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聚集在这里的魔族修仙者,不论修为高低,一个个的表情,都敬畏以极。
分神期,那可是传说中的大能存在。
虽说灵源谷异变,每一次都会有分神级别的家伙介入。
然而那毕竟只是传言。
绝大多数修仙者,哪怕是洞玄级别的,终其一生,也很难有机会看见分神期大能,一时间,众古魔的表情复杂以极,惊讶,茫然,羡慕,不过崇敬居然最多。
魔界比灵界更多腥风血雨,凶残好斗的古魔,也比人类修士更崇拜强者。
有这种级别的存在介入,即使异宝出世也肯定没有自己的份了。
然而这些家伙却舍不得离去,与强者相遇也算一种机缘,两位分神期强者,应该能将此地的谜团解除。
人都有好奇,即便没有自己的份,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异宝出世。
那两道遁光极为迅速,开始尚在天边,转眼,却已经来到了眼前。
光芒收敛,露出了一男一女两位魔族的修仙者。
男的身穿黑色长袍,相貌颇为儒雅,大约三十出头年纪,至于那女子的打扮,则妖异以极,而且颇有几分姿色,一副充满魅惑的样子。
平心来说,光就五官相貌,此二人没有分毫出奇,然而那灵压却是货真价实的分神期。
尤其是那男子,比旁边的女修更胜一筹,乃是分神中期的可怕存在。
众魔修噤若寒蝉。
“天岚双魔!”
一身穿绿袍的大汉看清楚那对男女修士后,竟发出惊呼,脸上满是恐惧之色,随后却又流露出后悔的表情,以手掩口,害怕得浑身发抖。
“什么,天岚双魔,没弄错吧!”
“不可能,难道真是传说中那两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家伙。”
……
聚集在附近的魔族修士有数百之多,其中自然不乏见识广博,更何况天岚双魔可以说是鼎鼎大名的家伙。
故而在场的好些人,虽然不曾见过两魔的尊容,但于他们的名头,却都是有听说。
两魔成名,已有五六万年之久,与其他的分神期大能喜欢深居浅出,钻研天道不同,这天岚双魔的名头却是令人谈之变色。
这也与他俩修炼的功法有关系,两人修炼的乃是杀戮之道,顾名思义,手上沾染的血腥越多,修炼起来也就越发迅速,所以死在他们手中的冤魂,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其中,既有大量的魔族修仙者,同时,还不乏一些没有灵根,无法走上仙道之路的魔人。
这夫妻双魔,曾经创造过在一月之间,血洗数十个中小门派的记录。
古魔虽然凶残好斗,但达到他俩这种程度的也为数不多。
无奈夫妻俩都是分神级别的古魔,灭杀的也只是一些中小规模的门派,故而也没有什么人敢来找他们的麻烦。
唯有让双魔出没区域的中小势力噤若寒蝉,甚至有的宗门家族举派搬迁。
然而就在一万年前。
天岚双魔突然从修仙界消失了。
有人说,他们洗心革面,不再外出为恶,也有人说,夫妻俩杀孽太多,有干天和,最终被某大能存在出手降伏……
各种各样的揣摩还有很多。
然而不管哪一种猜测是正确的,总之这令人谈之色变的双魔再也没有出现过。
很多魔修都松了口气,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修仙无岁月,区区万余载并不足以让大伙儿将双魔可怕忘记,此时,大部分魔修心中都在打鼓,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如此,自己留在这里看什么热闹,应该赶快离去才是。
然而后悔已经晚了。
刚才没走,现在才想要离开,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得不偿失。
权衡利弊,闷声大发财才是正确选择,但愿经过这万余载岁月的磨砺,天岚双魔,已有所收敛,不再如以前一般,杀人不眨眼。
两魔自然将周围魔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然而却毫不在意,而是注视着那被迷雾笼罩的山谷,扭头交谈起来了。
“大哥,你没有弄错,龙炎草真在此地么?”那女子的声音传入耳朵,仿佛带着几分诱人的魅惑。
“百分之百的把握当然不敢说,不过八成以上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那男子开口了,眼中隐隐有异芒闪过:“芙妹妳晓得,为夫除了修炼的神通还精擅卜算之术,从刚才的卦象分析,这里应该有龙炎草出没。”
“话是没错,不过眼前的异象,仅仅是一个家伙,在这里闭关突破瓶颈罢了,哪有龙炎草呢?”那妖冶女魔好奇的说。
天岚双魔,不愧是分神级别的老怪物,这么多古魔,都以为是异宝出世,然而他们两个,却一眼却就看出真相来了。
“嘿,芙妹,这可未必,此地的灵脉着实不错,而一般灵脉出现,都还有各种天材地宝伴随着,也许龙炎草已经出现过,只不过被那闭关的家伙采去了。”男子冷笑的声音传入耳朵,还别说,他的这番分析,从表面上看,还真是入情入理。
“那还等什么,抓住这家伙,圣祖大人布置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们可以回去交差,领取大人承诺的好处……”那女魔舔了舔嘴唇,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芙妹,不用着急,煮熟的鸭子,难道还能够飞到哪里,这家伙虽然胆大包天,敢在这里修炼,不过他布置的几个阵法似乎还不错。”
“不错又如何,区区几座法阵,难道还能够拦得住你我?”那妖娆女魔不以为然的说。
“芙妹,我都说过,妳太心急了,这几座阵法,确然拦我们不住,然而可以省力,又何必去冒险呢?”那男子微笑着说,然而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阴森到极处。
“大哥是说……”
那女子眉头一皱,随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毕竟他们做了几万的夫妻,虽然不能说心有灵犀,然而又怎么可能没有这点默契?
“不错,眼前这些家伙,正好可以当做炮灰,试探一下虚实。”那男子微笑的声音传入耳朵,仿佛在说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