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一身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上来的,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怀恩拿着布巾粘了水,翻过他的身体分开他的腿,轻轻的擦着下 体,冰凉的触感激的身下的人一颤,就算这样也没有醒过来,任怀恩一下一下擦拭着他臀缝间和大腿内侧粘黏的乳白体 液。
怀恩专注的看着他的眉眼,小宝睁开眼睛笑的时候,总带着些狡黠和轻率,双眼眯成月牙状,露出一口小白牙,闭着眼睛的时候,眉目间则有几分天真,双颊丰满,抿着嘴有一份无辜之态。
怀恩想,这人年纪不小,却什么时候都像个小孩子,又单纯又好骗,还很容易取悦,高兴难过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被看穿,有一身纨绔子弟的臭毛病,身无长物却我行我素,处处拖累别人不能自立,没有任何值得他欣赏的地方。
金小宝在他眼里没有优点,所以他想不通,为什么他要犹豫,他从来不为任何人犹豫。
他需要这个人来纾解他被挑拨起来难以熄灭的欲火,他只要他就好,不能忍受还有别人碰他或被他碰,只是如此而已,他为什么为他犹豫。
在他看来所有东西都有其该有的价值,就如同左右影的价值是为他卖命,而小宝的价值就是乖乖给他操,就像之于他爹,金家是养肥了待宰的肉猪,而他是不会背叛也不会失败的武器。
他的世界里,人与人便是这样的关系,怎会有人在意手下的一件物什想什么呢?走出的每一步都应该有目的,而不应该被无畏的人或事牵绊。
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
怀恩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小宝前额的头发撸到脑后,静静盯着那张安静的睡颜看了良久。
左右影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察觉到屋里人的气息的一瞬间,两人立刻睁开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谁!!”
月光下来人背对他们,身形纤细修长,有一股飘渺之气。
他们自然熟悉那背影,急忙跪下,“少主?”
怀恩望着天上圆月,缓缓道,“两件事。右影带名册取水路饶宁沙回晋旗山,将东西亲手交给我爹,物在人在,不得有误。左影带人跟在我和金小宝后面,随我往逾夏。”
两人同时抬头,目露惊讶。
“少主,属下不明白。”
走水路从宁沙回统教,行程要多一倍,而这时明明该留在金府,好好筹划,又为何要去逾夏?“金小宝要去逾夏找张子卿,给他爹求药。”
“少主??”右影大为不满,“少主,我们时间无多,你怎可为了区区一个金小宝耽误正事?”
左影神色一厉,狠狠扇了右影一个耳光,“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少主自有思量。”
怀恩动都未动,声音平静无波,“宗政里瀚沉静许久,定是在韬光养晦,等待可趁之机,去统教之路可经逾夏,他定认为我亲自带名册回去复命,这便是他下手的最后机会,他断不会错过。我与金小宝带假的名册一路往逾夏,引开他的人,右影你自己上路,切不可被发现,左影一路尾随我们,我会沿途留下暗记,等宗政里涵动手,及时前来接应。”
两人都面露喜色,“少主英明,少主英明。”
“右影,将名册交给我爹后,不可多做停留,立刻回程,一定要在下月初三之前赶回苏州。”
“是!右影绝不负少主所托。”
“左影,金家人发现金小宝不见,必定去追,他的两个随仆不可小瞧,你们一路要负责拖住他们,但不可被他们发现,宗政里涵若动手,你一定要比他们先一步赶到。”
“是!少主放心。”
怀恩缓缓回过身,深深看了右影一眼,“不要和我爹多嘴,你知道下场。”
“属下不敢!”
“我与金小宝明晚便走,在确定宗政里涵有所行动后,你再出发。”
“属下明白。”
怀恩似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两人尚在诧异是否听错了,抬头人已经不见,只余下晚间清风微抚窗棂。
小宝坐立不安的在房内来回踱步,心理隐隐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行李已经准备好了,也留了信说明原由,叫家人勿念,几日便回。
他不知道等着跟穷秀才私奔的大家小姐是不是也是他这种心情。
他会来吗?我们逃得出去吗?以后会怎么样?
只是一想到这毕竟是两个老爷们儿结伴出游,前面绮丽的幻想实在有些恶心。
他现在只心焦于怀恩会不会反悔。
没办法,怀恩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只有床第之间对他稍有人性,如今不但答应他这件事,昨晚还帮他清理身体,给他穿衣服,把他送回房,付出能够得到回报的感觉实在太美好,有时想想还要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垂涎怀恩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三更一过,一道白影如约而至。
小宝惊喜的看着他,压低声音道,“你来了。”
怀恩扫了他一眼,看着他的行李,“都准备好了?”
“是啊,就等你呢。”
怀恩一把扯过他背上那个硕大的包裹,“带这么多东西出远门,你长不长脑子。”
小宝无辜的看了看被他摔在地上的包裹,“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很重要的。”
“给你一柱香时间,包裹只这么大就行。”
他掂了掂自己手里的小布包。
小宝无奈,只好蹲在地上拆开包裹。
怀恩看到他一地琐碎的东西,狠狠瞪了他一眼,蹲河蟹词语把他一干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摔到旁边。
小宝啊了一声,“这个有用的,晚上容易进入睡眠,这个,这个也有用的,路上怕水兔不服,这个你别扔呀,这个提神的,哎…..这个……上好的碧螺春……”
怀恩恶声道,“你再啰嗦,就自己去。”
小宝立刻不说话了,委屈的蹲在一边。
怀恩看挑的差不多了,正打算把包裹系上,突然站起来,越过桌子,抓起床头的东西,“这个要带,还有没有?”
小宝的脸刷的一下通红,原来怀恩手里拿的是他们之前用来开拓他后门的膏体。
怀恩见他不说话,“还有没有?一瓶不够。”
小宝蹭的跳起来,“我们去给我爹求药的!!办正事的!!你怎么……你怎么就想着这事儿!!”
“这事儿也是正事。”
怀恩一脸正经的说。
给小宝气的,还有一半儿是怕的,照这架势,是想一天大战三百回合啊,不如直接把他拆了吧。
小宝琢磨着跟他来硬的完全没有用,于是哀求道,“咱们能不能路上消停点?我们要快去快回的,越快越好。”
“我们自然快去快回,一天休息三个时辰足够,我赶路经验很多,你不用担心。”
小宝下巴要掉下来,“三个时辰?包括吃喝拉撒睡?”和被你上吗。
怀恩点头,“已经足够了,若是我一个人,一个时辰便够了。”
他七岁那年被扔到雪山里的时候,连续七天七夜都没合眼,怕下一秒就被野兽咬断了脖子,如今这样已经很轻松了。
可惜在他看来如此“照顾”了小宝,小宝却依然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个也要讨价还价。
小宝哭丧着脸哀求,“怀恩大爷你饶了我吧,这样不累死才怪呢。”
真是娇生惯养,百无一用,怀恩心里很是不屑。
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包裹里,“你若想早去早回,便要听我的,别废话了,走吧。”
小宝知道他说一不二,踏出房门的时候竟有种悲壮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