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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关于我的真正上司(一)

我在认出是安吾先生之后, 默默地把薯片放到了边上,有些心虚地回道:“请说吧。”

“其实……我一直很担心我的一位同事。她是我的朋友收养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没人照顾,还是因为我的朋友是过于自由的放养,也可能是因为她刚进港黑的时候跟的人有点不太对接受到了错误的教育,总之我很担心……”

“……请问您在担心什么呢?”

“因为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太妙的传闻,让我不禁怀疑起来……这孩子真的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么?之前说着要寿退社是认真的吗?真的决定吃窝边草的话, 是不是换个人选比较好呢?起码不要是一看就很麻烦的类型吧,而且怎么说都一个一个来会比较……不对!那样子也不行啊!作为长辈的话,我是不是有制止的必要呢?我这样子放任这一切发生果然是不对的吧……以上,就是我的忏悔。请问牧师大人, 我这种情况能被宽恕么?”

……安吾先生啊——!

我在忏悔屋内早就已经忍不住捂住脸了。

您这是什么老妈子的性格啊!担心的有点多了吧!?

“请不用担心,那孩子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而且不会吃窝边草的。”我硬邦邦地回道,“您的忏悔是没有必要的。您只需要回去睡一个好觉就可以了,阿门。”

“啊……这个就算了,只是十天没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对吧!这不对吧安吾先生?!你到底是被压榨得多狠啊?!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我很快就要去欧洲那边出差, 这次任务可能还有些危险。虽然其实每次任务都有危险性……总之,这次的话, 都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呢……如果可以的话, 我希望这个孩子能在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不用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对方停顿了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 “起码要能独当一面才行吧……”

危险的任务啊……

我忍不住拿起一旁的薯片, 慢慢地掏出一片咔嚓一咬。

也就是说……这次的任务是秘密行动、危险性很大、不知道是否会提前选择脱离, 万一脱离的话港黑的卧底就剩我一个需要我掌管情报部门的意思对吧?

也就是说在安吾先生出差的期间,起码要获得森首领的信任、准备随时接管安吾先生留下的摊子么?

“神听到你的祷告了,觉得你是瞎几把乱操心。”

“……刚刚那是吃零食的声音么,降谷?”

“总之,神明会宽恕一切的。”

“……这是要宽恕什么啊?!宽恕你对神的不敬还在别人忏悔的时候偷偷吃东西么?!”

“安吾先生您废话很多哎,这样子下去很容易提前变老的哦。”

“忏悔屋的本质是保密性吧?!你就算认出来了也不准给我叫出名字来啊!而且说到底忏悔屋是天主教的吧?!你考的牧师证明明是基督教才对吧?!真正信这个的人会和你拼命的啊你这个亵渎别人信仰的家伙!”

在和安吾先生的这次没见到彼此的脸的碰面之后,再度听说安吾先生的消息就是在森首领那边了。

“哎?失联了?安吾先生么?”我一脸震惊,“我对情报部不了解啊……这是常有的事情么?”

“并不常有。”森鸥外双手十指交叉着置于身前,看向我,“所以……降谷你要去欧洲接应安吾君一下么?”

“……哎?欧洲?哪里?”我迟疑着问道,“我的行程都是公款报销么?”

森鸥外:“……是的。”

“那我去!”我很开心地应下,兴致勃勃道,“是去哪里?意大利么?”

“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意大利?”

“唔……因为说起黑手党的话,就是意大利了吧?”我思索片刻后回道,还给对方举例,“您看,柯里昂家族之类的……”

“少看一点电影多关注点现实吧,降谷。”森鸥外吐槽了我一句,“对于现在意大利的黑手党家族,你了解多少?”

“我就之前在太宰先生旁边听过一些……啊,还有我父亲和被我拷问的人那边。”我想了想,脑子里过了一遍在警局看到过的资料,有所保留地说出几个最有名的名字,“意大利规模最大最老牌的黑手党家族彭格列和……一个叫热情还是情热的黑手党组织?”

“……是热情。降谷你的记忆力总是能在非常没有必要的细节问题上出错呢。”森鸥外抬手示意我闭嘴,似乎不打算放任我继续说下去了,“好了——安吾君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我不能再让一得力部下跟着陷进去……所以,在安吾回来之前,情报部门就暂时由你掌管吧,降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似乎看透了什么一般的眼神看过来:“做得到吧,降谷?”

