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太高,在关键时刻还得坐电梯,电梯也一丁点都没掉链子,这可真是太魔幻了。
可是现在打开的电梯看起来却莫名有种恶魔在朝着你招手的感觉,如果要说这也是故意设置的局,他都不奇怪。
安室透紧紧皱眉,沉声道:“你在那里吗?”
四周无人回答,只是远远传来吵嚷的声音,看来暂时没人能回答他,不知道他到底想问谁。
安室透抬脚毫不犹豫的上了电梯。
这栋楼很高,电梯攀爬的时候,足够让人心思胡乱的去想很多事情。
他想起来在组织里的回忆,想到白苏维翁平时的一举一动,他都记得很清楚,那些和白夜燐司毫无关联的举动……
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十一岁那年的初遇。
降谷零有很多次都会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立刻去拉住那只手。
电梯上升着,忽然在某一层停了下来。
安室透立刻绷紧了神经。
风刮的人头痛,松田阵平的身体颤了颤,勉强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
他花了五秒钟,想起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顿时一个激灵就想坐起来。
“可别乱动啊,这里很高的。”
一个有些戏谑的声音传来,松田阵平愣住,他这才发现自己依靠着天台的栏杆,四周空空荡荡的,往下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层的高楼。
高楼之上的风几乎是说一句话就要把人的声音都卷回去。
松田阵平扶着栏杆坐起来,先是下意识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东西有没有丢,松了口气,这才看向刚才说话的人:“白苏维翁……”
他还能叫这个人什么?
异色双眼的青年不管不顾的坐在看着并不算多牢固的栏杆上,他离着松田阵平两米多远,风刮的他的风衣衣领和衣角肆意的乱飞,他慢条斯理的抓住衣角,经竟然还把它们都抱在怀里了。
松田阵平:“……看来是我输了,可是你带我来这里是来看风景的吗?”
一次次的试探还是成功不了,松田阵平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了。
白苏维翁笑道:“我叫了你的朋友来,这里相比于今天的其他地方很安静,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松田阵平吐槽道:“混乱不还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才是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啊。”
“我?你这么肯定啊。”
“公安的人和我说了你的一些事情,就是之前燐司的上司,他们似乎也很了解你却不能多说,例如说你现在是组织的boss了的这件事,想让这个组织如何不都是你一个念想的事情了吗?”
白苏维翁的嘴角弯了弯:“是啊,理所应当是这样的。”
嘴角虽然动了,可那着实称不上是什么笑容。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你能不能说说你想干什么?”
“可以啊,之前没说主要是怕被某些人听到来阻止我,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松田阵平:“……”
这有几分可信度?这个人真的已经把大家的信任消磨的七七八八了。
白苏维翁像是没察觉到他的犹豫,看着天际道:“你感觉这里眼熟吗?”
“眼熟?我不可能来……”说着说着,松田阵平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缩成一点,因为震惊久久呆愣在原地。
白苏维翁一字一句道:“白夜燐司死的那天应该也是这样的场景。”
手骤然扣紧了生满锈迹的铁栏杆。
松田阵平深吸了几口气,沉声道:“不要再说了。”
白苏维翁:“我可没打算戳人痛处,只是觉得相似罢了。”
“轮回吗?”
“……”白苏维翁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觉得决战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松田阵平一愣:“什么?”
白苏维翁也不管他的问题,继续道:“其实都还没怎么安排好对吧?例如说这里应该不止有我们两个的,见证者现在不在,这就是个bug,路上也没有什么大型的团战,一点儿都不像是要审判大boss了的战斗。”
松田阵平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套路,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世界不管是游戏还是事实,有人的剧情要结束了,可是在我们能看到的别的地方,就会这样永永远远的顺着这个轮回走下去,甚至还有人帮忙进行进一步的修复,只需要计算机就好了。”
白苏维翁的话有些讽刺,却不知道在讽刺谁。
系统默默道:“对着玩家说这些没什么问题,他们会怀疑这是玩梗,但是对原本的npc这样……”
他也是习惯了白夜燐司,知道这个人肯定有分寸,不然早就阻止了。
白夜燐司:“……你都叫npc了。”
那又能怎么样呢?哪怕他好好的把小孩子养成了大人,百般小心看护着,教了他们所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最后不也还是顺着剧情走下去了。
白夜燐司也不太知道自己的这心态算什么。
电梯没有直达天台的选项,这段路也都是被人特意准备的,不会有闲杂人等,那么来人是谁就很明显了。
安室透率先踢开铁门冲了过来:“在这里!”
