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早知道了？”

Jessica反而才是意外的一个，在告诉了Krystal自己所得知的一切之后。比如那个死胖子为了什么反复又离开又留下S.M.C&C。又是为了什么打人。Jessica也是此时才发现或许Krystal自己如果用点心，也会和自己一样整件事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多，不会像自己了解的那么多？又或者，比自己了解更多。

毕竟Jessica如今不止在S.M算是外人，就连妹妹和死胖子之间，也算外人。事实上，看到Krystal听完自己说的这一切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并没有太意外的样子，Jessica已经这么认为了。认为她在今天约自己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一切。

试探看着没说话的Krystal，Jessica犹豫一下，开口询问：“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是那个短身将剧本投给S.M.C&C，才会让他有机会回来韩国拍戏还大红大热的事？”

Krystal身子一颤，抿起嘴角看着Jessica，半响笑着开口：“是不是知道不重要了。”

Jessica一顿，摇头开口：“你也别多想……”

“哈。”

Krystal笑了，坐起看着Jessica：“欧尼。这不像你说出的话，不是应该和我一起，替我咒骂那个臭家伙的吗？或者，你的前成员队长？”

Jessica沉默，不一会开口：“我脾气不好，四次元，但有时候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感情好的时候我会骂几句，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我也骂，那是坏蛋。”

Krystal笑了笑，本来刚刚就是说笑的，此时也没回应。

Jessica也坐起，盘腿看着Krystal，半响开口：“你不知道我说的这些，但是这段时间的事，其实你也感觉出来不寻常了吧？”

Krystal靠在床边，呼出一口气笑着：“我不想自己去知道什么，甚至也不想他或者你告诉我什么真相。但是今天你说出来这些，我不意外。因为……”

Krystal看着Jessica：“因为欧尼告诉我的这些，才是合理的，也补完了所有之前的事，让所有过程还原。”

出神低头看着脚面，Krystal轻声开口：“包括徐贤欧尼告诉他，那位短身队长为他在我找他回国之前，做过什么牺牲付出。包括……投剧本的事。”

Jessica皱眉：“别的不说，打人的原因，泰妍的付出和牺牲去求金社长这些你知道我都不意外。可是剧本的事是她投递S.M.C&C的，你居然也能预料到？”

Krystal失笑：“欧尼现在好像更好奇我为什么不在意，而不想我什么心情？”

Jessica一顿，摇头看着Krystal：“你打人我会帮你，你被欺负我会替你出头。甚至你想死我都能拽着你，或者跟你一起唯独感情的事。”

Jessica停顿一下，看着Krystal：“要你自己想通和决定，怎么走下去。”

Krystal低头，Jessica叹口气，过去揽着Krystal抱着：“因为这些和年龄无关，每个人的感情和对待感情的方式都不会一样的。别人的没法强加给你，你的也没法适用别人。”

Krystal笑了一下，将头靠在Jessica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撒娇般呢喃：“总要替我骂几句啊，是欧尼啊。”

Jessica一顿，咬牙瞪眼：“混蛋不要脸的臭东西！有了WuLi美美的水晶千依百顺的，还要勾搭那个摇尾巴的狐狸精。”

“噗！！哈哈！！”

Krystal笑得欢畅：“狐……狐狸精？！还摇尾巴？！”

Jessica没说话，笑了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Krystal眼睛没有聚焦看着前面，半响轻声开口：“如果摇尾巴……就不会隐瞒做过的一切，当做没发生了。”

Jessica撇嘴：“那不还是让那个死胖子知道了？要隐瞒就隐瞒一辈子隐藏的好点。”

Krystal呼出一口气，慢慢推开Jessica的怀抱，看着Jessica：“欧尼这些其实都不是问题，我感觉，有问题的是我自己。”

Jessica皱眉看着Krystal：“你有什么问题？！这整件事你才是被欺骗的受害者，你说问题在你这？！你要不要这么体贴善解人意到这种地步？！”

Krystal沉默一会，看着Jessica：“你都说我知道这些不意外，在找你之前，其实决定见面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不是做好准备接受你告诉我的这一切，而是已经决定面对这样的我。”

