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让我吸毒！”
王俊吓了一大跳，表现到脸上隔了两秒钟才开始震惊，接着是愤怒。
他一把拉住了塞隆的胳膊，叫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塞隆后悔了，应该先告诉他是什么，让他决定要不要吸的。
或者，她根本就不该拿出这东西来……
“先放手，你弄疼我了。”塞隆皱着眉头说。
王俊松开手，就这么一下，她右手小臂上红了一大片。
“对不起，王，请你别这么激动好吗……我错了。”塞隆一边揉着胳膊，一边用恳求的语气说：“你听我解释，我没想害你。”
认识两个月，她从没见王俊脸色这么难看过，他大概快气疯了。
“你还说没害我？如果我对这东西上瘾，以后还怎么打篮球？我一生都完了。”王俊气的胸口起伏。
塞隆一手揽着他的胳膊，一手轻揉他的胸口，担心的说：“别怕，这个不会上瘾的，就是比较特殊的烟。”
“大麻怎么能叫特殊的烟？查理，我信任你，所以吸了，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堕落。”
“你说我堕落？这个真不会上瘾啊，海洛因、可卡因那才叫毒品呢。”塞隆也提高了声调。
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现在却吵了起来。
幸好公寓楼今天没有其他住户在，圣诞节都回家了，整栋楼上只有这一家亮灯，不会因扰民招来警察。
美国法律上是不允许吸大麻的，但是一般人把这种事当成轻罪，或者无公害犯罪，所以没有人报警。在美国这种事很常见，据说克林顿年轻时都吸过。
可王俊不是美国人，他一听大麻就想到了祸害无数中国人的毒品，感觉今天是大麻，明天就是海洛因，后天就是家破人亡。
“你说这不叫毒品，那么为什么法律禁止？这要是好东西为什么全世界都禁止，你给我解释一下！”
塞隆解释不了，只是抓着王俊的胳膊，重复刚才的话：“你相信我，真不会上瘾。”
王俊气的大口喘气，一句话也不想和塞隆说了。
他觉得自己看错了人，被欺骗了。
烟枪和打火机扔在一边，塞隆一碰都不想再碰。
她本来只是装普通人和王俊玩玩，在安娜堡找点乐子。她以为变回明星身份，王俊一定会很开心，会为和她成了朋友而骄傲。
现在，她发现并不是这样，王俊更在乎她的作为。
她很珍惜这份感情，一想到王俊有可能因为这事闹掰，她也快喘不过气了。
自从进入好莱坞，认识了约翰尼德普这位著名损友，塞隆就经常参加明星派对，有关她吸毒的传闻也一直没有间断过。
在公众场合，塞隆总是举止得体，彬彬有礼。而在今年七月，就有人在好莱坞偷拍到她吸大麻的照片。
那组照片清晰地记录下戴着墨镜的塞隆，大口吸食着从一个被掏空的青苹果里冒出的烟雾。据当时的目击者称，深吸一口后，塞隆微咳了一下，然后狂笑着把那个苹果传给了身旁的朋友。
她以前认识的朋友，都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从来没人劝她不要这么做，只会和她一起。久而久之，她也习以为常了。
王俊发飙让她猛然意识到，原来以前那些人并不是真的为她好，只是想拉她一起离经叛道，和她一样的空虚。
“对不起……你先冷静一下，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我们再谈吧，我早上来找你。”塞隆咽了口吐沫，起身去拿椅子上的羽绒服。
“等等。”王俊叫住了她，起身走到窗口，打开窗试了一下温度，风一吹，令两人瑟瑟发抖。
窗外，深夜的安娜堡仿佛变得朦胧起来。反而是抬头的星空，没有城市灯光的干扰，变得越来越清晰。
虽然生气，但想到塞隆这么晚要开车去郊区，王俊不放心。
王俊关上窗户，冷风一吹感觉没刚才那么卡了，他叹了口气说：“你喝了不少酒，又刚吸了大麻，开车安全吗？今晚住这里吧，别拿生命开玩笑。”
塞隆的目光与他平视，波光粼粼里，闪着泪花，又有一丝捉摸不透。
王俊想起自己的话有歧义，又解释说：“我睡沙发，这里有两床被子，还有暖气，不会感冒。”
“谢谢，你原谅我了吗？”塞隆轻问了一句，两滴眼泪落了下来。
王俊看她真的很内疚，火气稍微消了点，但仍有股怨气憋在胸口，没有回应，去床边拿被子了。
“你怎么才肯原谅我？你总该给我一个机会吧？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判我死刑吧？”塞隆大声问。
“我哪有判你死刑？”
“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糟糕，一定不想和我继续做朋友了……这就是判我死刑。”塞隆哭了，咬着嘴唇。
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这样哭着求他原谅，王俊没法不心软，叹了口气，问道：“那我说什么你都照做吗？”
“行，你说吧。”
“从现在开始，你把大麻戒了，那些东西全都丢掉，以后也不许再碰。你要还想和我做朋友，起码得是个正常人。”王俊越说越激动，指着她叫道：“查理，你已经骗我两次了，中国有句俗话叫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如果再骗我，我永远都不会理你。”
赚钱很容易吗？王俊猜大麻肯定不便宜，花钱买有害的玩意纯属脑子有病。
他不想看塞隆这么蠢下去，任性下去。上次他提议她少吃蛋糕、甜食，没说通。这次如果再说不通，那就只有绝交一途了。
塞隆抹了把眼泪，问：“我怎么骗你两次了？”
“你说自己以前是妓女，想自杀。结果你开着我买不起的车，分明是故意扮丑跑到郁金香吃饭。你有好衣服，一看就不便宜，你不缺钱……而且，到现在你也没说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这还不叫骗我吗？”
“我早告诉你了，我是好莱坞明星。”
“有你这种吸大麻的明星吗？形象这么坏谁敢找你拍电影？在我们中国，娱乐圈像你这样的都被抓进监狱了。”
“……”塞隆头有点大。
她度过了一生中最难忘的圣诞夜，被比自己小近八岁的王俊指着鼻子教训，训的无地自容，还不敢出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