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 羽京花岛不过喘息了几分钟,在成功说服了松田阵平之后,立马跑向临时看管山中虎鲸的房间。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 还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柯南本打算一起过去的,但是被一双大手拦住,他抬头, 是安室透。
安室透神色不明,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房间内。
山中虎鲸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哇哇大哭, 吵得整个房顶都要被掀起来。
见到羽京花岛进了房间, 更加生气,“就是你!害得我被抓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黄金没拿着, 大哥一定又要说我蠢了!”
没事, 反正过不了多久, 你的大哥就会进来陪你一起坐牢了。
羽京花岛试着[谈话]。
[目击的案发现场]
[水底]
但很显然, 对方并不配合。
“你是坏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想和你讲话了,该说的我刚才已经都说了。”
有点愁。选项都显示在这, 那么就代表其中一定有关键的信息。
好好思考一下,既然无法询问, 就直接[指证]吧!
[黄金]
如今的黄金早已作为赃物被警察署的人带走, 羽京花岛只能赌一把对方傻不愣登的,能相信他的空头支票。
即使在刚才, 山中虎鲸就是因为这个着的道,羽京花岛心里也没底, 一个人再蠢也不能在同一个坑跌倒两次吧。
“如果你愿意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个黄金我也不是不能给你。”羽京花岛哄骗道。
“……”
“……”
“……”
果然不行吗?羽京花岛有些挫败。
“我可没那么傻哦,你必须要把那个黄金的照片再给我看一遍,刚才在场上,我太慌了,都没有看清楚,然后我就被抓了!”山中虎鲸一副什么都瞒不了他的样子,这种故作聪明的姿态,反而让人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至少还以为,对方会聪明的让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呢。果然是他想多了。
羽京花岛立马拉过松田阵平,松田阵平掏出手机打开相册。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真的是黄金,真的是我们昨天偷的黄金!”山中虎鲸抬起头,“原来你是个好人啊!也许昨天真的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其实昨天有些地方还是很奇怪的,只是我脑子不太好,也不太想动脑子,所以刚才就没细说。”
!!!!
果然有惊天大料!
“请务必细说。”
[目击的案发现场]
“这个其实跟我刚才说的差不多,有一件事很奇怪,听到落水声后,我是找了一下那个手电筒,可能耽搁了那么一两分钟,然后我当时看到的是一个深色头发的蓝衣长袖男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在上船前,那个坐在码头的男人非常温柔的让我早点回去。明明记得他穿的是短袖啊。”
山中虎鲸挠了挠头发,在原地和羽京花岛探讨起来,“头发是他颜色的头发,可是衣服却不是他的衣服。如果我看到的是你的话,可是头发的颜色又不对。果然,我还是搞不懂啊。”
羽京花岛陷入了沉默。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毋庸置疑,山中虎鲸看到的那个男人,一定是真正的凶手。可是,对方既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铁了心地要陷害他,那么他怎么可能粗心到连一个假发都不准备?
松田阵平在一旁提醒时间快要到了。羽京花岛深吸一口气,还是……来不及思考。
[水底]
“就是为了找黄金呀,我昨天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今天早上又趁着没人的时候去捞,谁知道捞出了尸体,真是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山中虎鲸抹眼泪。
“停!”羽京花岛伸手打断,“然后我走了之后你再哭,我暂时没有时间听你哭完。”
“哦。”
“你们当时只扔了黄金进去吗?没有其他的东西?”羽京花岛目不转睛。
“没有。”山中虎鲸老老实实地摇头。
那么……那把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它是否又和岸上的那几滴均匀的鲜血有关呢?
“但是还有一件事,我的耳朵特别灵,那天其实,我在听到那声巨大的落水声前,还听到了一个很小的落水声。”
获得证物[证言:来自山中虎鲸的证言],已存入法庭记录,可随时查看。
时间差不多了。
羽京花岛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山中虎鲸的肩膀,“哥们,长点心眼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又耍我!”
羽京花岛:……感觉像大型巨婴,没救了。
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松田阵平警觉地开门,却不见人影。
“怎么了?”
“没什么。”松田阵平摇摇头。
[模拟法庭·二审开启]!
“咚!”
