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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张津望!张津望!张津望!

严禁自我攻略 幺幺玖先生 3197 2024-10-24 09:37:14

张津望摸了摸自己一头板寸,“秘书要干什么?”

“复杂的工作有老张做,你只要平时给我跑跑腿,端茶倒水就行。我一个月给你开三万。”

三万?!

比他累死累活讨债高多了。

张津望琢磨半天才品出味来,“不对劲,这不是专门给我设了个闲职吗?”

谢锐没有否认,眼睛仍旧盯着前方路面。

“我不去,这哪是干活,分明是你掏钱白养我。伺候你,还不如伺候别人。”张津望皱着眉说。

大男人穷点没什么,但接受别人施舍就太没皮没脸。

谢锐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尖利地反问:“我不白养你,那整理档案、起草文件、差旅安排、承上启下……你会什么?你能干什么?”

张津望没想到谢锐这么直白,瞬间恼火道:“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还让我去你公司干嘛?”

“……”

“问你话呢!”

谢锐被问烦了,脱口而出:“不就因为你是张尧的弟弟,不然我在这做慈善?”

瞬间,车内安静下来。

正好车子也到了张津望家门口,被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张津望沉默片刻,忽然转身粗暴地解开安全带,“果然跟你聊不到一起去。”

谁求他给我工作了?

这么喜欢我哥,直接给我哥打钱好了,捏着鼻子管我干毛?

神经质,strong哥,死面瘫,小白脸……不对,这词好像算夸他吧?

“开门!”

谢锐似乎想再说点什么,可犹豫几秒,还是把安全锁打开了。

张津望一把拉开车门,刚准备探出身子,却突然被谢锐用力抓住胳膊。张津望发狠地挣了挣,这才抽出来,皮肤火辣辣的。

什么意思?叫住我是要道歉?张津望转头看着对方。

“你打得剩饭赶紧拿走。”谢锐递给他打包袋,“这鱼熏得我车里像海底世界一样腥。”

“谢锐我可去你的!”

回到家,张津望把臭鳜鱼和钥匙扔到餐桌上。然后推开卧室门,直接扑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刚刚晒过的被褥瞬间将他包裹,能闻到太阳的香味。

“太阳的味道是螨虫尸体的味道。”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谢锐讥诮的声音,张津望立刻倒胃口地爬起来,低低骂了句脏话。

想傻逼干什么?

不如看几页小说转换心情。

于是张津望又打开“终点中文网”,刚好追得那本《恶人修仙传》更新了,他立即点了进去。

最新章剧情精彩异常,起先看得张津望怒火中烧,恨不得自己穿进去干死反派。随后剧情峰回路转,主角狠狠打脸,又让他长舒口恶气。

评论区一水的“爽”,土豪读者们疯狂刷着打赏。

张津望忍不住感概,这帮写小说的太他妈强了!轻易就能让看文的人又哭又笑!如果他也能写本这样的小说,一辈子都值了……

忽然,张津望想起四眼的建议,忍不住用舌钉磨了磨上颚。

要不,写着试试?感觉也没有多难。

他从床上弹起来,拉过椅子坐在电脑桌前,打开word文档。

说干就干,写点什么好?

张津望跟打鸡血似的,第二天睡觉前就肝出了三万字,生产队的驴看了都要竖起大拇指:“兄弟还得是你啊”。

他内投给了“终点中文网”的编辑,然后美滋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幻想签约、出版、影视化,最后走上人生巅峰。

可张津望对于女主角的人选犯了难,xx太瘦,xxx太矮,xxx演技不行。他横竖睡不着,最后干脆爬起来,找出她们的代表作反复比较。经过严谨细致的挑选,张导把这一重任交给了某三冠影帝。他这才长舒一口气,翻身美美睡了。

网文审核需要四五天,等张津望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大卡车旁边给快递卸货。他摘下防滑手套,揩了把汗,点开那个小红点一看,拒签站短赫然十个大字——“写这样,还是找个班上吧”。

混账。

我要是公司还在,有班上,会去写小说?

再说了,写得哪有这么差?

张津望蹲在马路牙子上,把这三万字又看了一遍,看完后连自己都感动了。十来公分高的马路牙子就像是领奖台,而他捧着终点文学今年的最佳新人奖。

罢了。他咋舌。

这个编辑不懂欣赏,下次准行。

张津望第二次收到拒签短信时,正在水族馆里当饲养员,海豹扒拉着他的胶鞋要吃鱼。这次短信仍旧短而有力——“这种脑残剧情,看得我想报工伤”。

这编辑谁?!

怪不得他要做编辑,干其他活还不被揍死。

不顾海豹拼命拍打肚皮,张津望撸着豹头,再看了一遍自己的小说。

这次好像没这么好了,但亲爹看自家儿子,总归有滤镜。虽然“长个猪耳朵”,但“招财”;虽然“鼻毛撅出来了”,但“很有男人味”。

它不是丑,是还没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编辑。

第三次收到拒签短信,张津望在烧烤摊后厨翻炒拉面。他放下铲子,洗了洗手上的油渍。点开一看,这次的回复长了点,他心中一喜:

“抱歉,您的作品未达签约标准,请继续努力……妈的,都12:40了,怎么外卖还没到。”

你外卖不到关我屁事,这网站的编辑都是什么人?

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写,终点中文网你真的很装。

嘴硬归嘴硬,看着这三封拒签短信,张津望摸摸后颈,忽然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没啥天赋?

正郁闷着,他的手机界面突然弹出条来自老哥的消息:

“我做了点腌黄瓜,味道不错,给你冰箱里放了四罐。有两罐是谢锐的,你别忘了捎给他。”

听到谢锐的名字,张津望就头疼,他哥是真看不出他俩不对付?