Jessica茫然摇头：“不懂。”

Krystal笑了笑，半响抱着膝盖，低头摆弄枕头。

许久之后，看着Jessica开口：“其实从欧尼口中确定这一切，早之前我就有了猜测，算是一一验证的瞬间，心里是很难受的。难受他们又牵扯在一起了，难受他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打人，弥补一切，补偿她为他做出的付出和牺牲。”

Jessica点头：“这是应该的。”

Krystal摇头：“不，这不应该。”

Jessica惊讶。

Krystal弯起嘴角，看着Jessica：“当你告诉我剧本也是她投递的时候，所有难过心疼和愤怒，全都消失了。”

Jessica皱眉不解，Krystal一顿，看着Jessica：“欧尼不知道她怎么获得的剧本吗？”

Jessica失笑：“这还用说？肯定是韩过给的，不然还能是谁？”

只是话说完，Jessica四次元又冰山，但绝对不笨。这里有个很明显的问题就是如果韩过给剧本金泰妍，那么他回国的瞬间就会明白剧本是谁投递的，不至于后来从徐贤口中才得知一切，如今又纠缠上。

他也没法装作不告诉任何人，因为那不符合逻辑。他一早就知道是金泰妍投递的，哪怕是Krystal过去找他回国，也根本没有后来韩过和Krystal交往的事。他大可以就直接去找金泰妍复合，没必要走这么一道弯路。

“韩过肯定不知道……”

Jessica看着Krystal：“可是你好像居然知道她是怎么获得的剧本？”

Krystal调皮笑着眨眨眼：“因为我也从他那偷偷拿了什么回来……”

停顿一下，Krystal表情怪异：“当然，欧尼最好还是别看了。”

Jessica一脸不屑：“是什么19禁的东西吗？什么网络写手还写这个？”

Krystal失笑：“mo呀就19禁。”

沉默一会，Krystal开口：“我可以从他那偷偷拿到什么，上传到我的邮箱。她也一定可以。”

低头轻笑叹息，Krystal看着脚趾：“因为在你提到她投递剧本的时候我才恍然想起。回国前那段时间他是拒绝和我更多接触，也离开剧组了的。可以光明正大去他住处的人，那时候，是她不是我。”

Jessica抿起嘴角，半响嗤笑：“什么了不起，还是借来的房子。”

Krystal无奈笑着抬头：“欧尼你该知道我说的不是房子的事。”

看着Jessica，Krystal轻声开口：“其实欧尼还不知道吧？就连门口的密码，曾经也不是现在我的生日……而是890309，不是941024。”

Jessica沉默一会，不耐看着她：“这能说明什么？至少现在是941024。”

Krystal笑着坐好，别过头发看着Jessica：“欧尼知道吗？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支着床的手，仰头笑得美丽，Krystal开口很是温馨地模样：“韩国人不怎么在意除夕，所以那天我是去他那，陪着伯母和他一起过的。三个人吃饺子，抱柴，最后站在院子里放烟花。”

停顿一下，Krystal下颚搭在膝盖上回味地笑着：“那时候我以为幸福就是这样的。我以为男女交往可能就是如同烟花一样，平淡的经历等待或者酝酿烟花绚烂的一瞬间。就算烟花绽放之前和之后都将经历平静，只为这一瞬也是美好的。”

Jessica摇头：“你说了这么多，不会也是为了之后想转折吧？”

Krystal沉默，半响之后，看着Jessica：“欧尼没发现吗？”

Jessica疑惑皱眉：“你今天想让我发现的事还真的挺多，我应该发现什么吗？”

Krystal弯起嘴角，看着Jessica：“没发现……为了这一切，我好像，已经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Jessica骤然愣住，看着还是笑着的Krystal，回想着所有的一切，不知道她具体要表达什么，可是又好像明白似的。

“不像自己了……”

Krystal喃喃自语，看着脚趾一动一动的，重复这句话。

Jessica，心里有些压抑，看着Krystal的神情，也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