法槌一敲,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被集中起来。
“现在,审理羽京花岛的法庭开庭。”
“辩护方已准备就绪。”羽京花岛撑着桌子,身体的疲惫开始逐渐涌了上来。
再坚持一下。羽京花岛咬牙。
“羽京小弟,你真的不要紧吧?”目暮警官也看出来羽京花岛那张白皙的脸蛋上,正泛着不太正常的潮红。
“没问题,我可以坚持,自己的辩护,我可以做到的。”
“好吧。”目暮警官点头,“现在请传唤另一位目击证人入庭。”
事情发展到现在,羽京花岛还没有任何头绪。比如,榊夏在那里呆着是为了等什么人呢?还有他的尸体……
进行的一点都不顺利,这样的发展让羽京花岛有些烦躁。之前的几次案子,他进行的都非常顺畅,以至于让羽京花岛忘记,不顺利才是生活的常态。
这位另一个证人虽然羽京花岛早有耳闻,而是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见到过。
好似在故意避着自己,不过不管怎么样,在法庭上,他还是有询问的机会的。
门口走来一个油漆工,从他的淡蓝衣服上沾满了油漆印子就能看的出来,他慢慢悠悠地走上证人席。
“姓名,职业。”
“本田峡,油漆工。”
“你认识被害人吗?”
“当然……不认识他。”
“证人当晚是在那个码头的入口?”
“当然……只是经过。然后当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那么,请本田先生为我们作证,当晚你目击的案发现场。”
[证言开始]
~目击的案发现场~
……证言中……
“那天在工作结束后,我像往常一样经过了那个废弃码头。
远远的看到尽头处有两个人,只不过我没有当一回事。
当然……事情没那么简单,下一秒那个黄色头发的男人猛地推了前面的人。
不仅把前面的人压进了水里,还揍了几拳。前面的男人挣扎起身,又纠缠了一段时间,最后咚的一声,落水的声音。”
[证言结束]
“……”好像和山中虎鲸的证言没什么不同。
这让羽京花岛更加犯愁。
只不过……有件事情让羽京花岛一直有点在意。
“你为什么说话前都要加一句当然。”
本田峡起竖起一根手指,在胸前晃了晃,“当然……要说当然,因为,我是一名懂哥。”
如此坦诚的话与直接把羽京花岛干沉默了。
平心而论,羽京花岛并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这种人一向显得自我,一根筋一般认定自己说的是正确的,常常对别人的看法表示嗤之以鼻。
当然,也不能因此以偏概全。
好处是,这类人极易好拿捏,只要和他的理念不同,他就会变得犟种,非要和对方争个是非。
“审判长,请允许我进行询问。”羽京花岛致意。
“同意。”
[询问开始]
~目击的案发现场~
……询问中……
似乎没有可以[指证]的地方,果然,还和以前一样逐句[威慑]吧。
“Hold it!”
“什么工作需要你半夜12点的时候还要做?”
本田峡耸肩,“当然……是我的本职工作,油漆工啊,那家的女主人非常急切,于是加了钱让我加班加点,这不忙到连衣服都没有换。”
羽京花岛看向目暮警官,但经过警方调查,确有此事。
“Hold it!”羽京花岛双手拍桌,“既然你没有当一回事,那你为什么会注意到那个黄头发的人推了前面的人?理论上来说,不应该是听到声音之后才看到吗?”
“当然……你说的没错。是那顶黄头发,实在是太显眼了,所以我注意了一眼,当然……看到了那场悲剧的发生。”本田峡摇头晃脑,“当然……就是你这样的头发。你……不就是那个凶手吗?”
羽京花岛没有解释,沉着脸继续说道。
“请陈述那个男人的外貌描述。”
“我站在他们的背后,自然没有看清他的脸,当然……除此以外的东西,我全都看见了。那人是淡金黄的头发,穿着蓝色的长袖……”
不知为何,羽京花岛看出他的神色里带着一点不情不愿。
众人看向羽京花岛,与外貌穿搭如出一辙的描述,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羽京花岛闭上眼睛。
真的是冲自己来的。
在当时,因为晚上风大的原因,榊夏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了羽京花岛,这也是为什么,山中虎鲸一开始明明看见的榊夏是穿着短袖的。
也就是说,犯人一早预谋了陷害,但凶手并没有看到十一点后,他是穿着榊夏的白色外套离开的。
可以从这里作为切入点吗?但果然还有一处太奇怪了,为什么山中虎鲸看到的发色是黑色的?
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