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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坏了坏了

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 醒灯 5207 2024-11-23 10:02:42

谢归澜捏住岑雾的脸颊肉,又捏了几下,突然问他,“少爷,你怎么不结巴了?”

“……”岑雾懵了懵,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不说还好,等反应过来,嘴唇动了动,嗓子又不连贯起来,“我……我……”

谢归澜有点后悔问他。

岑雾抬起头看着谢归澜,本来想说点什么,但还没憋出来,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整个人顿时愣住。

褚子健过来了,还带着岑骁跟关行雪。

“二少,我这实在没办法,”褚子健赶紧解释,担心岑雾生气骂他,很为难地说,“怕你出事,只能跟关总他们说一声。”

他跟赛车场那帮人说岑雾肯定去找谢归澜了,那帮傻缺都不信他,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岑雾为了谢归澜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褚子健有点头皮发麻,之前王越让传牌的事就算了,本来在场的人也不多,嘴都好好闭紧,肯定传不出去。

但这次,谢商景肯定会知道。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觉得岑雾还讨厌谢归澜了,讨厌个屁啊,这爱得死去活来的。

不是,谢归澜凭什么当他大嫂?

“小宝,”关行雪肩头披着个薄羊绒披肩,来得很匆忙,底下只穿了双拖鞋,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发烧了,怎么这么烫?”

岑家有很多生意在国外,岑君山昨晚的飞机,才离开淮京,现在淮京暴雨下得厉害,航班都停了,不然他肯定也要来。

深夜一点多,暴雨已经下到了几乎不能出门的程度,岑雾嗓子发紧,不敢想从市区连夜开车过来会有多危险。

就算看到关行雪跟岑骁都安全到了医院,他手心也都是冷汗。

岑雾本来想跟褚子健发脾气,但关行雪看到他腿上才处理完的伤口,眼眶都一阵发红,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跟他说:“下这点雨算什么,你在哪儿妈妈都得来呀。”

岑雾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眼眶也有点红,伸手摸到关行雪湿透的披肩。

雨下得太大了,就算开车过来,从下车到医院的这几十米,撑着伞浑身也能湿透。

岑骁去跟护士要了个毯子,给关行雪披上,他自己的西装外套也都湿了,接到褚子健的电话,从公司赶过来的。

岑骁脱掉外套,搭在臂弯上,他盯着岑雾,突然意味深长地朝他挑了下眉。

岑雾懵懵的,对上岑骁有点复杂的眼神,才猛地反应过来,谢归澜还抱着他。

他脸上顿时一热,手忙脚乱地推开谢归澜,就想起来,但慌了下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慌,他跟谢归澜又没什么。

这样反而搞得像在心虚一样。

这家医院条件不太好,但这么晚了,暴雨吞没了整个淮京,开车回去不太安全,岑雾又在发烧,还不如就先在这儿待一晚上。

关行雪让岑骁再去找护士问问,看现在能不能办住院,还有没有病床。

岑雾也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攥了下谢归澜冷硬的指骨,然后凑过去小声跟他说:“我…我饿了,你去帮…帮我买点吃的。”

“嗯。”谢归澜反手握了下他的指尖,关行雪他们都来了,有人照顾岑雾,他就去买东西。

岑雾趁谢归澜走了,先跟关行雪说了竞赛的事,竞赛的事不能拖,现在谢归澜作弊的消息还没有彻底传开,越拖知道的人越多。

谣言之所以伤害性这么大,就在于谣言一旦成型,哪怕澄清了也总会有人看不到,或者假装看不到,在乎事实的只是少数人。

必须得在一开始就扼杀掉。

关行雪搂着他,摸他柔软的黑发,就算岑雾一张嘴磕磕绊绊,也很耐心地听他说话。

廖家上个世纪就开始做珠宝生意,根基很深,曾经有条蓝宝石项链天价拍卖出去,甚至辗转到了欧洲某位女王手中。

关行雪一代影后,现在虽然不怎么拍戏了,但圈内的地位早就根深蒂固,仍然很红,她跟廖氏珠宝合作了十年,一直都是代言人。

岑君山这边,又从老一辈就跟廖家私交不错,这个事情说起来不大,但非要做的话,肯定会伤到双方的体面。

“小宝,”关行雪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岑雾的脸,问他,“你是一定要帮他么?”

