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蹦起来用尽全力扇的这一巴掌很响，盛光赫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在爸爸震惊眼神注视下，岁岁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用最大的声音喊道：
“蚊只！！！”
盛光赫深呼吸一口气掐了掐他的小脸，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现在这个季节，蚊子早就死光了。”
“看戳啦，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随口找出来的这个理由爸爸不相信，岁岁道歉的速度简直快到让盛光赫根本反应不过来。
在这一刻，他突然体会到了他爸妈之前有多憋屈。
这臭小子认错实在是太快了，快到盛光赫就连怪他的话都说不出口。
岁岁盯着爸爸脸上那个明晃晃的巴掌印，把爸爸的胳膊搂在怀里，确保他不能动手打自己后，安心的把小脑袋也靠了过去。
盛光赫现在没心思看什么女主播了，捡起手机退出了那个软件。
系统拿捏住了这根小萝卜在这个世界里最在意的家人安全，咸鱼惯了的岁岁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认真上进。
“给窝玩会儿。”
岁岁小手伸了过去，盛光赫在这个小祖宗面前根本就不带挣扎的，把手机放到了他掌心里。
“玩什么？”
随口问的一句话说完，头还没来得及探过去，岁岁就已经先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开，一本正经嘟囔道：
“帅锅的事情，泥不要管哇。”
“行，你玩你玩。”
盛光赫靠着靠背闭目养神，被这臭小子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岁岁做过太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盛光赫现在已经放弃了探寻真相。
把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全都归类于小屁孩脑子短路。
算了，亲生的，不生气。
回到家里后，盛光赫径直回了他自己的卧室，不太想让他爸看见他被岁岁打的脸。
真让他爸看见了的话，不但听不到一句安慰的话，反倒还要被狠狠嘲笑一下。
盛父端着保姆切好的水果走到客厅，看见岁岁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在玩，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问道：
“我们岁岁在看什么呀？”
“美女~”
盛父握着叉子，插了一块水果准备喂给岁岁。
在听到岁岁说的这句话后，手僵在了半空中，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什么？看什么东西来着？
岁岁大方的把手机递到了爷爷面前，长大嘴巴示意爷爷把水果塞到他嘴里。
盛父先给岁岁喂了吃的才盯着手机屏幕看，直播间里的美女穿着一身改良后的古装坐在那里弹琴。
“爸爸爱康，睡睡也爱康！”
说完后，岁岁就熟练点开了送礼物的界面，给主播刷了个最贵的礼物出去。
虽然盛父平常并没有看直播的爱好，但是多少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脸上扯开笑容问道：
“岁岁呀，这是谁教你的？”
“窝偷偷康爸爸，学会哒！”
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岁岁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小骄傲。
歪着脑袋，肉乎乎小脸上写满了‘等夸夸’。
盛父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勉强敷衍了两句。
“我们家岁岁学习能力真好！学什么都很快！”
盛光赫之前谈的那么多女朋友里面有不少都是网红出身这件事，其实盛父也略有耳闻。
尝试管过儿子的私生活问题，奈何管不住，就只能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出来，耳边反倒是清净一点。
一个成年人爱看直播也不算什么大事，可盛光赫甚至沉迷到就连他儿子都跟在他身边学会了给主播刷礼物。
没人能比盛父自己更清楚他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没指望过他能给岁岁做个什么好榜样，最起码不能带歪到这个程度。
小小年纪，就学会给女主播刷礼物。
幸好盛父之前为了能抱着孙子出去玩注意保养身体加强锻炼，现在才没被气到晕过去。
盛光赫拿了点冰块，对着镜子冰敷脸上被儿子打出来的巴掌印。
就在这时听见了敲门声，盛光赫还以为是那个一会儿没见到他就开始到处找的岁岁，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去开门。
门才刚打开，他爸的脚眼瞧着马上就要踹到他身上来。
