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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七零之绝色美人玩转香江 女王不在家 8380 2024-04-24 09:30:08

江凌枫所说的“好吃的”是西餐, 又不是正经西餐,其实是香江流行的一种西式快餐,这家快餐店装修很特别, 里面放了一个穿着黄衣服有着蓬松红头发的外国人, 看上去像是一个小丑?旁边灯牌上有中文繁体和英文, 繁体字大概是“送麦当劳礼券”六个字。

叶天卉:“礼券?”

她不懂,没吃过。

江凌枫却是很懂的样子,他带着她找到一个位置,让她坐下,他过去点餐了。

叶天卉好奇, 非跟着过去看看:“这个怎么点餐啊?”

江凌枫看她那好奇的样子:“那你跟着我,看我怎么点。”

叶天卉猛点头, 于是两个人一起过去, 发现这边是排队,很多人想点餐,之后便点套餐,江凌枫给点了汉堡, 薯条,还有炸鸡块。

拿了一个点餐条后, 他带着叶天卉过去一旁出餐口等着。

叶天卉小声说:“这么快就做好了?”

江凌枫:“所以是快餐,当然比较快。”

叶天卉:“哦,这样。”

果然西方资本主义就是不一样!

叶天卉吃上了汉堡和炸鸡,炸鸡汉堡她吃得喜欢,有滋有味特别香。

更让她惊喜的是这里竟然有可乐, 和她在家里喝的口味一样。

吃了一会炸鸡汉堡, 便觉得腻,这个时候喝可乐, 冰冰凉凉的滋味就很好,特别解渴!

叶天卉很满意:“怪不得这么多人来吃,这个好吃!”

江凌枫:“对这个很有名,这家店也是最近才来香江的。”

叶天卉:“怪不得呢!”

江凌枫:“说说你吧,你最近怎么了,我之前去马场找你,他们说你已经不在了。”

他好奇地看着她的衣着,虽然不太懂,但也能感觉到,她的衣着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现在穿的衣服虽然看着休闲,但很贵的样子。

叶天卉美滋滋地喝了口可乐,便把自己的情况说给了江凌枫,前因后果都说了。

最后她舒服地道:“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已经有了一套铜锣湾的房子,你如果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我请你们吃饭!”

江凌枫听着,只觉得这故事太过离奇。

他试探着说:“所以……你现在是富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叶天卉点头:“理论上可以这么说,反正他们认我了,还给了我一些资产。不过当富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们给了我资产,一些文件,股权,还有什么什么卡,我可以随便刷,但我现在烦恼的事也挺多,富贵人家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都得搞起来了,该学的都得学明白,不然回头被人家连渣带骨头都吞下。”

江凌枫听她这么说:“你爹地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叶天卉:“不好说,我看这爹地不太关心家族的争端,我自己不操心的话,靠他是不行的。”

江凌枫:“那你慢慢熬吧,反正你现在的身份,吃香喝辣,再不济也比之前强。”

叶天卉:“嗯,只能这么想了。”

不过她当然得琢磨着在叶家争取更多资源,争取更多权利。

任何时候都必须往上爬,只有往上爬才能得到更多自由,不然只能是被摆布的工具人。

在她那个时代,送过去和亲的公主也不是没有过。

江凌枫:“那你刚才说的联姻又是怎么回事呢?”

叶天卉便大致讲了,最后她分析道:“我当然不可能嫁给那个什么顾家人,要联姻,让那个叶文茵去联吧,我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为了钱,我绝对不可能在他们家葬送我的婚姻。”

她想起叶老爷子,叹道:“他是没经过社会主义改造的人,满脑子封建思想,包办婚姻,大家族,不过我看,家里那些孙子孙女有几个听他话的,还不是一个个包明星的包明星,搞劈腿的搞劈腿,等以后他两腿一蹬走了,这一家子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江凌枫抿唇,沉默地看着她半晌,终于问:“如果这样,你真的要和他们家搅合在一起吗?听起来这种家庭很麻烦。”

叶天卉:“当然了,为了钱我也要搅和。”

江凌枫:“你想有多少钱?”