岑雾脸上苍白憔悴,但因为发烧,眼中湿蒙蒙的都是水雾,嘴唇也烧得很红,带着股病态,很执拗地望着她,点了点头。

“……”关行雪说,“好。”

岑雾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这次跟王越不一样,王越是出手为难了他,让他不痛快,所以岑家本来就不会放过王越。

何况王越家的公司跟岑氏相比之下什么都不是,想碾死王越只是岑骁一句话的功夫。

但廖家这边只跟谢归澜有矛盾,也许谢归澜真的被陷害了,那又怎么样。

关行雪不是孟良平,不会惋惜自己的学生被人诬陷,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拉他一把。

关行雪能答应,只能说岑家真的太爱原主了,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

甚至都没跟他要一个理由,只因为他是她的孩子,所以什么都愿意为了他做。

岑骁去找护士问了问,确实已经不能办住院了,也没多余的病床。

但门诊有人输完液,有事赶着回家,冒雨离开了医院,正好腾出一张病床,岑雾腿上受了伤,护士就让他去床上躺着。

等安顿好岑雾,关行雪出去打热水,留下岑骁跟岑雾在病房里。

岑骁坐在病床旁边,长腿交并,饶有兴致地问岑雾,“妈妈走了,你跟我总能说实话了吧?那个谢归澜,你是不是喜欢他?”

岑骁跟别的富二代不一样,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电竞,还被岑君山给残忍扼杀了,但他不玩,不等于他不知道。

褚子健跟他说,岑雾开车去了山上,他浑身的血都瞬间冰冷,他都不知道岑雾怎么敢的。

这辈子他也就受到过两次这种惊吓,上次还是岑雾出生的时候。

当时关行雪在山区拍戏,暴雨下得跟今晚一样大,他跟岑君山都被挡在山脚底下。

关行雪的助理一开始还给他们发消息,说可能要早产了,但雨越下越大,洪流淹垮了整个夜晚,连着几天再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暴雨就像从十几年前下到了今晚,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到现在都还是害怕的。

岑骁本来想敲敲岑雾的脑袋,看他到底进了什么水,被勾引得这么鬼迷心窍,但最后也没舍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反正他这辈子,除了父母,或者岑雾,不会为任何人做这种事。

岑雾又懵了下,顿时雪白的耳根都烧红起来,不是,怎么都觉得他喜欢谢归澜,就不能有点儿纯洁的兄弟情?

“我…我不,”岑雾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喜欢他。”

岑骁其实知道原主是个同性恋,虽然不知道原主鱼塘里有三千多人,但原主在蓝夜经常找男模,岑骁是知道的。

不过原主怕谢商景吃醋,找他麻烦,从来没跟谁有过亲密接触,顶多就是看个腹肌。

岑骁也就没管过什么。

他弟弟,看个腹肌怎么了,什么腹肌这么金贵还不给看。

“你不喜欢他,你疯了?”岑骁顿时装出个冷脸,“你为了他,命都不要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喜欢他?”

岑骁对谢归澜带着敌意,谢归澜对他也一样,路家晚宴结束,他开车带谢归澜跟岑雾回家的那晚,在后视镜跟谢归澜对视了一眼。

彼此都升起了戒备。

当然,他本来对谢归澜观感就不好,不是因为私生子之类的身份,而是对谢归澜本人,那双桃花眼漆黑阴郁,很冷漠薄情的长相。

谢家一滩浑水,他本来就不愿意岑雾跟谢家任何人接触,何况是谢归澜。

但岑雾这已经不是正常能做出来的事了,甚至一般喜欢都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既然这样,岑雾非要这个人也不是不行,不过他得先去查查谢归澜。

宋令薇以前是个陪酒女,在淮京混了十年,圈子很乱,据说后来生了孩子以后,还接过一段时间的客。

谢归澜跟着她,很难不出问题。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岑骁瞥了岑雾一眼,“等我查完了,我就去告诉爸妈。”

“……哥!”岑雾慌忙拉住他。

岑骁这一查,搞不好能把鸠占鹊巢的事情也能查出来,而且岑雾才想起个要命的事,他这段时间光顾着忙谢归澜的事,都没准备好跑路的钱,岑骁倒是提醒了他。

起码他得攒个一两万吧,不然怎么跑。

更何况,谢归澜也确实……经不起查。

岑家现在跟谢归澜还不熟悉,有些事不适合现在知道。

岑雾还没退烧,睫毛都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他躺在病床上,苍白指.尖攥着岑骁的衣摆,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神中都是央求。

“……”岑骁本来已经起身了,又恨铁不成钢地坐下来,这摆明了谢归澜肯定有问题,但岑雾还非要护着他。

岑雾又拉住他的手腕,晃了晃,“哥。”

“你等着吧,”岑骁给他盖好被子,吓唬他,“最好别让我发现你瞒着什么大事。”

