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高家明兄弟，郑素梅沉默了。

她气的人都要炸了，但偏偏不敢多说什么。

所以场面有些尴尬。

恰好这时候，公司高层的电话打来。

郑素梅接起电话，听着对面的怒吼声。

“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发许沐背后有人指点的那篇软文！”

“这点破事谁查不到，现在人家的反击来了，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怎么办！”

一开始，郑素梅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然后变成慌乱，到最后，她的表情越来越平静。

她知道，自己完了。

等她挂掉电话之后，抬起头来看到的，依然是高家明兄弟那副拿捏的表情。

突然，郑素梅把手机狠狠地甩了出去，正好砸在高家明的脸上。

高家明的鼻子里直接飙出血来。

随即，郑素梅就冲了上去，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来啊！”

“骂我啊，想辞职滚啊！”

“反正我也要完了，要死一起死，我手里的黑料够你们凉几次的。”

高家明都懵了，怎么刚才还被我拿捏住了，现在突然又反击了呢。

以他的脑力很难想明白这事。

他能拿捏郑素梅的逻辑在于，他如果辞职或者diss公司，公司的利益会受损，那么郑素梅肯定也会被波及。

但是现在，郑素梅都要被公司开掉了。

那还在乎个屁的公司利益啊。

然后他就眼看着郑素梅冲上来和他扭打在一起。

并且她嘴里发出哀嚎：“都得死！”

慌乱之中，郑素梅仿佛看到面前高家明的脸逐渐扭曲变成了许沐。

所以她下手更狠了。

“都是因为你！”

“凭什么怪我啊，整个公司都是这么做的！”

“又不是我不让他学习！”

“我给他时间学习，我的kpi怎么办！”

郑素梅从不后悔自己的操作。

她只恨为什么许沐那四个家伙，不仅菜，而且怂。

她恨文盲团三年来居然没有在她手里留下什么黑料。

她恨为什么许沐到了启明之后就变得聪明了。

“为什么……”

高家明被撕咬了几分钟，这货一点没敢还手，毕竟他听的清清楚楚，郑素梅手里有他的黑料。

而郑素梅那边，在高家明身上一通输出之后，她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找人发许沐疑似代打的那篇软文，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或者说，自己当时应该对艺人好一点？

她想不明白。

……

启明这边，林幼清看完这期节目，又浏览了下网上的评论。

林幼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算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到现在，网络上关于许沐背后有高人指点的说法已经逐渐消散了。

毕竟他的表现在节目里清清楚楚，这就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而且脑袋很灵光的家伙。

他压根不是傻子。

写个剧本怎么了？

在林幼清旁边，是李小斐在不停地接电话。

“刘总，是是是，许沐是个好苗子，您说您那有部戏啊，哎哟他的档期有点紧啊，您要不先把剧本发过来呢？”

……

“赵姐，哎呦赵姐，您那是卫生巾，许沐给做广告不合适吧他又用不上。”

“什么，您公司也开始产尿不湿了？尿不湿他也用不上啊，他没孩子！”

……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您是？哦，小绿瓶营养液是吧？能促进大脑发育，想让许沐做代言？我想想好吧。”

……

李小斐乱七八糟的电话接了半个来小时。

娱乐圈就是这样，此时许沐风评逆转，并且名声大噪。

所以各种剧本、综艺、代言就都找上门来了。

因为都是牛逼的金主，所以这些人的电话，只会打到李小斐这里来，谢琛还不够水平。

挂掉电话，李小斐脸上止不住地开心。

“林总，你看，现在许沐都火成这样了，差不多要到之前顶流的水平了吧？”

林幼清摇了摇头：“一时的热度不要在意，明星最终还是要靠作品说话，许沐现在的代表作还是太少了。”

“他那个《宝莲灯》，潜心拍摄或许是个很好的代表作，这中间就尽量少给他安排工作吧。”

李小斐点了点头：“事情是这样说没错，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原本的计划是这个节目可以播十几期，这样的话许沐的热度可以维持几个月，到那时候《少林足球》或许已经拍完了，那样许沐的热度正好接上。”

