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同居后, 两人的生活习惯以及想法等逐渐变得趋同。
很多念头都会撞到一起。
比如此时此刻的求婚。
在纪沄眠没有开这个口前,其实祁瑾秋想过很多次要怎么求婚。
她很爱很爱她的女朋友。
关于这份爱意,她既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却又想私藏起来,只述给纪沄眠一人听。
思来想去, 亲手设计的婚戒都完工了,她才定下是今天。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她们因信息素紊激症而邂逅, 而在今天, 这个病症画上了句号,对她们而言,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始。
于是、她选择在今天求婚。
再晚一点,她会带纪沄眠出去,走到人群喧嚣处, 城市的霓虹灯会闪烁出纪沄眠的名字, 辽阔的江面会有数百架无人机, 整齐地摆出她想说的那五个字——我们结婚吧。
紧接着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一场盛大浪漫的玫瑰花雨从天而降, 她会穿着纪沄眠三周年送给她的裙子,唱着她最喜欢的情歌,最后走到她身边,单膝下跪, 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她。
鲜花、祝福、钻戒、所有和浪漫有关的, 她都想送到纪沄眠面前。
可计划永远都是用来打破的, 她的女朋友比她提前一步, 将那份爱意讲述到极致。
她眼眶湿红地说:“祁瑾秋, 我们、结婚吧。”
祁瑾秋根本不可能再平静地假装, 等待着夜晚的降临。手机被放到桌面,她俯首在纪沄眠的眉心亲了亲,笑容明媚,眼眶泛着隐晦的红:“好呀。”
她说:“纪沄眠、我们结婚吧。”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纪沄眠笑着去擦掉泪渍,轻声而坚定道:“好,我们结婚。”
“眠眠。”
祁瑾秋的吻落到她的眼角:“宝贝。”最后淹没于唇瓣,“老婆。”
唇齿交缠,被松开后,纪沄眠的呼吸有些乱。牵过她的手,捏住她的中指,小声地说:“我准备了戒指。”
“嗯?”
“我自己设计的。”纪沄眠眸光略动,“可能不是很好看。”
“胡说,我老婆做的最好看。”
纪沄眠笑:“那我给你戴上。”
“嗯。”
两人牵着手回到卧室,纪沄眠从自己的锁柜里拿出了一个红绒色的戒指盒。
祁瑾秋坐在床沿边,正想给她捧场,纪沄眠就单膝跪在了地面,白色的裙摆掩过小腿肚。
戒指盒打开的一瞬,带来的震惊、喜悦远比那份检查要多得多,她立即去扶纪沄眠:“再这样我生气了。”
“你不要生气。”纪沄眠的眼眶又红了,“我想就这样跟你说说话。”
她一哭,祁瑾秋就没了脾气,更何谈生气。
“好,你说。”
“祁瑾秋,你还记得我去上学那天,你问过我什么吗?”
有关纪沄眠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很清楚:“记得,我问你是真的很想去学习吗?”
“是。”眼泪滑落,纪沄眠没有动,“是真的很想去。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没有经受过人类社会的教育,我想知道那是怎样的。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你知道的,跟你站在一起时,我会有一点点小小的自卑。所以我想,我应该去,我也必须去。”
“这一点儿自卑是我的问题,我不想拿它去伤害你,所以我说过我会努力的。”纪沄眠望向恋人的眼神很温柔,“这三年,我们一起拿了很多奖,我也学习充实了很多很多,到今天,那点自卑早就在你的满满爱意中融化了。我很喜欢你,很爱你,也非常确定你就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如果你也这么认为,也想跟我一起继续生活。”置于盒中的戒指被抬高了些,“那么请你在接受这一枚戒指前,认真思考是否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爱人。”
戒指是镶嵌式的,戒圈刻着两个大写字母QM,侧面和镶口做了通花处理,戒肩用的是白钻,戒面则是白茶花形状的粉钻。
白茶是祁瑾秋的信息素味。
只一眼,就能瞧出设计者很用心,每一个细节处理的也非常精细。
祁瑾秋毫无悬念地点头:“当然,愿意嫁给你,成为你的爱人。”
给她戴上戒指的时候,纪沄眠的手有些颤。完全套入后,她才从地面站起。
“老婆。”祁瑾秋唤她。
“嗯。”
“我也给你准备了求婚戒指。”祁瑾秋抱着她,讲述着自己今天的准备,等纪沄眠听完,她的眼眶又有些红,兔耳朵也冒了出来。
“你愿意吗?”
“愿意的。”纪沄眠主动吻她,“很爱你,很愿意。”
于是、两人接吻,在夏日、在霞光。
开始是一个吻,后来慢慢变得更多时,纪沄眠主动亲了亲她的指尖。
.
