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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红男绿女 常书欣 5572 2024-03-21 13:17:39

“杨哥,你醒了!”推门进来的傅红梅,看见杨伟睁开了眼坐起来了,问道,声音里掩饰不住地兴奋。

“我……我怎么回来的!”杨伟问道。

“我和吴姐把你带回来的。”傅红梅笑着,把一瓶果汁递给杨伟,说道:“喝着果汁,润润喉……哥,你昨晚醉得可真厉害,我们好几人个都搀不动你。”

“怎么着就好个人,你和谁去天厦了!”,杨伟喝了一口,感觉好多了,说道。

“我和吴姐,还有歌城薛经理、后来虎子也来了,几个人才把你拉回来!”傅红梅笑着说:“你们喝得也太凶了,陈大拿被你喝得直接送医院洗胃了。”

“怎么着,薛老板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杨伟不解地问到。

“噢,吴姐去找她的,昨晚那个……”,傅红梅想说什么,不过一下子感觉到有点说漏了嘴,马上刹住了车,转移了话题,说:“哥,你刚醒,别想这些……一会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嗯!那个……红梅,谢谢啊!……”杨伟说道,虽然傅红梅没有按他的吩咐离开,可是这姑娘还是重情重义的。就凭这点都没什么可指责人家的。

“瞧你说的……哥,吴姐今天在咱们亮手艺呢,一会虎子也来,给你熬鱼汤呢!”,傅红梅说着:“一会开饭我叫你!”

傅红梅出去后,杨伟起床,把没用上的家伙收拾起来,然后洗了个凉水澡,感觉舒服了点,换上了衣服,正好碰见了虎子上楼。在杨伟的追问下,虎子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这几天薛萍、娇娇和陈大拿都追着找杨伟,虎子前前后后就一句话,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们。陈大拿后来想了个馊主意,把虎子请到了天厦,这才把杨伟引了出来。

本来杨伟设计的是自己赴约,让吴姐打点傅红梅离开,可两女的回去后左想右想不对劲,并没有按照杨伟的吩咐去做,快到十一二点还不见人,两人都是心急火燎的,一狠心就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摞钱,差不多有两万,还有一个条子,杨伟写得,字体极其潇洒、文理狗屁不通的文章,大致意思两个都能明白……让傅红梅拿着钱,离开凤城,走得远远的,不要回头。

傅红梅一看纸条眼睛就红了,感情这是道别呢,抱着哭得死去活来,最后一咬牙说,吴姐,我帮我去找陈大拿,就说我愿意给他当小老婆,当婊子当二奶我都认了,不能因为我害了杨伟。

吴妈咪忸不过傅红梅的性子,两人商量着怎么去找陈大拿,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歌城老板薛萍,现在估计也只有薛萍能说上话了。两人就联系薛萍,正愁找不着杨伟的薛萍一听是这事,二话没说,开着车拉着吴妈咪和傅红梅就去了天厦。先是找到了陈大拿的司机和保镖,紧跟着又找着了刚提上裤子的洗完澡的虎子,最后找着了关着门拼酒的杨伟和陈大拿。几个进去的时候,杨伟大呼小叫,灌陈大拿喝酒呢,没两小子陈大拿就直接滚到桌子下不省人事,被几个手下搀着送医院去了。剩下了虎子一干人好说歹劝,哄着已经晕三倒四的杨伟往车上走。酒劲上了的杨伟一会抱着薛萍喊,姐呀,我做梦都想娶你这么个漂亮媳妇……一会又拉住虎子说,陈大拿,你狗日的喝酒怎么还不如锦绣城里的小姐痛快,喝!……最后上了车,抱着傅红梅怎么也不撒手,似乎闻香知味,直往傅红梅软绵绵的怀里钻,傅红梅红着脸抱着他,脸上犹带着兀自未干的泪痕,倒也没拒绝,说来也怪,杨伟在傅红梅怀里,还就老实下来了,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咦哟!?这真醉还是装疯呢,怎么一抱着美女就安生了!”,准备开车走的王虎子说道,实在不理解杨伟的表现。车里坐不下这么多人,薛萍就把车给了王虎子,让他去送人。

“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天底下这男人都一般好色,别看杨伟平时老老实实,其实就是个蔫驴,一醉还不是也一样,直往我家姑娘怀里钻。”吴妈咪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始发表自己的高见,顿了一下又说:“这孩子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毛病,看样子壮壮实实地,不像呀……”

“哎哟,吴姐,你们少说两句行不行,他都喝成这样了……”,傅红梅很不客气地打断二人的话。

把杨伟送回白水后已经到半夜了,虎子看到傅红梅忙前忙后地照顾杨伟,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和吴妈咪也就放心的走了。不过杨伟估计这小子难得开上薛萍那辆奥迪,不开到人多的地方显摆显摆,不把油箱飚干净,不过过手瘾,他是不会甘心地。

