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已经焦躁到连信息素都压抑不住。朗姆酒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带着Alpha特有的凌厉和霸道。不是跟程星辞温存时的那种状态,而是浓重的、带着攻击性的味道。
他把程星辞抱得很紧,勒得程星辞喘不过气。
程星辞的手臂和胸腔都被挤压得有些疼,但是谢凌的怀抱很温暖,令他终于安下心来。
抱了起码有好几分钟,谢凌才放开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压着火气数落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说好的九点之前回家也不回!我不在你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程星辞第一次见到谢凌这个样子,吓得愣了一下,然后他拉开风衣的拉链,把里面穿的长裙露出来,脸红红地跟谢凌解释:“我……今天舞会我穿的这个,没有带手机在身上……刚才我就是准备要回家的。”
谢凌的目光扫过长裙有些低的领口,严肃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时走廊那头传来电梯门合上的动静,程星辞回头,那个戴小丑面具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错过约定的回家时间是自己不对,漏接了谢凌的很多通电话也是自己的错,而且他还在舞会上认识了一个陌生的Alpha。
这些行为都违背了自己对谢凌的承诺,程星辞甚至都不敢把关于那个小丑面具的事告诉谢凌,怕谢凌知道了会更生自己的气。
程星辞看着谢凌冷峻的脸,踮起脚尖在谢凌唇上亲了亲,小声说:“对不起。”见谢凌没反应,又拉了拉谢凌的衣服,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谢凌真的很想发火。
他九点四十下飞机之后就立刻打车回家,担心回去太晚程星辞已经睡了。
结果到家后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茉莉在外婆家,梁朔和谢汛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只有楼层管家提前帮他拿回去的蛋糕,在玄关的装饰柜上孤零零地等着他。
他知道今天程星辞去了舞会,打电话给程星辞无人接听,打给巩伊凡也没人接。他在家里等到十点钟,然后就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象程星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甚至……是不是遇到了过去的“熟人”?
他被自己的脑补吓得心里发慌,抓起手机跑出门,一边不停地给程星辞和巩伊凡打电话,一边开车往酒店赶。
幸好他前几天看到过巩伊凡发到朋友圈的海报,知道他们今天举办舞会的地址。
晚上十点钟,正好是曼北市夜生活开始的时间,找乐子的人群就像掐点上班似的开车出门,而酒店在最繁华的市中心,从家过去一路上堵得不行。
谢凌在离酒店还有一点五公里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看着缓慢跳动的秒速,恨不得把车扔在路上。
这一路简直比从岐阳到曼北还要遥远。等到他终于把车开进酒店停车场,程星辞的电话不仅依旧没有接通,甚至已经关机了。
谢凌把车胡乱地往酒店门口一停,将钥匙抛给迎上来的泊车员,到前台去问了舞会的位置,就直接一路跑过来了。
越是靠近越是担心到害怕,根本不敢想象程星辞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他该怎么办,要是程星辞不在这里他又该怎么办。
直到他跑上楼,看到一个人提着小提琴盒从宴会厅旁边的休息间里出来。
那个人头发长而卷曲,风衣没有遮住的位置露出深蓝色裙摆,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但谢凌这一刹那就是立刻认出了程星辞。
把人抱住的时候甚至有些失而复得的后怕。
程星辞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他根本不是突然回来的,他是提前就打算好了今天一定会回来。
心里情绪汹涌,面上还是一副严肃冷峻的样子,谢凌张了张嘴,把回来陪你过生日几个字咽回去,故意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公司有点急事儿要回来处理一下,明天就走。”
程星辞哦了一声,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点傻气,抬手把假发扯下来,脱掉兜住头发的发网,他原本的略微过肩的半长黑发便有些凌乱地披散下来。
他甩了甩脑袋,像小狗一样。谢凌看着心中一软,到底没忍住抬手帮他把头发理顺了。
程星辞头发很好,在发网里捆了几个小时也没勒出痕迹,发丝在谢凌指间就像丝绸一样顺滑。
他们做的时候谢凌很喜欢弄他的头发,有时候发丝被汗水打湿了贴在他脸上,看起来特别动人,让人想要再深一点地欺负他。
程星辞很乖地站着,顺从地让谢凌摆弄自己,见谢凌好像没有那么气了,就问他,“我戴了假发,你怎么认出我的啊?”
谢凌顺着他的脸颊捏住他的下巴,恢复了冷漠:“你什么样子我认不出来?”
程星辞又踮起脚去亲谢凌,没有提着东西的那只手搂住谢凌的脖子,摸上谢凌后颈腺体的位置。
谢凌在他舌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说:“不许浪,自己做错事,勾引我也没用。”
程星辞只好放开,牵起谢凌的手,委屈道:“那走吧,回家了。”
他们穿过走廊,站在电梯口等候,程星辞又回头看了一眼,暖黄的壁灯底下空空荡荡的,不知是不是错觉,光线也要比刚才明亮了一些。
走出酒店大堂,两人并肩站在门口等泊车员把车开过来。
夜里有些凉,程星辞被晚风吹得手指冷透了。谢凌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指责他:“夜不归宿,不接我电话,还穿裙子给别人看。”
程星辞不敢反驳,小声嘀咕:“又不是我自己要穿的。”
谢凌板着脸警告:“下次要穿裙子只能穿给我看。”
程星辞望着谢凌的脸说:“哦。”
外套上带着谢凌的体温,还有朗姆酒的味道,程星辞暖和起来,刚才那个小丑面具给他的奇怪感觉也很快被安抚了。
坐上车,因为太温暖和舒适,程星辞抵不住困意袭来,但是小半个月没有见到谢凌,他不舍得把这点时间拿来睡觉。
“你明天又要走么?”刚才好像是听谢凌这么说的。
谢凌握着方向盘,没有转头看他,只给他一个冷冰冰的侧脸,“明天中午的飞机。”
程星辞觉得谢凌工作这么忙,自己还不听话让谢凌担心,很过意不去,又说:“对不起。”
谢凌没什么起伏地嗯了一声,打定主意要给程星辞一个教训,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他。
见谢凌是真的不想理自己,程星辞安静下来。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万和华悦,谢凌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停好,熄火,叫程星辞下车。
程星辞抓住谢凌的手,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问:“还在生我的气啊?”
谢凌转头看他,教训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程星辞又说:“不要生气了嘛,我今晚穿裙子给你操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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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辞:凌哥生气了,但是我很会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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