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食堂重新开业的第一天, 许天宇恰巧带着朋友方鸿来吃饭。
他和方鸿是大学同学，也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关系很铁。最近许天宇的公司发展不错, 缺一个坐镇的大佬，许天宇思来想去, 找了个机会把方鸿从他原来的公司挖了过来。
把人请来江余肯定是要为他接风洗尘的, 许天宇又不想去那些空有名头的高档酒楼, 太公事公办了，不像招待朋友。
许天宇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应玲珑的山海食堂。他并不知道山海食堂最近停业是为了装修，还以为只是节日的正常休息。
现在中秋节也过去了，应该也开门了, 但是想起山海食堂朴素的装潢，相较于可怕的客流量显得过于窄小的店面，许天宇赶紧给朋友打预防针，表明自己不是不重视这次吃饭，这家餐馆的厨师手艺相当好, 就是店铺面积有限, 装潢也不豪华。
方鸿表示明白：“我懂，就是那种苍蝇馆子, 地方不大但是味道好吃。咱俩谁跟谁, 不用讲究那些排场，重要的是吃的好。”
许天宇含糊的说：“也不能叫苍蝇馆子……”算了，让他先放低一下期待，一会儿更惊喜。
来到山海食堂门外，刚一进门, 许天宇就退了出去。没走错啊？
怎么变化这么大？不仅宽敞了一倍，装修也全换了。在他四处打量自己有没有走错的时候, 方鸿已经走了进去，站在一进门左手边那个极为醒目的大幅壁画前，就像每一个进门的客人那样。
“这个神龙为什么有翅膀？”他仰头看着气势非凡的应龙，那对巨大的龙翼几乎横亘在整面墙上，深青色的鳞片近乎墨黑，四周云雾随之腾涌，最震撼的是那一双眼睛，像是块暗金的宝石，流淌着火一样的光。
方鸿有那么一恍惚，觉得这幅画像是活的。
许天宇看了一眼，也十分震撼，他回答道：“这
是应龙吧，应龙就是有翅膀的龙。”
应龙……应玲珑……许天宇在心里重复了几遍，好像知道老板为什么画这么大一副壁画在这里了，原来是自恋。
两人在壁画面前徘徊许久，一转身正准备去点单，一片金光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好大一个……金锅。
闪亮夺目，金光熠熠，相比于身后的应龙壁画，这又是另一种不一样的震撼。走近了一看，旁边还有一张小卡片。
上面写着：【请勿触摸。非黄金制品，铜锌合金所制】
方鸿哈哈大笑：“谁会以为这是真的黄金啊？”
这么大一个锅，要真是金子铸的，得价值好几百万了吧。再说要真是金的，就算是镀金，也不可能这么大咧咧的摆在这。
打量过了店里的新装修，两个人才想起点餐，今天的特色菜是猪肚鸡和牛肉清汤。
这两道菜可不是随便定下来的，为的是搭配山海食堂新扩张的二楼。那里的桌子配备了加热设备，不仅方便吃火锅，也能把猪肚鸡和牛肉清汤变成涮锅，另点配菜下进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选了更有料的猪肚鸡汤底，另外加了不少配菜。
店里的客人实在是多，许天宇和方鸿下了单，就自顾自的上楼去坐下。
刚一踏上楼梯，两个人的脚步就齐齐定住。
顺着楼梯上去，视线稍稍一偏，就能看到对面墙上大幅的壁画。
这幅壁画的内容同样取自山海经，画的是“日出扶桑”。
“有谷曰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
在无边无际的碧海中，有着通天彻地的扶桑木，它的树干两两同根偶生，相互依倚，故名扶桑。
入云的扶桑木顶，有一轮金光灼灼的朝阳腾跃而起。将周围的几朵云彩映衬出一种淡紫和橙黄交映的辉芒，但如果观赏这幅壁画的人有不惮于直视太阳的勇气，就能发现那轮太阳，其实是一只展翅欲出，尾羽辉煌逶迤，画出一道圆弧的金乌。
方鸿怔怔的说：“我感觉自己好像走到了什么山海经主题的博物馆。这个金乌画的，说不出来哪里好，就是好有神韵啊！”
他十分不理解许天宇来之前为什么要告诉他这里装潢简单朴实，难道是欲扬先抑，就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吗？
“这要是还算得上简单朴实，那你的眼界可太高了……”
他说完久久不见许天宇搭话，诧异的看过去。顺着许天宇的视线，方鸿张大了嘴巴，这次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那幅日出扶桑的壁画对面，有一个真正的实景相呼应！
两株枝干相互缠绕的桑树舒展着枝叶，葱葱茏茏，在这株“扶桑木”的上方，壁画一模一样的位置，赫然是个精致的金色球形灯具，里面隐约透出绘制的金乌轮廓。
