众人回想起了严经理之前那嘴角若有若无挂着的笑意,就莫名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你们看,这个房间的门锁被破坏了。”
白潇潇指着门口的门,几人的注意力瞬间集中了过去。
刚才他们轻轻推门,门便开了,但那个时候,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电脑上面,几乎没有注意到这个。
“所以,之前在这个电脑位置工作的过的人的确是……逃走了?”
“这么讲的话,他留下的信息是真的,之前大厦就开始闹鬼了,楼上的那三件贵重物品或许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文雪说着,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宁秋水。
“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昨天唐友春说他们遇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而那个画画的女人又说晚上时常梦到画上的“人”来找她要鞋子,也许,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就和那幅画有关。”
宁秋水点头。
“要上去看看。”
“至少确定那三件贵重物品……到底是什么情况。”
众人都一致认为要上楼去瞧瞧那三件贵重物品,走的时候,白潇潇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黑屏电脑面前捋头发的岳松,喊了他一声:
“喂,岳松,你不去吗?”
岳松抬头看着四人,笑道:
“好。”
他朝着众人小跑而来,跟着他们一同去往了7楼设计部。
不过当他们来到七楼的时候,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所谓的设计部,最后还是在一个靠近厕所,非常不起眼的小房间那儿找到了。
这里周围没有任何提示,只有门上的一角用红色的水笔写着“设计部,闲人勿近”七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简陋的外饰给人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走在最前面的唐友春看了众人一眼,发现大家都目光灼灼看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然后缓缓打开了房门。
吱呀——
这扇门似乎要比其他的门更加厚重,随着难听的摩擦声响过,门也随之被打开了。
这是一间画室,画室内部一片杂乱,各种调色盘,水笔,颜料,扔了一地,甚至让人有种无从下脚的错觉。
而在画室的靠窗位置,有一张尚且还挂在了画布上的风干羊皮,羊皮左侧大约三步的距离还有一张废弃的铁床,像是用来睡觉的。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正常,可羊皮上的画像,让众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是一个……没有皮的女人。
画上非常详细,将这个女人身上的肌肉纹理,内脏,裸露在外的胸骨,颅骨,颅骨间的裂纹都描绘得一清二楚,清晰到一种不正常的地步。
而这个女人的脚上,穿着一双更为艳丽的红色高跟鞋。
整张画看上去怪异到了极点。
见到了那双高跟鞋,唐友春忍不住后退了半步,眼睛瞪圆了。
“这……这不是昨晚的……”
他吞了吞口水,似乎担心自己判断错误,还专门望向了岳松,谁知却看见了岳松脸上露出了一抹着迷的神情。
“就是昨晚的高跟鞋啊……真好看,对吗?”
他喃喃,像是自语。
站在她身边的文雪有些鸡皮疙瘩,远离了他一些。
“喂喂喂,岳松,你小子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岳松回神,脸上浮现了一抹讪笑。
“抱歉,我一看见好看的东西,就是会这样……”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虽然它很危险。”
他话音落下,宁秋水已经来到了羊皮画旁边,目光在上面认真地一寸寸扫过,而后忽然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头皮发麻的画:
“这不是普通的画……而是写生。”
“写生?”
“嗯,普通的美术生无论想象力再怎么丰富,画画技艺再怎么高超,有一点是没法改变的……那就是他们没法详细地画出压根儿就没有见过的东西。”
宁秋水盯着羊皮画卷的目光灼灼。
“这幅画上,女人肌肉的纹理,关节,骨缝,血管……完全就是真人的实况。”
文雪见他这般笃定,嘴角抽了抽。
“真的假的?”
她来到了白潇潇的身边,用肩膀轻轻拱了拱白潇潇,压低声音问道:
“喂,白姐,他在外边儿是干啥的?”
白潇潇非常含蓄地回道:
“一名平平无奇的医生。”
文雪脸上恍然。
“原来是医生啊……难怪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这样瘦弱的男人,打一拳估计要哭很久吧?”
白潇潇闻言咳嗽了一声。
“也许吧……”
唐友春的注意力都被宁秋水的话吸引了过去:
“不是……你认真的宁秋水?”
“当然。”
“嘶——可,可哪儿来的尸体给她写生啊?”
宁秋水没有搭理他,仔细地捏了捏“羊皮”,感受着上面的细腻和柔软,又走到了旁边的铁床处查看着,面色微微一变。
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白潇潇之前告诉他的那件事。
——昨天他们刚进入大厦的时候,二楼曾经发生了一些响动,而他们去到二楼的时候,看见了地面上出现过脚印。
只不过那脚印只有前半张脚掌,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踮着脚走路。
“踮着脚,高跟鞋……难道当时在二楼的是……”
宁秋水的目光落在了铁床上,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没有人皮的女人在他们头顶二楼踮着脚走路的那个场景,手臂便浮现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一个非常细微的声音从门外的走廊传来:
哒——
哒——
哒——
声音虽然不大,但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唐友春第一个冲到了门边,小心打开了一条门缝,朝着外面走廊看去,结果刚看一眼,变得吓得后退了两步,嘴里骂道:
“草……草!”
“鬼器,快,鬼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