叶天卉:“不知道,应该是多多益善吧。”

江凌枫:“如果你不喜欢他们,那还是算了吧,你凭着自己也能挣到钱。”

叶天卉却是道:“才不呢,就要钱!那是我亲爷爷亲爹,从来没养过我,反而因为他们的疏忽让我饿了这么多年的肚子,我当年投胎的时候,但凡投一个正经人家,我都不至于受这种委屈。”

她叹了声:“也怪我自己吧,从来投胎技术差,就没个安生日子过。”

江凌枫:“……说得你好像投胎过多少次一样。”

叶天卉默了下,便笑了。

像她这样投过两次胎的,这世间估计也是少有。

吃过麦当劳后,江凌枫便带着她乘坐巴士车过去了维多利亚港湾,如今的香江经济发展得快,这边也兴旺发达很是热闹,海岸上可见繁忙的渡海小轮,邮轮和观光船等,也有一些看上去略有些陈旧的破败小船夹杂其中。

江凌枫带着叶天卉过去坐渡轮,其实只是不大的船,约莫能容纳二十多人,一张票也才几港币,江凌枫交钱买了两张票,带着叶天卉上船。

因为便宜,一切就格外简陋,从码头过去甲板,只搭了水淋淋的木板,眼看着要糟腐的样子,看上去很不结实。

江凌枫自己先跳过去,之后牵了叶天卉的手过去。

船舱内部是暗红色木质的座位,上方都贴着繁体的广告,舱内虽然并不算大,但这个时刻人较少,除了他们两个,只有一对白人夫妇并两三个年轻学生,所以倒是显得空旷自在。

两个人坐了靠窗的座位,可以远眺港湾风景,海风出来,带来湿咸的气息。

叶天卉笑看着那远处,远处隐隐可以见到对岸的楼房,应该是低矮的吊脚楼,就那么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中。

她笑道:“这么看,其实也不算,很短的距离,但我却游了很久。”

江凌枫微侧首,看向叶天卉。

秋日微凉的海风吹起她的鬓发,一缕细软的发丝轻扑打在她白净的脸颊上,让那脸颊透出一些红晕来。

她让他想起年幼时看到的桃子。

走了很远的路,饥渴之中看到路边的桃园,那桃子已经熟了,透着一抹粉红,仿佛轻轻一咬就能出汁。

只是他不能吃罢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脚趾间的泥巴,到底迈开步离开了。

后来那桃子一直在他梦里,香味萦绕了许多年。

他收回目光,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你一个人,其实怎么都能活吧。”

叶天卉:“为了吃饱饭。”

她轻笑了下,道:“我上辈子临死前挨了很久的饿,只想着这辈子吃点好的,谁曾想投胎技术不行,从生下来还是挨饿,就没吃过什么好的,我才不管什么世道正义,更不管谁是谁非,我只要挣钱,只要吃香喝辣,我还要享尽世间富贵!”

她说的是实话,然而江凌枫显然并不会当真,只以为她说笑。

江凌枫抿唇,笑着,用很低的声音说:“那你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你进入叶家,成了叶家的女儿,再也不愁富贵了。”

叶天卉看着维多利亚港湾上空飞过的海燕,笑道:“看起来是不用愁了,但我又不太满足,我总觉得一切都犹如空中楼阁,我不喜欢别人施舍我,就像猪圈里的猪,一辈子只盯着食槽,靠着主人的施舍过日子,那样还是会担心,担心下一顿别人不给了,我就没得吃了。”