“但是现在，我听许沐说因为表现太特殊，他的镜头都在前面四五期。”

“中间曝光率接不上啊。”

这倒是真的。

“所以呢？”林幼清问道。

李小斐想了想：“所以其他的剧本什么的，尽量还是不要接了，但是我觉得代言可以接。”

“一些好的代言不仅可以让艺人的咖位跃升，而且还能存续热度。”

李小斐说的没毛病。

代言这个事情，是你拍完广告，金主那边为了维持自己的利益会不停地拿你的广告到处播放的。

这无形之中就是一种宣传。

而且还会带来艺人名气的提升。

比如，在地球上，有这么一个艺人，叫苗皓钧。

没怎么听过是吧，这位就是在马景涛和范冰冰那版《封神榜》中饰演申公豹的。

而他，当年是因为在1987年拍摄了燕舞收录机的广告而名声大噪，被称为“燕舞小子”。

又比如高圆圆，就是拍摄了清嘴含片的广告而被大家熟知。

而一些好的广告作品，甚至能给艺人打上名场面或者标签。

比如张含韵，因为蒙牛酸酸乳，而有了那句酸酸甜甜就是我。

另外，像周董的“你是我的优乐美”，那都火了多少年的。

林幼清想了想：“代言倒是没有问题，你去找一些合适的代言给他吧。”

这种事，林总可不会亲自去干。

李小斐：“哪方面的？”

林幼清：“还是往时尚这方面靠一下吧。”

像那卫生巾尿不湿啥的，咱就算了。

“行，我去合计一下。”

不多时，李小斐就离开了林幼清的住处，然后她给谢琛打了个电话。

谢琛那边正和许沐看网上的评论呢。

结果李小斐的电话打来了。

谢琛接起电话，声音洪亮：“李总，是不是刚看完《一起上学吧》第二期。”

李小斐笑容满面：“是是是，现在有这么一个情况。”

“公司觉得许沐现在的状态，如果能接个时尚方向的代言是最好的，我这边最近拿到了一些代言的邀请，你看你那边要不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品牌，到时候我去沟通。”

“这两天咱们在公司讨论一下。”

谢琛一听这话，当时来了精神：“好好好！”

挂掉电话，他狠狠地拍了许沐肩膀两下：“好小子，机会来了！”

“咱哥俩又杀回时尚圈了！”

然后他眉飞色舞地把刚才李小斐说的话给许沐转述了一遍。

要知道，当年，琛哥一开始就是带着许沐当模特的。

当年许沐在模特圈不能说神挡杀神吧，但也绝对有一席之地。

只是后来许沐凉掉了，很多时尚圈的资源也就断了。

听着谢琛的话，许沐也跟着开心起来。

这不又来钱了嘛。

“琛哥？这种资源好找不？”

谢琛拍着胸脯：“好找！毕竟你现在人气恢复了，而且我还有之前那些人的联系方式。”

“一些一线品牌嘛我觉得都问题不大，但是超一线的就不好说了。”

“没事，你后面就安心做你的事情，我给你争取去！”

许沐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少林足球》的选角。

说完之后，谢琛就乐呵呵地溜了。

看着谢琛急匆匆的脚步，许沐是打心底里感激自己有这么个好经纪人的。

总是为自己这么忙碌。

可惜，代言什么的自己也不懂。

等等，代言。

我怎么记得之前好像谁跟我提过这事呢？

对，那个要投资短视频的姐姐。

许沐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己和那个姐姐好久都没有联系了。

上次还是聊短视频来着。

他还记得当时那个姐姐说要给自己找代言。

想了想，许沐还是打开了聊天界面。

“姐，忙啥呢？”

林幼清那边刚送走李小斐，结果就收到了许沐的信息，她有点迷糊。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是许沐第一次主动找她！

咋滴，名声大噪，飘了？

开始找姐姐了？

林幼清眯起眼睛，回复道：“忙着为你开心。”

这是实话。

自己家的艺人发达了，林总当然开心。

许沐那边看着林幼清的回复，懵了一下。

但随即他反应过来：“姐，你看《一起上学吧》那个综艺了？”

林幼清：“是，说吧，找姐姐什么事情？”

