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旸无法辩驳,无奈道:“现在能动吗?”
“你亲我一口,我就能动了。”
苏旸站起来扶徐远,一条手臂压在他肩膀上,抱着徐远的腰将人拖拽起来。
徐远在苏旸脸上蜻蜓点水般来了一口。
“真香。”
“闭嘴,亲我就不用吃饭了吗?赶紧过去吃饭。”
一名士兵给俩人没人盛了一碗。
“吃吧,再不吃就没了。”
俩人坐下就开始吃东西,没有被受伤影响一点儿。
一顿狂吃海塞之后,锡閪看着徐远那红光满面的样子,道:“看样子你还能在撑一下儿,其实我想说你应该原路返回,但现在返回是不可能了,小子,你的命只能听天由命了。”
“徐远,你还行吗?”苏旸也担心这个问题。
“可以,我没有大动作就成,等下我按了变异的玩意儿,吸干他,我就能好了。”
徐远脑袋压在苏旸肩窝。
“吸干?!少将,他真的是人吗?咱们国家造出来的,确定是这个吗?”
“不知道,只要他不咬你,你担心个啥?”
“不是,我觉得…!”
苏旸感觉拦下那位士兵,徐远则是偷偷笑,笑时胸口颤抖,震的骨头疼。
“他是在练气,利用气修复自身,跟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处,你们别误会,真要是吃人,他也不会一点负罪感没有的跟着大家一起行动,我们的年龄段中,似乎还成长不太出那么可怕的心理。”
“练气?!那他也跟你一起练吗?”锡閪少将问道,不过他这一问不免让大家觉着,他也认为徐远跟苏旸俩人是怪物。
徐远笑盈盈的转过脸,脑袋还是靠在苏旸肩窝。
“他不会这个,他又没有被实验过,他充其量就是个力气大一点儿的普通人,你们现在需要我们,即便我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不怕说话露骨,你们都死了,我们也一定会活下来。”
徐远这番话虽然真实,但也让那些人不寒而栗,更加觉得徐远是个怪物。
“不过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我们能够帮助的人,绝对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可以救助的人。”
苏旸一板一眼的说完,锡閪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这孩子中规中矩,蛮好的,我不信他,我信你,行了,大家吃也吃完了,休息也休息够了,换上自己的鞋,咱们去迎接一场新的战斗吧,也许这一场战斗之后我们不在存活于世,可地面上的那些人,却有了生的希望。”
那些人开始换鞋子,苏旸想起自己的背包,摸了一下背,什么都没有!
锡閪扔过来一个背包,:“你们俩的,还好你们有水,你们居然把鞋子跟吃的放在一起!不过大家饿了,洗一洗,南瓜还是可以吃的,南瓜填肚子,趁着肚子饱,有力气,赶紧走。”
徐远跟苏旸俩人换上鞋子,林洁几个人,似乎没有那么幸运,他们的鞋子,手提着,现在应该掩埋在那对建筑物里!
林洁脱了高跟的鞋子,去建筑物垃圾里寻找能穿的。
他们找,前面人可不会等,最后,林洁找了一只大鞋,光着另一只脚快速跟了上去,林洁的几个人,就只能光脚了!
跟着锡閪走,前面很黑,黑洞洞的黑,一眼望不到任何光的黑,除了脚下,他们的视觉只在眼前五六米。
太黑了,苏旸扶着徐远,缩在徐远怀里,省了躲了。
林洁在后面儿看着他们的背影翻白眼儿:“男人有什么好的?硬邦邦的。”
“硬邦邦也是我喜爱的菜色,总比心机女强多了。”
林洁被徐远的大白话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一时间,只剩下走路的声音,已经衣服摩擦的声音。
半个小时候,他们似乎来到了哪儿,因为锡閪少将停了下来。
“是到了最后一战的地方吗?”
“别说话。”
“啊!”一个人飞了起来,他们都没看清是什么攻击的。
接着啪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那人又痛唿道:“啊!”
“噗!”那人吐什么的声音。
“提枪,戒备。”
他们的手电依然亮着,却没有看到任何虫类,或者变异的物种,没有!