许天宇不可思议的说道：“方鸿，你有没有发现，这棵真的扶桑树，和画里的那棵一模一样，树干扭曲的程度，甚至是树枝的走向都完全一致……”
这是什么灵异事件？他知道应玲珑是道士，但是已经沦落到要开餐馆谋生的道士，也有这种本事吗？
方鸿同样被这一幕震惊，但还保留着基本的智商，一晃神就想通了。
“嗯……我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幅画是照着这棵树画的。”
让树长得和画一样，太天方夜谭了吧。但是换个角度想，先有树再有画，好像就很正常了。
不过老板能弄到两棵能仿成扶桑树模样的、相互依倚的桑树，又想办法移栽到店里，一定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相比于两幅壁画和日出扶桑实景给他们带来的震撼，扶桑木下嶙峋的怪石假山，还有假山后惟妙惟肖的山猫毛毡，让人从刚才那一幕的惊艳中脱离出来，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心——啊，原来既没有肉身穿越，也没有山海经异兽穿越次元壁来到现实，还是有虽然精致但很正常的装饰吗？放心了放心了。
方鸿刚找了座位坐下，就开玩笑说：“就算不给我吃饭，光是看到这些，我觉得饭钱就回本了。”
许天宇：“不是的，虽然我之前对他们家装修风格的点评全部变成了屁话，但是有一点是没错的，山海食堂的东西真的非、常、好、吃。”
他吃过价格亲民，在学生们中大受欢迎的清汤鲜肉馄饨，也吃过应玲珑精心制作，一口惊艳的蚝汁鲍鱼。最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一道让张总也能松口给他投资的蛋炒饭，不过应玲珑总是找借口不肯给他做。
后来许天宇又来吃过几次堂食，也点过外卖。几次体验下来，发自内心的觉得这里不管是什么价格的菜肴，品质都远超价格，难怪山海食堂越来越火，现在的店面一下扩大到两层，也一点不显冷清。
光是欣赏店内的装修就花了不少时间，两个人坐下没多久，猪肚鸡就上来了。
许天宇怀疑应玲珑把装修做的这么震撼，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等菜的时间变得没那么难熬。
他在这边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壁画与实景相对称的设计非常精巧。
“别愣着了，我真是饿的不行了。”方鸿看着重明揭开汤锅的盖子，香气和蒸汽一同升腾而出，嘴里立刻就分泌出唾液来。
“那就先吃猪肚鸡，配菜一会再涮。”
猪肚鸡有一种做法是把鸡塞到猪肚里面，那种方法更适合炖汤，只取汤的鲜美，真正的老饕才不会吃猪肚里面的鸡肉，早就在长时间的炖煮中变得干柴了。
山海食堂的猪肚鸡汤就是先下猪肚，端上桌之前下鸡肉，保证客人在吃鸡肉的时候口感刚刚好。
方鸿盛了一勺奶白的汤汁，连同猪肚和鸡肉一起放进碗中。先喝一口汤，汤色乳白，浓中带清，融合了各种食材的鲜美，是今天这一锅的精华。温热的一口下肚，香浓醇厚，先是震撼了味蕾，又暖了唱着空城计的胃。
方鸿的第一反应是，用这个汤底涮菜，简直秒杀各种火锅汤底，肯定好吃！接着他又将筷子探向了鸡肉，两人份的猪肚鸡汤下进了半只散养的山地鸡，鸡肉的大小斩的刚好合适入口。
捞起一个送到嘴里，高温熬煮的鸡肉细腻嫩滑，炖煮过的口感不至于过分软烂，而是恰到好处的爽口紧致。肉汁和汤汁在嘴里交融，一块小小的鸡肉竟然也能这么好吃？！
许天宇尝了猪肚，也忍不住点评：“这汤口味不重，猪肚还一点异味都没有，说明洗的真的是很干净。你也尝一个，滑滑脆脆的，口感很筋道。”
方鸿还用得着他提醒，早就不见外的盛了一大碗。盛的时候还顺便数了一遍汤里的配料，不仅有增鲜的竹荪，还加了枸杞、红枣、党参、玉竹等多种药材，营养又滋补。
鸡肉和猪肚吃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开始下配菜。
一盘手打牛肉丸，用精选的牛腿肉切成肉泥，锤打出胶质，挤成一口一个的牛肉丸。
煮好出锅的丸子一口咬下去，鲜美的肉汁溢满了口腔，爽口q弹，方鸿的舌头被肉丸里的汤汁烫了一下，硬是一言不发的忍住了，还和许天宇争抢着去捞锅里剩下的牛肉丸。
接着是一盘小斑节虾，只有两个指节长短，穿在一个个木签子上，方便熟了以后及时捞出。
许天宇大小也是个老板，又是请重要的客人吃饭。点菜当然要挑品质上乘的，这盘斑节虾就是其中之一，别看这虾个头不大，但正是这种大小的斑节虾味道才最是鲜美，同类的大家伙根本比不
过。
更别说这盘斑节虾还格外新鲜，品质用来做刺身也完全够得上。
斑节虾下到锅里以后，不到一分钟就变红，虾身上那些纵横的横斑花纹都消失了。许天宇和方鸿迫不及待的握住竹签把斑节虾提起来，手忙脚乱的剥掉虾壳以后，再次放进汤锅里浸上几秒钟。