许沐：“嗐，姐我能有啥事呢，我就是惦记着你上次说的投资短视频的事情，你最后投了没？”

那不是得铺垫一下嘛。

林幼清：“投了，云海短视频，听说这个平台和你们公司还有合作呢。”

看到这回复，许沐当时就笑了。

好姐姐，投对了。

而且从此以后，咱们也算是队友了吧。

许沐：“姐姐，真为你感到开心，我也觉得云海短视频是个好平台。”

好家伙，俩人这你替我开心，我替你快乐的，还call back上了。

林幼清想起了许沐在《一起上学吧》给云海短视频做宣传的事情，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可多亏了小木头。”

许沐一看，不对劲。

这聊天有点暧昧了。

我得给你来点俗的。

“姐，就是你上次说的给我找代言那事，我想问一下有眉目不？”

“姐姐你不是做衣服的嘛，肯定有很多顶级的人脉吧。”

林幼清一看，当时就愣住了。

好小子，在这等着我呢。

不过她当时确实说过这话，那不是为了契合自己“衣服商人”的身份嘛。

她当时就明白了一切。

自己让李小斐给许沐去找代言，李小斐估计又联系了许沐，结果许沐又找到她这里来了。

最后还是我的活？

不是，咱俩到底谁是老板啊？

“行吧，姐姐今天高兴，我去给你问问。”

毕竟这是自己说过的话，林幼清也不会不认。

许沐：“谢谢姐姐。”

结束了和许沐的对话之后，林幼清又给李小斐打了个电话：“回来吧，把你手里关于许沐那几个代言商的资料给我看看，咱俩一起商量。”

李小斐：“？？？”

玩啥呢？

我这一脚油门下去，刚过了一个红绿灯，现在又让我回去了？

“老板，怎么这事你还亲自上手了呢？”

林幼清：“我突然来了兴趣行不行呀。”

李小斐心说你是老板，当然行了。

……

许沐这边，结束和林幼清的聊天之后，他就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这两天他一直在阅读《少林足球》的剧本。

许沐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剧本的认真程度超过《少林足球》。

因为这个电影选角其实要求挺高的。

几乎每一个配角都要有特点，而许沐试图在这个剧本的字里行间，看明白这部电影里面各个角色的特质。

黄金右脚的特质很复杂。

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年轻的时候他是骄傲的，甚至骄傲到恶的程度，他踢假球，侮辱别人。

然后被打断了腿，沉沦二十年。

但是这部电影里，没有强调他对自己当年所作所为的悔恨，因为这些悔恨都消磨进了二十年的颓废里。

到最后，他剩下的只有对足球的执念。

……

还有铁头功大师兄，大师兄是一上来就带着一股丧气的。

一副被生活摧残了的模样。

再比如主角，许沐仔细阅读，总算是找到了主角身上的一丝特质——充分的自信。

而他的自信，不是来自于自身的强大。

是来自于对要将功夫发扬光大这件事的心无旁骛。

换言之，他身上也有着一种执。

就这样，许沐读了进去，而就在他读了一个小时之后，许沐打开了自己的系统。

他是有点小心思的。

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刚才的阅读，再开出来点和《少林足球》相关的作品。

系统里有两个盲盒，许沐直接点击了打开。

“恭喜宿主获得作品集《少林足球原声带》……”

“好！”许沐当时就笑了。

要知道，周星驰电影的配乐大多都很牛逼，其中有两部更是巅峰，一个是《功夫》，另一个是《少林足球》。

而许沐之前的剧本里，可是没有这个的。

而系统没有给许沐太多的快乐时间，第二道声音传来。

“恭喜宿主获得音乐作品《改变自己》。”

许沐：“？？？”

他仔细听了听这首歌：“我可以改变世界，改变自己……”

想起来了，力宏的歌。

自己为什么会在盲盒里开出来这个作品呢？

许沐想了想，或许是在《一起上学吧》这个节目里，许沐才真正的改变外界对他的认知吧。

“好好好，有机会我自己唱这首歌。”