江凌枫便懂了。

她进入叶家,成了千金大小姐,但她并不甘心当一个豪门的棋子,更不甘心被长辈当成联姻的工具嫁人,她是想在这豪门拼杀出来一些势力,想掌控财富。

这世间女子,若她这般的倒是少见。

不过想想倒是也能懂,有多少铮铮男子在这片水域的波涛狂浪之中丧了性命,更不要说她一年轻女子。

她能跨越怒海过来香江,又在后面难民的混乱中独善其身,甚至还有余力曾经帮扶了自己阿婆和妹妹,这样的女子,本就不是寻常人。

他还清楚记得那一晚,众人呼朋唤友,彼此照拂着搭建临时房屋,把铺盖放开来,安置老人孩子,开始安顿奔忙。

她却起身,毫无留恋,亦不曾有什么指望的样子,转身就走。

江凌枫一直觉得自己性情孤僻,但她好像比自己还孤。

孤冷之中又有几分人间气。

他良久没造声,最后终究低声道:“你一定可以的。”

**********

叶天卉告别了江凌枫时,天已经不早了。

这时节正好赶上那些上班族下班高峰期,华灯初上间,巴士车站人群拥挤,那计程车喇叭一直闪。

叶天卉想起又要回去叶家,面对那些人,难免有些不快。

斗志昂扬是一回事,但一进门是非关系就是八卦阵,总归不喜。

是以如今和江凌枫这么说话,自由自在的坦诚,她倒是有些留恋,甚至想着,若不是自己非要进入叶家,靠着自己看赛马赢些钱来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江凌枫陪着她等巴士时,却是低声告诉她道:“我生来贫寒,并不懂那些豪门是非,但是偶尔也听人说起一些事,想着那大户人家虽在一个屋檐下,但只怕心面不一,彼此倾轧也是有的。你初来乍到,这日子并不自在。”

他略顿了顿,眼睛看着她,道:“有什么事,你说一声,我别无长才,但有一身力气,我能做到的一定替你做。”

叶天卉听着,道:“谢谢。”

她伸出手,轻握了下江凌枫的手,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道:“你是我来香江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若遇到难处,定会找你商量。”

说话间,叶天卉要做的巴士到了,她松开了江凌枫的手:“我上车了,你早些回家吧,不然白白让你阿婆挂心。”

江凌枫颔首:“好。”

他嘴上这么说,不过脚下却没动,他就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她上车,看着那巴士走远了。

之后,他抬起手,低头看了看她握过的手。

他知道她是不拘小节的女子,且心中一片澄澈,对他断然无半分男女之情。

但他手中,到底残留了几分余香。

*********

顾志镡和年轻一辈们打网球时,总是数输球,他有些心不在焉,想着那叶天卉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才当了叶家大小姐,难道不知道懂些礼数循规蹈矩一些吗?她这样子,若是自家爷爷不喜,或者招了父母的反感,她以后怎么进顾家的门?

顾志镡对此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恨不得赶紧找到叶天卉,告诉她你到底该怎么办。

他觉得她太没出息了,果然是乡下来的,不懂得大户人家礼数。

不过很快他又原谅了她,她不懂这些也正常,一直在内地,听说经常挨饿,她受过那样的苦,又凭什么会知道这些?

顾志镡想到这些,心中竟然涌起了对叶天卉的怜爱,他想,如果这样的话,以后她嫁给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待她,再不让她吃苦了。

他又想起来叶文茵,穿着运动服的叶文茵,姿态优美,很是好看。

这样的叶文茵固然是动人的,他以前也觉得叶文茵不错,但是总觉得她可能欠了一些什么,至少是没法和叶天卉比的。

叶天卉纵身一跃,那抹飘逸的身姿已经落到了他心里,让他念念不忘。

顾志镡整整半日功夫,都在这种心思恍惚中度过,一直到快离开时,他跟着自家爷爷和叶老爷子告别,却听得叶老爷子用很欣赏的目光看着他,说志镡年少有成,以后定是有所为。

他听了心里一动,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就听到自家爷爷说,心性浮躁,还是得好好历练,又提起说,叶天卉要学车,回头就让志镡帮衬着,志镡车技很好。

两个老人说笑间,似乎都安排好了,之后问他意思,他当然点头称好。

就在这老人家你一言我一语中,顾志镡明白,这是要安排自己和叶天卉了。

他只觉得脸上火烫火烫的,像是被烤着一样,然后心里却滋滋滋地冒着泡泡,那是快乐的泡泡。

看来两家老人也觉得自己和叶天卉合适了!