大家的手电到处乱晃着,接着又一个人飞了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办?锡閪少将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们遇到了什么吗?之前来的时候我们明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对,没有发现,怎么会这样儿?!这次怎么会这个样子?!”
“慌什么?!”锡閪少将质地一声吼,大家乱哄哄的惊恐声音没有了,但手电还在到处乱转着,企图找到什么。:“也许是什么虫类,只是我们没有看到。”
“救命,锡閪少将!噗!”大家的手电绕着地面跑,愣是没找到他们飞出去的人!
再一次听到有人牺牲掉,他们在地面上没有找到尸体,也没有找到攻击他们的东西。
“地面上没有,山壁,建筑物上。”
大家的手电往上空照,但是这儿太大了,手电光束在空中就像浩瀚宇宙中的一颗非常远的行星,根本看不到什么。
“衣服脱下来,这么黑,如果有什么攻击我们,他们一定怕光,我们看不见,他们却看的清晰,点火。”
苏旸再一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成为这里人思想上的引路灯。
正当大家都纷纷脱衣服的时候,锡閪少将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白磷制成的手榴弹。
“你们退后,……!”唿的一下儿,好像有什么煽动翅膀的声音,从他们面前的洞口唿啸而过。
紧接着一个手电筒的光束飞上了天空,当大家看到锡閪少将刚才站的位置不见人时才知道,他们的少将被抓走了。
士兵没了主心骨当下就崩溃了,喊道:“锡閪少将,锡閪少将。”
“锡閪…少将!”
“少将!”
大家喊着,锡閪少将也是真爷们儿被不明物抓走,一声都不吭,看他手电光束的位置,他竟然都没有慌张的乱晃。
“叔!”
“你快闭上眼睛。”
徐远被提醒,只能一试的闭上眼睛。
徐远伸手感受着他熟悉的晶体。
“可以感受得到,但是太远了,我只能有些许感知。”
“能不能吸收?只要能,哪怕吸收一点也好。”
徐远伸出手,努力让自己吸收到那些晶体,确实吸收得到一点点。:“看来是那两位老人帮助了我们很多,我可以吸收到。”
“那就快点修复自己的伤。”
徐远一点点吸收,转化,修复伤骨。
另一边,高处位置突然爆出一个亮点。
紧接着整片山壁都轰然燃烧起来。
他们都傻了,他们看到的,看到这个空腔,位于地下的巨大空腔**上,许许多多的虫卵。
虫卵非常巨大,十个篮球场那么宽广,可见他们与那个起火点的距离有多远。
可就是这样,山壁上的虫卵依旧可以让他们看到,可见起大的程度。
当山壁上的火焰越来越大,他们看到的更多,在空中,悬浮着什么,四周像是有链子,或者绳子绑着,一个巨大的茧包裹着什么的虫卵。
“那就是虫母产下的下一代虫母吗?”
苏旸却看着火起点的位置,他担心锡閪少将,因为那个高度,锡閪少将根本下不来,再有,那火焰已经自那个点向周围蔓延!锡閪少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徐远继续吸收着,偶尔有与他近距离的晶体感应,徐远快速吸收,身上的伤,也跟着迅速好转。
很快徐远就的胸骨就不疼了。
远处啪嗒一声,好几个士兵跑过去,因为那个位置是锡閪少将下方。
可能是锡閪少将掉下来了。
“锡閪少将!”
那些人跑过去的同时,林洁的人也喊了起来:“你们快看,天空那些东西显露真身了,快看。”
林洁眯着眼仔细观瞧:“那是什么?!”
他们像蚊子,但比蚊子结实,没有口器,他们的腿,哦,不,更应该被称之为是刀片儿。
“螳螂吗?”
林洁的手下说人说出了更精准的说法。
“他们的翅膀是透明的。”
“锡閪少将那么狠的人都死了,那这些玩意儿要怎么办?!”
