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的神色不变,依照他现在拥有的线索，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场闹剧的目的，是的这只能称得上一场闹剧。
不知真相的导演,双面派的演员。
他最开始还在想的是九头蛇就算为了搅乱枫丹和美国的关系,但也无需暴露九头蛇隐藏在神盾局中所有的间谍，作战计划还是如此的无脑,怎么可能会成功，但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或许在之前他们都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但现在他们只是这场争斗的炮灰。
提瓦特的存在,将美国这趟水搅得更浑了,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意识到祂的存在,从邪眼的制造时间来说，祂至少在美国存在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他们这群义警也默认了仆人的屠杀,这是自他们知晓提瓦特的存在后,提瓦特第一次没有对魔兽而是对人使用，可他们反而更加信任提瓦特。
毕竟联盟两侧都有魔法侧的人脉,在他们自己透露存在后，依然迟迟没有掌握提瓦特的底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共同的敌人，祂对着美国的恶意也有目共睹,他们不得不绑在一起。
可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能盲目的相信提瓦特,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主动走到了剧场的一角，当然这里是包括杰森,杰森现在的立场并不确定，虽然他在哥谭长大立场应该很坚定,但他明显被绑在了提瓦特的船上，而且还是逃不掉的那种。况且杰森在这里除了他本身的原因外也有信任提瓦特的意思。
“他们是愚人众。”布鲁斯·韦恩低哑着声音，整个视频除了邪眼他第一时间就是注意到仆人话语中的‘终于’，一瞬间就表明了身份。
“枫丹与至冬合作了？”巴顿侧头看着舞台中央的的那维莱特和下方的仆人，只要见过这副画面的人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合作。
“不是合作是默认，他们都知道至冬收集神之心的目的。”布鲁斯将刚探听来的消息联系起来，反驳道：现在可能是收集完毕准备离开。”
“那其实可以说这是一场践行宴，但现在不仅被破坏了还污蔑人家的小孩。”托尼突然那想到，“怪不得仆人这么生气，还有弗瑞你的神盾局……”
弗瑞平静道：“不久后神盾局就会解散。”
托尼盯了他一会儿，最后转过头啧了一声。
“小翅膀你知道这位仆人的情况吗？”迪克询问道。
杰森的动作一顿，看着自己身边的兰纳罗，他现在不就是一个吉祥物竟然还有他的事，烦躁的摆摆手，“不知道，我对枫丹的了解跟你们一样。”
知道迪克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又补充道：“我们璃月离枫丹很远。”
“愚人众第四席——仆人。”
在一阵沉默之中，伴随着高跟鞋与地板之间清脆的撞击声，仆人出现他们身后，手上的镰刀还滴落着鲜血。
史蒂夫转过身看着安然无恙的仆人，他对仆人伸出了手，“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仆人收起戏谑的眼神，同样伸出手并重新做了遍自我介绍，“愚人众第四席仆人，向您问好。”
史蒂夫温和一笑，而仆人却已经离开。
“……我记得执行官前三席可以比肩神明。”托尼侧过脸，“但第四席压迫感还是很足的。”
提姆看着站在仆人身后的林尼，他已经完全没有舞台上那种意气风发气质以及他身后的琳尼特菲米尼，这是愚人众特意在枫丹设立了一个机构吗？
捧着魔术口袋的林尼，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警告的看了他们一眼，又转回过去。
达米安嗤笑了一声，杰森这才注意到自己腿边的达米安和他怀里的兰迦罗。
“他们可不是宠物。”
“我当然没有把他当做宠物。”达米安头也不抬的反驳道，“难道你是这么认为的？”
迪克赶紧的插入二人的对话中，“我看仆人那里要结束了，我们赶紧过去。”
那维莱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又恢复成他们记忆中温柔可靠的审判官。
看着眼前仆人特意留下的几个活口，他平静的开口：“特工先生，你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尽管不在审判庭，但依然按照审判的流程来吗。”史蒂夫低叹一声。
巴顿吐槽道：“那是因为不管按不按照流程，他们都死定了。”
现在牵扯进来的并不只是枫丹，还有至冬以及他们，剧院中的血腥味也未散尽。
这没有刻意压低声线的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特工猛地僵住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断的在脑海中回忆有关枫丹的知识。
“我要向……向决斗代理人发起挑战。”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遏制住颤抖的身体，抬起头直视着那维莱特。
“什么是决斗代理人？”
“构成枫丹审判的一种制度，被告者为了维护自身的名誉而战，在提出后将他与决斗代理人进行对战，胜利就会免除审判。”林尼走下舞台，落座到观众席。
“但这并不是枫丹，没有决斗代理人他想拖延时间。”布鲁斯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仆人扫了他们一眼，撑着下颌开口道：“一个明智的决定，但他的运气并不是很好。”
“你将通过这场决斗维护自己的名誉。”
从开场一直沉默不语的另一位女士，慢慢的走到了舞台中央，单手抬剑，“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接受你的挑战。”
特工一怔，他完全没想到这里真的会出现一名决斗代理人，他抬起了手|枪，现在名叫仆人的刀完全驾到了他都脖子上，他拒绝后只有死路一条，他还有邪眼未必会输。
“他的勇气值得赞扬，但也仅限于此了。”
义警们把眼神投射到仆人身上，但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决斗代理人是一个国家的武力值最高的一批人担任。”林尼开口道：“而克洛琳德女士又是最强决斗代理人。”
克洛琳德身体一顿，躲过迎面射来的子弹，接着便没有一丝停留，只是几秒的功夫便出现在在了那名特工的面前。
伴随着一道雷声，这场战斗画上了尾声。
烟雾过后，舞台上只剩下站立的克洛琳德，她那把闪烁着金属光芒的剑也粘染上了血迹。
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快到托尼的身体还没有彻底舒张开就结束了。
弗瑞抿着嘴，走上前：“抱歉审判官大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克罗琳德打断了，将最后一名存活的特工直接交于他。
那维莱特再次敲打了下地板，“审判正式开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场景甚至开始变换，最后与欧庇克莱歌剧院完全一样，喻定裁示书机也重现出现。
是错觉还是真的转换了空间。
“我宣布你们有罪。”
在这声宣判落下的瞬间他们回到了美国的歌剧院。
但宣布后，枫丹却没有人接手看管，而是默不作声的等待，果然他们面前又出现了一台喻示裁定书机。
二者做出了相同的判断，所有拥有邪眼的特工都被判处了死刑，不用他们动手，因为早已经被解决。
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但他们并没有离开，不是因为探查情报而是走不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娜塔莎抬起头看着浑身湿透的巴顿。
“别说了，外面下大暴雨呢。”巴顿抹了把脸，“再不停纽约就要被淹了，但我记得天气预报上说的是小雨啊，果然天气预”
众人：“……”
巴顿话还没说完，抬起头看着因为大雨同样被困在剧院的那维莱特一行人，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