虾肉吸收了汤汁的滋味，汤汁却没有掩盖住虾肉本身的鲜甜，这么一小块纤细幼嫩的虾肉，入口紧实滑嫩，口感比起龙虾也不遑多让，藏着一口无法言喻的鲜。
配菜悉数下锅，空盘子越摞越高，方鸿的肚子越来越圆。终于，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好久没吃的这么饱了。”不仅东西好吃，还吃的舒心。方鸿就是因为在原来的公司待的不舒服，平日里不是加班加到急匆匆的对付一口饭吃，就是应酬喝酒喝到吐，折腾了好几年，升职依旧遥遥无期，还落下了胃的毛病，这才答应许天宇跳槽的邀请。
许天宇放出豪言壮语：“鸿子，你来我公司这的选择绝对不会有错，别的不说，以后山海食堂，就是咱们公司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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儵鱼今天考下了人间行走资格证。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习完课程并通过考试，多亏了他在学习基地同宿舍的两个好兄弟。
他们三个同是鱼类，住在一个宿舍。那两条鱼比儵鱼来的早一点，对他很是照顾。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共同学习和进步，在人间行走资格证到手的这一天，他们决定结拜为兄弟。
于招财和于进宝看着儵鱼胸牌上的名字【儵鱼21号】皱眉：“你现在不能叫这个名字了，一会儿杨主任也会来通知你想一个新的名字，用来办身份证明。”
儵鱼大声道：“那大哥给我起一个名字吧，要那种一看就能看出我们是兄弟的！对了，你们两个的名字有什么寓意呢？”
于招财嘿嘿一笑：“我这个名字，代表着一种美好的祝愿。在人间什么是最重要的？当然是钱了，我们两个的名字，都有着发大财的寓意。”
儵鱼立即说：“请大哥赐名！”
于招财也不推脱，拿起手边的签字笔，一挥而就，在白纸上留下了三个歪歪扭扭的丑字。
于致富。
儵鱼，不，于致富如获至宝，连忙说道：“谢谢大哥！”
办身份证明的时候，杨主任再三询问：“你们真的要现在就离开吗？按你们的学习时长，只能开出九年义务教育证明，很难找到工作。不如再留在基地学习一年，将来可以参加高考，实在不济，也可以选修一门技术，学成了再离开基地。”
三条鱼齐齐摇头。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谁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学习基地待一年？更何况他们可是妖怪，想赚钱还不容易？
杨主任嘴角浮现出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那好吧。”
“对了”，杨主任叫住于致富，“他们两个可以走了，你不行。”
于致富不解：“为什么？”
杨主任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在未开启灵智之前，是山海食堂的食材。因为你变成了妖怪，给人家造成了一些损失，需要赔偿。山海食堂老板的意思，是你去打工一段时间，把这个损失抵掉。那里的待遇还算优厚，你最多工作两个月就能还掉欠债了。”
于致富听到山海食堂的名字，立刻抖了三抖：“我不要去山海食堂打工！你们不知道，那里有一只变态的大妖怪，他不仅喜欢烤鱼，烤了鱼还不吃，偏要把鱼碾成粉末，特别残忍。大哥二哥救我！”
这么可怕？于进宝可不能让三弟掉进火坑，他立刻说：“只要他能还上这笔钱，是不是就不用去打工？”
杨主任：“没错。”
三条鱼承诺：“我们很快就会还上这笔钱的。”
杨主任目送着他们离开，感叹道：“现成的工作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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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兄弟如愿以偿的来到了繁华的人类城市，但是他们发现，事情和他们幻想的有些不一样。
为什么没有地方愿意让他们去工作？
随便找到一家招聘员工的企业，人家一看他们的学历，直接就把他们撵了出去。
于招财只好拿出三兄弟唯一的财产，一台二手手机，在上面搜索：“初中毕业可以找什么工作？”
有人回答：“送外卖、收垃圾、搬运工……”
三兄弟决定顺着这个思路再去找找工作，这次倒是如愿以偿的应聘上了。
但是没到两天，他们就受不了了。
