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呜,哈,呜~”
刘晚照在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两个小家伙靠在后座上,仰着脖子,鼓着小腮帮使劲吹气,比赛谁吹的最厉害,吹的时间最长。
两个傻乎乎~
刘晚照收回目光,又看向旁边坐在副驾驶上的何四海。
欲言又止。
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从窗户玻璃上的反光看见了的何四海回过头来问道。
“你……会不会有危险啊?”刘晚照忽然问道。
“危险?”何四海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
作为接引人,自然也有他的防护手段。
“可是如果你以后接触到人多了,总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刘晚照依旧有些担心。
别小看世俗的力量,他们会利用各种手段或者方法逼迫何四海就范,给他们研究或者驱使。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我现在帮祂干活,祂会保护我安全的,算是员工福利。”何四海想了想,编了一个理由。
刘晚照闻言有些恍然,也放心下心来。
何四海给谁打工,是给“神”啊,这个世界还有神保护不了的人吗?
刘晚照再次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萱萱,心安静下来。
她说是担心何四海的安慰,其实何尝不也是担心妹妹。
萱萱也算是“神”的员工吧?
刘晚照忽然有些羡慕她。
同时心里却又有一些莫名的悲苦。
何四海重新看向了车外。
实际上他不算编,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成为接引人,是“神”的旨意,还是某种伟力的驱使。
但是他知道,背后的“祂”的确会对他的安危进行一定防护。
伟力能凭空让诡多出一段记忆,同时也能让人凭空消失一段记忆。
一切针对何四海的调查、试探都会第一时间被伟力抹除,所以他压根不用担心。
因为“客户”和现世产生交集而知道他的人可以存在。
但他们不能去探查何四海的底细、更不能因此生出一些危害何四海安危的想法。
否则他们的记忆、文字记载、电子记录等等一切关于何四海的存在都会被直接抹除。
……
丁敏是一名警察。
而且她还是一名刑警,只不过是在情报部。
因为父亲的一些老同事,老部下关照,丁敏在局里工作算是比较顺心,同时也能接触到一些资源。
比如现在,她就把那封信拿到了技术科。
“纸张并没有什么特殊,就是市面上很普通的那种笔记本纸,只不过时间有点长了,想要从这上面找到什么线索,基本上不可能。”
“从笔迹油墨的干燥程度来看,这封信写得应该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另外从笔迹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所写,只不过最新的这一份,看上去应该很长时间没写字,有点生疏,你看这封信的开头几个字的笔画有些飘,应该是没控制好力度,越往后就越规整了。”
“我之所以说是一个人写的,因为所有的起笔和落笔的习惯,两封信几乎一模一样,几乎没差。”技术科的同事拿着一封信指着上面落笔笔锋解释道。
而这封信是丁敏从家里拿的,是丁新荣生前写给她的。
可是技术科的同事越说,她眉头皱得越深。
“你没搞错吧?”
技术科的同事闻言有些不开心。
他属于友情帮忙,要不是看丁敏在局里身份不一般,加上长得漂亮,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帮她做检验,现在竟然来质疑他?
“好吧,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罢了。”
技术科同事闻言耸了耸肩,然后把两张信都递还给了她。
然后有些疑惑地道:“不过这信……?”
局里都是知道丁敏父亲丁新荣牺牲的事情,而丁敏拿来的信,很明显是她父亲写给她的。
所以这也是让他觉得困惑的地方。
“有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只不过笔迹模仿得连你们技术科都能骗过罢了。”
这并无不可能,毕竟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才”都有。
正在把信件收起来的丁敏话说完,没听见同事的声音,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然后就见技术科的同事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如同被冻住了一般,仿佛是一件雕塑。
“你……你怎么了?”警察特有的警觉性让她察觉到一丝不对。
就在这时,同事的眼珠子忽然转动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
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丁敏。
“丁敏,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同事有些疑惑地问。
丁敏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直冲天灵盖。
“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同事依旧满脸疑惑。
“这两封信。”
丁敏扬了扬手中的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两封信。
同事露出恍然之色,丁敏松口气。
“新案子的证物需要我检验吗?不过怎么是你送来的?”
刚松了口气的丁敏心再次提了起来。
然后想了想,后退一步,把信重新收回问道:“我来问问,你吃晚饭了吗?”
“咦?”技术科同事露出欣喜之色。
谁不知道丁敏是他们警队的警花,不少年轻单身的对她觊觎已久,他当然也不例外。
“还没。”技术科同事立刻道。
同时准备脱下自己的白大褂,准备来一场浪漫的晚餐,当然如果再发生点什么就更好了。
“那赶紧去吃。”丁敏说。
然后转身满腹心事地离开了。
技术科同事:“……”
……
“小舟,你看,这是我给你做的,你喜欢吗?”一个看不清的老人,举着一把木头做的小手枪,满脸笑容地对一个小男孩说。
小男孩一脸欣喜地接了过去,然后扣了两下。
一脸失望地道:“它怎么不能跟别的小朋友的小手枪一样啪啪响?”
“这是木头的,当然不响。”
“不响有什么意思,我才不要。”小男孩直接把小手枪扔在了地下。
“这是我好不容易做的呢。”老人弯腰捡了起来,拍拍灰尘。
“可是它不响,爷爷,你给我买一个吧,买一个吧。”小男孩抱着老人的腿哀求道。
“你太小了,那枪危险,还是不要了。”
“不嘛,不嘛,我就要,我就要……”小男孩大声地哭了起来。
泪水扑簌而下,老人手忙脚乱地哄着。
何四海睁开眼睛,摸了一下满是泪水的眼角,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