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想让沈溪继续留在晚宴上,有跟顾景沉接触的机会。
既然礼服脏了,那就赶紧滚吧!
沈溪低头扫了一眼,沈白轩的右脚确实绊在了椅子腿上,他讽刺一笑:“我记得刚刚这把椅子不在这个位置吧?为了算计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椅子搬过来,也真的是难为你了。”
沈溪的语气和眼神越来越冷:“你说你这些小心机用在正当地方多好?偏偏净搞些没有用的。”
这话说的一点情面都没留。
也就是因为这里四周没什么人,如果换成人多的地方,早就引起围观了。
沈白轩被沈溪说的咬紧了后牙槽,力道大到几乎要将牙咬碎,他很想用更难听的话骂回去,但偏偏顾景沉在这里只能隐忍。
最终沈白轩一双纯真无害的杏眸中蓄满泪水,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哥哥……我没有……”
“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沈溪真的烦了,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恶心一个人!
沈溪冷笑一声:“你费这么大的劲,不就是想让我走吗?那我就偏不如你的意!”
本来他已经吃饱了,想着一会儿找个理由开溜的。
而此刻沈白轩的行为成功让他改变了主意。
即便被拆穿了,沈白轩依旧嘴硬的不承认,为自己辩解:“我没有那样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呢?”
“沈白轩,有一件事情请你明白。”沈溪觉得沈白轩不是一般的蠢,“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两个人,都不是傻子,不会相信你拙劣的伎俩,只会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像是一只供人观赏的杂耍猴子。”
说到这里,沈溪停顿了一下:“也不对,这么说有点侮辱猴子了。”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顾景沉,听完沈溪说的这些话之后勾了勾唇角,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沈白轩被沈溪说的差点维持不住原本的面部表情。
紧接着顾景沉所说的话给了他致命一击:“小溪说的对。”
虽然顾景沉因为沈白轩的行为,对他反感的很。
但顾景沉也很感谢沈白轩,因为沈白轩断了沈溪今晚想中途离开生日晚宴的念头。
宴会就要正式开始了,顾景沉不想让沈溪继续在这里跟沈白轩这种无聊的人浪费时间。
他看了一眼沈溪被弄脏的礼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小溪,我带你去重新换一身衣服。”
沈溪没有拒绝:“好,谢谢。”
两人把沈白轩独自留在原地离开了。
上了没有别人的专用电梯后,沈溪就转头看向顾景沉道:“以后不准叫我小溪,我们没有那么熟。”
“不叫小溪。”顾景沉挑了挑眉,眼中漾着笑意,“那叫沈先生?”
他把“沈先生”三个字说的充满了缠绵悱恻,温柔宠溺的感觉。
顾景沉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这样说话太犯规了。
虽然沈溪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很没出息的被苏到了。
“顾景沉!”沈溪耳根微红的斜睨了顾景沉一眼,“你故意的吧?!”
“我怎么就成故意的了?”顾景沉一脸无辜,“我什么事情都没做啊。”
沈溪看到顾景萧这幅十分欠揍的模样,想给他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一个大比兜的心都有了:“你!!!”
在两人拌嘴间,就到了要去的楼层。
走出电梯,沈溪和顾景沉很有默契的停战。
最终沈溪跟随顾景沉来到了一间总统套房里。
这个套房里的装潢明显跟其他的不太一样,更加高等,而且家具和摆设,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值钱,沈溪甚至看见了好几副古董字画和陶瓷花瓶,目测都是真品。
顾景沉一边带领着沈溪往最里面的更衣室走,一边向他解释道:“这里是专门给我准备的房间,条件上会比其他的给客人居住的房间好一些。”
“懂了。”沈溪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
进入更衣室之后,顾景沉就从衣架上拿下一套礼服:“这套礼服是我身上这套的样品,我看尺寸你是合适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穿这套。”
所谓样品,就是先随便找个尺寸按照设计图把衣服做出来给客户看,再根据客户给出的建议进行修改。
沈溪能看出来这件样品除去颜色和尺寸跟顾景沉身上的那件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相同的。
样品的颜色是白色,顾景沉身上穿的是黑色,估计当初对款式满意,但对颜色不满意,就更改了颜色。
“当然不嫌弃。”沈溪接过礼服,这虽然是件样品,但在做工方面没有任何瑕疵。
紧接着他就无意中看见了礼服外套领口处,特别设计过的“KL”字母标识。
KL是这本书里的一个国际知名高定品牌,这个品牌的衣服,有的时候,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仅是一件样品,都能卖到上百万。
沈溪突然觉得手里的礼服沉重了几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是,如果不是顾景沉的话,以他目前的身份和财力,不用说穿KL的衣服了,就算是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沈溪突然产生不再继续努力,抱紧顾景沉的大腿,混吃等死的想法……
但在下一瞬间,这个想法就被沈溪扔出脑海。
“你先……”沈溪刚想跟顾景沉说让他先出去,结果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突然间头晕了一瞬。
顾景沉察觉到了沈溪的异状后,眉头紧蹙,语气中包含着特别明显的焦急:“你怎么了?”
在头晕的下一秒,沈溪的身体就升腾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腺体传来一阵阵的胀痛感,听到顾景沉的问题后道:“难受,腺体疼……”
一听腺体疼,顾景沉就担心的不行,对于一个Omega来说,腺体相当于是自己的半条命,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他柔声询问:“我看看你的腺体可以吗?”
沈溪并未说话,直接将自己贴着抑制贴的腺体,没有任何防备的完全展露在顾景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