只要她不要太别扭,那自己和她岂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顾志镡就在这种飘乎乎的快乐中,坐上了车,跟着大部队离开。

**********

就在顾家一行人离开时,叶天卉正乘坐计程车上山,她自然看到了那群下山的车队,猜到这应该是顾家的。

很好,完美错过。

她舒服地靠在座椅上,筹划着自己接下来的种种,晚上她挑选的第二次班际赛就要开始了,在如今她对赛马情况掌握了足够多信息后,她很有把握。

这一次如果顺利赢了,那她在叶家的威望必然提升。

接下来,最后一次班际赛,她也要赢。

赢得三场班际赛后,她就可以获得叶家赛马的部分掌控权,从而开始在叶家取得不可或缺的地位。

至于那叶文茵,没法和她比了。

她爱联姻那就去联姻,反正从目前看,顾志镡和顾嘉悦都是不成器的,将来是不是要仰仗这顾家,都是不好说的。

她若是能在叶家获得一定权利,那自然是搅和一个风生水起,哪怕最后一败涂地,也必是能青史留名。

叶天卉这么打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心里自是畅快,甚至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昔年她摆兵布阵驰骋沙场的时候。

这么想着,自是想起来那顾时璋。

她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想起顾时璋,绝对不是因为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女儿情怀,而是因为他像极了圣人。

顾时璋是不可信的。

顾时璋这个人不能交心。

她对自己重复了一百遍。

甚至比起顾时璋来,她心里更信任江凌枫。

因为她知道是坦诚的,就像上一世,那些可以和她并肩作战的好友,是刀枪剑雨中一起拼杀出来的兄弟。

没有什么不可以聊的。

但是顾时璋不一样,她觉得自己和顾时璋隔着一层,她对顾时璋有所保留,同样她也知道,顾时璋对自己有所保留。

他也许并不单纯是一个什么策骑师,他的见识以及涵养,远比一个寻常策骑师要高。

只是叶天卉并不想去猜测什么,有些人原本她就不该去猜。

所以,忘记这个人吧,她再也不要去想他了!

*********

回到叶园,叶天卉进去客厅,就看到了叶文茵,叶文茵穿着风衣,正要出门。

抬眼看到了叶天卉,她笑了:“天卉大小姐可算回来了。”

这言语中肯定是多有嘲讽。

叶天卉很是看出叶文茵这个人的性子,乍看是柔弱无辜的,也是良善可欺的,但其实那只是面对世人的一个假面罢了。

在自己面前,她足够尖锐,她无时无刻不想着看自己热闹,想把自己赶出家门。

从她出现在香江的那一刻,她和叶文茵之间,就是你死我活。

叶天卉淡声道:“今天来了重要的客人,看来你收获不错。”

叶文茵整理了下大衣领子,之后打开门就要出去:“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不过我要好心告诉你,爷爷说了,等你回来让你过去一趟。”

叶天卉:“也对,晚上还有一场班际赛。”

提起班际赛,叶文茵脸色便有些不豫。

她知道家族中有些子弟已经对叶天卉迷信起来,有人暗暗地照着叶天卉的班际赛买了马票,叶文彬估计还买了不少。

这些人都想着一夜暴富,都想着投机取巧,却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叶天卉身上。

她当然希望叶天卉失败,一旦叶天卉失败,那就意味着那些兄弟姐妹也要跟着赔钱了,大家都会一起恨叶天卉,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她便笑着道:“祝你好运。”

说完,径自出去了。

叶天卉上楼,略收拾了收拾,也就过去叶老爷子的正房了。

一进正房,果然各房人物都到了,唯独缺了叶立轩和自己,听说叶立轩是有什么重要会议出去了,那只有自己无故迟到了。

她一到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老爷子面色并不佳,问道:“今天去哪里玩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叶天卉上前,恭敬地道:“之前和朋友约好的,一大早就出去了。”

老爷子板着脸:“什么朋友?”

