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不是虫族土著又是第一次来瑞纳金帝国自然不知道三年一度的加纳晚宴实际上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当然他也不知道昨日法兰克对虫帝承认他伴侣身份意味着什么。
今天这场加纳晚宴他和法兰克一同出席,实际上就是宣示主权, 公开承认他和法兰克的伴侣关系,这种场合再怎么隆重都不为过,自然是要精心打扮,盛大出场。
加纳晚宴虽然叫晚宴,但是宴会开始的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因为大型宴会来的宾客很多, 单单是迎接可能就要耗费好几个小时,等宾客陆陆续续到了,皇室才会出现。按照大家默认的惯例,一般是傍晚六点左右,皇室出现说几句开场白和祝酒词, 随即就是广撒网挑些有眼缘的互相认识, 交谈之后觉得还不错就可以一起组队去舞池里跳舞, 都是相亲宴上常见的套路。
谢桑昨晚睡得晚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门口伺候他洗漱和整理房间的侍从早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皇宫里的侍从向来整齐有序, 他们各司其职。准备晚宴的侍从也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整理宫殿摆放花草,一大群侍从进进出出, 步履匆匆,当然这些事情身处后殿的谢桑并不知道。
谢桑昨天晚上喝了一晚上“温酒”, 不知是因为太久没喝酒了, 还是因为昨夜喝酒的方法太过新奇, 他睁开眼的时候竟然有点宿醉的感觉。
一整瓶红酒到了最后全都用完了,小部分进了谢桑的肚子里, 因为他胃不好法兰克从不再健康程度上纵着他,剩下大部分……
谢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卧室的大床旁,只见床边的地毯晕开了一大片红色的酒渍,由深浓到浅淡,床脚揉得皱巴巴的被子蜿蜒悬挂,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谢桑的耳朵腾得一下就红了。
所幸侍从很专业,眼睛不乱看嘴巴也不碎,只管做事情,他们一大早就在外等候在得知谢桑已经醒来后立刻上前请示:“谢桑阁下,请您移步到穿衣间。”
谢桑压了压略微胀痛的太阳穴,他的脸色并不算好,视线在房间中环顾一圈,很显然是在找人。
仆从长擅长看人脸色,见状猜到了谢桑在找谁,他适时提醒道:“陛下不久前召法兰克上将前去说话,上将让我转告您,让您醒来后先用午饭不必等他。”
心思被戳破,谢桑的眼神中有些许不好意思,他咳了咳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仆从长是个有些年纪的亚雌,长得挺面善,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虽然谢桑知道仆从长脸上的笑容大概率只是礼貌并没有什么嬉笑的意味,但是他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让他羞怒心虚的错觉——昨晚他和法兰克干了什么全都被知道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谢桑此刻脸都快要烧起来了,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朝着仆从长点了点头,随即跟在他身后朝外走去。
路过小客厅的时候,谢桑的余光忽然看见一个仆从手脚麻利地从沙发里摸出一条领带,皱巴巴的黑色领带上残留着可疑的痕迹,仿佛受尽了蹂|躏。
这条领带昨晚上缠绕在法兰克的脖颈上。
谢桑的马骑术很好,想要策马奔腾,就需要一条上好的缰绳,一头在马脖子上套牢,一头则被牢牢攥在骑马人的手里。如果这匹马心甘情愿,甚至会咬着缰绳递给他的主人。
昨晚法兰克将这条领带的另一头放进了谢桑的手中,随着晃动的频率,每拽一下,谢桑就能听到让他血脉喷张的声音。
从生疏到熟稔,从青涩到欲罢不能沉醉其中,那是另一种骑马术的魅力。
而现在这条缰绳出现在了毫不知情的仆从的手中,谢桑下意识喊出声:“放下!”
那名仆从闻言猛地抬头,看见谢桑快步朝自己走来,他吓得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张嘴就是讨饶的话:“阁下恕罪,阁下恕罪!”
谢桑被这么仆从过激的反应弄得下意识停下脚步,他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极其诧异古怪的神情:“你跪下做什么?!”
仆从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恐惧,趴在地上他一听见谢桑的声音就发抖,根本没有意识到谢桑说了什么,仍旧是在恐慌地求饶。
仆从长从谢桑的身后赶来,见状扬声道:“阁下问你话,还不赶紧回答?!”
被吓破了胆的仆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谢桑朝他走了两步,伸出手。
“阁下饶命!”
