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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蛇尾

反派欺骗天道之子后 塔篱 4987 2024-10-06 13:45:57

褚菁遥错愕地抱着他, 宛陵霄的血染红了她的手。

乱风萧瑟,竹林中无人再攻来。她咬牙,抱着宛陵霄化入血雾中, 消失了。

……

血。宛陵霄周身都是血。

一间幽室, 烛火摇摇,照着熏笼、衣架、盥匜……那本雅致精洁的地上,滴满了血。褚菁遥没疯, 自然没带宛陵霄回明月台。她带他去了她拥有的一个秘密庄子。

宛陵霄已被褚菁遥放到榻上。她脱去了他的外衣,见到伤口, 倒抽一口气。

宛陵霄左臂近胸皮肉翻滚, 显然有人刺了他一剑,周身还有许多伤痕,出手人极为狠辣。

但这不过外伤, 最严重的, 是他的内伤, 可谓三重伤:

第一重, 为他未好全的被洛泽冰晶重伤的经脉;

第二重,便是不明情况的卿禹之所为,中了“献长生”,让宛陵霄的伤势雪上加霜;

第三重,则是来路不明、实打实的祸万物, 叠着前两重伤, 看上去几乎要了宛陵霄半条命。

褚菁遥认真研究了那被祸万物刺出的伤口, 其中力量, 竟极为厚重而纯正, 并非来自歪门邪道, 不由紧张又困惑。

是谁呢?祸万物只有褚家人才能修行, 能练到这个程度,也必定属于嫡支,来自人皇一脉。莫非她爹来了?但才派了熊槐津,褚拓年按理不该来啊。

他也不知道她解了毒。不然,按照褚菁遥对褚拓年的了解,他要来,一定是确定了什么,必定带着十万大军亲来了。

褚菁遥不由心乱如麻。

“咳咳……”宛陵霄倒在榻上,嘴唇发紫,冷汗不停地渗出,咳嗽起来,咳出了血。

褚菁遥的注意力便暂时从困惑和疑虑中移到了他身上。

她还几乎没见过宛陵霄受如此重的伤。

褚菁遥想了想,召出了那卿禹之与她的药,挑拣了其中一样,喂给了他,不想,他尽数吐出来。

“宛陵霄……”褚菁遥咬牙。

不知怎地,本来看到他这个状况,她该十分高兴和幸灾乐祸。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奚沉之在宛陵霄身上设了印记,褚菁遥竟全没有预料中的情绪,她蹙眉颦锁。

【宿主……宛陵霄如今的状况,必须挪功推灵。】

【什么,挪功?】

褚菁遥无语。

挪功,与寻常救治只喂药不同,需要有人实打实地送出灵力。

褚菁遥抬手,手将覆到宛陵霄身上时,却又放下。

凭什么,他们是仇人啊,哪怕暂时合作,她也没必要耗力救他。

系统看清她心中所想,也道:【宿主,要不算了吧?要我说,宛陵霄如今三重重伤,也不像之前那样清醒过来还可具备还手之力。宿主大可趁此机会把他除掉或废掉……奚沉之,可以再找,此等良机不可失啊!】