叶天卉:“刚来香江时候认识的。”

她顿了顿,才补充道:“就是普通朋友,都是从内地过来的,之前也是互相帮助,如今我突然认祖归宗了,想着和朋友报报喜。”

她这一说,在场众人难免有些鄙薄。

那“内地”来的朋友,一听便知道,必然是穷苦下等人,说不得住在贫民窟鸽子笼里,这样的人和他们显然不是一类。

事实上就连叶家的佣人都懒得和那些人打交道。

谁知道老爷子听了,却是微颔首:“你虽说身份和以前不同了,但是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能因为自己身份地位的改变而疏远。”

叶天卉点头,恭敬地道:“好,爷爷说得,我会谨记在心。”

老爷子又道:“不过今天有贵客上门,你怎么还出去了呢?无论如何应该先打个招呼吧?”

叶天卉听着,却是疑惑:“贵客?什么贵客?”

老爷子皱眉:“你不知道?”

叶天卉:“倒是知道有客人,但我想着,爷爷既然请了客人过来,想必是生意上的客人,我也不懂那些,我在不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便出去玩了。如今爷爷既这么说,那我以后出去玩,都先和爷爷提一声罢了。”

她浑然不觉的样子自然让老爷子生疑,当下一双锐眸扫向旁边谭妈。

谭妈心里一慌,忙道:“我说了,当时就和天卉小姐说了,说了贵客,可是天卉小姐根本不听!”

她叹了声:“天卉小姐要出去,我拦都拦不住,我又能怎么着呢!”

叶天卉惊讶:“可是,你不是说,贵客来了要学礼仪学待客之道,我看你那样子,倒是觉得我学得不精,我也怕万一我出现了惹人笑话,倒是丢了叶家的脸面,我才干脆出去躲躲啊!”

谭妈万没想到叶天卉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忙解释道:“老爷,我哪敢这么说天卉小姐,我是苦心劝了的,可,可我——”

旁边二太太突然开口:“罢了,谭妈,不许说了。”

她这一说话,谭妈顿时不敢声张了。

谭妈的依仗就是二太太,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爷子对谭妈摆脸色,其实就是下二太太的面子,这时候只能二太太自己出声了。

二太太望着谭妈,面上冷得很:“这里哪有你解释的份,无论孰是孰非,既然事情没办好,可不拿你问责。”

谭妈噤声,再不敢言语的。

旁边人自然明白,这二太太是觉得老爷子当面叱责谭妈,让谭妈下不了台,这就是下了她二太太的面子,所以只能自己出声。

这时候,显然老爷子要出来劝几句,为谭妈说句话,事情和缓下来就没事了。

然而,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老爷子竟是置之不理。

他这么不理会,都是把二太太晾在那里,毕竟是自己房里的人,继续骂几声不像样,就这么轻轻放下也说不过去,倒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现场气氛顿时有些凝滞,大家心里也泛起微妙的感觉。

这个时候,大家都懂了,其实叶天卉在贵客来临时错过了,出去了,这里面显然谭妈有些故意的,但是叶天卉未必就没错,若是换个别的孩子,必然被斥责教育的。

但是老爷子却并没责备叶天卉,反而拿着谭妈开刀,这分明是要杀鸡儆猴,也好让家里这些佣人知道,新来的天卉小姐不是你们随便欺负的。

也有人暗暗看向叶天卉。

其实这个时候叶天卉如果出声,承认下错误,也能给二太太一个台阶。

可问题是,叶天卉就是不出声,她仿佛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就是不作声。

二太太脸便有些红了,家里除了老爷子外,她是最有威望的,她还不曾这么被人下脸过。

叶文茵见此,低声开口道:“爷爷,二奶奶,消消气吧,我看谭妈也不是故意的,她每天要操心的事也不少,便是一时忘了也是有的。”

她这一说,总算是缓和了场面,其它人也都附和。

二太太感激地看了眼叶文茵。

叶文茵便轻柔柔地笑了下。

谁知道这时候,叶老爷子却道:“谭妈最近很辛苦是吗?”