整个过程在虎子嘴里爆豆子似地说完,特别着重地方就是杨伟抱着傅红梅那段被虎子添油加醋地说一了遍,弄得杨伟好不尴尬。听得杨伟也是一愣一愣,不自然地想起了天那幕,想起傅红梅那梨花带泪的眼神、想起扑到自己怀里那个娇弱柔软和身躯、想起那瀑布般的长发里温润的香气、想起自己曾经捧着那张娇艳的脸抹去她的泪滴,想着想着眼神就变得迷离起来……

妈的,昨天光想着操家伙什了,没顾上多抱一会、多摸两下,杨伟最后后悔不迭地想到。

“哥……嗨?!想什么呢?想那女的了吧!……哥,这妞正点,要个有个、要条有条、要胸有胸,怨不得陈大拿那猪头不要命地追着,我看哥哥也动心了哈,……看那妞对你也有意思,哥,你弄逑了得了,免得夜长梦多,便宜了别人……”虎子看着杨伟发愣的样子,在一旁开导着说道。

“滚……”杨伟听清了最后一句,骚得满脸通红,骂道:“昨天我他妈操着家伙去救你小子,谁知你他妈正风流快活着呢,这事还没给你算账呢!”

“哥,那不赖我,陈大拿弄了俩妞勾引我,我一想,这不干逑还白不干。你知道我英雄难过女人关,哈……”王虎子解释道,好像嫖女人在应该请功才对。

两人嘻嘻哈哈地说着,杨伟看着虎子没事,心里也是只觉得高兴,只要没事就好。这时候,就听到傅红梅在楼下喊,开饭了,虎子,杨伟哥,你们下来吧。

吴妈嘛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油菜、豆腐、生菜、窝苣、黄瓜等等几样家常小常做得色香味俱全,一份清炖鱼吃得人齿峡留香。

“吴姐,你将来不当妈咪了,这手艺都能开饭店了!”,王虎子边吃边说,丝毫不带一点客气,一盆子全倒有一半多进了他的肚子。

“切,你还没吃过红梅做的呢,红梅的手艺才叫绝,我这还是跟红梅学得!”吴妈咪一脸得意,因为自己的菜得到认可也是非常高兴。末了又说,“杨伟,昨个你喝醉还抱着红梅唤媳妇呢,要不娶我家红梅得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杨伟说道,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这吴妈咪的性格杨伟是最了解的,三句离不了男女风月之事。

“说了,不信问虎子!”吴妈咪一脸诚信,只怕别人不相信,“还搂着人家姑娘的腰不撒手,是不是红梅,别这小子拈了便宜回头还不认账!”

“呀?!吴姐,讨厌,你怎么吃饭时候说这个!”,红梅一脸娇羞,红着脸打断吴妈咪的话。

“拉倒,吴姐,别开这玩笑,说我也就得了,别扯人家红梅。”杨伟圆场地说着。

吴姐讨了个没趣,讪讪地给自己挟菜,末了还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杨伟呀,你不是那个真不行吧?”

“哪个?!”杨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那个,跟女人那个!”吴妈咪一脸暧昧地说。

“扑哧”,王虎子笑着咽了一口汤,然后憋得咳嗽起来,缓过劲来又放肆地大笑起来。杨伟红着脸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傅红梅也咬着嘴唇在笑,实在忍不住了,放下碗筷,捂着嘴跑进厨房里了。

吴妈咪一看气氛不对,不好意思地说:“啊,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

……

花开两朵,各说各的。话说杨伟四人在一起小聚的时候,在凤城金辇大酒店的自助餐厅里,也有一桌子两人正谈论着杨伟,谁呢,薛萍和祁玉娇。

祁玉娇,也就是自称杨伟老婆的娇娇,听着薛萍说着杨伟如何如何势压陈大拿、如何如何酒桌逞英雄,说者是眉飞色舞、听者是一脸神往,虽然好多都是薛萍听陈大拿的保镖说来着,不过看着陈大拿司机、保镖一脸敬畏的表情和当天晚上陈大拿被灌得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抬走的情形,大致情况薛萍也猜了个差不离,今天被娇娇缠着问杨伟的情况,两人在饭桌上谈论起来了。

“姐,你说杨伟真那么厉害,连陈大拿都被他收拾服贴了!”,娇娇问道,要说杨伟收拾了几个混混倒没什么奇怪的,可连带凤城有名的陈大拿也收拾下来了就不简单了。要知道,陈凯明之所以被道上人称为“大拿”,就是黑白通吃的意思,不管是走进市政大厅还是走进全市各地的红灯区,陈大使最不缺的就是小弟,手下据说要号召起千把号人,在凤城也是没人招惹的主。这次被杨伟整得蔫蔫乎乎,倒真有点出乎意料。