他现在有绝对音感，但不等于绝对音准。

但是再按照之前的方法训练的时候，发现效果大不相同了。

他之前的唱法，是唱出来，听录音，才能发现自己跑调了。

而现在，他一发声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调上。

当然了，跑还是要跑的，所以需要时刻提醒自己拉回来。

“明天起来，选角，训练！”

……

第二天早上，许沐就联系好了胡岳平，开始了《少林足球》的选角工作。

而与此同时，林幼清也忙碌了起来。

她和李小斐不停地过着自己手里的资料。

许沐原来就是模特圈的，而且他还年轻，所以潮牌类的代言最适合他。

但是不同的时尚品牌的精神内核不同，所以想要找到一个契合的也很难。

选着选着，一个品牌出现在林幼清的眼前。

山海服饰。

这是国内接近超一线的品牌。。

走的是国风路线，当年的《山海经》系列服装大受欢迎。

而最近，这个潮牌在转型。

他们公司最近推出了一个新系列的服装，叫“刹那”。

在国外推广的名字叫“Change Now”。

这种品牌名字，就别管语法对不对了，反正这两个英文的发音和刹那还挺接近，翻译过来大概是“改变，就现在”的意思。

而山海服饰这个系列的理念就是“改变，就在刹那之间。”

林幼清想了想：“改变的理念，这个是很符合许沐当前的状态的。”

李小斐在一旁直挠头：“这个可没邀请咱代言哦，得费点劲。”

那李小斐费劲和林幼清费劲效果能一样吗？

林幼清拿起手机：“我想办法。”

自己撒出去的谎，那必须自己来圆。

然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姐，你有没有朋友认识山海服饰的人……”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哎呦，这是谁啊，终于想起自己有个姐来了？”

林幼清：“那算了，我打错了。”

对面：“别别别，我找找。”

……

半个小时后，几经辗转，林幼清拿到了山海服饰高层的联系方式。

然后她打了过去。

……

许沐这边，《少林足球》的选角一直在进行着。

到第五天的时候，董飞打来电话：“哥，《梁祝》定下来播出时间了，2月11号。”

“到时候你帮着宣传下呗，毕竟你还是特别鸣谢呢。”

许沐：“放心。”

包的。

而眨眼间，时间来到了2月8号。

《一起上学吧》第三期播出的时间。

现在，《一起上学吧》都不用宣传了，前面两期，因为许沐的原因，这节目已经跻身顶尖热度的综艺梯队。

而许沐在过去的一周里，微博粉丝量增长了200多万，现在奔着1700万去了。

这里有一个细节，那就是2月8号的时候，很多大学生都已经放假了。

正好在家呢。

在冀州，一个女大学生一看时间到了七点五十，直接把电视调到了京州综艺频道。

老爸当时就不同意了：“综艺节目有什么好看的，一群傻子在上面呜呜喳喳的。”

女大学生：“这个是学习型的综艺。”

老爸：“学什么？之前我看了一个综艺，会解二元一次方程就算是学霸了。”

老妈也跟着帮腔：“都是作秀呢。”

女大学生：“看看嘛。”

而此时，类似的场景在各地发生着。

所以，当第三期正式播出的时候，京州那边的后台显示，收视率是1.75%。

当时节目组的人都惊了。

“1.75？黄金档的节目都很难达到这个收视率！”

“看去看看京州电视网上的在线人数。”

节目组的人看了看，京州电视网的在线观看人数也到了700多万。

火了，这节目火大了。

姚方国盯着后台的数据：“不知道今晚这期播出之后，又是多大的影响啊。”

很快，节目的正片开始进行。

这一次，前面半个小时都没有许沐，而是切了其他人的镜头。

比如什么勤工俭学啦，什么体育课啦，什么社会实践啦。

大家越看越觉得许沐和刘俊跟大家录得完全不是一个综艺。

对于许沐，节目组只是在一开始交代了一下他和刘俊提前进入科研组了。

然后给了他俩惊讶的表情一个大大的特写。

看着许沐和刘俊目瞪口呆的表情，观众们相当开心。

“哈哈哈，这下不得瑟了，那科研组可不是一般地方。”

“这节目也太搞了。”