谭妈忙道:“要说辛苦是不敢的,只是到底事情多,可能有些不周到的,这是我的不是,以后我也会多尽心。”

叶老爷子颔首,叹了声:“谭妈最近看上去脸色也不好,精力不济,既这样,那你就先休息一段吧,你这一段的工作暂时由孙妈来打理吧。”

众人惊讶。

二太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看向叶老爷子。

谭妈更是震惊,无法理解,明白后,脸色顿时煞白。

只是这么几句言语而已,老爷竟然要让她“休息”,她可比谁都清楚“休息”是什么意思!

休息的意思就是不让她干了,只给她支付最基本的双粮、公积金和医药保健,其它的是不给了,一分钱工资都没有!

若是休息的再长一些,那便是彻底裁掉,什么都没有了!

谭妈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她怔怔地看着二太太,一脸求助。

二太太也是完全没想到,她望向叶老爷子:“这,倒是不必如此小题大做吧?”

叶老爷子:“其实最近我一直都在想着,我们叶家虽然家大业大 ,也有些名望,但是积谷防饥是家训,有些无所谓的派头能省了则省了,这样虽不能开源,但少一分负担,也算是节流。”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众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有说是的。

那二太太脸红一块青一块的,最后愣是憋出一句:“你说得在理。”

其它众人听着,也都暗暗心惊,想着老爷子这是帮内地妹立威嘛!

谭妈自是面如死灰,两腿绵软,她哀戚戚地看看二太太,看着二太太那脸色,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少不得挪着腿下去了。

老爷子这才下令:“先吃饭吧,等吃过饭,估计天卉选的那场班际赛也出结果了,回头打电话问问。”

因这场比赛是黄昏赛,也没电视和直播,只能电话知道结果了。

他这么一提,众人也都精神抖擞起来。

因叶天卉上次的班际赛押对了,这次大家也都多少买了马票,都盼着有个结果呢。

吃饭间,饭桌上大部分时间是无声的,只是偶尔会陪着老爷子闲聊了几句。

叶天卉上辈子的宴席礼仪其实比叶家还要讲究,她虽出身武将世家,但世代蒙受皇恩,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她年少时也是和皇子公主混在一起的,出入宫廷间,那礼仪自然是无可挑剔。

不过看起来,叶家在这方面虽然有些讲究,但是却并不严苛,他们家饭桌上也是可以说话的。

他们说话间自然提起来顾老爷子,原来今天老爷子之所以这么重视,不光是因为顾老过来,还因为顾老的小儿子过来了。

听他们言语中提起,那顾家小儿子简直是传奇一般的人物,很是不寻常,便是叶家晚辈提起,都有几分崇敬。

至于叶老爷子,更是赞叹连连,显然欣赏得很。

叶天卉听着便有些逆反,心想若是真那么优秀,那就进入家族做些成绩出来,读了那么多年书,最后什么云游四海,听着就不靠谱!

这种豪门纨绔子弟,也没什么新鲜的,不务正业。

况且,不过是那顾志镡的小叔罢了,侄子那样,当叔叔的想必也不过尔尔。

当下不过是随意听听罢了。

这时候,已经吃过饭了,早有菲佣上来收拾,但是显然在场众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想着按照时间,那班际赛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都想知道情况,只是碍于老爷子四平八稳的,大家不好说罢了。

总算老爷子抬手示意说:“文敬,你去打电话问一问马场吧,天卉押了那一场比赛出结果了吗?”