他那个神色,很明显就是刚在电梯里和人打了一架。
赤井秀一紧随其后,事实上他到现在还在消化刚才电梯门一打开上来就是安室透的一拳的这件事。
安室透一看到白苏维翁和松田阵平,神色接连变化。
赤井秀一停下脚步,复杂的看着白苏维翁:“要是以组织的视角来说话的话,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都是卧底了。”
白苏维翁微微一笑:“我很开心你们愿意一直冒险留到今天。”
松田阵平摸着还有些疼的后脑勺,摇摇晃晃站起身,面前笑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但我觉得我和zero还有赤井三人一起还是能拿下你的吧?”
“……”没等白苏维翁回答,降谷零忽然道,“安室透不是安室透,诸星大也不是诸星大,那白苏维翁是谁?”
白苏维翁挑眉看着他,就在降谷零以为他要回答的时候,他的目光却看向了更后面:“人差不多了。”
“小阵平?等等,零和赤井也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燐司!”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气喘吁吁的在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身后停下脚步。
他们震惊的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伊达航喃喃道:“这就是阵平之前说的……”
赤井秀一环视一圈后,目光放回白苏维翁脸上:“除了诸伏景光,和白夜燐司关系最亲近的人们也差不多都到齐了……不过成田雾他们不在啊。”
“很快就在了,”白苏维翁的笑容有些诡异,“毕竟他和你们……或者应该说那个班级里的人和你们都不太算是一种人。”
降谷零按耐住急切和有些难以言喻的心情,道:“这是为了得到我们答案的局吧?只要我们说出你想要的答案,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白苏维翁:“诸位都是首屈一指的厉害人物啊,就这么被我威胁好吗?楼下听着还挺乱的,真的不管了?”
降谷零:“没有必要,你早就打定主意,今天赶来的你一个都不会放过,当然,那些别国情报部门的家伙们能活下来算是他们的本事,最后收割的杀手里,琴酒肯定会在吧?”
“这是比任何手法都恐怖的报复,或者说是扫除障碍的手法,一时间毒瘤无法清除干净,就直接选择连着挖下一大块肉,你太心急了。”
赤井秀一道:“或者说不是心急,是有人的因素在逼着你这么做。”
白苏维翁没有出声。
萩原研二伊达航和松田阵平三人对视了几眼,萩原研二叹了口气:“现在开始讲卧底时候的事情了啊,那会有用吗?”
松田阵平一点点挪了过去,把地方暂时交给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不知道,但是看他们那个样子好像挺有把握的。”
白苏维翁松开了衣角:“挺有意思的,继续讲。”
降谷零:“如你所愿,你把我们的事情,或者说是白夜燐司相关的事情都调查的很清楚,他是你的心病,你也说了没有他你的计划会更顺利,也就是说在你消失的十多年里,白夜燐司其实算是代替了你的存在,把组织里你的布局搅的一团乱麻,于是就造成了你现在重新布置的结果,到最后还得来这里和我们在天台对峙,是因为还有白夜燐司的事情你没搞清楚,你想从我们这里知道。”
听着听着,松田阵平他们感觉有些不对。
这怎么就直接把结论往:白夜燐司和白苏维翁是两个人去直接定论了?
白苏维翁坐在栏杆上,他双手的手肘支在大腿上,弯下了腰,也不知道是在无声的笑还是什么,就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这就是推理了吗?结论呢?”
赤井秀一默认了,降谷零沉声道:“结论就是,你想彻底毁了这个组织,却又没办法放弃琴酒他们,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白.苏.维.翁。”
降谷零想了很久,这个时候应该说出的答案是什么。
要是真的有什么因素在逼迫的话,那那个人死不承认就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事情,那他就顺水推舟好了。
这下子也不用猜来猜去,既然想让他们承认,那就承认好了。
……那在结束之后,总可以把他的白夜燐司还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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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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