-

岑雾在医院二楼输液,谢归澜去买完饭,往楼梯上走时,撞见了关行雪,关行雪肩膀上披着毯子,似乎是在等他。

谢归澜沉黑的双眸抬起来,停下了脚步,少年嗓音低哑,开口说:“关总。”

“小谢,”关行雪桃花眼弯起来,带着点疲惫,但算不上冰冷,开门见山地跟他说,“我想跟你谈谈竞赛的事,雾雾想让我帮你。”

谢归澜薄唇抿了下,他知道让岑家帮忙的话,意味着什么,这种债比单纯的欠钱更难偿还,甚至他也许一辈子都还不清。

深夜,医院这边走廊很昏暗,关行雪抬起手,握了下他的手臂,跟他说:“我对你没有恶意,雾雾很关心你,我不想让他伤心,这个事也不麻烦,你不需要觉得有负担。”

谢归澜深冷的眼窝都被吞没在黑暗中,肤色也带着种很冷峻的苍白。

“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的价值,”关行雪抬起头望着他,她才发现这孩子长了双很标致的桃花眼,“既然足够跟我做一场等价交易,就不要觉得有任何亏欠,我现在帮你,等你毕业了,你愿意的话,可以来岑氏工作,希望到时候能证明我没有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关行雪说得很直白,并没有任何安慰,也不带着怜悯,反而让谢归澜更好接受一点。

“……”谢归澜顿了顿,想起岑雾受伤的腿,喉结滚了下,哑声说,“谢谢关总。”

关行雪弯着唇笑了起来,轻轻推了下他的后背说:“走吧,你也没吃晚饭吧?”

岑雾猜到关行雪应该去找谢归澜了,但关行雪这么在乎原主,看出他想救谢归澜,就肯定不会为难谢归澜。

谢归澜跟着关行雪来病房,情绪也没什么异样,岑雾眨巴着眼,他趁关行雪跟岑骁没注意,还伸手摸了摸谢归澜的胳膊。

谢归澜:“……”

其实抚摸跟拥抱最能够感知情绪,他拉着谢归澜的手腕,也没觉得谢归澜不高兴,这才放下心来,跟谢归澜一起吃晚饭。

医院晚上没什么吃的,谢归澜去一楼超市买了点面包跟小米粥。

岑雾吃完饭,就有点想上厕所,但他腿还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他不能让关行雪带他去,岑骁又不是他的哥哥,总觉得怪怪的,最后只好攥住谢归澜的几根指头,趴在他耳朵旁边,红着脸小声说:“谢…谢归澜,我…我想……”

谢归澜唇角翘了下,搂住他的腰将人抱起来,就带他去卫生间。

这个病房没有卫生间,只能去外面公共的,关行雪在走廊尽头跟岑君山打电话,没发现他们,岑骁倒是看见了,但对上岑雾通红的脸跟央求的眼神,只能假装没看见。

什么玩意。

当着他的面抱来抱去的。

岑雾腿软到站不住,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还在发颤,谢归澜搂着他的腰,岑雾雪白的耳朵尖都已经红透到滴血。

他顿了半天,什么都憋出不来,手太颤了,甚至扶了几次都没扶稳,搞得手忙脚乱。

谢归澜握着他的腰,就这么在旁边垂下眼望着他,岑雾莫名羞恼,转过头盯住谢归澜说:“你…你看什么看?没见过比你大的?”

谢归澜本来是怕他摔,所以才盯着他,但听他这么说,殷红的薄唇勾了下,带着点恶劣,说:“没见过,想长长见识。”

岑雾:“……”

岑雾彻底恼羞成怒,他抬起软趴趴的腿,就想踩谢归澜的一脚。

但他根本站不稳,挣扎半天,整个人反而被谢归澜掐住腰,从身后牢牢地抱到了怀里。

谢归澜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正好能严丝合缝地抱住他,岑雾还没放弃反抗,但他还没反抗完,男生带着薄茧的手就伸了过去。

这次对准了。

岑雾脑子嗡的一声,顿时从耳根到脖颈都红透了,隔间很昏暗,心跳被瞬间放大,他嘴唇都在发颤,“你…你干什么?”

“帮你,”谢归澜嗓音天生就很冷,但此刻透出几分沙哑,他搂着岑雾单薄的腰,垂下眼就能看到岑雾耳尖上殷红的小痣,似乎低笑了下,说,“怕什么,大不了尿我手上。”

岑雾:“……”

哥,你冷静一点哥。

岑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他脸红到抬不起头,盯着谢归澜,让谢归澜拿医院的消毒液洗了好几遍手,才终于放过他。

谢归澜又抱他回病房,他躺到病床上差点羞愤欲死,埋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谢归澜倒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就是直男吗?这都不介意?

