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望没法再装作听不懂,他不耐烦地说:“没了,我带的栗子和鸡柳都吃完了。”
谢锐皱眉,“栗子?鸡柳?这就是你的圣诞礼物?”
“对。”张津望点头,想起栗子和鸡柳,他馋得都忘了他在和谢锐冷战,“合生汇那家的,巨他妈好吃。”
谢锐眯起眼睛看着张津望,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来,哪个女的瞎了眼会愿意跟他?
谢锐盯得有点久,张津望终于受不住,举起手投降,“好吧好吧,我确实还没吃完,绝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张津望从口袋里掏出个纸袋,里面还有小半包栗子,“给你尝尝,嘁,本来想看电影的时候吃的。”
谢锐没说什么,拿走了这小半包栗子,然后问道:“如果互换礼物,是不是就代表着要上床?”
张津望一愣。
他居然忘记这茬了!
“不是。”他急忙伸手就要把栗子拿回来,结果却被谢锐侧身躲开了。
“又要出尔反尔?”谢锐挑眉问。
为了写作做到这个程度也太扯了,张津望,这次严肃、坚决、果断地拒绝他。给他证明,你不是个小头控制大头的孬种。
“上个屁。”张津望恼火地看着谢锐,“为什么要跟男人上床?我又不是基佬。”
“都说是为了网文素材。”谢锐不以为然,“你最近的亲热戏不是广受好评?难道不是实践的功劳?”
张津望噎了一下,立刻反驳道:“就算效果再好,我也不能为了取材搭上屁股吧!”
谢锐轻蔑地说:“那又怎样?我搭上了我的人格和尊严,你总不会觉得,你的屁股比我的人格和尊严还值钱?”
草,这么一听,怎么还觉得谢锐怪伟大呢?!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张津望就被谢锐用力环住了。谢锐抵着他的额头,研磨着他的鼻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上次没教完的东西,我们继续?嗯?”
谢锐压抑着暗流的眼睛近在咫尺。
侵略性的气息笼罩着张津望,就仿佛只要他敢答应,谢锐下一秒就会把他的脑袋按进枕头里。
“不”字在舌头上滚了好几圈也吐不出来,张津望咬咬牙,刚下定决心,就被谢锐吻住了。
谢锐抓着张津望窄窄的屁股,用他最喜欢的方式,去舔他舌钉附近的敏感神经。张津望下意识抱住谢锐比他宽阔的后背,迷迷糊糊地想,和这小子接吻怎么能这么舒服?天顶盖都炸开了。
光接个吻都这么舒服了,那如果继续……
“你们干什么呢?”
突然,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张津望浑身的热度瞬间降至冰点,一把推开了谢锐。
他心惊肉跳地看向谢锐身后,黄毛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你们抱一起干什么?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黄毛迟疑地问。
张津望忽然意识到,谢锐的体型比他大一些,完全遮住了他。所以黄毛没看清两人在干什么,只是以为他们在普通地拥抱。
张津望一口气这才迟迟喘上来,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哪啊,谢锐跟我说,在美国,圣诞节的时候拥抱,能祛一年的霉运。”张津望说着走上前去,夸张地笑着给了黄毛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黄毛也回抱住张津望,恍然大悟:“居然还有这说法。”
“不然我才不跟他挨这么近。”张津望干笑着问,“是不是,谢锐?”
突然被打断了好事,谢锐的表情有点难看。但还是没有戳穿张津望,臭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那我也抱下。”黄毛说着扑上去想抱谢锐,结果对方像是流体的猫一样躲开了。
“我记错了。”谢锐冷淡地说,“是互相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才能祛除霉运,否则会全身炸裂而亡。”
黄毛:“啊?”
黄毛有事找张津望,搂着他边走边说:“我看上两个妹子,一个特别漂亮,情商高,已经收了好多个礼物;一个不如第一个漂亮,但是笑起来可爱,还开梅赛德斯,你觉得我选哪个好?”
张津望认真想了想,然后趴在黄毛耳边说:“选眼瞎的那个。”
“开什么玩笑!”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张津望麻了,“你还选上妃了?真是长得有创意,活得有勇气,这脸皮装拼多多了吧。”
黄毛气得刚想开喷,忽然愣住了。
他盯着张津望看了一会,突然扳过他的脸问:“你嘴巴怎么肿了?”
张津望突然反应过来,瞬间红了脸。他背过身,用手背用力蹭了蹭,“吃东西辣得,辣肿了。”
“我没看到餐饮区有辣的啊?”
你能说谢锐不辣吗?