一声惊恐到极致的求饶,仆从面如死灰地闭上眼睛,他下意识跪着后退的模样完全出自本能,双手紧紧抓住地上的毛毯,指甲都劈断了。
谢桑伸到半路的手僵住:“……”
仆从长见状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他抬了抬手:“把他拉下去。”
“等等。”
发号施令的仆从长神色一僵,随即扬起的手颓然落下,他看着跪在地上吓破了胆的仆从闭了闭眼,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眼神,他侧身朝谢桑欠身后等待谢桑的怒火。
比起触犯规矩失了礼仪的惩罚,雄虫的怒火远远可怕得多。仆从长无力地别开眼,随后声音木然地询问谢桑这名仆从最后的结局:“谢桑阁下,这名仆从触犯了您惹您生气,请问您要如何处理?”
谢桑没说话,他皱起眉,先是看了眼跪在地上一脸死灰仿佛等待审判的仆从,又看了一侧等待着他下命令的仆从长,神情越发古怪。
在几乎让人窒息的气氛中,谢桑弯下腰,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指尖探向地上那条皱皱巴巴的领带,因为他的一声放下领带被紧张的仆从掉在了地上。
谢桑一拿到手就做贼心虚般地搓成一团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目光扫视一圈发现所有虫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他揣在口袋里捏着领带的手下意识收紧,他咳嗽一声:“都看我做什么,该干嘛干嘛。”
想象中血腥场面并未发生,就连仆从长都愣住了,他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看着谢桑,语气中难掩惊讶:“谢桑阁下,您…您不罚他吗?”
“罚什么?”
顺着仆从长手指的方向,谢桑看到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仆从,他抬了抬下巴:“让他起来干活。”
仆从长脸上的惊讶掩饰不住,试探地再次问道:“他惹您生气了您不罚?”
谢桑闻言看了仆从长一眼,心中连道瑞纳金皇室的管理员太过苛刻,他一声大吼把人吓着了掉了东西还要罚他,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没生气。”
谢桑看了眼跪在地上一脸可怜巴巴的仆从,心中格外别扭,虽然他是二世祖但是并没有看人下跪的爱好,这都是封建陋习,清朝都亡了好几百年了,没事跪什么跪,折寿!
如是想着,谢桑赶紧挥了挥手:“让他起来。”
此言一出,当下房间里所有虫看着谢桑的眼神都变了,那种感觉不好说,但是看的谢桑后背发毛,他摸了摸鼻子,下意识故作凶狠臭脸的习惯有摆上来了:“看什么看,活干好了?”
刚刚还感动震惊的仆从们被这一嗓子吓得立刻乖乖低头赶紧干活,另一侧死里逃生的仆从在仆从长的眼神示意下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躲在一旁。谢桑见状哼了一声,朝仆从长抬了抬下巴:“不是说去穿衣室,还走不走了?”
仆从长用一种谢桑不太能理解的眼神看了他几秒后,压下心头的震颤,脸上的笑容都真挚了些,他躬身抬手:“谢桑阁下请跟我来。”
谢桑跟着仆从长前往对面的穿衣室,他认出走廊上那些站着的士兵是法兰克的麾下,这一层楼都是法兰克留给他的士兵,他们一身戎装目不斜视,看见谢桑就抬手敬礼,安全感十足。
谢桑揣在口袋里的手指下意识弯曲,领带缠绕手指产生紧绷的触感,一睁眼没见到法兰克的糟糕心情稍微好转了些。
看着穿衣室中摆在C位的繁琐礼服,谢桑简直是一个头比两个大,他心道自己又不是东道主为什么穿的如此隆重。
仆从长善意提醒:“谢桑阁下,因为并不清楚您的尺寸,所以衣服可能需要部分微调,请您抬起手。”
谢桑尚未反应过来,随后耳畔一声失礼了后,站在礼服旁边的仆从拿着工具就朝他涌了过来。谢桑是富家少爷当然知道大家族里头穿衣服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但是像这样一窝蜂涌上来的还真是没见过。
谢桑瞪大了眼:“等等!”
蜂拥而上的仆从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仆从长看着紧紧抓住自己领口的谢桑露出善意的微笑:“阁下:“阁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谢桑退后一步,意识到自己捏着领子的动作非常示弱,他咳嗽一声伸出手:“把内衬给我,我自己换。”
仆从长眼中再次浮现一丝惊讶,但是他们当仆从的自然是以主子的命令优先,他点头应好。随即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内衬被递了上来。
谢桑伸出一个手指勾起这没二两重的内衬,脸上的表情无语,几秒后补了一句:“还有裤子。”
拿好了衣服和裤子,谢桑钻进了试衣间。
一个小时后。
谢桑穿了一层又一层衣服,在心中默默念了无数遍客随主便给自己洗|脑,最后彻底被磨平了棱角一脸呆滞地站在穿衣镜前。
“阁下,您真是俊美。”
仆从长忍不住赞叹道,他看着被他们精心打扮的谢桑几乎移不开视线,这件衣服并不是瑞纳金帝国盛行的服饰,若是算起它的源头还得追溯到三十年前的欧亚联邦。这套衣服在三十年前的款式上加了些整改,繁复精致,极具异域风情。
谢桑人已经麻了,他此刻只想要赶紧休息,刚刚试衣服时塞了的那几块糕点早就消化完了,哪怕是仆从长夸他长得跟天仙一样,他逃离穿衣室的想法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他不喜欢试衣服,一点也不。
谢桑一脸生无可恋:“现在总算是结束了吧?”