岑雾在被子底下躲了半天,太闷了,他双眼水红,只好稍微扯下来一点,他没交过男朋友,从来没人这么碰过他。

怎么搞的,莫名其妙好像跟谢归澜谈上了,但他们不应该是兄弟情吗?

病床很窄,岑骁让谢归澜陪岑雾在病房睡,然后他去买了几个厚垫子,确保不会冷,就铺在走廊上,让关行雪稍微睡一会儿。

病房没地方放了,今晚医院很多病人跟家属都是在走廊睡的,依偎着靠在一起。

岑骁也靠坐在旁边,阖上眼休息。

深夜,医院越来越安静,岑雾的病床靠着墙,谢归澜往他身后垫了个被子,免得他着凉,然后给他盖上毯子,就伸手搂住了他。

岑雾蜷在他怀里,一点儿也不冷了,就是看到谢归澜骨节修.长的手很不顺眼,他只好埋头睡觉,眼不见为净。

谢归澜抱着他,岑雾累了一晚上,呼吸很快就均匀起来,谢归澜薄冷的眼皮垂下来,他盯着自己的手,抬起来闻了下。

什么味道都没有。

岑雾晚上被关行雪按住,喝了好多水,睡到半夜又想上厕所,谢归澜也累了,眼底淡淡的青色,岑雾没忍心吵醒他,他腿没那么软了,就是膝盖还在疼,不过能撑得住。

他自己悄悄地起来,出去上厕所,回来时,看到关行雪的被子滑下去一点,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帮她盖上。

关行雪睡觉轻,岑雾走过来,她就醒了,伸手摸了摸岑雾的脸,“小宝还没睡?”

她也觉得岑雾不太对劲,这孩子说话不怎么利索,但好像突然长大了,还会照顾她,以前岑雾是不会帮她盖被子的。

“我去了趟厕所。”岑雾小声说。

外面下着暴雨,这医院条件又这么差,关行雪不免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山区生孩子。

她不想剧组为了她太耽误进度,仗着自己还算年轻,身体又好,就去了山区接着拍戏,谁知道下起暴雨,她又突然早产。

医院血库的血都不够了,她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生完孩子之后又昏睡了几天才醒。

“当时你又红又小,”关行雪刮了下岑雾的脸蛋,抱着他,嗓音轻轻地说,“还皱巴巴的,跟你哥哥生下来一点都不一样。”

岑君山照顾得很好,而且关行雪怀孕没太多难受的反应,总之都很顺利,岑骁出生时看着比别的孩子都白一点。

岑雾趴在她旁边,嘴唇动了下,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关行雪生下孩子的当晚,孩子就被宋令薇换走了,她睁开眼看到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

宋令薇吸过毒,还嗑过别的药,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医生根本不建议她生下这个孩子,她不愿意,导致原主出生时就很羸弱。

就算关行雪早产了,孩子生下来小一点,但她要是看过一眼,也许就会发现后面那个不是她的孩子,可惜她一眼都没看过。

“你生下来那么小,”关行雪摸了摸岑雾的脸蛋,“病恹恹的,已经很委屈了,当时妈妈就想,以后都不能再让你受委屈,你想做什么,妈妈都会帮你,我的小宝本来就是最乖的。”

岑雾眼眶红了下,睫毛颤着,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关行雪给他擦掉眼泪,哄他说:“去睡觉吧,还在发烧呢。”

岑雾点了点头。

关行雪起来,看着他好好的去病房里躺下,然后自己才躺下接着睡。

岑雾才走到病房门口,谢归澜就醒了,睁开眼怀里是空的,谢归澜眉头皱了下,就想出去找人,抬起头却见到岑雾眼泪汪汪地走过来。

谢归澜愣了愣,等岑雾裹着被子躺下,就伸手给他擦掉眼泪,问他,“怎么了?”

“你…你给我掰坏了,”岑雾睫毛颤了下,又掉了滴眼泪,眼圈都红红的,“你赔…赔我。”

他没办法跟谢归澜说什么,但这个也是实话,总觉得被谢归澜碰过以后,就长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刚才低头瞅了半天。

谢归澜:“……”

岑雾一脚踹开被子,踹到了他腿上。

“……怎么赔?”谢归澜漆黑的桃花眼往自己身上扫了扫,嗓音很低,似笑非笑地带着点欠说,“你来掰我的,掰下来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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