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睁开双眼,便看见浑身暗红色泽的男子不着片缕的在自己身上摩擦。
她抬眸打量了眼二人周身的光罩, 低头时眼蔓着丝笑意。
唇凑在他的耳边, 压低声线, 故作惊讶道:“老祖一声招呼不打,又坐上晚辈的身子上。这这这……成何体统。”
地火熔岩在体内不断翻滚,即使此刻肌肤相触, 冰凉的触感也只能带来短暂的安抚。
裴子渊烦躁的眯上了眼, 斜睨了她一样。
上手便欲扯开她的外衫,棱唇微抿, 不愉道:“老祖既是体统,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赶紧脱衣衫,伺候本尊。”
他趾高气扬的瞪着柳长宁, 却见她呆头呆脑,兀自自责, 眉目间全是赧然与无措。
他骄矜神色僵在脸上, 一股子郁气将发不发,刀刻的脸憋成了酱红色。
泄愤的向前, 全身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水润的凤眸徒然滑过一抹恶意。
侧头, 下意识的磨了磨干涩的唇, 低声嫌弃的斥道:“如何?觉得老祖辱了你?”
柳长宁挑眉, 目光直直的看向他两片水润的唇上, 阳光下泛着丝润泽。
她茶色的眸子不由暗了三分。
周身徒然萦绕了丝危险的气息, 裴子渊本能的抖了身子。
低头狐疑的打量眼前白衣甚雪,气度非凡的女子。
只见她此刻正低垂着头,看上去一幅接受教训的模样。
裴子渊心危机感稍稍缓和,他半垂着眼,扬起下巴。
嗤笑道:“你堂堂一女子,竟不知为何这等……矫揉造作,别扭扭捏。别说本尊看不上你,怕是这满灵域的低价男修士,见了你这等模样,也是……呵!”
此刻全然忘了方才在石阶上,一应男子看向柳长宁含羞胆怯的场景。
裴老祖一边解着她的腰带,一边眉飞色舞的挑刺。
道:“就你这姿色,以往给老祖穿鞋都不配。倘若不是你体内真元特殊,能缓解我身上热度,你以为就你这等低阶女修能近本尊一尺?”
柳长宁今日着了条束腰的白金宽玉带,此旁的腰带多了一只盘扣。
裴子渊这会儿受地火熔岩影响,浑身冒火。
一边唾沫横飞挑刺,一边笨手笨脚拉下她腰间玉带,半刻钟过去腰带依旧未解分毫。
他恼火的抬起头,骂道:“好说歹说,这等被迫亲密事儿都与你解释了不下千遍。你却依旧像个鹌鹑一般,呵……浪费时间。”
“眼看着一会儿你还要登山拜师门,再耽搁下去,别说遁世仙宫你入不得,十大门派怕是无一人要你。”
柳长宁眼底蔓着丝笑意,碎发被风吹散,黏在她的脸上。
她不着痕迹拉进两人间的距离,面上却是一派难色,看着光罩外逐渐多起来的后爬上来的弟子。
支支吾吾问:“前辈您……您此番莫不是想与我在人前,da野pao?”
裴子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光罩外,此刻已有资质上乘的修士开始路径她二人所在的石阶。
因为光罩与阵法加持,外人眼,只有柳长宁盘腿调息的画面。
历来登青云梯,皆是颇费体力之事,
很多弟子在攀登至最后阶梯,多少力有不逮,会就地打坐的人不在少数。
是以此番柳长宁调息打坐并不会引起人过多好奇,后上来的修士,大多看上一眼,又开始步履维艰的登梯前行。
裴子渊收回视线,看向柳长宁狐疑的问道:“da野pao是何意?”
老干部看着他睁着双凤目,脸上困惑之色毕现。
唇角几不可查的咧开一个细细的弧度,一本正经的到:“是……嗯!该如何解释。就是……行那等羞臊事儿。老祖往日如此孟浪,竟是不知?”
几百岁的雏哥儿,被人第一次说孟浪,裴子渊只觉得天灵盖炸裂。
他不善的凝了她一瞬,握住她腰间的白玉带,羞愤的使了灵力,“滋啦”一声将玉带撕裂。
这下没了束缚,裴老祖伸手理直气壮的直接剥开了她的外衫,气急败坏的倾压而上。
敢质疑他孟浪?便要让这没有见识的女修看看什么才叫孟!什么才叫浪!
柳长宁伸手自然的环着他劲瘦的腰部,手指将将触上他发烫的肌肤。
方才下定决心孟浪一把的老祖身子仿佛触雷一般连连轻颤,萎顿!
“放开!”裴老祖坐在她光果的身上,咬牙切齿。
腰间环绕的双臂不仅没有松开,反越来越紧。
头顶上传开那不要脸面的女修惊慌失措的抱怨:“老祖最近是不是吃的有些多,臀上的肉肥实。晚辈如今坐在石阶上,此刻承受您的重量,磕骨头。只能抱着你的腰,尽量减轻力道。啊……下回定要少喂些果脯给老祖吃了!”
裴子渊:……
睁着双赤红的眼,脸上羞愤欲死,低头对上她的唇,狠狠的覆盖上,顶开了她那张喋喋不休,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吸够了真元,压下地火熔岩的躁动。裴老祖这才缓过神儿,他眼皮半垂,将飨足的表情悉数遮掩。柔软却是没有退出来。
看着女修玉白的脸上浮出害羞的红晕,他恶意的冲着她腔壁翻卷了一圈儿,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柳长宁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难堪羞窘。一双手趁着他狗狗祟祟发泄的时候。
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老祖光果的肌肤上流连。
这具身子显是已习惯了她不着痕迹的触碰,此刻她的手指有条不紊的占便宜,竟只是细微的轻颤。
坐在身上的裴子渊一无所觉,柳长宁满意的享受功利大增后,得来的意外之喜。
光罩外
“疑?哪儿传来的暧昧声?”此刻后上来的弟子已纷纷登至此快石阶。
“啧啧啧,还有那等水声,王妹你可有听见?”