褚菁遥眼珠转动,紧抿嘴唇。

她把手放到了宛陵霄的脖子上,他的血再度淌下。

她却半天没使劲。

半晌后,她冷冷骂道:【你当奚沉之那么好找么??看清楚当下真正的敌人。方才设局之人,就是要我和他内讧。我偏不着那人的道。】

系统:【……】

褚菁遥说罢,便也上了榻,把那脸色惨白、周身发烫的宛陵霄扶了起来。

她吃了颗可补充灵力的药,把手抵在了他的后背上,将灵力传进去,修补他的经脉。

这般挪功因服了药,便不会耗费她多少灵力。

只不过也是有些耗神的。

褚菁遥闭眼,只不过神色却极为专注。

夜深露重,天边一道残月现,又渐渐落下,直到晨光起。

……

第二日。清晨。

小室中,一对男女正一同倒在榻上。晨光穿过小窗,照在男子深邃的眉棱骨和女子温婉的脸上。他们紧闭双眸,紧靠在一起。正是挪功后一同昏睡的宛陵霄和褚菁遥。

是宛陵霄先醒的。他睁开眼,明净的阳光落入眸中,四周只余鸟鸣,一片静好。他试图起身,但经脉和身体依然传来疼痛,但却不如昏迷前的痛苦。

昏迷前……

宛陵霄猛地警觉,低头,却发现怀里睡着一人。

褚菁遥正贴着他睡。她裙衫未却,有些凌乱。柔软的发如同猫毛,蹭着他的胸膛……还有伤。

“……”宛陵霄咬了咬牙。

但旋即,他感到体内经脉的变化时,却蓦地瞪大了眼睛。

他那本被重伤的经脉,一股股如水的温润灵力扑来,竟是在他昏迷时,被细致、温和地修补了。

这是挪功推灵。

而这灵力的来源……宛陵霄低头,看向褚菁遥,眼中是他自己几乎从未有的错愕和茫然。

他怔忪,半晌未动。

怀中人却贴他贴得很近。

似是还沉在疲惫中的梦境里,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还蹭了他一下。

……这正好蹭到了他那还没被处理完好的伤口上。

“……”宛陵霄无语半晌,见她熟睡,终是没动,只闭眼任她躺着。

二人同卧时,他有些痛苦地召出了一道疗伤符。虽效果不好,但对痛苦有所缓和。

然而,大概是这个过程中,宛陵霄的鼻息加重了,褚菁遥终于后知后觉地有所察觉,醒了。

她缓缓睁开一对杏眼,正好对上宛陵霄那深沉、复杂的眼神。

“你醒啦?”她眼神朦胧,对他笑起来,然后从他身上撑起身子。

宛陵霄侧头,紧抿嘴唇,但不想拉着伤口,他闷哼了一声。

“你的外伤……我昨儿没精神处理了。”褚菁遥又大摇大摆地把头凑过来,“让我现下看看。”

她灼热的呼吸扑到了宛陵霄的胸膛,外伤疼痛的同时,他竟生起酥痒之感,让四肢都灼烫起来。

宛陵霄咬牙侧身:“别靠这般近。”

他们二人是前情人,分手后,除了上次在奚沉之面前她利用他刺激对方,他几乎未和她如此亲近过。他不习惯。

褚菁遥抬首,眯眼看他,目光变冷。

宛陵霄只有解释了句:“气息,痛。”

褚菁遥:“哦。”

对上她那双明亮的眸,宛陵霄倏觉那遥远的记忆中,似乎又被什么猛地炸出涟漪。

他避开她的目光,抿了抿唇,却又望回来:

“你救了我?”

“是。”褚菁遥掩唇一笑,说道。

“为何?”

“能为何,你对我有用啊。我还要继续用。”

“……是么。”

宛陵霄再次陷入沉默。

这沉默落在褚菁遥眼里,她微微蹙起眉头。若在过往,她会认为宛陵霄又因为她这无情的语言别扭。但今日,宛陵霄虽然沉默,目光却没离开她,似乎在思考什么。

半晌后,却听他缓缓地道:

“褚菁遥,你对我态度变了。”

“……”

宛陵霄声如冰石,掷地有声。

褚菁遥:“……什么?”

宛陵霄道:“过去,你遇到这个状况,要么杀我,要么废了我。哪怕我有用。”

“……”褚菁遥突然感觉这一幕有点熟悉,似乎在他们之间发生过。

想了一下,她竟想起来哪里见过了。

这不正和她以前攻略他时抵着他说“看看你对其他女人做的,再看看你对我做的,想想我其实多么重要”有些相似么?

……宛陵霄这是在做什么?

褚菁遥冷笑一声,面上不为所动,淡淡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宛陵霄语气也淡淡的:“没什么。提醒一番你。怕你没注意。”

褚菁遥:“……”

不知怎地,她心头倏然也传来一股酥酥麻麻之感,仿若有讨厌的小虫在爬。

她和宛陵霄对视一眼,也不给他看伤了,扭开头,和他拉开了距离。

小室中,一时陷入有些诡异的沉默。

还是褚菁遥脚先踩地,踩入了绣花鞋,随即问:“昨日亥时正,你在何处?”

她紧绷着脸问,“是不是你扇我巴掌,还打碎了我的锁骨?”

“……你锁骨受伤了?”宛陵霄立时朝褚菁遥的肩膀看去。

而褚菁遥的锁骨早被她自己处理过了。因是外伤,好得极快,现下好上许多。

宛陵霄探去,暗松一口气。

褚菁遥眼波动,瞅他。

宛陵霄这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亥时正,我正在那镇外竹林。但我没对你动手。你要知道,我从来都只在你先对我动手时动手。”

“是么。”褚菁遥冷笑,“胡说八道。你不是曾在神鞘之墓把我捆起来往伤门推么?”

“……”宛陵霄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翻这么莫名其妙的旧账,“是我逼你装弱的么?那还不是你自己先招惹的。自己身上可疑,别怪我当时那么对你。”

褚菁遥冷冷一哼:“你那会儿就是对我极差。”

……宛陵霄不想和褚菁遥在这个问题纠结,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可是那袭击你的人……和我有相似?”

