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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皇贵妃的画风不对! 瑟嫣 5467 2024-07-23 09:08:05

“得, 你慧额娘说不过你。就让你大姐姐暂时住在景仁宫罢, 不过保成啊, 你要保证不许再欺负你大姐姐。”

博尔济吉特·锡兰刚说完,胤礽就连连点头,忙不迭的保证道。“保成会保护好大姐姐的, 不会让别人欺负她。”要欺负也只能我这个做弟弟的欺负。

博尔济吉特·锡兰不知人小鬼大的胤礽的内心真实的活动,因此她听了胤礽的保证很是欣慰的点点头。这时, 秋兰撩起门帘走了进来,说好克化的食物摆放在暖阁里了。听了这话, 佟玉姮便让秋兰带着纯禧和胤礽去吃东西,自己则继续跟博尔济吉特·锡兰聊天。

想到锡兰才陪着皇太后从小汤山回来后不久, 就又要到盛京去了。佟玉姮彼为不舍的道。“真的决定要陪着皇太后回盛京住一年啊!”

“皇额娘说盛京那的萨满最为灵验,想让他们为我多做几场法事,看能不能求来一儿半女。”博尔济吉特·锡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疲惫的说道。“其实对于能不能生子,我已经没抱希望了, 可是皇阿嬷和皇额娘…”

她们怎么就不明白,如今的大清后宫可不是当初的大清后宫、满宫上下都是蒙妃的天下。万岁爷或许可以让蒙古出一位贵妃, 可以再出一位具有蒙古血脉的皇子,但也仅此而已。依当今天子的心性,他是绝对不会让这大清再出一位蒙古皇后,再出一位具有蒙古血脉的嫡子。想来,自己这辈子能坐到贵妃也就到头了。

想到此处,博尔济吉特·锡兰下意识的瞄了一眼佟玉姮并不明显的小腹, 语调羡慕却带着一丝埋怨。“瞧吧,都是因为你,不然我怎么可能才开春就要往盛京跑呢,要知道,此时的盛京大雪还没化呢。”

“这能怪我…”

佟玉姮撇撇嘴,刚想说博尔济吉特·锡兰爱吃酸葡萄时,却听一阵低沉的钟声回荡在紫禁城上空经久不散。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时,秋梅撩起门帘进来急匆匆的说道。

“主子,慧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她薨了,”

“啊。”

佟玉姮与博尔济吉特·锡兰再次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这天终于来了’的眼神。

博尔济吉特·锡兰带着纯禧回承乾宫换(身素净的)衣裳去了。景仁宫里,佟玉姮先让秋菊给胤礽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自己则让秋兰给自己拆了发髻上的精美的钿子,簪上素白的珠花,换上一身相对宽松、月白色的氅衣,便牵着胤礽、坐上鸾轿往坤宁宫赶去。

钮钴禄·东珠自从成了继后后,便没有再住延禧宫,像似特意要抹去赫舍里氏在坤宁宫的存在一般,特意跟康熙提了自己移宫的想法。康熙自是可有可无的答应了。于是,在继后大典的一个月后,钮钴禄·东珠便自得意满的搬到了坤宁宫去,这一住,到她去世,恰恰正好一年。

算来,这坤宁宫已经接连死去两位皇后了。啧,感觉真不吉利。

脑子想着不着边际的话语,佟玉姮面色却沉静地拉着同样闷不吭声的胤礽,下了鸾轿,步入了坤宁宫的殿门。此时坤宁宫已经挂上了各式的白灯笼,贴上了白色的纸花。佟玉姮微微环视了一圈,便看到了康熙神色不明地站在庭院,微微仰望天穹,不知在想什么。

想来,康熙他是在难过吧,毕竟钮钴禄·东珠这位继后比起元后赫舍里·华芳来说更合他的心意,前者赫舍里·华芳让他在处理国事的同时,还要分出心神平衡后宫;后者钮钴禄·东珠登上后位后,就一改往日斗鸡风采,战战兢兢地处理宫务,并且处事公允,丝毫不出差错,就连人老成精的太皇太后也对她赞叹颇佳。

想到此处,佟玉姮心中忍不住一晒,她就说嘛,这钮钴禄·东珠不是那么简单的,焉知当初那副见人就斗的斗鸡样不是她的保护色呢!

佟玉姮在离康熙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与胤礽一起请安道。

“臣妾/儿臣、参见万岁爷/汗阿玛!”

“表妹来了啊!”

回过神的康熙柔和的冲着佟玉姮笑了笑,转而盯着规规矩矩跟着佟玉姮行礼请安的胤礽道。“今儿保成乖巧,没欺负你纯禧姐姐?”

康熙话中明显的揶揄让胤礽扭了扭身子,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儿臣哪天不乖巧了。”

得,这孩子脸皮可真够厚的!

