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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在恋综养海神[人鱼] 吞鱼 5612 2024-05-02 09:48:25

在万众瞩目下, 舒棠很紧张。

和神步入舞池的时候,舒棠拉住人鱼的手都在微微发汗。

深海之神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问她,

“亲爱的,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舒棠:当然是紧张你当众大变活鱼,要是被抓去切片了怎么办?

是的, 舒棠因为怕别人看见, 一直试图去用手去遮神的耳朵,这让他们俩的舞姿变得很奇怪。

但是人鱼却很愉悦, 她一紧张, 他就开始发笑。

舒棠看见了那条鱼尾的时候,她直接扑过去环住了神的腰,企图用自己的大裙摆遮住神的鱼尾。

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很像是神的腰部挂件。

舒棠为自己会听见尖叫声,但是一睁开眼, 周围的人都视若无睹,有的在鼓掌、有的在互相交谈, 仿佛都没有人看见现场大变活鱼。

神甚至直接用这种形态飘在了半空中, 提溜着舒棠朝着外面走去——而且还十分嚣张地从摄像头旁边经过。

周围人还在大力鼓掌,仿佛都没有注意到主角已经离开了舞池。

舒棠:早说啊。

舒棠:这不是浪费她半天表情!

但是人鱼显然是故意的,尤其是看她紧张他, 舒棠感觉这条人鱼一定愉悦得尾巴都想要甩来甩去, 更别说一直看着她笑了。

太幼稚了,舒棠觉得这条人鱼太幼稚了, 决定和他断绝关系三分钟。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舒棠能和神明凑在一块儿, 显然都有点子嚣张在身上的。发现其他人都看不见后, 舒棠十分嚣张地专挑监控和摄像头下头走。

神就慢条斯理地飘在她后面, 看着舒棠像是一只兔子一样在摄像头下面窜来窜去, 怪活泼的。

他靠近,舒棠还会警惕地和他拉远距离

不过,因为这座复古式的建筑,大而空旷,贺家只借给了节目组很小的一部分,他们越往里面走,越显得压抑。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让这里的光线极差,古老当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腐朽气息。

说好的断绝三分钟的关系,舒棠只坚持了两分钟,就忍不住往神身边靠了靠。

神于是顺手就把舒棠提溜起来,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出了那把唐刀,提在手上,浑身充满了挑事的气息。

这让深海神明看上去像是会一个个去找贺家人喝茶,谈谈人生,用物理超度的方式让他们跪地忏悔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神现在没这个闲工夫。

他很喜欢舒棠身上暖和的感觉,抱一抱就有点想和舒棠一起回去被窝里瘫着;而且神一边走一边就想起舒棠离开的时候没有锁门,那只虎视眈眈的大肥猫极有可能爬上他们的床。

所以,神想要速战速决。

于是……

神就直接来到了贺家庄园里,最核心的那座会议大厅。

神解除了那种看不见的状态,不管里面的人还在开会,直接大摇大摆地来到了主座前,主座的白西装男人就立马滚下去了。

舒棠心想:这不好吧?

然后她就和神一起坐在了主座上。

会议大厅鸦雀无声,他们都很紧张。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一群小鱼中间,突然间放进去了一条鲨鱼,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

果然,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十分钟后,人到齐了。

贺英基匆匆离开了录制片场,他身后跟着贺家的许多核心人物,一起聚集在大厅里,和神对峙。

舒棠坐在中间,顿时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像是变成了裁判。

贺英基一出来就语气沉痛:“我们从未想要违背您的意愿,您不知道我们到底愿意为您做到什么地步。”

这里其实是贺家出国后安置的老宅,只借给了节目组很小的一部分。当初他们离开中洲国带走了大笔的财富,在a国借着海神的庇护,再次东山再起。

只要有海神的庇护,贺家就可以一次次倾覆、又一次次崛起,从此绵延百年、千年。

——所以在发现神想要抛弃他们后,家臣们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

贺家又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中间有狂热的信徒,自然也有居心叵测之辈。他们崇拜神的力量,但是在发现神不可挽回之后,他们无一例外产生了极大的怨恨。

会议大厅外,乌云卷集,看上去分外压抑。

舒棠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又是一场暴雨。

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漫天的浊气像是狰狞的巨兽,让周围像是一片深黑色的沼泽。

甚至大厅里后门被打开还有一只只海怪在笼子里,还有木仓——所以说舒棠觉得a国的治安不好吧,在中洲国,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铐起来。

如此剑拔弩张,贺英基语气还是很恭敬:

“只要您回来,我们可以为您做一切。您提供的一点点庇佑,对您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您为什么不愿意呢?”