幸好盛光赫挨了这么多年的揍很有经验，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拍着自己的胸口瞪大眼睛问道：
“爸？你这是想干什么啊？我最近也没干什么吧？”
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当个好爸爸，偶尔跟朋友聚会也都是去打高尔夫骑马。
连烟都给戒掉了！
“女主播好看吗？”
盛父语气冰冷的开口询问，盛光赫下意识回答道：
“还行……”
在说完这句话后才意识到不对劲，急忙用力摇了摇头。
“我是说，我最近过得还行。”
盛父在脑海中回想岁岁给女主播刷礼物时那熟悉的动作，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岁岁喜欢黏着你，有些事情你稍微克制下。”
盛光赫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爸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爸，你这什么意思啊？”
在上楼的时候，盛父就把他的手机给带了过来，这时候刚好丢到盛光赫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
盛光赫刚把手机解锁，直播间里的背景音乐就响了起来。
他在这个直播平台上花的钱不少，不管进入哪个直播间都有专属的特效，美女主播甜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欢迎我赫大哥，好长时间都没来看人家了，是不是把甜甜忘了？”
私底下看这些也就算了，当着他爸的面，盛光赫在这瞬间就连脖子都红透了。
“爸，我，我……误会，这真的是误会……”
盛光赫现在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狡辩才合适，根本不敢抬头多看他爸一眼。
“把岁岁都给带坏了。”
丢下这句话后，盛父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他爸的这个反应，盛光赫简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从小到大体会过无数次。
这次发生的事情他爸不是很生气，所以打算先攒着，等下次犯错的时候再一起算。
盛光赫随手删掉了这个直播平台，伸手捂住脸倒在沙发上。
他小时候只是单纯顽皮，没有这么好学的啊！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岁岁躺在被窝里等爸爸给他念故事书。
盛光赫拿起床头柜上那本还没有翻完的故事书，看了一眼躺在旁边正好奇眨巴着大眼睛的儿子。
“想听故事的话也好说，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一件事情。”
“昂？”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给主播刷礼物的？”
岁岁在爷爷面前干那件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爸爸要跟自己算账，先伸手把爸爸能揍自己的那只手搂在怀里抱紧。
“爸爸刷，窝也刷，爸爸夸窝顶呱呱！”
说完后，岁岁还点了点头，似乎是很赞同自己的说法。
盛光赫能感受到，岁岁嘚瑟到在被窝里的脚都蹬来蹬去。
夸他顶呱呱是不太可能夸他顶呱呱的，现在盛光赫满脑子都是能不能找机会再带岁岁去做一次亲子鉴定。
这玩意儿是亲生的？这玩意真的是亲生的？
太长时间没等到爸爸的回答，岁岁甚至还用手肘轻轻捅了捅爸爸。
“夸呀~”
“嗯，很厉害。”
盛光赫面无表情说出了这句话后，拿起旁边的故事书就开始念了起来。
对于爸爸夸奖自己语气过于平淡这件事，岁岁心里面还是不太满意，蛄蛹了两下身体抗议。
最后没能抵挡住困劲儿，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盛父担心盛光赫的种种不良行为会带坏岁岁，其实盛光赫身为父亲也有同样的困扰。
说孩子吸二手烟对身体健康有影响，他就把烟给戒了。
岁岁喜欢黏着他，不管他去哪都要当个小尾巴，盛光赫好几个月都没去过酒吧和聚会。
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生活甚至跟四五十岁的老头一样规律。
在亲眼目睹岁岁拿着他手机刷礼物后，盛光赫就直接把手机里所有的直播软件都删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盛光赫对儿子的期望值很低，但是总觉得不能歪到这个程度。
每天幼儿园放学后，岁岁都会用玩游戏当借口检查爸爸的手机，确定没有直播软件后才松了口气。
在原本剧情里的所有悲剧都是因为嫉妒，自以为是的报复。
现在他爸爸根本不给人刷礼物了，更不可能背着他约女主播线下见面，岁岁原本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转眼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到了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岁岁刚被接上车，就闻到车上的味道似乎不太对劲。