徐远放下了跨在苏旸肩膀上的手,说道:“我好了,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救锡閪少将,我有办法。”
苏旸想拉住他,但是也不可以,他也没法儿看着愿意为民牺牲的军人死在眼前,而自己有能力救却不管不顾。
就算是拼死一搏,也要尝试一救。
徐远冲了出去,苏旸提着刀跟着跑过去护卫着。
看到有那大飞虫飞下来苏旸就会狠狠挥刀砍下去。
那虫子的刀脚被他砍掉一半,近距离看,苏旸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抓走人了。
他们的脚上带着勾子,两只脚可以互相碰出,而且非常锋利,亮晶晶的,闪着寒光!
也就是两个条腿足够挂走他们的猎物,很灵便。
林洁也提枪冲上来,对着天空扫射。
天空中,有一些飞虫被打中,掉落下来,其他人看到真的管用,也跟着参加这场战斗。
随着周围火势越来越多,他们看到了整个山洞的全貌,这儿就是地下城下面扣出来的,而且墙壁上的一道道沟壑可以看出,就是这些飞的玩意儿弄出来的。
要不是锡閪少将他们误打误撞,恐怕这辈子,到死他们都找不到这个地方来。
怪不得那些人找不到!
随着火势,百分之七十的虫卵都在燃烧,里面传来虫族幼崽的嘶鸣声。
还有那两位死去的将士,他们的尸体被挂在了虫卵上,并且那些虫卵似乎是感知到了血气,已经抓着尸体啃咬了起来。
并且对苏旸他们这些人发出警告的嘶鸣声。
可那几只幼虫只是警告并没有立刻冲上来。
这也表明了他们还没有完成孵化,不具备飞行能力。
仰望周围,足够上万只这种虫子,并且很嗜血,对于人类的血液,肉体有着非常大的渴望,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未孵化前冲出来,啃食人类肉体。
如果他们成功孵化,不敢想象人类,将会生活在怎样的炼狱里。
看得出,那些虫在啃食人肉的过程中,在一点点变透明,他们已经看不太清楚他们的身体。
苏旸有些担心,他喊徐远:“徐远怎么样了?”
“我缺少晶体能量。”
“那边,那边有几个即将要成为透明的虫子,你过去吸取他们的晶体,锡閪少将怎么样?”
“他还活着,但是白磷正在燃烧他。”
“脱衣服,抬走他,你边吸收边治疗。”
“你们能撑住吗?”
“站在中央,我们腹背受敌,还是去那边,那几只虫子刚好在出口头顶位置,回去哪儿我们更好防守。”
苏旸出着主意,手上的刀用力挥着,一只硕大的虫肚子给他砍开,内脏稀里哗啦的掉落下来。
一节儿肠子拍到苏旸脸上,随后那只受伤的虫子摔倒在地上。
“快走。”徐远喊了一嗓子,士兵们抬起锡閪往出口儿跑,徐远也举刀化作护卫,护卫着锡閪撤离,锡閪的身上正在燃烧,到处冒烟,他仍旧一声不吭。
士兵抬着路过苏旸。
徐远砍掉一只即将袭击苏旸的飞虫头颅,死掉的虫子在翅膀的帮衬下冲撞向锡閪少将他们。
幸运的是,虫子直接撞上士兵们的膝盖弯,让其中两名士兵跪倒在地上而已。
士兵们爬起来继续前行。
徐远拉了苏旸一把,:“撤退。”
“你先去,先治疗锡閪少将。”
“你小心。”
徐远跑过去一路上又砍掉一个飞虫的翅膀。
来到洞口,几个人放下锡閪,举枪冲出去跟那些虫子搏杀。
林洁的手下他们的子弹少,很快就没了子弹,拿起一把徐远他们丢掉的刀,举着刀砍虫子,但他们发觉,他们的刀根本对虫子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顶多在虫子身上划出一条印子而已。
“这他么怎么回事儿,人家用刀,一刀一个,我却对他们造不成任何伤害。”
林洁喊道:“不能还不赶紧滚回洞口,呈什么英雄,滚。”
那小子不服气也得赶紧跑,他不想死这儿。
林洁也是小心使用子弹,他在瞄准之后来一个点射,成功还行,五五开。
苏旸也在一点点往洞口靠。
徐远在哪儿闭着眼睛吸收,然后给锡閪治疗。
治疗的很快,那只虫可谓是奉献多多啊!
