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无尽莽荒之中,众位妖神面色肃然的看着虚空,看着那一声钟响之后动荡的天地气运,眼中无尽神光迸射而出,照耀无尽星斗。
“又是一个大争之世,我莽荒的无数天骄也该登临这方大世舞台了”狐神轻轻的动了动手指,眼中无数神光在不断流转:“是时候了。”
莽荒,狼神看着那无尽虚空之中风云汇聚的气运,眼中点点神光闪烁不休:“又是一个大争之世,以我儿资质,准仙是没有问题的,在加上本座的精血与举族支持,登临绝顶之位,也未必不能搏上一搏。”
虎神领地,那虎神背负双手,静静的看着无尽虚空。
“少族长出关了吗?”虎神对着身边的一位侍卫道。
那虎族修士闻言摇摇头:“不曾,少爷已经闭关万载岁月,依旧没有出关的现象。”
“大争之世即将来临,却是由不得他了,再过一段时间,若是再不出关,本座就亲自将其叫出来。”
同一时间,莽荒万物风云汇聚,无数的妖族天骄纷纷现世,欲要在这大争之世展开拳脚,打出一片青天。
只可惜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诸天之中天骄无数,但真的能成仙的,却是寥寥无几。
太平道别院,玉独秀在山峰峰顶看着那混沌之气朦胧的混沌钟,听着那醉人的大道之音,眼中闪过一抹陶醉,此时的玉独秀绝对不会想到,这大争之世因为自己的法宝混沌钟出世,一声钟鸣拉开了大争之世的序幕,这是何等大的因果,足以叫人万劫不复。
若是玉独秀知晓,此时必然会气的跳起脚来骂娘的。
可惜此时玉独秀不知道,看着那悬浮于虚空之中的混沌钟,玉独秀缓缓伸出手掌,那混沌钟瞬间化为流光,不断缩小,落入了玉独秀掌中,仿佛是一个雕饰品般,被玉独秀拿在手中,若不是这混沌钟周身混沌之气朦胧,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古朴仿佛是上古先民之物的钟,居然是一件真正的无上重宝。
“听人说这混沌钟有镇压气运的功效,也不知道我炼制的混沌钟能不能为我镇压气运”玉独秀看着那混沌钟自语,打量着手中的混沌钟,玉独秀轻轻一笑,将那混沌钟用一根绳子穿起来,然后挂在腰间,当做是一件装饰品。
看着腰间那混沌之气朦胧的混沌钟,玉独秀虽然没有用其与人争斗过,但看着这混沌钟的卖相,却是满心欢喜,卖相都如此不凡,真正的战力也差不到哪里去。
“有了这混沌钟,应该足以应付此次大争之世,只是有一件因果还需了结,不然本座心中难安”玉独秀皱着眉头,看着那无尽星空,一双眼睛似乎能望断千古:“那血魔的诡异神通本座也是见过了,这老家伙与我有大因果,若是不能将其镇压,本座心中难安。”
想到这里,却见玉独秀身边微微扭曲,下一刻却见一道人影自玉独秀背后走出,瞬间化为流光向着那人族中域而去。
山巅,看着那满池的莲花,玉独秀动了动手掌,轻轻的开始进行推算:“这老魔行迹飘忽,倒是难以捕捉,只可惜本座尚未证就先天不灭灵光,不能修炼逆知未来这种大神通,不然想要找到这老家伙踪迹就容易多了,如今想要找到这老魔,唯有靠着奇门遁甲,要六丁六甲神合道虚空,搜寻这老魔散落于大千世界的气机,真是麻烦,准仙之境的强者,若是一心收敛气机隐藏起来,就算是六丁六甲也难以找到其踪迹。”
玉独秀默默推演那奇门遁甲之术,不断进行测算。
“临安城。”
过了一会,玉独秀才缓缓开口:“若是按照那奇门推算,老魔近期就隐匿在临安城中,只是准仙之境超凡脱俗,已经不是命数可以左右的了,也不知道这次奇门遁甲的卦象是不是真的。”
却说玉独秀三世身自玉独秀体内走出,带着那金刚琢与三宝如意,化为流光向着人族中域扑去。
玉独秀卦象推演,那三世身有感而出,瞬间化为流光降临于临安城外。
玉独秀三世身颠倒阴阳,周身逆乱之气闪烁,所有关于自己的气机、天机都在瞬间被颠倒混乱。
遥遥的看着那临安城,却见那临安城古朴,城墙上充斥着一道道斑斑勃勃的岁月痕迹,临安城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贩夫走卒你来我往。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这城门之处,几位士兵满面凶恶的对着那往来老幼推搡喝骂,不时的抽取着过路费。
“大乱之后乃是大治,却不曾想经过那封神大劫,人间已经在废墟之上重建家园,才不过这么点时间,便已经恢复了一片繁华”看着那城门头不断喝骂的士兵,玉独秀眼中点点冷光闪烁:“这种兵痞若是遇不见则罢了,既然被我遇见,非要好好戏耍一番,叫其知道如何做人。”
想到这里,却见玉独秀周身神光闪烁,下一刻却是化为了一个面容苍老,脚步迟缓的老翁。
这老翁担负着一挑子红枣,艰难的向着那城门走去。
“进城费一钱银子”那兵痞神情懒散的看着一位过往的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跨着篮子,篮子中放着一些丝绸,显然是养蚕之人。
在哪妇人身边,乃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看着那兵痞,眼中满是畏惧,躲在那妇人身后却是不敢露头。
“兵爷,你看我这绸缎也不过是卖十几两银子,这一钱银子是不是太多了,小妇人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要不然等我去了城中将这绸缎卖掉,再将银子补上如何?”那妇人愁眉苦脸道。
“哼,穷酸之人,没银子来城中做什么,岂不是给城中添堵,赶紧回去吧,不要进城了”那兵痞满脸不耐烦道。
那妇人闻言却是面色煞白:“兵爷,奴家全家都指望着这布匹卖掉之后,养家糊口呢,这娃子的父亲死得早,奴家一个人养家糊口,却是不容易,还望兵爷开开恩,待到奴家去城中将这布匹卖了,必然补全所有税事。”
那兵痞闻言看着那妇人,却见这妇人容貌虽然算不上漂亮,但却也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还算是可人入眼。
那兵痞看着妇人,却是嘿嘿一笑:“看你家这么困难,兵爷我也不难为你,这税务兵爷也不要了……”
“多谢兵爷,多谢兵爷……”那妇人感激连连。
“但是嘛,税事虽然不要,但你陪我睡一觉,以后这进城的税务都免了,你看怎么样?兵爷可是见你孤苦才可怜你,你可千万不识趣”那兵痞色迷迷的盯着那妇人上下打量,脸上挂满了猥琐的笑容。
“你……”那妇人指着兵痞气的浑身颤抖,却是羞愧欲绝,说不出话。
那周围等着进城的人见此也是满面愤怒,但却敢怒不敢言。
“咳咳咳。”
就在那妇人羞愧欲绝之时,却见一老翁挑着枣子,步履蹒跚的缓步上前,然后轻轻咳嗽一声:“兵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你这老家伙,也敢管你家兵爷的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想要提前进棺材了”那兵痞看着老者步履沧桑,上下衣着寒酸,眼中却是露出一抹怒容,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那老者走来。
眼见着那兵痞就要动手,老者赶紧开口道:“兵爷且慢动手,且慢动手,老夫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