“这还有假,昨天王虎子开我的车把杨伟送回去了,我亲眼看见陈大拿被抬出包间的,估计是直接送医院洗胃了。……对了,这个虎子怎么还没把车还回来!”,薛萍说着,想着自己的车,真有点担心,这杨伟和王虎子,没一个靠谱的。

“姐,这杨伟可都辞职了,咱们歌城保安可少了个人物啊,以后谁来撑这个场子。”娇娇一语提醒梦中人,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你去把人给我请回来不就得了!”,薛萍想了想,估计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不是吧,怎么又是我,人可是你赶走的。”娇娇有点不乐意了。

“怎么是我赶走的,他自己要辞职的。”薛萍说道。

“他辞职你不会不同意呀!”娇娇反驳。

“我就没同意呀,他自己非要走。”薛萍说,想起这事就让她生气。

“那我也不去,多没面子。”娇娇住嘴里放了一块鸡翅,含混不清地说,看样子根本就不想去。

“玉儿、好玉儿,你帮姐一回啊!”,薛萍开始使用老办法,这玉儿从小就跟她在一起,两人算得上无话不话,只听薛萍说道:“你不是喜欢杨伟嘛,正好这么好个机会!”

“呀!?讨厌,谁说我喜欢他了!”娇娇说道:“这杨伟其实就是个蔫驴,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一点情调都不懂,我要找也不会找他这样的!”

“你是自称杨伟的老婆嘛!”,薛萍一下了揭出了祁玉娇的底。

“嗬,那不是你以前让我多接触接触杨伟嘛?你不是想培养个什么会所精英保安的吗,这会所生意倒是好起来,精英倒给你弄走了。”娇娇放下筷子,吸了一口饮料,有点不满地说:“姐,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大方,大方得没谱,有时候又小气得没边。你说人家在的时候,一月给人家发一千多块,你让一大老爷们怎么过,有次请我吃饭,你知道他请我什么,请我吃三块五一碗的拉面。你想想,就那会所的何二勇,一天牛气哄哄地,被杨伟三拳两脚揍得像猪头,就那样,在上海保安圈子里请这么个人都一年八万呢。……别说杨伟,搁我我也不干了,亏得杨伟还给你干你一年多。不说受伤,就光进局子就进了多少回,我记得光我就出面保了四回。……现在让我去请,我可抹不下这脸!”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小姑奶奶,姐知道错了还不行。”薛萍觉得娇娇正说到了点子,两人也正好想到了一块,说到:“别翻这些老黄历,给姐句痛快话,说去不去吧!”

“切,威胁我吧,不去!上次就让我出卖色相,我好容易收拾妥贴了你却把人赶走了,要去你去”,娇娇咯咯地笑着,看着薛萍着急的样子,好像是故意和薛萍过不去。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没大没小跟姐开玩笑呢!”,薛萍笑骂道。

“呵……呵……,姐,你生起气来真漂亮,能颠倒众生了。”玉娇打趣似地说道。

“你别一直跟我嘻皮笑脸的,你说吧,怎么着才肯去吧!”,薛萍说道。“一套CHENEL”,看娇娇撅撅嘴。又说,明年全年SPA会费。娇娇哼了一声,表示不屑。气得薛萍说道,宰人你也总得满天要价吧!

“呵……看把你急的。”祁玉娇笑着说,“除非你把你那奥迪让给我!”

“嗨,你这死丫头,怎么跟杨伟一个德性,学会讹人了。”薛萍又气又好笑。

“这不你让我满要价吗?你爱给不给,我还不带去呢!”,娇娇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得、得,给你,反正我也用车用得不多。”薛萍还是妥协,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有谱没,小玉……”

“切,本姑娘出马,还不手到擒来,大不了以身相许,不信他不动心!”娇娇满不在乎地说到。“其实,姐,你比我还漂亮,只要你自己肯出马,对杨伟这么个一笑、再勾勾手指头暗示一下,说不定他就屁颠屁颠自个跑回来了。……你可想好啊,杨伟虽然蔫了点,黑了点,其实人小伙子又老实又帅,你去不但赚个人、还省个车……”,娇娇调侃地说道,在会所呆惯了的娇娇早就学得怜牙利嘴,这说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闭嘴,没大没小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薛萍红着脸骂了一句。

“咯……咯……”,看着薛萍面红耳赤地,娇娇得意了笑着,在娇娇眼里,不管杨伟出丑还是薛萍受窘都是自己的一大乐事。

饭局即将结束的时候,薛萍接到了电话,一看是陈大拿打来,就有点厌烦。不过这次是公事,陈大拿通知薛萍下午开一年一度的董事会议,讨论煤矿产权置换的问题,这个事一拖就是两年,两年了,薛萍想着,要不是锦绣是短时间兴起,估计自己都要跳楼了。那个困挠自己两年的煤矿问题谈来谈去嘴官司打了整整两年,到现在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想起煤矿、想起杨伟,薛萍顿时觉得自己又开始了莫名其妙地烦燥。