锡閪少将被治疗的差不多了,虽然烧伤没有完全愈合,但不妨碍他爬起来撤退。
“好了,别浪费时间赶紧走,我们去下一个洞口,那边通往一条地下河。”
“苏旸,走!”
苏旸在徐远的召唤下,冲向洞口,接着是林洁他们,那些士兵断后。
士兵撤退到洞口,那些虫子赴死一样冲上来,锡閪喊道:“白磷,烧死他们。”
苏旸不知道怎么烧的,但听后有人喊:“打。”接着虫子的嘶鸣声络绎不绝。
撤离出来,大家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晒伤,但都不严重,可能是白磷燃烧的覆盖面积并不大。
他们顺着地下河走,走了不知道多久,他们感觉全身没力气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只能喝一些地下河水来缓解。
锡閪少将时长看看什么仪器,他们一直跟着,第三天的夜晚,地下河没了前路,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心理了。
“过来。”
徐远走过去,锡閪狠狠一下子拍在徐远后脖颈,然后推了水流中。
苏旸一下子坐不住了,林洁也同样:“你干什么?”
“过来。”
苏旸直接跑过去,恶狠狠的:“用不着你出手,我自己会下去。”
苏旸没有一丝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林洁没那勇气,问道:“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想活着,就下去。”
接着林洁无怨无悔的站在锡閪身边儿,被敲晕扔了下去。
苏旸他一直是清醒的,他追着徐远的没有任何知觉的身体狂追,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它们卷了进去,等他快要把自己憋死的时候,苏旸的脑袋露出了水面,苏旸疯狂唿吸空气。
“我们还活着,我们出来,出来了,哈哈哈。徐远,徐远!”
苏旸游向被冲去岸边岩石的徐远,将其拖拽上岸。
被太阳照射着的温暖太美好了。
他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太阳那么明媚姣好呢?!
这几天,太刺激了,太精彩,以至于苏旸认为,那就是一场梦!
他们躺在哪儿晾晒,很快,又有人出水。
生命不止,精彩仍然!!!
新坑(穿越遇见傻夫郎)八月一号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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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切割完,王奕收了工具,抬木板下山,木板切割开,扛起来还算轻松。
抬回来木板子,一点点倒腾树枝树杈。
遇上村里的砍柴人,王奕也会招唿人家过来让他不用砍柴就背走。
这里不知道是哪儿,冬天会不会那么冷,目前先弄一些就好。
“谢谢你了年轻人。”
“不谢,我一个人也烧不完。”
“改天,我打猎也送你。”
“诶,成。”
倒腾到夜里星星都开始观望人间了,王奕才弄完,周围围成一圈儿,已经为了一半的院子了。
王奕吃了一些东西早早躺下睡了。
第二天,成大来找,:“兄弟,牛下崽子已经过去几天了,今天能不能把牛腿治治?”
“行,去看看。”
王奕洗洗手,随便甩甩就跟成大去了。
来到院子里,王奕把之前拿出来的麻药给牛打了。
成大跟他婆娘站在一边儿看着,王奕给牛打了针赶紧跑了,怕牛踹他,毕竟不是牛后腿有毛病。
“成大哥,准备绳子,木板,大锤。”
“啊!行,老婆子,赶紧的。”
俩人去忙活,王奕等牛上了麻药躺下睡觉,但老牛的防御机制不允许他乖乖趴下睡觉。
老牛总是要挣扎一下才会倒下去。
两个小牛犊还在喝奶,大牛扯着嗓子叫了一声儿。
王奕看着大牛打晃儿,想把小牛赶走,以免伤了小牛。
这会儿的功夫,成大的大女儿端着一盆水跑出来,笑的阳光灿烂,眼睛挂在王奕身上。
成大跟他老婆子拿着东西过来,:“成大哥,小牛犊子赶回牛棚,以免伤到他们。”
两个小牛都很壮实,很活泼。
“来,老婆子,咱们俩赶,更快一些。”
两口子赶小牛离开,王奕把绳子解开,拴在系牛的树干上,等着成大两口子回来。
王奕把绳子的一头儿送到成大手里,:“来,成大哥,咱们俩争取一下子把牛放倒。”
“这,这不太可能吧?!老牛腿瘸,可也皮着呢,能乖乖躺下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来,试试。”
王奕俩人一拽,老牛双脚站立不稳,趴在地上。
“看样子咱们俩还挺有力度,哈哈。”
“力度是有了,接下来也要看力度,来,木板,嫂子,木板递给我。”
“诶!小兄弟,要不要叫人来?”