神语气很古怪:“可以为我做一切?”

话音落下,神竟然直接将那把唐刀扔在了他们的面前。

舒棠心想:咱们这是投降了么,亲爱的,你好歹给我点心理准备啊,我好订跑路的航班啊。

神忍不住看了舒棠一眼。你说她不怂吧,刚刚她就企图用他的衣角把她给遮住;但是你要是是真的说她怂吧,她还想着带他一起跑路。

神继续:“我想要一位新的、无比忠心的家主。”

“谁是这座屋子里最后站着的那个,谁就是新的家主。”

舒棠本来不懂都到了这个地步,贺家为什么还口口声声自己可以为了挽回神,什么都可以做——直到她被神提溜走的时候,听见了木仓声响起。

舒棠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她觉得贺家的人都是变态。

可是神却丝毫不意外,眼神冰冷又厌恶。

但是为了保护舒棠幼小的心灵,神把舒棠给提溜走了。

*

今天注定不会平静,内斗也许只是一个开场,神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神带着舒棠弯弯绕绕,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就是舒棠那天很好奇的建筑,那是贺家给神修建的神庙,藏在这座古老庄园里的最深处,和欧式风格的庄园显得无比格格不入。

幽深的回廊,渺渺的青烟,点燃着长明灯的庙宇,还有着淡淡清幽的檀香。

走廊里,展示着贺家古老的浮雕壁画和家史。

在很久远的中洲国古代,海神的家臣就有七大姓氏,贺家本来就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小支。舒棠一张张看下来,发现贺家在自己的家史里,简直把自己渲染成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仿佛从始至终都对神忠心无比。

似乎当年叛乱的其他六大姓氏都是奸臣。

舒棠想起了贺家现在的样子,十分狐疑道,“他们当年真的没有背叛你么?”

舒棠以为会听到一段秘辛,结果——

神:“不记得了。”

他们走进了神庙中,重重帘幕下,是一座极为精致的神座,可那之上,却空空如也,没有神像。

神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置舒棠,因为今天的情况,神可能不能分心。所以神来到了自己的神庙里——直接把舒棠往神座上一放。

等到帘幕放下,在远处跪拜的人就不可能发现舒棠的存在了。

舒棠坐在莲花座上,突然间感觉自己变得高不可攀起来,而且一下子就清心寡欲、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神走后,舒棠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神的神座的缘故,舒棠竟然梦见了一段记忆。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神说“不记得了。”

舒棠看见了七百年前复仇的神明。

当时神的记忆被浊气侵蚀,以至于不得不要靠唐刀记下仇人名字。

可是记住了名字也没有用。

神那时候看上去很不好,灰蓝色的瞳孔一片黑气,耳后的鱼鳍狰狞无比。

神飘在空气中,像是一只恶鬼一样提着那把记住了名字的唐刀,站在了仇人面前。

舒棠以为会看见很凶残的画面,却看见——

神会突然间被浊气控制,然后忘记了自己是谁、眼前的人是谁,然后茫然地放下了刀,浑浑噩噩地飘回自己的神庙里。

舒棠愣住了。

和这座神庙不一样,神那时候的神庙破破烂烂,空空荡荡,因为长时间没有人,长出来了一片片的杂草。

神失去记忆的时候,就这样在神庙里浑浑噩噩地飘荡着。

有人想要去愚弄神,甚至还假装成信徒,来到神的神庙。

可是失去记忆的神认不出来自己的仇人,黑暗中浑噩的神明,还会帮仇人满足愿望,然后不解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大笑着出门而去。

然后一年又一年过去,等到下次恢复记忆的时候,神就会去找那些人寻仇。

周而复始,所以这场复仇,显得很漫长。

以至于贺家当年作为最末尾的家族,他们有没有背叛神,神的确是不记得了——也许是唐刀上刻不下字了,也许是当时神已经陷入了七百年的沉睡里。

舒棠醒了。

她一直以为那段复仇是一个血雨腥风的故事,可好像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在红绸飘荡的神庙里,她突然间觉得有些辛酸。

舒棠坐在重重帘幕后的神座上,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外面的大雨落下,秋雨敲打屋檐,古色古香的香炉在雨雾中冒气青烟,铃铛叮当响,景色那样好看。