仆从长闻言一愣,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谢桑问好了没,整个试衣过程下来他问了好几遍。瑞纳金帝国的雄虫大多喜欢精致漂亮的东西,漂亮衣服自然也是其中一样,仆从长本以为谢桑会很享受试衣服的过程,但是现在看来恰巧相反,他将这归为两个之间的文化差异。
仆从长:“如果您没有其他要求的话,您的衣服大致就是这样了……”
此言一出,谢桑眼睛里都有了光,他没听完仆从长的话径直抢白:“我没有其他要求,这样就非常好,够够的了!”
说完,谢桑就要往外冲。
仆从长眼尖手快地拦住想要离开的谢桑:“谢桑阁下,请稍等,您还没有上妆。”
“上妆??!”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谢桑一颗心就像是出了笼子的鸟儿,乍一听见这离谱的话直接呆住:“上什么妆??”
仆从长拍了拍手,一众仆从捧着一堆化妆品涌了上来:“谢桑阁下,您的五官已经非常俊美,但是稍微的修饰能将您英俊的面容优势更加凸显,保证您今日一出现就夺走所有宾客的视线。”
夺走所有视线?他要他们的目光做什么,又不是选美?
谢桑翻了个白眼,鼻尖涌入的脂粉味让他下意识想要打喷嚏,他捂住口鼻,化妆他是绝对不能接受,他皱眉挥了挥手:“不化,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画什么妆!”
仆从长瞪眼,显然谢桑嘴里蹦出来的新词超出他的认知范围:“大、大老爷们?”
见谢桑的态度非常坚决,仆从长藏起心中的惋惜,挥了挥手示意拿着化妆品的仆从们退下。
谢桑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喷嚏,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士兵的问好声,他眼眸一亮。扭头,法兰克推开大门,四目相对,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艳。
谢桑站起身,手脚似乎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仿佛站在帘幕外等候试婚纱的新娘,唰的一声,帘幕开了。
“法兰克你……”
仆从长见状默默朝谢桑和法兰克躬身行礼,随即招招手,一大堆侍从鱼贯而出,穿衣室内只剩下他和法兰克。
法兰克今天穿的是格外正式的制服,这种制服为了保证内衬的平整一般会配备衬衫夹。按道理说制服最常见搭配就是衬衫,白衬衫和黑色制服向来是绝配,然而,法兰克今天的内搭确实一件黑色贴身羊毛高领,配着一串银质项链,低调不张扬。
置于法兰克为什么不穿衬衫的原因,谢桑心知肚明,他大脑像是短路了一样,半响憋出一句话:“你、你今天这身挺好看的。”
谢桑的视线一直瞟着法兰克的脖颈,他想来不会做面子功夫,一脸想看又不好意思只能忍着的模样,法兰克忍俊不禁,他伸手将包裹着脖颈的黑色高领往下拉了拉,朝谢桑倾身:“这样看,更清楚些。”
谢桑没忍住扭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昨晚的杰作,连成一片的吻痕经过一晚上的沉淀从艳红变得黯淡,但是仍旧能看出昨晚上交战有多么激烈。
谢桑从耳朵到脖颈全红了,他抬手抓了抓空气,一套猫猫拳后,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了把耳边的头发。
昨晚亲的有多猛,见面就能有羞。
据属下报告谢桑还没有吃午饭,法兰克打算带谢桑去吃顿饭,晚宴还有不到两小时就要开场,宴会上的食物虽然精致,但是那地方终究不是适合吃饭的地方,容易消化不良。
因为时间关系,法兰克不再继续逗谢桑,他伸手将故意拉下来的领子翻回去,高领的束缚似乎有些紧,只露出了半截修长的脖颈,一圈突兀的红痕在冷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不经意地蹭过昨晚谢桑又咬又舔的肌肤,刻意放慢的速度勾出暧昧的氛围。
谢桑的喉结不可抑制地上下滚动一瞬,他移开了视线,垂在身侧的手指捏紧了。
真|他|妈的勾人!