想到纯禧那双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佟玉姮抽了抽嘴巴,决定暂时放这小子一马,免得他在坤宁宫闹的话,别人还以为她特意带着这熊孩子来砸场子的呢!

宝贝,你可千万别让你二哥那么熊啊,不然额娘真的只能再生一个了!

佟玉姮摸了摸并不十分明显的腹部,脸上浮现出一抹如白莲花般纯洁的笑靥。“表哥,保成很乖巧的”才怪!

呵,朕信你才怪!

康熙定定地看了佟玉姮两眼,随即便抱起了胤礽,不发一语的注视着佟玉姮取了一炷香,恭恭敬敬地朝着灵棺磕了三个响头。

皇后娘娘,一路走好。

佟玉姮默默的念叨完,便将香点燃,插到了香炉里。而这时,重新换上一身素净旗装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带着同样穿着素净的纯禧姗姗到来。

与佟玉姮微微对视一眼,锡兰先让纯禧给她有时偏心到度肚脐眼的汗阿玛请安问好,然后才领着纯禧跪俯在灵棺前,磕头上香。待这两位目前最高位的的贵妃娘娘上完香后,才轮到后宫的这些花花草草。

与佟玉姮两者不同的是,随后磕头上香的嫔妃们,或多或少都抱有一丝以哭做戏、谋上位的想法。原因无他,只因康熙这位平日日理万机的爷今日居然抱着胤礽在庭院里站了许久。

她们想着,定要在万岁爷面前留个好印象,却忘了康熙不等同于乾隆那脑抽,虽说也爱美人儿,但他绝对不允许嫔妃们将手段玩到一国之后的灵堂上来。因此康熙当场就变了脸色,抱着胤礽转身就离开了坤宁宫。

望着康熙扬长而去的背影,佟玉姮有些欲哭无泪。表哥你走就走吧,把胤礽抱走是几个意思!看这架势,一会儿自己只得去养心殿将胤礽接回景仁宫了,不然等着水漫金山吧!

“有些人啊,就是没那个眼力见…这种场合也是你能发~骚的地方!”

佟玉姮还在沉思怎么处理这在灵堂之上就敢那么出格勾引康熙、胆子贼大的庶妃呢,就听到博尔济吉特·锡兰毫不留情的喝骂。佟玉姮无语,只得木着一张脸,冷眼看着锡兰端着贵妃娘娘的姿态,让粗使嬷嬷将那名庶妃压走。

做完这些,锡兰也不在意其他嫔妃看她的眼神,直接走到佟玉姮的身旁,眼神带着轻蔑的瞄了一眼那些噤若寒蝉的低位嫔妃们,不屑的说道。“也不瞧瞧咱们的万岁爷是怎么样的人物,哪容得小小的庶妃这么无视规矩。”

“好了,处罚也处罚了,就别说这些上不了台面之人坏了心情。”佟玉姮跟着笑了笑,继而说道。“这下你去不了盛京了吧!”

“如今皇后又薨了,肯定走不了啊。”锡兰也是笑了笑,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松。“等到皇后出殡,差不多也就开夏了,想来,皇额娘也不会再提回盛京之事了吧!”

正说着话,却见宜嫔领着她的庶妹,现为庶妃的郭络罗·蕙兰踏进坤宁宫。按照规矩,应该由宜嫔先磕头上香的,谁知这郭络罗蕙兰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在家抢宜嫔的东西习惯了,居然抢先一步给皇后娘娘的灵棺磕头上香。

见此,宜嫔勾唇露出带着嘲讽意味的微笑,目光平静地看着郭络罗·蕙兰的表演,待郭络罗·蕙兰上完香后,她也没紧随其后磕头请安,反而走到佟玉姮与锡兰的身旁,扬起一抹明艳的微笑,说道。

“让你俩看笑话了。”

锡兰吹了吹手上那长长的镶有白玉玛瑙护甲,用不高不低,却恰恰能让灵堂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的声音,凉凉地说道。

“是看了笑话,这般没有规矩、不懂尊卑的庶妃本宫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果不是看在宜嫔妹妹的面子上,本宫定要让慈宁宫的庆嬷嬷好好的教导她,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尊卑。”

锡兰算得上句句诛心的话语让郭络罗·惠佳当场变了脸色,此时郭络罗·惠佳也知自己先前的行为有些失当,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郭络罗·惠佳下意识的看向了宜嫔。郭络罗·惠佳本以为宜嫔会看在姐妹的份上帮自己说话的,可谁想宜嫔看也没有看她,只顾着与那梳着小两把头,戴着白色珠花,穿着淡雅氅衣的丽人说话,想来她的这位好姐姐,根本就没打算履行阿玛的要求,帮她争夺万岁爷的宠爱!