“期待啊，不知道许沐这个小机灵鬼到了科研组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今天他做出什么来我都不会惊讶了。”

而节目也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如大家所愿的开始了许沐的镜头。

一上来就是许沐和刘俊进入教研室，然后大家欢迎的场面。

看到庞文江出现，冀州的那位女大学生突然激动起来：“爸妈，快看，这是我们学院的教授，人特别好！”

她老爸老妈刚才硬跟着看了半个小时，早就有点不耐烦了，此时听到电视里出现的是自己女儿学校的教授，终于来了点兴致。

“你们学校的教授还参加娱乐节目啊？”

“那估计是学术做的也一般。”

女儿急得跺脚：“人家学术很厉害好吗？二级教授，享受特殊津贴的！”

老爸老妈将信将疑。

很快，节目里就播出了庞文江为大家进行新生教育的片段。

“要有家国情怀……”

“行万里路……”

看到这一幕嘛，电视机前的很多爸妈倒是点了点头，这位教授，还是有点正形的。

而大家也看到了许沐和刘俊回答庞文江问题的片段。

“这么看，他俩是真的学到了点地理学的。”

随即，节目就播到了庞文江给大家布置任务——精读一篇文章，然后进行汇报。

网络上，此时大家真是恨不得进到屏幕里看。

许沐和刘俊的每一个动作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你们刚才注意到许沐进教研室的表情了吗？”

“看到了，他眼睛亮了一下，这种表情他之前提到大学的时候也出现过。”

弹幕里齐刷刷地：“他真是太爱学习了，哭死。”

“天星你要不出来走个流程吧。”

天星早特么熄火了，这一周股价跌了20%，公司的人一个出声的都没有。

据说很多艺人还要离职，公司那边正在安抚呢。

不过这是题外话，观众们不清楚，他们还在继续看节目。

同样地，因为看的仔细，大家也看到了许沐行云流水地点开知网的镜头。

“欸？他熟练的可怕。”

“这小子还知道知网吗？”

大家的反应和当时节目组的反应基本一致。

很快，镜头切换到庞文江，只见他突然站起身来：“对了，我忘了这不是在咱们学校，书勇你们把vpn登录一下……”

然后大家就看到，他溜达到许沐和刘俊身后，说道：“书勇，你来教许沐他们两个注册知网账……”

突然，大家就看到庞文江的表情僵住了。

“你有知网账户？”

观众们此时懵了个大逼：“谁，谁有知网账户？”

然后大家就看到镜头一切，屏幕上出现了许沐的知网界面，右上角写着“个人账户—许沐。”

观众们：“啊？？？”

冀州的那位女大学生：“我凑！”

她太震撼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是在家里。

老爸当时就怒上心头：“说什么呢？”

女大学生急忙解释：“爸，你看啊，这是位演员，而且之前还被称为文盲顶流，他居然有知网账户！”

显然，这家的老爸也是知道知网是什么的，当时他就瞪大了眼睛：“我看看？”

此时，几千万个屏幕前，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就连林幼清，此时都是懵的。

许沐回来只是把这些细节给谢琛说了，谢琛可能转述给了李小斐。

但是李小斐没跟她说。

李小斐寻思这么一个小艺人，总不至于事无巨细地通知老板吧？

然后大家就看到庞文江点进了许沐的个人账户界面。

上面显示，许沐这个账号的注册时间是2023年7月9号。

不用思考，因为神通广大的网友已经给出了答案。

“这是许沐回到启明的日子。”

但也有人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各位，这是许沐回到启明发微博，说要好好学习的第二天。”

“你们还记得当初他说要好好读《古诗词赏析30首》吗？”

“嘶——”看到弹幕里这句话，观众们想起来了。

“卧槽，许沐，你来真的啊？”

“我当时还骂过他呢，结果他去看知网了？”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庞文江在问许沐那些浏览记录。

2023年7月9日，《口吃患者的心理调查与分析》；

2023年7月9日，《以家庭为中心的口吃心理治疗策略》

庞文江问道：“这……这是什么？”

节目里的许沐有些羞涩：“当时在准备拍摄《致青春》，我要演个结巴，所以我就看了几篇论文。”