两人的婚礼定在了下个月九号,宜婚。
也就还有小半个月,时间其实还是有些紧促的。
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祁瑾秋来弄的,从宴请宾客到婚礼的每一处细节,所有的一切都经由她手。
地点选在了S市唯一的教堂。
她们将在教堂,举行一场所有亲朋好友见证、祝福的婚礼。
祁母建议选址在酒店,或是在教堂举办后,又在S市最大的酒店举办一场婚宴。可祁瑾秋否决了她的这个建议,她给出的原因很简单。
——并不想浪费那么多能跟纪沄眠在一起的时间。
而且她也不想累着纪沄眠,在教堂举办一场简单、神圣、又不失浪漫的婚礼,是她们两个人共同的想法。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号那天,纪沄眠一大早就起来化妆了,婚纱是定制的鱼尾款,纯白色的蕾丝勾勒出曼妙的倩影,身后的肩胛骨处系成浪漫的蝴蝶结,裙摆步步生莲,全世界仅此一件。
秦芝蓓和柳怡薇很早就过来陪着她了,怕她无聊饿到,还带了她很喜欢吃的糕点。
但最先见到穿着婚纱、化好全妆的纪沄眠的人,依然是祁瑾秋。
只是谁也不知道,她们见过。
上婚车的时候,纪沄眠难得有些紧张。秦芝蓓坐在旁边安慰她:“眠眠,不要紧张的啦,我们都在呢。而且你今天真的好美哦,别紧张别紧张。”
纪沄眠朝她笑了笑:“嗯。”
柳怡薇给她又弄了弄头纱:“是呀,超美的好嘛。”
坐入宽敞明亮的车厢内,纪沄眠道:“现在不紧张了。”她顿了顿,“谢谢你们陪着我。”
“这个时候说谢也太见外了叭!以后都不用说谢谢啦眠眠。”
“对呀。”柳怡薇也很开心,“都是一家人啦,不要再说两家话了哦。”
车辆驶离,窗外依旧车水马龙,只是落在纪沄眠眼里,这个城市似乎又比平时多了一丝色彩。
她应道:“好,以后不说啦。”
“要记住哦。”
“就是的嘛!我们几个之间,当然是拒绝谢谢的啦!”
一路欢声笑语。
婚车抵达教堂外的草坪时,所有宴请的宾客都早已到达。下车后,纪沄眠一眼就瞧见了、同样穿着婚纱的祁瑾秋。
她站在地毯中央,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她的恋人、穿着洁白浪漫的缎面款婚纱,面若桃李,朝她一步步走来。
两道是彼此的亲朋好ʟᴇxɪ友,祝福声、欢呼雀跃声喧嚣而起,让静谧的白鸽都变得热闹。掩在头纱下的面容漾着喜色,纪沄眠的眼眶不可控制地有些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明明很期待这天,明明是非常喜悦的场景,可就是很容易就会掉眼泪。而且还随着祁瑾秋走近,越来越忍不住。
家人和发小都退到了另一边,祁瑾秋缓缓朝纪沄眠走去,只剩最后几步时,纪沄眠主动朝她走来,走完了她们之间剩下的所有距离。
纤细的手指相扣时,身份地位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不哭了,眠眠。”
“嗯。”
“我没哭呢。”
纪沄眠被她惹笑:“我也没哭。”
“嗯。”祁瑾秋很温柔地朝她笑,“走吧,宝贝。”
天气晴朗,碧空是水洗过后的靛蓝色。这一天的阳光也格外温和,落到两人婚纱裙摆上时,映射出的光芒一如初见那日。
走过铺满花瓣的地毯,两人踩着楼梯进入教堂。主持婚礼的女司仪慈眉善目,对这对新婚恋人表达了最真诚的祝福。
神圣的教堂内坐满了宾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场婚礼司仪即是主持人,在她宣布开始后,教堂的钟声如穿过洪流般的岁月,袅至而来。
她先是望向祁瑾秋,念出那段千古流传的誓词:“你是否愿意让这位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所有人都在等待她这一刻的回答,坐在第一排的祁母祁父柳母等长辈,以及第二排的祁筝柳怡薇等人,都在屏息等待她的回答。
包括、站在她身边的纪沄眠。
她的恋人。
她的新娘。
她生命中最珍爱的伴侣。
祁瑾秋的眼眶渐渐湿润,声音掷地有声:“我愿意。”
司仪露出了笑容,她紧接着望向纪沄眠:“你是否愿意让这位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答案是相同的,分量也是同等重的。
这一刻,纪沄眠的声音清晰且坚定:“我愿意。”
教堂内的欢呼掌声足以盖过任何寂静,可很神奇,她们望着彼此的同时,仿佛都能听到对方那震若擂鼓般的心跳声。
交换的婚戒是她们向彼此求婚时,亲手设计的戒指。
只是这次,戒指落到了无名指上。于是,她们在司仪的祝福声中,接了一个足够温柔的亲吻。
“恭喜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
接下来她们彼此的所有时间,都归属于对方。
从婚礼离场,她们在新买的婚房里,将对方的爱意占/有到最满。也是当晚,那场醉酒后的洞房花烛夜才真正付诸实际,鲜花红烛,该有的这些一样都没少。
被完全标记、齿/牙陷入腺体时,纪沄眠的理智还是在的。
可接下来不可控的一切,都让她的理智被汹涌爱意彻底摧毁。祁瑾秋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很多的情话,每说一句,都会亲她。
她听了很多,到最后她自己也说了很多。
以至于到后来,每每想到新婚夜,完全标记被勾出的整整五天发//情期,她都会羞得整张脸都粉扑扑的,根本不敢回忆两人的婚纱成了什么样。
作者有话说:
新婚快乐呀,秋秋眠眠。
来晚啦不好意思哦,本章二十四小时内所有评论都掉落小红包,蟹蟹大家的支持啦(o>u
ps:文中:“你是否愿意让这位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非原创,引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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