想到那即使面上有淡淡天花疮疤留下的痕迹、也无损其隽秀的康熙,郭络罗·蕙兰眼中划过一抹不甘!她郭络罗惠佳不久比我早出生那么几年来,仗着比自己先进宫就处处藐视她这个妹妹,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定要将属于郭络罗·惠佳的所有荣光全都抢夺过来!

想到此处,郭络罗·蕙兰收了眼中的狠厉,那双大大的杏眼顿时溢满了水雾。这要哭不哭的姿态,任谁见了都会认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当然如果这时候有位怜香惜玉的主,说不定就会把这位饱受欺负的小白花搂抱到怀里细声安慰了,可惜这里没男人,有的只是某个部位不全的公公们和有各种美的丽人们,因此没人觉得面前这朵要哭不哭的小白花惹人怜惜,反而恶意满满地期待博尔济吉特·锡兰这位言语刻薄的贵妃娘娘给她点颜色瞧瞧。

这幅模样,是想膈应谁啊!一点也看不上郭络罗·蕙兰小白花形象的众位低阶嫔妃纷纷诽谤道。

博尔济吉特·锡兰这位对待外人从来都是刻薄的主完全没有辜负众位低阶嫔妃们的祈祷,各种明嘲暗讽的话儿就跟不要钱似的纷纷朝着郭络罗·蕙兰砸去。在家一向娇生惯养的郭络罗·蕙兰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当即就真的哭了出来。

瞧到郭络罗·蕙兰哭了,博尔济吉特·锡兰这才意犹未尽的撇撇嘴,直接吩咐一旁身强力壮的嬷嬷们将其押到钮钴禄·东珠的灵牌前。不是喜欢哭吗,今天恰巧缺少一个哭灵的,你就跪到咱们皇后娘娘的灵前,一次性哭哥够吧!

处理完了郭络罗·蕙兰这位无论什么东西都喜欢跟嫡姐姐抢的伪小白花,博尔济吉特·锡兰心情特别酸爽的应了佟玉姮的邀请,和着宜嫔一起回景仁宫吃锅子。

自从怀孕后就很少吃锅子的佟玉姮因着有锡兰和宜嫔作陪,吃得那叫一个兴奋,以至于月上柳梢头时,听到胤礽的嚎嚎大哭时,她才想起自己貌似忘了去养心殿接胤礽。

呃,表哥应该没有被保成那熊孩子打一巴掌吧!

佟玉姮有些心虚的瞄了瞄康熙,发觉他面容还是那么隽秀,一点也没小手啪啪啪的痕迹,便放心的从李德全手中接过嚎嚎大哭的胤礽安慰道。

“保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大花猫了。”

“额娘没来接我,呜呜呜,保成一点也不开心。”╭(╯^╰)╮特别是当他睡醒后,伺候他穿衣的居然是李德全那满脸都是褶子的臭太监,而不是香香软软的秋菊嬷嬷,胤礽觉得这也太虐了吧!

这臭小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佟玉姮轻柔抚摸胤礽小脑袋的手一顿,只得连连保证下次绝不再犯。好不容易,胤礽收了声,被秋菊抱下去歇息时,康熙才语气不怎么好的开口说道。

“瞧瞧这孩子,被你惯成什么样儿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动不动就哭!”

康熙也是怕了胤礽那惊天动地的嚎哭声了,于是他第一次给了佟玉姮脸色看。佟玉姮也不在意康熙给她脸色看,仍然好整理暇的给康熙倒了一杯茶水,待康熙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时,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表哥你也知道保成的身体,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不惯他怎么办,难不成让玉儿学那惠嫔,天天监督大阿哥学习骑射。”

康熙一窒,说道。“朕没说让保成学骑射,朕是你对孩子太娇惯了”说着,康熙瞄了一眼佟玉姮隆起并不太明显的小腹。

“看来,你腹中的胎儿如果是阿哥的话,定不能再让你如此溺爱了!”

想到自己腹中未来的雍正帝,佟玉姮无所谓的撇撇嘴。反正帝王权术什么的,老娘也不懂,你要教就教呗!

轻飘飘就从佟玉姮手上剥夺了孩子教育权的康熙心满意足的决定放佟玉姮这不靠谱的妞一骂,改而和佟玉姮聊起了其他。

因着皇后新丧,康熙并没有宿在景仁宫(当然鉴于佟玉姮怀孕了,康熙就算是宿在景仁宫,两人也是很纯洁的盖着被子纯睡觉),稍微坐了一坐,康熙便去了坤宁宫。因为赫舍里·华芳薨的时候,康熙也是在坤宁宫的正殿里待了一夜,轮到钮钴禄·东珠这位继后的时候,自然也不能例外。

康熙到达坤宁宫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即使坤宁宫的走廊、屋檐下挂满了白纸糊的灯笼,也依然透着一股令人感到沉闷的清冷。

康熙还是像白天一样,静静地站在坤宁宫正殿外的庭院中,微微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的苍穹。站了一会儿,康熙刚想抬腿走进灵堂时,却听到细碎的哭声从后殿传来。

李德全脸色当即一变,喝骂道。“谁在那里!”