手指不经意往一侧摸去,谢桑的指尖感受到了面料的柔然,他下意识垂眸,就看见沙发扶手边挂着自己今早穿的那件衣服,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弯了弯,似乎是重复多遍后应激出现的肌肉记忆。
勾缠指尖的触感,一张一弛,一松一紧,每一次拉扯都带着力道,发颤的躯体,快速抖动后坠下的晶莹汗液,急促的呼吸和起起伏伏的胸膛……
谢桑忽地闭上了眼,心里骂了一句操。
那条领带。
谢桑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展示台上,那里各式各样领带挂了一张面墙。
法兰克敏锐地察觉到谢桑情绪的起伏,他偏头看去,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脖颈顺势朝谢桑的方向探去,这下子谢桑情绪起伏更大了。
呼吸都急促了。
法兰克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想要了?”
谢桑呼吸陡然一窒,漆黑的眼底两簇火光格外明亮,清晰地映出法兰克唇角扬起的笑意。
法兰克理了理领口,他朝着坐在沙发上的谢桑弯腰,一个吻落在谢桑的唇角,带着宠溺的安抚:“晚上好吗,现在有些赶。”
谢桑咬紧了牙,一股莫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被他误认为是被压一头后的不服气,他一个巧劲,法兰克和他的位置瞬间对调,他居高临下,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故意耍脾气的小孩:“如果我就要现在呢?”
法兰克点头,微微一笑:“好。”
谢桑愣住了,他不敢置信:“你答应了?!”
这里是试衣服的地方,没有床,唯一有的就是他们身下的两人沙发,谢桑说这话只是想要扳回一局。他就算在想要法兰克也不可能在这里和他真刀实枪地干,试衣室没锁门,虽然那些侍从没有命令不会擅自进入,但是他刚刚的说法还是侮辱人了。
真正的世家贵族有底蕴,教养都很好,像法兰克这样的按照古代的标准曾一句端方君子也不为过,这样的人收到的教育绝不会是能欣然同意和人在试衣间里头干战的。谢桑只是图个嘴快,他没想到法兰克答应了,如此轻松地就答应了。
谢桑望着被压在自己身下毫无反抗的法兰克,抿紧了唇,他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胀胀的,不舒服。
法兰克静静看着谢桑,说出的话确实能让人惊掉下巴,他竟然是在认真思考在这里干一场的可能性:“这里没有准备用的东西,现在有些干,可能给你的感觉不能最佳。”
“……什么?”
谢桑定定地法兰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法兰克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他整个人一瞬间跟过了电一样,跳开两米远。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啊!”
谢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手捂住红得能滴血的耳朵,但是没用,因为他的脸上的热度根本就压不住。
谢桑调戏别人不成反被调戏,浑身像是熟了的虾子,他故作凶狠道:“你、你怎么都不害臊的!”
法兰克看着又是捂耳朵又是捂脸的谢桑,缓缓坐直了身体,他抚了抚胸前被压出来的褶皱:“不是要了吗?”
谢桑浑身跟炸了毛,冲上去捂住法兰克的嘴,生怕他下一刻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要什么要!”
法兰克眼中漾出笑意,他看着捂着自己嘴巴的谢桑,他眼眸弯起来像是两轮浅淡的月牙。
谢桑心里涌出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就仿佛下一秒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下一刻,他手心传来惊人的痒意,带着湿漉温热的触感。
谢桑瞳孔一缩,立刻就要收回手,然而法兰克的动作比他更快,他握着谢桑的手亲了亲,不止手心,还有手背。
谢桑气得直接一个拳头砸在法兰克胸口:“……你!”
法兰克笑了笑,他将谢桑雷声大雨点小的拳头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轻轻唤了一声谢桑的名字:“谢桑……”
谢桑被法兰克这声弄得浑身一个机灵,他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两只手都在准备,要是法兰克在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他就要按他嘴巴:“干嘛?”
法兰克拉着谢桑蓄势待发的手压上自己的脖颈,染着笑意的眼神缱绻,他用着充满磁性的声音询问:“我忘记系领带,能帮我系一下吗?”
谢桑:“……”
看着被黑色高领包裹的紧紧的脖颈,谢桑非常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这个要求简直说到了他的心里,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暗紫色斜纹细白色格子的领带绕过法兰克的脖颈,谢桑的手指生疏地打了一个扣,他下意识抬头瞥了眼法兰克,法兰克注视着他,唇边的笑容清浅。就法兰克长得这模样再笑一笑气场,能让他现代那群喊哥哥的小O骚断腿,男女通吃,又A又欲。
谢桑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按照记忆快速解决手中的活,一个不算好看也不算太丑的领带结出现在了法兰克的胸前。
谢桑别开了眼,嘴犟:“你让我系的,丑了可不管我的事。”
法兰克看着胸口的领带结,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满,谢桑虽然假意转移视线但是他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法兰克,暴露了他的心思。
法兰克将领带调正,将剩余的部分塞进了制服外套内,他朝谢桑露出一个笑:“很好看,我很喜欢。”
谢桑偏头,他没说话,但是唇角的弧度却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