可是这个视角看过去,也可以看见整个神庙,这里空空荡荡。

舒棠没有感觉到神那种掌控众生的感觉,她就觉得,怪寂寞的。

贺家人自己的历史,当然将自己美化成了神唯一的仆从,而且自己还把自己给骗了,他们当真坚信不疑了。

可是口口声声爱着神,当神失去了力量之后,他们就会露出了豺狼虎豹的本来面目——和从前那些家臣也没有任何区别。

没人会可怜失去力量的神,或者说,根本没人在意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贺家有事,所以将庄园的后半部分都关上了,前面就没人管了,所以节目组都来神庙里参观了。

舒棠听见了不停有人进来祈祷、跪拜。

比方说郭导就在念叨收视率大爆。

所有人都在下面诉说他们的人生和渴求,祈求神的眷顾。

甚至有人会因为神不给而怨恨;

可是来来去去,无人在意神像后面究竟坐着的是什么。

比方说现在——

坐着的是假扮成斯嘉丽的舒棠,正在趴在神座上发呆。

画面很奇怪,像是爱情电影里的公主,跑到了什么诡吊的中洲国式民俗片场。

可是你看,有人在意神像后面坐着的是神,还是斯嘉丽么?

舒棠在神座上翻了个身,开始抠手指头——

才分开了几个小时,她就突然很想他了。

等到外面的人都走完了,舒棠刚刚想要活动一下筋骨,就听见了贺白慈的声音。

舒棠刚刚要坐起来——

然后贺白慈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舒棠又立马把伸出去的腿缩回去了。

是的,贺白慈一直在拍节目,她只知道庄园后面被家里封锁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作为神侍,她和平日里一样来上香、换贡品。

舒棠以为贺白慈会在神面前忏悔。

一直到舒棠听见了她是在神面前抱怨,抱怨对象是舒棠之后,又是那一套玷污神的言论,语气格外谴责。

舒棠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刷地打开了帘子。

贺白慈显然吓了一跳,表情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你你你你竟敢……”

她太震惊,因为在她心里,舒棠的行为简直要叫天雷把她劈个十回都不够。

贺白慈想把舒棠抓下来,但是舒棠往里面一缩,贺白慈又不敢自己爬上去,顿时气得头顶冒烟。

舒棠得意地在神座上晃着高跟鞋,表情十分挑衅。

但是今天的贺白慈,好像终于从前段时间那种被爱豆塌方狠狠打击到的状态回过神来了,震惊跳脚之后,竟然冷静下来了。

贺白慈坐了回去,倒是没有再跪下了,而是冷冷地看着舒棠。

她看向了袅袅升起的烟雾,

“你应该知道七百年前,神因为浊气侵蚀神志陷入沉睡的事吧?”

“百年之内,神就会被浊气再次吞噬神志,你要是跟在他身边,也许一百年以后,你就会死在浊气吞噬的神手上。”

舒棠似乎有点不可思议,“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人只能活一百年呢?”

贺白慈被噎住了,因为好像也是这样的,况且贺白慈也不相信神会真的喜欢人类,让舒棠长生,所以贺白慈只好换了一个角度规劝舒棠:

“神拥有无穷的力量,那你又能给神什么呢?”

“我们贺家不一样,我们从出生起的使命就是侍奉神。你不知道我们可以为神做到什么地步……”

舒棠:不好意思,她好像不仅知道了,还亲眼目睹了呢。

贺白慈继续道:

“神不出百年,神志就会被浊气吞噬殆尽,届时神就需要大量的浊气供养。神会失去记忆,没有浊气吸食就会发狂,那时候你又应该怎么办?你又能给神什么呢?”

中洲国不止出现过一位神明,而被浊气吞噬神志的神明,就会成为堕神、邪神,就不需要还愿、神力了,只需要浊气供奉。

而浊气来自于什么呢?

恶。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的可信度,贺白慈直接抽出了一把刀,舒棠以为她要割腕,吓得站起来了,结果发现——她就是在自己的手心割了一道的。

再浇灌在了香灰上——以血供奉,就是最浓郁的浊气。

贺白慈这是在洋洋得意地质问舒棠:我们可以,你可以么?

舒棠声音很轻,问道,“你知道,浊气会让神觉得痛么?”

——会腐蚀他的鱼尾,让人鱼在潮汐之夜,在那个阁楼的地板上痛苦地呻吟;会侵蚀他的神志,让他忘记很多事,让神失去自我,连小儿都可以戏弄。

不是说很爱他么?

你知道他会痛么?

贺白慈大声反驳道:“我们愿意为神献上一切,只要神需要。”

舒棠感觉到了自己心中愤怒的小火苗在燃烧,烧得她眼睛通红一片。

她想起了被仇人愚弄的神明,想起了不得不雕刻仇人的名字,以防止自己忘记的神明,走到半路,忘记回家的路的神明……他们就是想要神变成那个样子,然后就可以掌控、愚弄神。

舒棠愤怒过后,她却不傻,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你们为什么这么相信神百年内就会被浊气吞噬?”