闭上眼睛，鼻子一直在那里耸||动。
盛光赫看他跟只小奶狗似的模样，伸手把他抱到了自己怀里，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你在闻什么呢？”
被爸爸抱到怀里后，陌生的香味更浓郁，意识到香味来源是爸爸后，岁岁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警惕。
“今天，去哪里了哇？”
“跟朋友一起去钓鱼。”
“不对！骗银！”
清淡甜美的香水味道更受女性欢迎，淡淡的栀子花香，岁岁甚至能大概猜得出来香水主人偏爱什么风格。
顶着大太阳去户外钓鱼，绝对不可能喷这种香水！
岁岁生气攥紧了小拳头，气到龇牙咧嘴。
盛光赫确实不是去钓鱼，随口编出来一个理由糊弄小朋友，谁能想到岁岁反应这么快。
伸手抱紧岁岁，想帮他整理下气到炸开的头发，岁岁动作灵活躲开，盛光赫真就开始跟着一起犟，一定要帮他把乱了的头发整理好。
岁岁躲来躲去，比泥鳅还难抓。
“你是我儿子，哪有儿子天天盘问老子去哪里的？”
盛光赫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干脆就拿父亲这个身份来压他。
本来就很气的岁岁在听到这句话后，气到脸都涨红。
“泥，给窝等着！！！”
到家后车才刚停下，岁岁就伸手用力拍了拍车窗，自己从车上蹦了下去，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往院子里跑。
这个时间盛父盛母正在院子里打理盛母最喜欢的花，岁岁像是一颗小炮||弹冲过去，隔着几步路委屈的哇一声，大滴大滴眼泪就开始往外冒。
“耶耶哇，奶奶哇，呜呜呜呜呜呜哇啊！”
等岁岁跑到爷爷奶奶面前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
“怎么了这是？闯祸了？还是在外面被谁给欺负了？不着急，来慢慢说啊。”
岁岁一边抽噎，一边跟爷爷奶奶告状。
“叔叔说，窝似他蛾只，不能问他去哪里，呜呜呜呜呜……”
“耶耶去肘他！介个样只，飞起来踹！”
盛父看岁岁努力比划着让他去揍盛光赫的样子，明明现在小岁岁已经被委屈的够呛，但他却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我们岁岁就是问了爸爸去哪里，然后爸爸不愿意说，还是你是他儿子不能问啊？”
从岁岁之前说的话里提取出重要信息重复了一遍，岁岁肯定点了点头。
“嗯！”
隔着很远的距离，盛光赫看见他儿子坐在他爸怀里就知道这件事要糟，转身下意识想往大门口走。
盛父看见他儿子熟悉的声音后，开口吼道：
“站住！”
岁岁仗着有爷爷在，腰杆子默默挺直，奶声奶气重复道：
“站住！”
盛光赫认命走了过来，规矩的时间一长，总难免想偷腥凑个热闹。
这么长时间也就只有这一回，谁能想到就让岁岁知道了。
听他爸妈唠叨完很长时间后，盛光赫回忆今天他在聚会上遇到的那个女主播，控制不住开始走神。
现在这个时代美颜和滤镜都非常嚣张，当主播的甚至还能专门根据主播条件来定制美颜滤镜，将最好看的一幕展现在观众面前。
没有滤镜美颜加持的现实中，有不少主播在现下活动都会翻车，盛光赫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今天遇到的那个主播，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
这次盛光赫只是被朋友们约着一起去聚会而已，这些漂亮的主播都是临时被叫过来的。
现实中的小茉莉跟直播间里的小茉莉没什么差别，甚至要比直播间里更多了几分清纯灵动。
小茉莉在知道盛光赫就是之前那个一直在直播间里支持她的大哥后，当面跟盛光赫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一直到现在，盛光赫都还在回忆。
岁岁踮起脚尖拽住了他爸的耳朵，微微用力扯了扯，盛光赫的思绪被迫被拽回了现实。
“爷爷康！他，肘神啦！”
“没有，明天不是周末了吗？我在想明天带你去哪个游乐场玩。”
小岁岁沉默了三秒钟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明天……周三哇！”
自从开始上幼儿园后，这个家里没人能比岁岁更清楚今天是周几。
“那是我记错了，我是在想下次周末带你去什么地方玩。”
“奶奶说，周末带窝去摘果只。”
周一岁岁听见幼儿园里有小朋友跟自己炫耀，回来跟奶奶一说，盛母就提前联系好了一个果园，说好等这个周末带孙子去摘。
盛光赫这回没话说了，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一直等到了吃饭的时间，他父母的唠叨才结束。
到了睡觉的时间，岁岁本来躺在大床上等爸爸洗好澡出来给自己讲故事，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宿主，在原本剧情里的那个女主播小茉莉，现在已经成功跟你爸加上了好友。”
什么？！
岁岁猛地坐了起来，将眼睛瞪到了最大。
盛光赫的手机现在就放在床头柜上，岁岁伸手拿了过来。
虽然现在岁岁还没有学习认字，但是他已经能将手机里的图标都牢牢记住。
