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剑修竟然不接受他的条件!
娄小乙的拒绝让所有人意外!这是真的想埋骨在这里么?
他们不明白娄小乙的心思!放在真君阶段,他可以容忍失败,因为那时他还没有挟起自己的势!但现在不同!
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东天主世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内景天独自担纲的地位!妇女界第一友!
他不仅仅是自己了,后面还有很多支持他的人!所以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轻易的失败,哪怕对手是个四衰的前辈老妖!
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节节胜利,一直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直到纪元更迭!
四衰,很不好对付!相当于古法的初期二斩!生死相较,他能凭剑修那股纵横捭阖的锋锐伺机而动,可能场面会很被动,但他一定能斩了这老货!但如果只是在这里接他三招,那就只剩下被动了!
而且,他还不确定这人会有什么其它的心思!
场面陷入了尴尬!但好在修士除了喊话还有神识!
娄小乙心硬如钢!就只能由陆游子首先开始,他不蓄战斗之势,不走危险之路,自然也就不需要在这方面顾忌太多!
“娄少君!老夫于此事无干,不过是顺便在事件中取一份声望,何必如此谨小慎微,咄咄逼人?此事于你有利,正可皆机下台,如此一修双好,才是修行之道!”
娄小乙毫不退让,“前辈,你想取声望,我想取势,如何双好?
声望虽好,也要看具体环境,现在来取,就是火中取栗,智者不取!”
陆游子语气一冷,“娄少君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給了?老夫今日站出来,就不会轻易退回去!”
娄小乙针锋相对,“抱歉!您挑错了环境,找错了人!甚至连大势都选错了,还谈什么声望?不过是低层次中上不了台面的声望,符合的也不过是些鸡鸣狗盗之徒,您真的确定这样的声望对您有用?”
陆游子问道:“何解?”
娄小乙开始忽悠,“声望,响应宇宙大势,随风而舞,逐浪弄潮,才是真声望!否则逆势而行,不过风中云絮,海中顽礁……
今有心盘之变,既是惩恶之时,也是引领风尚之机!端看你怎么选?
大好时机,登高一呼,杜绝道窃,还我清明!
凭前辈在旁门左道中的声名,下能劝人迷途知返,上能顺全仙君心意,未来纪元更迭,这就是浓重的一笔,可不比你开无数的法会,聚集浪得虚名之徒要来得高妙?
声望需应势,吃蟹沾姜汁!
捡芝麻丢西瓜,您在这里痴迷于給双方一个台阶这种旁枝末节,却独独看不见天道都默认的大势,我来问你,你是来开玩笑的么?”
陆游子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其实事情早就明明白白,外景仙君让步,内景仙君出手,天眸力量悍然插手,这些,都不是吃饱了撑的,而是因为看清了势,所以就一定要表明态度,这才有了内景妖孽闯外景一题!
那么,作为一个对未来还抱有期待的大修,他是该顺势呢?还是逆势?或者像他这样在其中左右逢源?
他猛然意识到,大潮流冲击下,没人能做到左右逢源,两面讨好!
当猛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陆游子立刻表现出了作为一个四衰大能的决断性!
嗔目大喝,“老夫绝不会轻易退出,事关外景天尊严,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但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道有对错高低!野蛮杀戮,窃取大道,在我外景天同样不被认可!
老夫此来,就是要告诉于你,几粒老鼠屎,坏不了外景一锅粥!这里围观纵论之人,也多的是清高自律之辈!
数百人围聚于此,没有向尔等出手,就是明证!”
老家伙的弯拐的有点急!所以就显得有些生硬!没关系,娄小乙人精似的人物,当然知道该怎么帮他圆!
“晚辈愿意在合适的时间登门拜访,聆听长辈教训!但现在,不合适!
我这里也借这个机会,向在场各位明言,也肯请如陆游子前辈这样的得道高人代为广传!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错再错!
只惩首恶,余罪不论!
外景天清净之地,多了我们这些提刑之人,你们别扭,我们也尴尬!何不畅所欲言,早早了断?”
说话之间,身形电转,瞬间来到贾老大身前,他提剑之势,让其人不敢有任何异动,就连身边的那些所谓的朋友,都自觉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不愿意沾染这场是非!
娄小乙钳之于手,对众人喝道:“某提刑贾老大,封小五,并非私怨,不过为的是求真!
这些人最后的归宿也不在我,而在玉册高悬!
天眸提刑,欢迎各位广布线索!我还是那句话,谁买了盘,谁犯了小错,这些都不是问题!所有的案底都存于天眸,彼时自销,我说到做到!”
一摆手,引四人缓缓退去,数百外景半仙看在眼里,挣扎在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又有些投鼠忌器,诸般矛盾,最后就变成寄希望于他人出头……
但到了这个时候,心气已失,谁又会真的出这个头呢?
陆游子一看,正是好机会,于是振臂大呼,
“头可断,血可流,外景志气不可丢!老夫欲在此建立个旁门自律法会,来去自由,只一样却是基础,那就是清白自重,自强自立!
等我等重振外景天旁门左道风气之时,就是老夫上门挑战内景狂人那一日!
哪里丢的面子,就哪里捡回来!
但首先,我们自己的腰板要硬,要不愧于天!”
听者无不动容,大家纷纷感言,愿助老半仙一臂之力,倾刻之间,在场数百人中倒有大部分承诺入会!
老家伙老谋深算,既为自己扬名,还为自己聚势,占据大义,不声不响的就把自己当成是外景天旁门左道的自律发起者!
至于挑战?没谱的事,谁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