贺白慈似是而非道,“这是神的宿命,被浊气侵蚀的神明,都会走向堕神。”

舒棠直接跳下来,把东西给一脚踢翻了。

——狗屁的宿命。

“我不会让他被浊气吞噬,不会让他成为邪神的,不会有那一天的。”

舒棠:我不是空气净化器么?我才不会让神走向那样的结局。

舒棠跑出了神庙,突然间很想、很想见到他。

可是看着黑气弥漫、大雨飘落的天边,舒棠又不想去给神添乱。

她有些低落地想回去重新回到神座上,乖乖地等着神回来,就听见了祝延的声音,“亲爱的。”

她一转身,就看见了大雨的廊下,站着的神明。

其实神一进入神庙,舒棠就发现他的衣服换了,是一种很古老的样式的深红色宽袍大袖,有着繁复的、海浪的刺绣,衣摆很长,但是飘在半空中,不会挨到地面。

古中洲国,红色不仅用于婚庆,在隆重的祭祀、典礼上,也往往用红色。

舒棠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神明似乎发现了她突然间像是一只很黏人的猫,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神明还是从善如流地将她提溜起来,朝着神庙里飘了进去。

舒棠问道,“都好了么?”

神顿了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却说,“都结束了。”

神其实心情很不好。

因为贺家豢养了很多海怪、竟然还从古书找到了制造浊气的办法,他们想要做的事,比神一开始的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他们将神迎回来,不仅想要让神只庇护他们一家,还想要喂养一只独属于贺家的,邪神。只要长长久久地用浊气供奉邪神,贺家永葆千秋万代不是问题。

然而供养一座邪神,会制造多少恶呢?

神明无法忍受这浓郁得难以化开的恶欲,浑身散发着厌世又暴戾的气息,可是看见了舒棠,就像是浑身的尖刺都软化了。

神恢复了平静。

神说,“亲爱的,我问出来了一件事。”

舒棠:?

神提溜着她飘到了神座前的香案前。

贺白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神直接将香案劈开,地砖也一齐被唐刀斩断。

整齐的地砖被掀起。

下面是一排的罐子。

打开一看,全都是浊气滔天的血灰。

舒棠震惊了。

她看向了神的鱼尾,捏紧了手心。

——原来他们很早以前就开始,谋算着将神供养成一尊邪神;也很早以前,就开始制造“恶”了。

以浊气供奉,神身上的浊气怎么会消散呢?

七百年醒来后的神太虚弱了,大部分时间都藏在神像里面沉睡,清醒的时间极少。

神可以杀了贺海翔,可以换一代又一代的家主。可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邪神,神留下了贺家,借助着神力维持清醒。

神厌世、避世,活着仅仅是为了不为世间增添浩劫。

可是神明也看不透这人心,原来贺家在神沉睡后的七百年里,就日日供奉着浊气——直到一场海啸将神像卷走。

神在这座香案前,看见了许多许多——

几百年前贺家的老爷子在神庙里埋下了第一个血罐子,老爷子说:

“既然是神的宿命,不如提前让神结束煎熬。”

几十年前的贺家家主,在香案前说:

“神不再回应我们了,生意不比从前好了,多加几罐子吧。”

十年前的贺英基,在香案前说:

“我们一定要重新迎回神。”

不久前的贺白慈说:

“神,我们可以为您做一切。”

……

地板一寸寸地开裂,那些血罐子一瓶瓶地炸裂开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里。

神提溜起了舒棠。

神明衣摆拂过的每一个角落,都陡然燃烧起来了大火,大火蚕食了帷幔、包裹起来了那座漂亮的神座、席卷了高高的木梁。

神竟然还在笑,是那种充满了毁灭欲的笑意。

神烧了自己的神庙、毁了自己的神座,从此不再做那个神坛上的神,神想做祝延。

暴雨也浇不灭这莫名而起的天火,它会将贺家的一切野心、深埋地下的罪恶全都烧干净。

神明和她一起走过了焚烧过的神庙,走过了残垣断壁,漂亮的绿色裙子和神明红色的深袖宽袍在的大火边溜走。

舒棠有时候真的觉得神真是个疯子啊。

——比方说现在火焰在燃烧,噼啪作响。

在烧红了一片的大火里,深红色宽袍大袖的神明突然间低下头,吻了她。

然后一边吻一边笑。

舒棠:?

舒棠:亲爱的,虽然很刺激,但是再不走,我们就要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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