“……嗯,好吧。既然是首领您这么说的话。”我点头应下这个差事,对于这样子的结果并不意外。

毕竟整个港黑最适合暂时接替安吾的位置的,也就只有我或者太宰治了。

而相比之下,肯定是情绪稳定、年纪更小、人缘也挺好的我更好掌控一些。

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说起来……降谷你的忏悔屋办了那么久,感受如何?”

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我觉得大人有各种各样的烦恼,我不想长大。”

“谁说不是呢。”森鸥外这次相当配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希望你们长大啊。”

一时间,我忍不住用看垃圾的目光看他:“……我觉得首领您的出发点一定和我不一样。”

森鸥外对我在这点上的吐槽不以为意,也根本没有反驳的意思:“听说安吾君出发前最后也去忏悔屋了?他忏悔了什么?”

“身为牧师需要帮人保密哦,即使是首领您问起我也不能说的。不然我怎么对得起认真向我忏悔的罪人们!”

“……降谷你有认真地看过《圣经》么?”

“当然了。”

“降谷你相信神的存在么?”

“我信啊。”

森鸥外看起来颇为感兴趣的样子,追问道:“那你领悟到了什么么?”

我平静地回道:“不管如何神都会爱我。所以我负责干坏事,神负责宽恕我。”

“……你这孩子还真是机灵啊。”

我有些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嗯,我知道。”

“算了……你先下去处理交接工作吧,估计需要费点时间呢。”森鸥外挥挥手,别过脸,颇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但是在我刚刚转身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说起来……降谷你之前说你有指导你使用幻术的师父对吧?”

我脚步一停,在扭头的时候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对啊,怎么了?”

“你那位师父是怎样的人呢?”

“……”我想了想我的小老师的造型,不由得皱起眉头,“凤梨造型的人。”

“……你之前说你师父进局子了?他有告知你姓名么?”森鸥外保持着一贯的笑容,语气也相当自然。就仿佛是平日里问我爱丽丝挑食怎么办时的态度一样。

……啊,来了。

这个时候说实话的话……就相当于暴露自己幻术师的身份了。

毕竟骸老师在黑手党界应该还挺有名的。森鸥外作为港黑首领肯定听说过。

但是这也是取信于森首领的最好时机。毕竟安吾先生临走前的嘱咐……

“六道骸。”我开口道,“我的师父的名字是这个。”

……

从港黑首领办公室出来之后,我去接手了安吾先生留下的一堆东西。

然后……这天下班,我没有回家,而是自己跑去了距离惯常活动点都偏远的一个酒吧,还跟老板要了挂在墙上的吉他在那边弹着。

马上就要进入二月份了,也就……快到我的生日了。

之后就是正式的十五岁了吧……

我之前说过,我刚刚被带到警校的时候,是十岁的时候。

因为爷爷不可能亲自带我,而我和警校里其他的人年纪相差很多不说,还情况特殊。

如果要去专门培训异能者的那边的话,爷爷不放心,所以让我跟着我的表哥降谷零先混一年。

我十一岁的生日就是零哥和他的同学给我过的。

可能是因为我年纪比他们小九岁,再加上我怀疑零哥跟他们透露了我有童年创伤,大家对我的态度都还挺小心的。

我也跟在他们身边学了不少东西。当然最主要还是粘着零哥了,毕竟那个时候我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一句话都不说,导致零哥的一个同学忧心忡忡地问零哥我是不是哑巴,然后被当时还不到一米四的我狠狠地踹了膝盖。

说起来……我的拆弹和开锁技能其实都是在那个时候学的。

到港黑之后,跟着织田作再度学了拆哑弹,又跟着太宰先生进修开锁技能,才算是能把自己的技能暴露出来。

当然,太宰先生教我的时候已经发现我之前学过。对于这点我也可以很理直气壮地说是自己在龙头战争的时候学的。

虽然在龙头战争流浪的时间让我怀疑人生,但是也给之后很多突发状况有了恰当的借口啊。

包括吉他也是。

是当时和我哥关系很要好的一个警校生教零哥的时候,我蹭着零哥顺便跟着学的。

虽然我当时没怎么用心学吧,现在其实也有些忘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慢悠悠地靠着回忆断断续续地弹着。

“这部分弹错了。”之前坐在角落的一位穿着黑色外套、将帽子压得很低的青年忽然走上前来,站到我身后,弯下腰,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调整姿势,“应该是这样子才对,小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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