……

要说起薛萍,其实还得从两年前谈起,而且薛萍本身就和陈大拿有点渊源。

大约是三四年前,薛萍刚刚结婚的时候,丈夫在上海经营机电进出口生意,那时候,陈大拿是薛萍丈夫的生意伙伴,几年经营下来,薛萍结婚的时候,其实丈夫就已经是个千万富翁了。那时候两个不知怎么搞的,丈夫看准了能源市场的兴起,和正准备开煤矿的陈大拿一拍即合,两人合伙在凤城投资兴建两座年产50万吨的二级煤矿,为了这桩生意,她丈把全部的身家都压了上去,一千六百多万,得到了煤矿40%的股权和转换产权后当时锦绣歌城65%的产权。

随后是资源审批、探矿、土地审批、安全审批、购买设备,两家三千多万流水介地使了出去,眼看就要第一座矿井开工、就要见到钱了,却横生了一场变故。先是当地村民差不多上千人聚众弄事,围攻煤矿里的工人;随后又是来历不明的一群人冲进矿区打砸抢。丈夫报案后,当地的派出所连人都没去,一拖就是三个月。第二座矿井倒因为地处较偏僻,倒没遭抢,可出了第一个月煤后就关闭了,原因是根本就卖不出去煤,所有想上山拉煤的车户都受到了警告,谁拉煤砸谁家的车,而且唯一的一条土路经常被人挖断,在煤矿里的工人遭到来历不明暴徒的袭击后,第二座矿井也不得不关闭。

一向手眼通天的陈大拿在这事上也傻了眼,事实上,在煤矿的冲突事件中,陈大拿的手下也有不少兄弟受伤,谁也知道有人背后做了手脚,可做手脚的人连面都找不着,每天面对着辛辛苦苦建起的矿井成了废墟,薛萍的丈夫是又急又气,偏偏又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偏偏还祸不单行,薛萍的丈夫在进矿的路上翻了车。

当时还是大学教师的薛萍风尘仆仆地赶到凤城,看着丈夫已经冰冷的尸体,简直是欲哭无泪,在处理完了丈夫的后事之后,薛萍做了一生中唯一一项重大决定……停薪留职,只身来到了凤城,她以睿智的眼光看到了娱乐业在新兴城市的发展前景,并力劝陈大拿投入其中,薛萍房产抵押了贷款,和陈大拿一起再次投资了一千多万,建成了凤城最大的娱乐场所。

当时陈大拿并不看好娱乐业,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不知是可怜这个小寡妇还是看上了这个小寡妇。还是以四百万的代价和原锦绣30%的产权置换了后成立锦绣娱乐有限公司的30%的股权。令他大跌眼镜的是,在她眼里不起眼的小女子,一年后就实现了还本盈利。而且产业的增长速度在还是以几何的方式增长。

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薛萍一直在积累自己的人脉,她的目的不是娱乐业,而是丈夫赔在煤矿上的全部身家,她一直想把丈夫未完成的事业继续下去,即使不为挣钱,就为这一口气也得把这件事继续下去。可两年多给她的更多的是失望,在后来的调查中,她知道在凤城以西靠近长平市,所有的煤矿产业除了国营的、集体的,剩下了基本上都把持在一个涉黑团伙中,团伙老大就是黑猪,此人名叫朱前锦,在长平俨然一霸,不但控制私营煤矿的生产和销售,而且每年还要通过强卖强买控制一部分国营、集体矿业的存货。陈大拿在凤城倒也算得上一头老虎,可这头城市里的老虎遇到山上的黑猪也就蔫了,两人交锋了不止一次,均是陈大拿败北,最后无法在当地立足而被赶了出去。

当然,这事搁谁也一样,强龙也不压地头蛇,一个凤城的老大在长平的地界上找食,这不摆明了要抢人家地盘吗?陈大拿是棋错一手、满盘皆输,现在还套着两千多万的贷款。而黑猪给开出的收购价仅仅是五百万,连这两的贷款利息、矿场损耗都补不够。

说是股东会议,其实也就两家,薛萍和陈大拿因为这事合计了两年,找过公安、政府甚至省城的一些关系,可一到长平就卡壳了,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长平朱前锦经营了二十年,方方面面的关系可谓铁板一块,而且手下又蓄养了一帮打手,端得是白路走得开、黑道行得通。不管薛萍和陈大拿通过什么方式想开矿都初朱前锦吃得死死的。从希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不管薛萍在审陈大拿都对矿井已经基本打消了想法,现在的股东会议,估计是商量一下,能多卖点就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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