此时，在出租屋里的一个中年男人握紧了拳头。

在他的电脑上，还登陆着他的微博账号——清新自然。

“我该死啊我！”

而观众们都震懵了。

“为了演电影去看论文，娱乐圈谁能做到这一步！”

林幼清再次瞪大了她好看的眼睛。

“这……这……”

她呆住了。

从没有一个艺人，能给她这么大的意外。

而在胡岳平的家中，看着节目组的画面，胡岳平正喝茶呢，结果直接喷了出来。

然后他回头看向了自己的书桌。

那里有一张被塑封起来的纸。

那是许沐拍摄《致青春》时自己写的人物小传。

胡岳平当时说要裱起来，他真这么干了。

他激动地走向自己的书桌。

他忍不住，要进行操作了。

节目继续，下面的浏览记录是：

2023年9月22日《二郎神考》；

2023年9月22日《西游记中的二郎神》；

然后出现了许沐的解释：“就是当时我演了个二郎神，大家都觉得还挺好看，然后还听说有人去写二郎神的剧本了，我就想着看几篇论文弄明白二郎神是怎么回事……”

观众们：“大哥，你要不要这么认真？”

“你这样显地别人很呆啊。”

在娱乐圈，有的艺人看着节目都已经开始骂街了：“草，卷起来了！”

而圣堂那边，圣堂宣传部的经理今天也在看这期节目，看到这里，他嗷嗷叫了起来。

“快，通知全体员工，加班！”

“快把《宝莲灯》电视剧的信息放出去。”

“快——”

然后他拨通了老板宗盛明的电话：“老板，《宝莲灯》快拍吧。”

宗盛明都懵了。

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宣传部要求老板干活的。

因为宣传工作是个累活。

宗盛明：“咋咋呼呼的，发生什么了？”

宣传部经理：“只要《宝莲灯》能在半年之内拍出来，我拍着胸脯保证，让这部电视剧的开画收视率在1以上！”

主创人员，为了写剧本查论文，而且这位还是曾经的文盲顶流。

然后被爆出来了。

这是什么泼天的富贵啊！

他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他的键盘，饥渴难耐了！

……

此时，屏幕前的观众已经够震惊的了。

但是这还没有完。

紧接着，许沐的浏览记录拉到最后。

《百年梁祝文化的发展与研究》；

《从民间传说到艺术经典——艺术视野中的“梁祝”母题研究》……

观众们：“这是什么？”

“不是，你这知识学的也太杂了吧？”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许沐的解释：“这是我一个朋友，叫董飞的，他演了一个和梁祝相关的电影，然后我就看了一些论文，和他讨论了一些意见。”

此时，在启明的公寓里。

董飞正在看着电视，听到这句话。

他猛地扑到了电视前，抱住了电视。

“沐哥！”

这些天，他和许沐都各忙各的，所以显地有些淡了。

但此时此刻，他终于理解了前几天许沐那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

“沐哥欸——”

他热泪盈眶。

当然了，董飞这种表现，都已经算是含蓄的了。

此时，在家中的《梁祝》导演张永华直接喊了出来：“活爹啊！”

然后他飞奔向自己的电脑，开始劈里啪啦地操作起来。

在冀州，那个女大学生的老爸看完电视上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女儿，现在娱乐圈都发展成这样了吗？”

他女儿当时就来了气势：“不，是我粉的明星发展成这样了！”

网络上。

当大家听完许沐的话，心中的震撼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董飞拍个电影，许沐都跟着看论文？”

“你们看完论文还讨论？”

这会儿还有人在那分析呢：“注意细节啊朋友们，许沐注册账号是7月9日，这个日子是他回到启明的第二天。”

“之前节目组说了，这个节目是去年11月开始准备的，所以许沐绝不可能这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

“而且，大家也看到了，他们启明的演员拍戏之前，甚至看论文讨论。”

“这启明，是什么娱乐圈净土啊！”

“一股清流，一股清流啊！”

别墅里，电视机前，林幼清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弹幕。

“我启明，就这么成了娱乐圈净土了？”

这么大的贡献，那可不是“好大宝”三个字可以表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