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超人的交谈，是非常轻松且愉快的。

他比蝙蝠侠要好相处太多了，当然，也容易说服太多了。

在没有黑化的时候，超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老实人。

白夜就喜欢跟老实人打交道。

几分钟后，白夜就跟超人达成了共识还有，白夜强烈要求之下的交易。

虽然超人信任白夜，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成功说服正义联盟另外几个巨头。

有交易了，自然是双方最为放心的状态。

半个小时后，超人就带着白夜跟正义联盟另外的几个主要负责人碰面了。

超人说明了情况。

大家的表情开始变得很凝重。

然后，在白夜说出“一起玩弄蝙蝠侠的时候到了。以前被他坑过、算计过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句话之后。

气氛就开始变得莫名其妙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除了超人之外，每个人都开始跃跃欲试了。

甚至闪电侠主动提出，他可以扮演小丑。

当然，这个提议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扮演小丑的人选，就是这个跟超人做交易，阿福和戈登两人拿命去担保的，蝙蝠侠也曾经跟他们提到过的，来自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白夜。

“我说，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兴奋，这明明是很重要很危险的大事情啊。”

超人看着自己的同伴，语气颇为无奈。

大家对于联合起来悠忽、“玩弄”蝙蝠侠这件事情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兴趣。

尽管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绷着的——除了闪电侠，他直接表现得很高兴，但是就连日常弱化版的超人都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内心在“嘿嘿嘿”。

话说，白夜也搞不清楚，这个DC世界属于哪个版本。

比如闪电侠巴里·艾伦，这个家伙也就整一个标准的青少年，一张娃娃脸，很有活力的同时也比较飞扬跳脱。

算是联盟的活跃分子。

“面对危险的事情，让自己保持在‘手热’的状态，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吗？”钢骨开口说道。

这是一个半机械半人类。

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跟白夜见面的还有绿灯侠、神奇女侠，海王也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不过他在海里，并没有出现。

“手热，是什么意思？”好好先生超人问道。

“你难道都不玩游戏吗？”闪电侠说道，“所谓的手热，就是在——”

“哈哈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奇怪的笑声就打断了闪电侠的话。

只见一小时前带着白夜离开的神奇女侠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紫色西装的家伙。

“小丑——”

“不对，是白夜。”超人纠正了闪电侠的错误。

“他看上去跟小丑真像啊。”闪电侠凑过去，上下打量着白夜，又看向神奇女侠，“你对他做了什么？整容吗？这才一个小时啊。”

“只是简单的化妆罢了。”神奇女侠说道。

“这是简单的化妆？”

闪电侠瞪大了眼睛。

神奇女侠没有理会这个一惊一乍的青少年儿童，只是对白夜说道：“你现在的模样可以维持30个小时不会有变化，而且无视任何‘卸妆’手段。”

“连脸型都变化啊！这根本不是化妆！而是整容！”

闪电侠说道。

白夜则是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一个小镜子，照了照，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小丑笑容，给人一种最好赶快远离这个疯子的感觉。

旁边的闪电侠似乎却又了新的思路：“等等，如果说仅仅依靠化妆就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么，你现在的样子——我记得你的年纪明明已经——”

话都没有说完，闪电侠已经化作了一道红色的闪电消失。

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超人的背后，他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嘴里念叨着“好险好险”。

“你记得我的年纪明明怎么了？”神奇女侠看向闪电侠，微笑着问道。

“呃，没什么。”闪电侠的求生本能让他做出了相对正确的回答。

“好了，你还有没有问题没？”展现了无敌化妆技巧的神奇女侠重新看向白夜。

“有，你的装备卖吗？”白夜说道，商人的本能开始运作。

“不卖。”

神奇女侠断然拒绝。

关于白夜的资料，已经传到了正义联盟的资料库当中，神奇女侠自然也知道，白夜是一个死要钱的坑人奸商。

“好吧。”

白夜又看向绿灯侠。

“我也不卖。”绿灯侠说道。

“哦，不，我只是想问小绿你，怎么样才能够弄到各种各样的戒指。”白夜问道。

“戒指会自主挑选它的主人，还有，小绿是谁啊！不要给我乱起名字。”绿灯侠说道。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你看，小红都不介意。”白夜指了指躲在超人背后的闪电侠。