王奕扒开老牛眼睛,说:“大概不太用。”
“成大哥,你帮我扶着木板,这样儿,对,就是这个角度。”
王奕捡起地上的铁锤,试探的往模板上锤了两下,挪开木板,仔细摸了摸牛骨头,把木板挪回来继续锤。
快准狠的敲了物流下,看的成大跟他婆娘都浑身冒冷汗,生怕把他们家牛给锤断腿。
“我再看看。”王奕伸手木板后面儿摸了摸,:“还是差了一点儿。”
木板挪回来,咚咚咚的又锤了好几下儿,木板挪开,王奕摸了下骨头:“嗯,成,在来两下。”
王奕这次没那么用力,锤了两下,满头大汗的放下大锤。
“行了,让他醒了吧?!试试看。”
成大去扶牛,成大婆娘听着老牛唿唿睡觉声,道:“睡着了?!这不疼吗?怎么还睡着了?!”
“皮鞭子抽两下就醒了。”
王奕赶紧拦着:“成大哥,大嫂等一下,我给他打一针就好了。”
“针?!”
“对,真。”王奕把刚打开的药抽出来,往牛脖子上又来了一针。:“等一下就能醒,要等一下。”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老牛就起来了。
“成大哥,待会儿等他身上药劲儿过了,牵着他走两步,我看看严实了没有。”
成大解绳子,老牛吃了一口草,跟着成大屁股后头走。
“还真挺好的,不瘸了,哈哈哈不瘸了,好了。”
“别说,还真不瘸了,哈哈哈!小兄弟有两把刷子啊!”
“懂一点儿,成大哥,牛看情况挺好的,我就先回了,改日,改日再来拜访。”
“哎呀,你回去那么早作甚?!我做点饭,你中午在这儿吃。”
“不了,嫂子,成大哥,我还有事儿就不叨扰了,改日我一定过来吃上几顿。”
“嗯,行,不过不来我们可以给你送过去。”
“成大哥太客气了,一点小事。”
“不是小事,我家的牛那是大事啊!”
“有事儿,成大哥再叫我。”
“诶,成。”
王奕回去,继续搭建房子。
木板已经倒腾的差不多了。
王奕把下面樽基的木头插进地面很深的各个称重位置。
有女人腰粗的木桩子做樽基,这个房子的结实程度可想而知。
搞完这个,王奕用四根樽基做四框。
在框柱子上用凿子抠出两条夹角凹槽,当然也可以另材出木条儿。
王奕这种也仅用于在边的位置,其他位置好是要按照榫卯的方式来,古代建筑最强大的一种方式。
故宫,皇宫,都是按照这种方式做的,从古至今屹立千百年不倒,可见其厉害之处。
王奕抠完了两边儿,有用墨斗在各个木头上精确测量。
电锯,磨皮工具,每一样儿都派上用场。
一小天的功夫,一个六十平米的房子构架被王奕切割的地地道道,就等明早将他们组装起来。
这种套嵌方式,也叫榫卯方式,是最精巧的,也需要精准测量才能搞定,否则,差一点儿,神仙都救不了那根木头。
第二天,天没亮,王奕就起来草草吃了一口东西就开始干活儿。
将木架一点点拼起来,然后利用杠杆技术将木框立起来,用绳子牵着,当然也有四根基柱在,不然王奕一个人是搞不定的,房架想要立起来,必须要六七个人才能搞定。
王奕这个,一个人就足够了。
王奕爬上梯子,一点点将各个木头锤实。
整个房子的大体构架就彻底完成了。
为了能让构架更加坚固,再用这种方式把房架跟基柱镶嵌在一起。
弄完这些,半天又过去了。
下午,王奕又琢磨屋顶。
刚巧下午成大送了一大碗鸡肉过来。
看到王奕弄的房架子,瞬间呆住了。
“这就是你自己一个人弄的屋子?”