“是,我遇到了一个会献长生的人。而且那献长生,不同于明月台的明净之法,与你的极为相似。我开始以为是你,结果被伤了。我躲得快,才没受重伤。”褚菁遥说。

宛陵霄皱起了眉头:“我也遇到了一人,蒙在血雾中,身形和你极像。结果用祸万物伤了我。”

这么一对,他们都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有人在冒充他们重伤对方。

……而且那方人极强,把他们的功法特点模仿得惟妙惟肖。

而昨夜他们真正相遇时,若是对对方的心软少一分,狠辣和无情多一分,这结盟便会分崩离析,甚至可能有一位命丧当场了。

褚菁遥蹙眉:“好生毒辣的离间之计。”

之后,他们又对了一番如何过来的,却不由又是一惊。他们竟都是被引过来的。

褚菁遥看见卫家人要对付自己,生疑,便跟过来。宛陵霄逃出后,也是在明月台下听到了卫家人的消息,跟过来。

“……卫家。有问题。”宛陵霄和卫家本有旧怨,此时下结论,不由咬牙。

褚菁遥说:“但卫家人怎么会献长生和祸万物呢?有献长生还好理解,你父亲的续弦是卫家人,嫁入卿家,便可学献长生。会祸万物解不了。”

宛陵霄:“你可认识什么会镜衣之人,可仿祸万物到昨夜的程度?”

他未提影女,但褚菁遥听懂了他隐晦的暗示。他在怀疑影女。

褚菁遥抿了抿唇,斟酌了下,摇头:“会镜衣的没几个人,就算会,那也只能映出原功法的有限的力量,不可能到那般程度。伤不了你。”

二人讨论一番,竟只认定卫家人有问题,其余的,竟下不了定论,不由都心中沉重。

但他们身上都有伤,斟酌了番,只得定下二人先在此处休憩,等伤好了些后,再立刻探一番卫家的情势。

“对了,”褚菁遥对宛陵霄最后又问,“你头不头疼啊?”

“不。”宛陵霄道,“你头疼?”

“是……看到卿澜兮会,看到卫家人也会。”褚菁遥撇嘴。她错过了探卿澜兮的最好时机,即为斗熊槐津时捆住他时。如今机会错失,她不敢再动卿澜兮,只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和法子了。

“没探出原因?”

“是。”

“我帮你看看罢。”

褚菁遥还坐在床边。宛陵霄费力地起来,便是想把手按上褚菁遥的头部穴道,用灵力探一番。

不想,他实在是低估自己的伤了。

不过刚撑起身子,试图跪坐在床上,宛陵霄就伤口一阵剧烈地痛,竟跪都跪不稳。

说是要帮褚菁遥看伤,他竟直直地又倒向她。

手还压到了她的肩上。

“啊——要命啊,宛陵霄。”褚菁遥骂了句,甩开他的手,但还是扶住了他。

她再抬头,声音止住了。

只见宛陵霄冷汗淋漓地伏在她身上,发丝裹着汗,贴在他一向冷峻的脸上,眼中竟有一丝窘迫。

他紧抿嘴唇,竟生出一股褚菁遥从未见过的旖旎滋味。

“好弱哦。好少见。”褚菁遥喉头动了动,又嘲讽道。

“……”宛陵霄道,“滚。”

他试图撑起身子。

结果,褚菁遥手往他背上一按,他便又失衡,压到了她的怀里。

褚菁遥伤处被压住,闷哼了声,随即却哈哈大笑起来。

“……褚菁遥。”偏偏,宛陵霄此时全身无力,竟真的抵不过她手上的力气。

他手握成拳,心里也生起气来。

他抬眸,冷冷瞪她:“你别如此恶劣。”

褚菁遥摸着他的背,望着他的眼,目光再次凝住了。

只见这受伤的宛陵霄,明明脸色和过往一般冷漠而傲岸,但那眼中无奈的怒气,紧抿的嘴唇,……却让他多了一番滋味,如被困在笼中的无力凶兽。

褚菁遥的眸色渐渐变深了。

她道:“我不恶劣啊。我这就为你上药。”

她微笑起来,正如一个温和、善良的姐姐。

宛陵霄却知道褚菁遥这番表现当是起了坏心思。他只希望褚菁遥别再如此恶劣行事,推开她,扭头。

“不必劳烦。我自己来。”他冷冷拒绝。

然而,宛陵霄刚起身,手腕就传来一股腻滑、冰冷的触感。

他猛地低头,发现是一条细长的蛇尾卷了上来。

其牢牢缠住他的手腕,还用蛇尾尖尖点了下他的手臂。

如果说,之前宛陵霄不过是些微窘迫和薄怒,现在,火冲上他的头。

“你做什么?”

