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水整理着换洗的衣服,李路由才觉得自己不能和安知水一起洗。
李清照姐姐居然没有穿内衣内裤晃悠了一整天,这对于安知水来说简直无法想像,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安知水发现,尽管李清照姐姐明天就永远消失了,可是李路由也不想给安知水留下什么坏印象。
“清照姐姐没有带换洗里衣吗,我这里有,都是新的,不用回去拿了,我们两个的身材差不多,一会儿也不出门了,李路由又不在,我们不穿文胸就是了。”安知水察觉到李清照姐姐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重点不是没得穿,而是没得脱啊,李路由也实在不想穿,变成女人已经无可奈何了,还穿女人的内衣裤?他的脑子里浮现的不是一具玲珑腻白的身体穿着内衣裤多么的性感,而是一个肌肉线条分明,高高大大的男人穿着女人内衣裤的模样,想象一下?真的想象不能。
“我习惯睡觉前才洗澡的,你先洗吧,我陪着你。”只要能看着安知水洗澡,李路由洗不洗没有什么关系。
安知水想了想,不打算勉强李清照姐姐,她要尽量做到温婉体贴,不能表现的太缠人或者强求别人。
“你这条裙子是普拉达的新款吧,好像有些复古的味道,八十年代普拉达进入女性成衣市场时也设计过这种黑红格子纹的中裙,看上去改变不大,国际大牌设计师也偷懒。”李路由装模作样地翻看着安知水的裙子。
“是啊,这条裙子我很喜欢,上次我的睡衣……睡衣坏掉了,我去买睡衣,顺便买的。”安知水不好意思说自己很喜欢的睡衣和李路由在一起时被弄坏了,太容易让人误会了,电视里边经常有男女主角亲热的时候撕扯睡衣的镜头。
“扣子有些紧,我帮你解吧。”李路由当然知道这条裙子安知水很喜欢了,有专业的时装助理会不定时地发送关于最新款的衣服,珠宝,首饰,钟表之类的相关信息到安家女眷的手机上,李路由也是偶然看到的,不然他哪里知道普拉达八十年代的某些款式和自己第一次用打工的钱给李子买的裙子差不多摸样。
安知水不以为意,站在那里让人帮她解开扣子。
李路由解开扣子,却是屏住了呼吸,往下拉着裙子,看着安知水初长成就珠圆玉润的身子渐渐地呈现出来,犹如盛开的莲花在月照十分披散着清辉一片片花瓣打开,娇嫩花蕊散发着清香。
安知水穿着细碎黑白格子的文胸,堪堪包裹住李路由神思遐想的两只小乳猪,李路由低下头去就能闻着那股让人热血澎湃的香气。
丰满的胸部下有是极细的腰肢,柔滑顺畅的曲线,并没有露出难看的肋骨的形状,安知水身材纤柔修长却并不消瘦,虽然是还略带青涩,身子却有成熟年轻少妇的软绵无骨,李路由瞧着那小巧可爱的肚脐眼,安知水抬了抬双腿,就从裙子里站了出来。
“我帮你解开吧。”李路由的手迅速搭住了文胸的背扣,瞧着安知水点了点头,就解开来。
安知水一手捂着胸口,脸颊微红,然后才拿走文胸,李路由正觉得她这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尤其动人,兜里的手机去响了起来。
李路由连忙拿出手机,居然是乔念奴的电话,这女人,难道是特地来坏事的?
安知水很礼貌地没有凑过去看,李路由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才接。
“你好……哪位……这是我弟弟的手机……他现在不在……你有事情需要我转告吗?”李路由走到窗户前,装模作样地先自说自话,也不管电话那头说什么。
安知水一听,原本以为是李路由的电话,听到似乎不是,这才转过身去往浴室里走去。
“和安知水在一起?”乔念奴哪能不清楚李路由,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刻意压抑自己情绪的必要,对安知水的观感却是恢复了几分原来针锋相对的样子。
“是啊。”本来乔念奴逼婚,李路由非得说自己正和安知水准备鸳鸯戏水刺激下她,可是想想乔念奴逼婚又不是喜欢上了他,爱上了他,这么刺激她毫无意义,更何况也不想把自己和安知水的私事告诉她。
“呵呵,你现在这副样子,看的着吃不着,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你不会和安知水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乔念奴依然冷笑,李路由平平淡淡的态度让她很不爽,下午自己对他的一番逼迫,他居然完全没有在意?好歹也是如乔念奴这般尤物似的女人表露心迹要嫁给他,他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多多少少要有些情绪激动吧?