“成大哥来啦?!”
“那天说给你送鸡肉过来,那天太忙活了,这不今儿杀了只鸡,给你盛一大碗过来。”
王奕从放架子上下来,倒了些开水泡了茶,俩人做树下:“成大哥喝水。”
成大接过碗喝了一口茶,问道:“你自己弄的房架子?”
“嗯,对了成大哥,问你个事儿,咱们这儿冬天冷不?”
“冷,也说不上太冷,但也不能说热,菜用什么盖上也能活,还能慢慢长一些,人啊!却是要穿棉袄的。”
听他说,王奕始终不能深切体会,他以前老家在东北,考验在新疆,其他地方,他也没住过,不知道情况。
“成大哥觉得我用单木板城吗?”
“哎呀!那太单薄了,你要是喜欢木板房,你就两边儿插上木板,中间灌泥,那样还行,否则太薄了,什么时候弄明天吧?明天我叫一些人过来,一天就搞完了。”
王奕赶紧拦着:“这个不太好,我初来乍到,还没跟大家有过来往,突然叫人帮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再说,我这个房子的许多材料还没有弄回来。”
成大看看那些木料,:“确实不太够,明天我帮你一起去山上砍一些回来,再让你嫂子叫一些人过来把树皮扒了,诶!你这个扒的可够光熘的。”
“扒树皮我自己一上午就能弄完,下午切割木头,测量精准做框架,那是个精细活儿,我自己来就成。”
成大看看房架上的套嵌,惊喜的问道:“你还会做木匠,而且,你这个房架子可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你啊!咋啥都会?!”
“都是跟我爹学的,在我家乡,都没人用这个,他们都说不实用,多数都用木匠做屋顶。”
“你爹是木匠?”
“算是吧,都会一些。”
“咱们这儿都是泥巴堆起来的墙,屋顶用几个木头支起来,搭上草,上面挂一层泥,都是这样的。”
“那挺暖和的。”
“暖和是暖和,屋里有些黯,行吧,你忙活吧,晚上热了吃。”
成大走两步一回头:“用我的时候喊我一声儿去,用人,咱们就去找几个过来,听见没?”
王奕点头应付着:“成,有用人的时候我一定叫你去。”
“那行,你忙活吧,诶,对了,你要是太忙活,就过去我家吃饭吧,多一双筷子的事儿。。”
成大看出来了,王奕这小子是不想找人干活儿,怕麻烦人。
“啊!不用,我一个人做一顿吃一天。”
“你这小子啊!成吧,你忙活吧。”
如果成大没有那个女儿,王奕一定不会矫情的不去。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每一个都非常执着,如果不想,最好不要靠近她。
目送了成大,王奕又开始忙活起来。
王奕准备再去砍一些木头,再弄一套,两层,中间用泡沫保温板。
泥巴用起来太麻烦。
看看天上的太阳,王奕往山上走,山上的树木很多,很粗,都是非常不错的建材。
王奕用电锯,一根树木截下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砍下来的所需的树木,王奕就地把他们肢解掉。
多余的树枝截掉,天快黑了,树木也截取完了。
这次的截取没有用太长时间,因为许多木材都是做梁柱,那个要去皮,需要重新测量之后再精算一下,再切割。
剩下的一部分是用来做木片的。
木片回去,要打磨一遍,使表面光滑,不扎手。
后续,王奕打算刷一层漆,最大限度的保障木头不被虫子啃食。
木头切割完,全部磨皮之后,天已经是夜晚八九点钟。
“孩子,谢谢你了。”
“多谢。”
“多谢你帮忙。”
“多谢。”
“孩子,你花了多少?我们这就凑给你,要不是你,我们这会儿也都不得安宁啊!”
跪在地上的老太太抹着眼泪问道。
王奕摇头:“我帮不上你们别的,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祠堂里死者的亲属,三十多人看着王奕不求回报的说了一句简单的话便走了。
“好人啊!什么都不求,帮忙的时候人家默默无闻的干活儿,掏腰包儿也是一马当先,这孩子是个外乡的,还能这么帮助咱!不容易啊!”