小红正躲在超人身后，求生本能让他观测着神奇女侠的动向。

对于白夜的称呼，当然不介意。

“那么，小绿，怎么样才能被戒指选中呢？”白夜问道。

“心怀意志、勇气，都说了不要给我乱起名字。”小绿——不是，绿灯侠说道。

“心怀意志、勇气吗？”

白夜趁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对绿灯侠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像你这样一身绿的依然对生活充满了向往，勇敢的生活下去——”

“我一身绿是得到戒指之后，还有总觉得你话里有话啊！”

绿灯侠觉得，就算眼前这货不是小丑，也足够让人头疼了——各种意义上的。

“好了，好了。”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还是老好人超人站了出来，结束了这场颇有点无厘头的对话，“等这件事情过后，如果你想要戒指的话，我们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好说，好说。”白夜笑得很开心。

配合那张小丑脸，总有让人揍上一拳的冲动。

为了避免这种冲动化作现实，超人赶快把白夜送回到了哥谭市当中。

“只要我按下这个发射器。”

白夜对着离开之前的超人说道，“就证明事情无可挽回了，到时候要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超人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不过到时候，超人会不会狠下心干掉彻底小丑化的蝙蝠侠，白夜还当真没有抱有什么希望。

“不用这样凝重，这样的概率会非常、非常低。”白夜说道，“除非我就要死了，不然我不会按下这个发射器的。”

“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那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主。”超人说道。

“不，我肯定会竭尽全力，否则的话，交易不完成。我怎么好意思要你帮我办事？”白夜笑着说道，比超人更早转身离开。

是的，白夜执意要求跟超人交易，也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交易可以让白夜跟以超人为首的正义联盟通力合作，后盾和后台如同泰山一般稳健。

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这个了。

虽然白夜一再表示，自己已经通过阿福得到了报酬，这场交易不需要超人付出什么。

但白夜越是这样，超人就越是过意不去。

要扮演成为小丑，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危险无比。

哥谭市很多人都想要干掉小丑来上位。

蝙蝠侠也不会对小丑客气，再加上现在的蝙蝠侠正在小丑化，稍微不小心，就可能被杀掉。

因此，在白夜虚伪地客套了几次之后，双方达成了共识。

蝙蝠侠恢复原状后，超人会无条件帮白夜做一件事情——当然，事情肯定不能违背超人准则。

“小心。”超人嘱咐了一句之后，瞬间破空而去。

回到了哥谭市的白夜也不着急，先是将他带走的一批原哥谭市本地人都带了回来。

接着又找到了贝恩。

然后，就是双面人看到的“小丑归来”的场景。

双面人那群手下们，已经开始散布这个消息了。

不是他们被双面人或者白夜叮嘱要传播这个消息，而是一个确定已死的人突然出现，这个人还是小丑，还带着一堆著名罪犯。

如果你有幸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你会不会跟朋友八卦一下？

短短一夜之间。

哥谭市的地下世界就有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那位死去的小丑，从地狱里面爬回来了。

而作为小丑登场的主要观众之一，这个时候的双面人，则是一副“真·日了狗”的表情。

“不可能！”双面人喊出了日式反派经常说的话。

好在在他面前的不是日式勇者，而是白夜：“不，这是事实，最坏的情况，小丑蝙蝠出现，稍微好一点的情况，跟你一样的精神分裂蝙蝠侠出现。”

他已经把蝙蝠侠小丑化的事情告诉了双面人。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而眼前小丑的真正身份，双面人则是彻底混乱了，总之，可以确定是一个危险程度不下于小丑的疯子就对了。

当做小丑对待也没有什么关系。

荒谬的是，这个疯子的目的是为了阻止蝙蝠侠小丑化。

理由是，哥谭市，只能有一个小丑！

好吧，就连双面人也觉得，哥谭市，有一个小丑就绝对足够了。

蝙蝠侠堕落为小丑，这是连双面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连双面人这样足以夜止儿啼的超级恶棍都不太愿意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