“我至少没有本事在卫生间里堵住一个女人非得嫁给她,这种事情乔老师做的出来,在下自愧不如。”李路由和乔念奴针锋相对,朋友之道本就是讲究个谦和相重,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和乔念奴成为朋友了,即使不会破坏某些默契的责任,想像以前那样从容闲谈却似乎不容易了。
“我不和你废话。”乔念奴深呼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上当,按道理现在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占着利的,只要自己答应婚事,就足够他头疼的,自己为什么要去和他吵架?自寻烦恼。
“那再见。”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们已经确认了,谢铃书没有针对安知水,日本一家研究所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攻克了盖尔林现象下细胞分裂紊乱的问题。这是克隆技术领域中的一个难题,实际上是解决快速生长的关键问题,这家研究所的实际控制人是丹麦人道林,他是谢铃书的学生。”乔念奴这才说到正事上,语气平缓下来,“事实上这个消息意味着谢铃书已经完全掌握了快速克隆技术,她不需要在尚未完全成熟的意识转移手术上冒风险。”
“也就是说知水安全了?”李路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他要做到不把丝毫担忧流露在安知水跟前,可是涉及到安知水的人身安全,他哪能不小心翼翼?每每有陌生人靠近安知水就是李路由最紧张的时候,现在知道她没事了,李路由心中的喜悦怎么也压抑不住。
“安全了,从此以后你不用再贴身保护她,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安东阳。”乔念奴又冷笑了一声。
李路由没有想到乔念奴的报复马上就来了,安东阳一直到安知水没事了,哪能不马上把安知水接回家去?安知水也没有理由留在李路由家来,只要安东阳开口,她就得回去了。
女人啊……不要得罪女人,这个道理李路由早就知道了,可是面对乔念奴,哪里忍得住?李路由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和乔念奴闹别扭之后他还能主动低头认错,最近这一段时间来却是越来越愿意和乔念奴争个寸步不让了。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要还是朋友,李路由大可以请乔念奴帮帮忙再隐瞒一阵子。
只能当是同情安东阳担惊受怕了,自己也不能为了和安知水在一起同居的日子,就让安东阳每日里担心着女儿惶惶不可终日,安东阳又不是自己那没良心的父母。
既然和安知水同一个屋檐下的日子不多了,那就更加要珍惜现在了,李路由决定等下和安知水一起去洗澡。
“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南秀形迹可疑。”乔念奴似乎从李路由短暂的沉默中猜测到了什么,语气有些幸灾乐祸,似乎这个消息会让李路由的如意算盘落空。
“她有什么形迹可疑的?”李路由倒是不屑一顾了,他现在不会再排斥安南秀的公主身份,安南秀摆出公主殿下的排场,李路由也不在意,很能接受安南秀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事实,这就好像皇帝在自己的国土里微服私访,谁能说他形迹可疑?就算对于不知道皇帝身份的人来说确实形迹可疑,可是知道他身份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安南秀只有那次偷偷跑到李路由房间里剪他裤子才是真正的形迹可疑,平常安南秀去任何地方,可不都是神清气淡,从容自若的很?
“自然是她在做可疑的事情了,监控显示,从她离开房间开始,她就在漫无目的地走动,从船头走到船尾,偶尔驻足停留,时不时地看看从她身边走过的人,一直目视对方消失。她拿走了安知水的银行卡,兑换了一千万的筹码,然后丢进了募捐箱里,又兑换了五十个十万面额的筹码当小费……”乔念奴的语气有些无奈,“现在整条船都轰动了,一千万的筹码丢进募捐箱里,十万的小费,这样的豪客在哪里都稀奇,更何况上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她真的捐了一千万?还打发了五百万小费?”李路由腿肚子发软,整天和安知水在一起,似乎亿万富翁也不会觉得有了不起,可那是可以真的兑换成人民币,存折上有七个零的面额啊!
如果是李路由的钱,李路由一定会把安南秀的小内裤脱掉把她的屁股打肿,可是那是安知水的钱啊,这事情该怎么处理?
最重要的是,安南秀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