点开爸爸经常用的某聊天软件，刚点进去就看见消息页面里多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头像。
还就在一分钟之前，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岁岁先点开了这个新联系人的朋友圈，大多数都是在分享生活，并没有她对象的身影。
系统似乎是看出了岁岁的困惑，主动解释道：
“主播本来就要靠别人刷礼物赚钱，很少公布恋情的。”
别说是靠大哥大姐吃饭的主播，就算是那些稍微有点名气的博主，也会营造单身人设来固粉。
岁岁攥紧手机躲到了被窝里面，点开了那条语音。
“盛哥，今天真的谢谢你送我回家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刚才听完，新的消息就又发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有空吗？盛哥，我请你吃饭啊。”
还要请吃饭？！
盛光赫洗好澡穿着睡衣出来，看岁岁藏在被窝里只有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露在外面，正朝着他这个方向看。
不管平常被这个小祖宗气的有多狠，只要看见这幅温馨的场景，盛光赫就莫名觉得自己能暂时先原谅这个世界。
不愧是他亲生的，就是可爱！
盛光赫掀开被子在岁岁身边躺下，岁岁立刻蛄蛹身体到他怀里，抬起头朝着爸爸笑了笑。
盯着岁岁满嘴的小白牙，盛光赫心软到几乎一塌糊涂。
下一秒，岁岁夹着嗓子扭扭捏捏的开口道：
“盛哥~”
“有空嘛~”
“窝，请你次饭鸭~”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从岁岁嘴里说出来，盛光赫简直不是一般的别扭。
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果然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这话应该是他今天加的那个女主播才会说，碰巧被这个小家伙看到了。
毕竟如果是经常跟盛光赫一起的那几个朋友，约着吃饭根本就不是这个流程。
用食指关节处轻轻敲了敲岁岁的脑袋，低声道：
“在哪里学的这些？不许学了。”
“哼！”
岁岁抱着手肘，生气将头扭到了另外一边。
“你敢做，不敢让窝学哇？！”
“今天一个聚会碰巧遇到的而已。”
在被岁岁发现后，盛光赫就跟他解释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再加上盛光赫对他实在是喜欢的原因，所以盛光赫总忍不住站在岁岁的位置上替他着想。
出生起父亲的缺席，长大点又被妈妈丢掉，没安全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岁岁啊，我真没结婚的打算，谈个女朋友也不会影响到你什么，对不对？没必要这么抗拒嘛。”
岁岁嘴巴噘的几乎能挂油壶，吸了吸鼻子，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祖宗是我错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吗？”
每次一看见岁岁哭，盛光赫就控制不住想妥协的心。
哪怕明知道这样纵容孩子不对，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岁岁委屈掉眼泪。
岁岁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不要她，我不喜欢她的男朋友！”
“好好好不要她不要她，也不要她男……”
盛光赫下意识的附和，在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才猛地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瞬间反应了过来。
“你说什么？她男朋友？她有男朋友了？”
在恋爱关系存续期间，盛光赫不会再跟其他人勾搭，这是他对一段感情最基本的尊重。
同样的道理，他也绝对不可能做出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出来。
之前一直都是隔着网络给人刷礼物，只见了一面而已，说盛光赫对那个小茉莉有多喜欢也不至于，只是刚好小茉莉的长相和性格都很对他的胃口。
如果早知道小茉莉有男朋友的话，盛光赫连礼物都不会刷。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盛光赫这回反应了过来，开始盯着岁岁看。
“介个语音里，她男朋友说话了哇，好凶呜呜呜呜呜呜。”
岁岁指着手机屏幕，盛光赫盯着上面被撤回的提示看。
听到语音里有男人声音是真的，但那语气根本不凶，小茉莉在察觉到后就迅速把那条语音撤回，又发了一条新的过来。
为了让爸爸远离小茉莉和小茉莉疯子男朋友，岁岁眼泪说掉就掉。
把脑袋埋在爸爸的怀里，闷声说道：
“爸爸，不要去跟他们一起过日只哇。”
三个人一起过日子？盛光赫就算是疯了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伸手拍了拍岁岁的后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