于致富诉苦道：“今天的太阳好大，我被晒得好难受，才去阴凉的地方坐了一下，工头就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还叫我再这么偷懒就别来了。”
于进宝泪眼汪汪：“人类的城市好大，我根本找不到外卖应该送到哪里，不仅没赚钱，还被扣了好多钱。”
于招财叹气：“我在小区楼下喊了一天，嗓子都哑了，就收到十几斤废纸，算下来还没赚到五块钱。”
三只妖怪抱头痛哭。
不仅如此，他们撸起袖子一看，身上的皮肤竟然开始发红发痒了。这是因为他们本是鱼类妖怪，修为又浅，在大太阳下硬生生晒了一天，一点儿都不舒服。
于招财决定换个思路：“我们应该找一些室内的工作，免得被晒。”
正好看到一个电子厂在招聘工人，他们积极应聘。
中年老板跷着脚，吸了一口烟，唾沫横飞的说道：“公司为什么需要员工，因为员工能为公司创造价值。什么样的员工能创造价值，必须是那种有态度，有理想，有风格的人！”
老板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要把这份工作当成一份事业，要发自心底的热爱。要把自己和公司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怀揣着理想，和公司共同进步！”
他伸手一指一脸懵懂的于致富：“你，就是你！你的理想是什么？”
于致富老实道：“我的理想就是不上班。”
三兄弟灰溜溜的被撵了出来。
这次的挫折并没有让他们失去信心，紧接着，他们马不停蹄的来到下一个面试地点。
这次的面试官很宽和，听到兄弟三人说自己的学历低，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现在的社会总是唯学历论，这是很不对的。很多人的才能不一定就体现在学历上，就像我们这份工作，看中的就是个人的品质。”
他侃侃而谈，“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热情、机灵、有眼色、心细如发、情商高、力气大、踏实肯干、吃得了苦、服务意识强，哦，还有一点，不能长得丑。”
于进宝讪讪道：“……可是我们只是想应聘一个保安的职位。”
对方的语调陡然升高：“保安怎么了？保安更应该有这样的品质，难道你们做不到吗？做不到就不要来应聘！”
于致富小声说：“如果上面这些要求都做得到的话，每个月可以拿到多少钱？”
对方清了清嗓子：“两千。”
再次狼狈走出大门，于进宝和兄弟们商量：“我觉得这个钱不赚也行，反正我们又饿不死，还可以住在免费的妖怪公寓里，顶多就是出门靠走，聊天靠吼，除此以外，完全可以正常生活的嘛。”
于致富猛的摇头，用力到脸颊上的肉都跟着震颤起来：“如果我不还钱，那个变态妖怪一定会把我抓去烤了的！”
于招财摩挲着下巴：“你怎么能这么自甘堕落，难道一点鱼生追求都没有吗？我看中了一款恒温浴缸，还有按摩功能和泡泡彩灯，如果把它装在我们的公寓里，啊！想想就高兴！”
他幻想了一下那种场景，惬意的差点露出鱼尾巴。
于进宝听了也心动，哪有鱼晚上不想睡在恒温浴缸里呢？
看来还是要找工作。
他随口抱怨道：“早知道就该听杨主任的，去
那个山海食堂上班，工资再少也不会比两千块少，还是在室内工作。又是个餐馆，说不定还能包三餐。”
于招财听到这话，转过来与他对视了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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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想去山海食堂工作？”杨主任毫不意外的见到三只鱼妖去而复返。
于进宝赶紧说道：“我们回去想了一下，这份工作特别适合我们，我们也绝对能胜任这份工作。虽然我们的学历不高，但很多人的才能并不体现在学历上。我们拥有可贵的品质：热情、机灵、有眼色、心细如发、情商高、力气大、踏实肯干……”
杨主任抬手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于致富真的想好了吗，他不是不愿意过去吗？”
于致富被两个好兄弟一路架着强行拖到了妖管局，听到杨主任的问话，他瞪圆了眼睛，正要说话，于进宝赶紧伸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于招财则扶着他的脑袋上下点头：
“他愿意的！于致富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让我们两兄弟和他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