“……上药啊。”

……

半盏茶后,宛陵霄坐在榻上,脸色寒若霜,别开脸,紧咬着牙关。

坐榻上,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行为,只不过此时……多了蛇尾。

他的双腕被缠上蛇尾,扭到了身后。蛇尾紧紧地攀在榻柱上,又爬上来,暧昧地拂着他的脸。

也是在他这般无力时,本想踢身前人,但脚踝上也旋即被缠住了,根本无法挣脱。

“……”褚菁遥再次过来时,宛陵霄扭头,已经不想与她说话。

长这么大,他从未……如此窘迫过。

褚菁遥道:“熟悉么?”

“……”

“不寿之墓,你不是就这么对我么?一边说要和我拉开距离,一边把我控制起来给我上药。”褚菁遥抿唇,微微笑着,“我当时好生气,你知不知道?”

“…………”

“如今难得有如此机会,我当然要抓住还回来。”

……不知道此女天天在记些什么。宛陵霄咬牙扭头,眸光却微动。

褚菁遥见到此景,也目光凝住。

宛陵霄如今的模样,仿若雪山上那原本冰冷的月光,倏然泛了涟漪。他那一向冷沉的眼中泛起了光,竟似能把人吸进去。

她坐过去。

宛陵霄却又一脚欲图蹬开她的蛇尾,褚菁遥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腿。

宛陵霄紧抿嘴唇,明显真的生气了,胸口起伏。

“气什么?”褚菁遥道,“我亲自给你上药啊,没召黄泉狼。”

“……”

宛陵霄闭眼。

偏偏他还不能说她什么……因为,这的确是他对她做过的。

但这被人控制和桎梏,而那人算得上半个情人时,着实……不好受。

似乎有什么让心中憋闷,却又似乎有什么牵动心弦。

他只能装作无事般,不过褚菁遥却倏然摸上他的耳朵,讶然道:“好烫。你还发烧了么。”

“褚菁遥。”宛陵霄忍无可忍,瞪着她,“你既然决心要报复,就快点。”

他闷声咳了两声。他也的确是伤员。若是其他人这样对他,他早就暴怒了。

但是,是褚菁遥……

她又是他极为了解的恶劣。他心中窘迫居多。

“好啦。”褚菁遥见他真咳嗽,脸色也一凝。

说罢,她召出玉笥。宛陵霄见玉笥精致,不由生奇,从前还从未见褚菁遥用过。

若是寻常,他或许还能推出这是哪里得来的,但现下,宛陵霄着实被她折腾得心绪不宁,只抿唇思绪乱飞。

几息后,褚菁遥从中挑拣出了一瓶合适的药,对他灿然一笑。

宛陵霄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但嗅到那药香,淳而净,的确是上品,不由抿唇。

褚菁遥凑过来,她披在身后的头发隔着绸缎拂到他的腿上,宛陵霄更觉酥痒,想抽却抽不开。

随即,她的手也点上来,处理他的伤口。宛陵霄却只觉得这折磨更甚,但与伤痛无关。

他干脆闭眼了,眼不见为净。

然而……本以为褚菁遥今日打定主意还要继续想法子作弄他,却没想到,之后的她动作温柔,细致专注,竟真的认真地敷起了药,连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而这般温和……让宛陵霄想起了过去的慕槿。

他缓缓睁眼,无声地望着她。

正好,她也抬首,对上了他的目光。

一时无声。

作者有话说:

先更后改。

——

推一篇才写好大概文案的预收呀~也是恶女向

《一篇性转火葬场》

文案如下:

罗暮衣,八荒第一疯女,狠得人尽皆知,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远。

风颂,天明宗首席弟子,获天道启示,决意去攻略此女,将她伏诛。

不想,罗暮衣看到他,眼中就流下了血,唇上却起了笑:

“来了啊。”

……

罗暮衣有两个秘密。

凡人时期,她曾落魄至天明宗面前乞讨,那霁月风光的大弟子却把她当妖魔打出,嫉妒和恨意从此再她心中扎了根,再也拔不去。

成魔后,她却有了观未来之力,因此,她知道这位大弟子为何而来。

很好,她便要打落他的傲骨,看他挣扎沉沦,看到底谁为天,谁为土。

……

第一魔修罗暮衣初时宣布将与一位仙修结为道侣时,魔族男子无不妒恨得咬碎了牙,心想魔主昏了头,恨不得取而代之。

但后来,他们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那位道侣,实在是太惨了。

魔主无心,道侣守十年空山,被打落山崖也无人顾;

魔主企盼许久的师弟复活,魔主竟取道侣之血取悦,不顾道侣心碎;

魔族沉沦,魔主竟听师弟谗言,欲图献道侣祭阵。

寒更承夜,大地惊雷,仙修终叛逃,不想平时对其不闻不问的魔主发了疯,直追半个大陆,将人掳了去。

“罗暮衣。”风颂咬牙,血泪一颗颗落下,“要怎么样,你才放过我?”

“放过你?笑话。”

罗暮衣冷笑,一双眼似乎可以滴血,“再跑打断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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