叶文敬得了令,便起身走到一旁,靠落地窗户处有一电话,他便给马场摇电话。

大家听着那摇电话的声音,都纷纷提着心等着。

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的钱……

二太太坐在老爷子身边,帮老爷子沏茶,不经意看了眼叶天卉。

叶天卉感觉到了,望过去,含笑看她,一脸恭敬。

二太太凉凉地挪开了眼。

叶天卉知道二太太必然是不待见自己了,不过这也没什么,随她。

而就在一旁,叶文茵微微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叶立轸则是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在这种各怀心思中,叶文敬的电话拨通了,拨通后自然是先寒暄,之后问起来,对方便热情汇报了一番。

隔着这么远,大家只听到叶文敬一会点头称是,一会表示感谢,大家听着他的话,那是心思就跟被风吹的海浪一样随着起伏。

最后,那电话挂了。

大家的心便被吊到了半空中,就那么悬着。

这叶文敬啊,班际赛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这时候,就见叶文敬叶挂了电话,走到叶老爷子面前,准备汇报。

大家全都支楞着耳朵听着。

叶文敬:“爷爷,刚才我已经问过经理了,这场比赛已经播完了,录像带马上送过来。”

众人听他说这话,一时也是气结,恨不得上前摇晃他。

你说什么废话赶紧说结果呀!

叶老爷子微微颔首。

叶文敬这才继续道:“得了头马的是——”

众人的心齐刷刷地提起来,提到了嗓子眼。

就连叶文茵都抬眼看过来,盯着叶文敬。

叶文敬缓缓地道:“是四号马,威武将军。”

四号马威武将军!

这正是叶天卉选择的那匹马!

这话一出,客厅的氛围顿时不一样了。

尽管没有人发出任何笑声,尽管没有人做出任何欢呼声,但是客厅中瞬间充斥着喜悦和激动。

叶文彬的嘴巴一下子裂开,差点笑起来,不过很快忍住,努力地忍住。

他可是下注了不少钱,这一下子可赢大了!

至于其它下注的,自然也是高兴,心花怒放,赢钱了。

要知道叶家虽然有钱,但轮到每个人的现钱也就那样,谁不愿意买马票轻松捞钱呢!

这其中自然也有懊恼的,懊恼自己当时没看上,不信邪,竟然没买,这下子踏空了吧!

叶老爷子听着,满意点头:“很好很好,天卉的眼力真是没得说!”

如果说一次可以是巧合,但是两次这就是实力,让人心服口服的实力。

不得不说,这个孙女敢夸下海口,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赌马,这是对综合信息的判断,这是对天时地利的审度,也是对马匹对骑师的把控,能两次押中头马,这能力绝对非同一般了。

其他众位儿孙们得了便宜的,自然是高兴,也都纷纷点头附和:“若是能赢一次也就罢了,这一口气赢了两次,真是让人佩服!天卉若是去卖贴士,那必然是发大财了!”

叶立轸见此,便也扯唇笑了笑,随着场面夸了几句。

二太太笑道:“老爷子,你看你高兴了吧,你这个孙女虽然流落大陆十几年,但是回来之后可真是给你长脸了。”

老爷子哈哈一笑:“当时我们约好的是要押中三次班际赛,这还有一次呢,天卉你尽快想一想,你的第三次班级赛要选哪一个?”

叶天卉:“我已经有目标了,但是还需要几天来确认,等我确定了再告诉爷爷。”

老爷子满意点头:“这次你选了之后,我也要跟着你去买一个马票。”

大家听到老爷子这么说,全都乐开了花。

本来大家跟着叶天卉买马票也只是私底下的,绝对不敢让老爷子知道,唯恐老爷子觉得自己做事不踏实,引起老爷子的反感。

现在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也都不再忌讳,纷纷表示自己也要跟着买马票。

一时氛围自然热闹得很,七嘴八舌的,,也有人问起叶天卉为什么这么选,叶天卉便也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众人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得有条有理,一时也都不免佩服不已。

而就在这番热闹中,叶文茵一直微微垂着头,不怎么说话。

其实按照常理,她也应该上前去庆祝,但这个时候她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表示了。

她只觉自己的领土在一寸寸地被侵占,早晚有一日,这个来自大陆的女人会将自己赶走,让自己无处容身。

而这,是她绝对不愿意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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