“莫不是还有幻境?”
……
正在埋头苦干的裴老祖,猛地顿了顿,他柔软慌不择路,蠢头蠢脑的碰上了柳长宁坚硬的牙尖。
疼的他惊呼出声:“啊!”
好在声音只发出一个前奏,便被柳长宁眼疾手快的捂住。
她将他搂在怀里,杏眸璀璨生辉:“阿邵乖,嘘!”
裴老祖后知后觉的看着光罩外,越来越多狐疑打探的视线朝着发出声音的幻影看过来。
他浑身上下,暗红色的肌肤不由自主的生出浅浅的粉色。
心底的羞耻在光罩外好奇的目光打量下无限扩大,忽觉自己惩戒后辈的行为莫名难堪。
一把推开头顶女子的头,却不料,她垂落的发丝与他满头暗红色的发交缠成结。
猛地分开彼此,青丝相连,拉扯着头皮酸麻疼痒。
裴老祖怒极攻心,张嘴便要骂,唇上的素手再次动了,如细葱般的长指按在他两片棱唇上,指腹摩挲。
和着冰凉的触感一并传入心底,裴子渊艰涩的看向光罩外,心尖此刻被头皮牵连,酥酥麻麻。……省略……
他仿佛触电了一般,并拢双腿,心跳如鼓擂。
一声大过一声。
“奇怪,黄姐。你可有听到什么“噗通”作响的声音?”
“心跳声?”
裴子渊睁着双羞愤的眸子,恨不能割掉这群多管闲事女修士的嘴巴。
柳长宁唇角弧度加深,欣赏完小凤凰眸几乎要滴出血的羞愤。
神识传音,若无其事的给他台阶下:“多谢老祖方才替晚辈护法。老祖身上的地火熔岩可有压下去……”
裴子渊并拢双腿,眼珠一转。被满脑子热意贯穿的头脑总算清醒,还没等她将话说完,白光一闪,迅速变回兽形。
黑色羽毛全竖,整个鸟脸羞愤欲死。
它瞪着绿豆大的小眼,再次打量她一眼,确定眼前女修不知内情,低声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方才你可有听见什么心跳声吗?”
柳长宁抬手拨弄着它耸拉下的呆毛,强行克制住喷薄的笑意摇摇头:“并未。”
小黑鸟尴尬神色缓了些,翅膀软软的垂在她的胸前,只是两肢依旧紧紧闭拢。
“虽然未听见心跳声,方才身上却突然有些怪异,不知何物,又硬又磕,大抵是被石块给割着了……”
白衣女修慢条斯理的穿上洒落一地的衣衫,细如玉璧的身子在阳光下,蒙上一层光晕。
她的声线低冷,尾音带着丝哑意。明明高洁如远山,曲高和寡之气度。
却令小黑鸟再次夹紧了双腿,它艰涩的别开了视线。
开口忿人的语气都弱了些,虚张声势附和道:“我方才也感觉到有个石块,头顶上那群老匹妇,定是乱扔了什么灵火石。没关系,本尊往后恢复人形,一定帮你教训他们。”
柳长宁:……
--
山顶试炼广场央,已陆陆续续上来很多人。
其低阶修士占上多半,只有少数乃普通人。
几位化神期长老早已端坐在上首十大紫檀木椅上,其身后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皆是各门各派此次带出来的精英弟子。
因为有化神期老祖坐镇,从青云梯千辛万苦爬上来的拜师弟子们,大气也不敢出。
皆是低着头,排队,等待接下来的测试灵根仪式。
却不知头顶之上十位高高在上的化神期修士,此刻脸色皆是不好看。
“她怎么还没有上来?”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青云梯就该撤了。”
“气煞我也,那女修什么意思,吊着老祖胃口,让老祖眼睁睁看着她登梯之能,便要拍拍屁股走人?”
“我逍遥派要定了此女。”
“上都没有上来,逍长老倒是好大口气。呵!”
……
长老们神识传音焦躁的争吵不断。
其身后十大门派的精英弟子们,脸上的好奇之色已经遮掩不住,明晃晃的显现在脸上。
天心派所在的弟子队伍。
陈素心站在对首。
二师妹雅韵忍不住心好奇,悄声问道:“师姐,你可知老祖们方才在水镜看见了什么?她们这般……恶狠狠的神色,如何感觉竟似要打起来一般?”
陈素心扭头觑了眼二师妹,轻咳一声:“师妹慎言,隔墙有耳。”
她扫了眼不远处看过来的御兽门大弟子,冲着她疏离的笑了笑。
压低声音道:“长老们如此激动,便是有大事发生,稍安勿躁,看着就是。”
得了这样一番口讯,雅韵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
青云梯撤掉的最后一息,柳长宁才慢条斯理的的登上试炼场。
随着她的身形甫一入内,身上的威压不断增加。
她抬眸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上首十位高高在上的修士,那群化神期的长老目光毫不掩饰的向她涌来。
柳长宁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怀的小黑鸟却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群老东西,看什么看?干涸太久,没有经过男修滋润,连女子也不放过吗?”
“噗嗤”柳长宁笑出声,对上小黑鸟绿豆大的小眼,笑的仿若一朵盛开的雪莲。
裴老祖移开视线,瓮声瓮气道:“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