李德全话语刚一落,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身穿月白色素缎旗袍的丽人从后殿面面的走出。

“万岁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因着奴婢感念皇后娘娘在世时对自己的照顾,所以才躲在后殿给皇后娘娘烧佛经祈福,奴婢没有想到万岁爷深夜居然到此,惊扰了万岁爷,请万岁爷恕罪。”

仔细地瞧了瞧着这浑身素白却难掩其清丽容颜的丽人,康熙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是???”

“奴婢乌雅氏,是万岁爷在仁孝皇后还在时封的贵人!”

乌雅德馨貌似规规矩矩的回答让康熙再次眯了眯眼睛。“朕记得你,深夜祭主,是个好的。”说罢,康熙挥了挥手,示意乌雅德馨离开。

乌雅德馨没料到康熙居然是如此冷淡的反应,只得心有不甘的咬了咬嘴皮子,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便低垂着脑袋,听话的回了她所居住的后殿。

听到乌雅德馨离去的脚步,康熙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略显凉薄的微笑。乌雅德馨打的主意,康熙很明白,无非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一二,让自己觉得她是位规矩守礼的人。

如果换了其他的场合,其他的时间,康熙倒不建议陪她玩玩,但是现在嘛。作为好面子的帝王,他可做不出在新丧的皇后宫里,跟其他的别人滚床单!

“李德全!”

又静静地在庭院站了一会儿,康熙突然开口问道。“上次仁孝皇后薨时,这位乌雅贵人夜里可曾出现!”

旁边一直跟着康熙罚站的李德全想了想,回答道。“禀万岁爷,奴才并没有瞧见乌雅贵人的出现!”

闻言,康熙眼中划过一丝冷光。上次没出现,这次反而出现,其中意味康熙不用脑子想也猜到了一二,无非就是独守空闺这么多年,想豁出去搏一搏罢了。别说乌雅德馨不知道康熙会出现在这儿,可别了乌雅德馨得封贵人后就一直住在坤宁宫后殿的小殿里,当初仁孝皇后死的时候康熙的到来,她没有理由不知道,如今搞出这么一出,呵,说没有目的,当康熙是个傻子啊!

康熙自然不是傻子,相反他比一般人要来得聪明的多。

康熙不喜这个时间段、出来算计圣宠的女人,因此他根本没怜香惜玉的心,决定杀鸡儆猴,通过处罚乌雅德馨来好好警告一翻、因为钮钴禄·东珠的死又有些蠢蠢欲动的后宫诸妃!

于是,第二天一夜没睡的康熙去了一趟慈宁宫后,太皇太后便下达了将乌雅德馨贬为答应的圣旨。一时之间,后宫诸妃都在打听到底出了啥事,得到得知乌雅德馨的所作所为时,后宫诸妃在暗骂一句‘小贱人活该’后,也纷纷约束了自己的行为,全都规规矩矩的为钮钴禄·东珠守灵,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在康熙面前露脸了。

皇后薨了,作为贵妃的佟玉姮和自然要顶上,一起处理宫务。因着佟玉姮怀有身孕,所以大部分的宫务、包括安排钮钴禄·东珠的出殡仪仗都落到了博尔济吉特·锡兰的头上。至于凤印,这暂时握在太皇太后的手上,等到康熙再指出继后或者皇贵妃的人选后,再交到继后/皇贵妃的手上。

两月之后,也就是康熙十七年的润三月二十一日,册皇后钮钴禄氏谥‘孝昭皇后’。孝昭皇后出殡后,康熙宣布罢朝三日,全国缟素七日,以此来宣告自己对于又死了老婆的哀痛心情。

对此,佟玉姮除了在私下撇撇嘴。以此来表示不满外,便将分摊到自己身上的宫务又一股脑的丢还给了博尔济吉特·锡兰,并表示她这般娇弱的人儿怀个孕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为了府中胎儿着想,她只能窝在景仁宫安心的养胎、顺便养胤礽这越来越熊的熊孩子。

为了要说胤礽这小不点越来越熊呢,原因无他,只因这丫的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唆使胤禔跟着他一起把进京朝拜却不幸遇到大清国母薨了、只得停留在京师的博尔济吉特·班第给揍了。

至于原因,胤礽刚开始是死捂着不说,等到佟玉姮气急败坏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在景仁宫跑了一圈后,胤礽才不情不愿的抹着眼泪回答道。

“班第那丫的,居然敢思慕起纯禧大姐姐了,我家大姐姐是他能思慕的吗!”

手拿鸡毛掸子的佟玉姮与闻讯而来的康熙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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