“你朋友,你自己送。”

“今晚开小组会,不然我就去了。”

“他能喜欢吃腌黄瓜?”

strong哥肯定觉得这玩意拉低他档次。

“他喜欢,你上次做得腌黄瓜,他吃了好多。看他吃这么香,我才学着做的。”

“我喜欢吃炸猪排,怎么不见你去学?张尧,你到底是谁亲哥?”

“哈哈哈,你俩怎么这么爱吃对方醋。”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张津望就是觉得自家老哥心情不错。被俩大老爷们捧着,他难道还挺得意?

“别忘了。”

张津望不耐烦地回复道:“知道了,保准让你干弟弟吃上。”

晚上下班后,张津望就骑着宝贝摩托“安娜”,带着腌黄瓜来到谢锐家门口。

谢锐住在三环内的某个别墅群内,物业管得严,进出还需登记。小区很大,里面山路十八弯,没有导航就容易迷路。家家户户的院落里遍布缤纷花束,修剪得当的灌木丛闪烁着水珠的折射光。

据说谢锐买这房子没让他家掏一分钱,靠着自己创业公司的盈利全款拿下。父母总拿这事教育张津望,张津望懒得搭理。他在镇上也自食其力买了个小院,准备退休了过去住,很漂亮,不比谢锐的别墅差。

都已经晚上十点了,谢锐还没下班,屋内一片漆黑。今天保姆也不在,敲门无人应答。

张津望坐在大理石栏杆上等了半小时,保时捷911的远光灯才终于出现在拐角处。

等车子停稳,车门被推开,谢锐迈了出来。他格外倦怠,半垂着眼皮,用力扯松领带,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口。

“回来了?”张津望笑着说。

谢锐一顿,抬起头看着台阶上的张津望,似乎在辨别眼前人是真是假。

“怎么突然大驾光临?”谢锐不紧不慢走过来。

“给你送腌黄瓜,刚做好。”张津望把罐子塞进谢锐怀里,然后不确定地问,“能吃得惯这玩意吗?”

“……能。”谢锐迟疑地看着他,反应慢半拍,像是充电不足的机器人。

“要是好吃给我哥说,让他再给你做。你个外人,比我这个亲弟待遇还好。”

谢锐总算松弛下来,“尧哥做得?”

“对,怎么了?”

“没什么。”谢锐伸手接过塑料袋,“替我谢尧哥。”

张津望没放在心上,站起身,抻了个懒腰。露出一截精瘦有力的小腹,蒙着油亮亮的薄薄汗水。

“这鬼天热死了,在烧烤炉子旁跟火烤似的,快让我进去喝罐冰啤。”

谢锐从张津望身上收回目光,淡淡地“嗯”了声,用指纹打开了第一道锁,然后开始在第二道锁上输入密码。

“最近在干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做了好多活,快递员、饲养员、还在烧烤店打工……你别说怪有意思的,那些快递老哥各个藏龙卧虎;烧烤店关门前,老板会把剩下的东西烤给我们吃;哦对,你知道吗,企鹅吃鱼的时候……”

“你宁愿干这些,都不来我公司?”谢锐突然打断他,开门的动作也停下来。

张津望愣了愣,随即冷脸反驳道:“这些怎么了?好歹不靠小谢总白养着。难道你也觉得,不坐办公室的都不算工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锐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我只是觉得这些都不稳定。”

“一眼望到头才没劲,再说这些都只是过渡,我已经想好以后要干什么了。”

“干什么?”

“我要去写小说。”张津望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剑眉星目生动得要命。

谢锐上下打量他,最后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推开门,“还是找个班上吧。”

张津望好像在哪听过这句话。

“谢锐,你丫是不是还在兼职做网文编辑?”

“莫名其妙。”谢锐没理张津望,踏进门槛里,头也不回地对他说,“先去洗澡,我家很干净,不要把臭汗到处蹭。”

“知道了,啰嗦。”张津望嬉皮笑脸地搭上对方肩膀,“我得小半年没来过你家了吧,听说你买了个金刚鹦鹉,早就想来看看。我也想养,就是办那个许可证太费劲……”听到“鹦鹉”两个字,谢锐瞬间刹住。

“咋了?”张津望疑惑地问,话音未落,就被谢锐大力往屋外推。

“突然想起来今天不方便,以后再来吧。”谢锐一改口风,甚至罕见的有点焦躁。

“什么?!”张津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有病吧谢锐!你知道你家多远吗?老子来一趟容易吗,啤酒都不让喝一口!”

谢锐用力关上门,总算把张津望骂骂咧咧的叫嚷阻隔在外面。

他松口气,将西服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

打开灯,再往里走两步,就看到张津望口中那只金刚鹦鹉立在鸟架上。蓝羽,橙腹,绿额,体型硕大,色彩绚丽,看到他就仿佛置身于繁茂的热带雨林。

谢锐走过去,撸了撸鹦鹉的脑袋。鹦鹉像黏人的猫儿似的,磨蹭谢锐修长白皙的食指。

“你好。”谢锐试着教鹦鹉说话。

但鹦鹉只是歪着脑袋,茫然地看着谢锐。

“你好。”谢锐又耐心地教了一遍。

鹦鹉还是瞪着圆溜溜地眼睛,死活不开口。

谢锐只好换个词教:“晚安。”

这回,鹦鹉干脆低头梳理羽毛,根本不理谢锐。

果然还是如此。

金刚鹦鹉号称世界上最聪明的鸟类之一,可它来家里半年了都不能进行任何对话。以至于谢锐忍不住怀疑,这只是不是先天智障。

他无奈转身,朝卧室走去。

“张津望!张津望!张津望!”

没走两走,鹦鹉突然张开翅膀,在背后字正腔圆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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