“有,你没找到。”张津望避开黄毛,快步走在前面,敷衍道,“我去看电影,先走了。”黄毛狐疑地看着张津望的背影。
他摸着下巴开始思考今夜的种种疑点和蛛丝马迹,忽然,他倒抽一口凉气——
张津望骗我!他已经找到女朋友了!
黄毛越想越气,那小子说好今晚没心情艳遇,结果连嘴巴子都吃上了。居然还想瞒下来,我非得把那女的挖出来不可。
他装作享受派对,实则一直在偷偷观察张津望。最后他发现,张津望一晚上除了那个叫柳白薇的女生,没跟任何异性说过话。
黄毛打赌,这个柳白薇绝对就是和张津望亲嘴儿的人,不是的话就让他十年交不到女朋友!
柳白薇注意到灼热的目光,压低声音对张津望说:“望哥,有个染着黄头发的总看我们。”
张津望无语,心说黄毛这小子,不会看上柳白薇了吧?于是他故意坐直身子,挡住了黄毛的视线。
这下黄毛更确定:这还不是一对?张津望都醋上了。
“白薇妹妹,问你个问题。”张津望不太好意思地摸摸后颈,“我替我一个朋友问的啊,不是我自己想问的,你们女生之间正常会亲嘴吗?”
柳白薇看着他,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会。”
“真的啊?我就说嘛!”
“嗯,在同性恋酒吧里。”
“……”
张津望又辩解说:“可是他们亲嘴也是有原因的,不是说想亲才亲的。”
“什么原因?因为是同性恋?”柳白薇柔柔弱弱地说,“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你和朋友亲嘴,还能不显得特别gay。”
“什么方法?”张津望好奇地问。
空气安静了片刻。
柳白薇悄咪咪斜了他一眼,小声说:“望哥,你怎么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啊?”
我去,被钓鱼执法了!
“不是不是,哪是我感兴趣,是我朋友感兴趣。”
张津望正激烈否认着,谢锐突然走到他身后。俯下身,按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二楼左边第一间。”
然后就离开了。
二楼左边第一间?什么二楼左边第一间?
“房间号。”柳白薇看着电视频幕说。
张津望震惊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啊,望哥。”柳白薇腼腆地笑笑,“我没别的意思,锐哥说不定叫你过去下象棋呢。”
“是这样吗?”张津望干笑着说。
“嗯。”柳白薇托着脸,“你俩好好下象棋(打炮)去吧。”
柳白薇心思纯洁,没见过世间险恶,所以可能不清楚。但张津望知道,谢锐叫他去房间绝对不是下象棋的。
刚才要不是黄毛突然来找他,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着谢锐的道。什么二楼左边第一间,他才不去。
为了安全起见,张津望全程贴着柳白薇看电影,就这样平安无事地来到后半夜。
或许是饮料喝多了,张津望忽然想去洗手间。他跟柳白薇说了一声,打着哈欠朝三楼走去。
三楼的洗手间最大,还能淋浴。但是因为爬楼麻烦,没什么人来。他刚刚解开裤子纽扣,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没反锁吗?!
张津望吓得瞬间清醒了,来不及看来人是男是女,就急急忙忙把纽扣扣回去。
但下一秒,他听见了洗手间落锁的声音。
张津望愣了愣,慢慢转过头,发现谢锐正站在他身后,目光沉郁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去?”谢锐开口问道。
“去干什么?”张津望没好气地明知故问,“滚滚滚,有话待会再说,别在别人上厕所的时候进来。”
“你现在也可以上。”谢锐抱着双臂,微微歪头看着张津望。
张津望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瞬间拔高音量骂道:“你在这老子怎么上?!”
“你是小孩吗?”谢锐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来,“上厕所还要别人教?”
在张津望震惊的目光中,谢锐的手指稍稍动作,张津望的裤子便落到了膝盖处。谢锐看到里面纯白色的遮蔽物时,突然讥诮地轻笑一声,“穿得就像个小baby。”
巨大的冲击已经让张津望大脑短路,他无意识地挡着,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
于是,谢锐畅通无阻地()住了。
等快感直冲天顶盖时,已经错过了阻止的时机。张津望受不住这种刺激,将下巴搁在谢锐肩膀,浑身都在抖,根本抬不起头。谢锐便去吻他脖子,留下一个个痕迹。
“妈的放手,老子憋不住了。”张津望痛苦地摇摇头,一口咬住谢锐的肩膀。
谢锐对准马桶,在张津望耳边用气音说道:“去吧,乖孩子。”
张津望猛地瞪大眼睛,小腹一阵痉挛,随即淅淅沥沥地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