“咱们村儿,就王武儿这个王八蛋不是个东西,整天就知道欺负别人,个王八蛋。”
“他怎么不特么死了?还他爹死,他爹死他是笑的,他哪儿哭了?”
“他就是老王家的败类,他兄弟姐妹们全都把自己找的远远的,都怕他赖上。”
“他们是走了,咱们可倒了血霉了!”
王奕去了村长家,村长正找人给祠堂里死人打棺材呢。
打棺材的人,都是亲属过来帮忙的,也是忧心亲人没心思管理这些,大家伙儿不说什么话,但都伸手过来帮忙。
棺材大框弄完,剩余的,王奕不懂,也就不去弄那个了。
忙活这么多日子,忽然想起,田已经好学日子没有去看看了。
到了地方发现,他的田上方已经被压上了石头跟土,也遭遇了泥石流!
不远处也有几家人的庄稼被糟践了。
大概有十来晌地被泥石流覆盖。
按照每户五亩地算,至少二十户人家颗粒无收!
回头跟村长说说,自己就在自己院子里种点儿吧!
王奕这边儿才清闲一点儿,村里又出了大事,是王奕没能想象的事情。
“诈尸了,诈尸了,诈尸拉!快来帮忙啊!”
就这么吆喝一嗓子,王奕又去看情况,帮忙去了n。
在村子里就是这样,谁家有事都要帮一把,这样你有事情了,才会有人帮你照看。
他才进门儿就看到原本躺在木板子上的男人尸体,挣扎着要起来,而且,并不是正常的翻身起来,或者是坐起来。
而是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抓挠空气,双手双脚的拼命挣扎。
王奕记得这个男人是他们最后从泥土里翻出来的尸体,当时这个脸上眼睛,鼻孔,耳朵,嘴巴无一处不被泥土堵着,并且没有石板为他撑死一块空地。
还有就是,当时距离抢救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之久,根本不可能有活着的希望。
跪灵的人有些已经哭喊着跑了出去,有些还胆大的靠在亦庄墙上,眼睛惊恐的等着诈尸的人!
“来了来了。”
成大冲进来,背着他爹,村长,村长手里提着用红线拴着的铜板。
放下村长,村长拄着拐杖:“来,上人,按住他。”
眼见着没人敢上前,只有成大义无反顾的冲上去,王奕沉默了下,也冲上去帮忙按着。
尸体的表情狰狞。
“双手放在两边儿。”村长说着,一条线系在尸体脖子上缠了几圈儿,然后过来分别缠好尸体双手,接着是脚,两个脚踝缠在一起。
眨眼的功夫,尸体奇迹般的不动了!
村长长处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拐杖:“成了!”
王奕看着这五官都煳着泥的尸体,在想是什么原因让他起来的?!
村长知道大家伙儿都会好奇,便说:“他不想死,强行回来,可他的身体已经死了,气魄已经消散,三魂丢了两魂,没救了!这个时候起死回生,只会祸害村里的人。”
村长蹒跚着出门,继续念叨,说:“三天吃鱼,五天吃兽,七天,吃人,法师都弄不死,到时候,屠村是必然的。”
王奕扶着村长,成大跟着问道:“爹,那,用不用烧了啊?!”
村长摇头:“不用,但也不要解开。”
“听见了没有?不要解开,解开就吃人了。”
村民不安心的看着亦庄内,那些死了家人的人不怕的,又贵了回去,继续哭着,害怕的,哭着跑出亦庄,今天夜里,怕是,没人干守夜了。
亦庄位于村子外很远的地方,但也不算远吧,一百多米远。
这么一闹腾,亦庄里的人更少了。
晚上村长叫王奕过去吃饭,王奕没推辞,只要不是去成大家。
饭桌上,村长做了猪肉酸菜炖粉条儿,坐这儿,村长婆娘就送上来酒瓶子。
酒壶放上桌儿。
成大开了酒壶边倒酒边说:“喝点酒壮壮胆儿,亦庄闹这么一出儿,今天晚上有人没人,咱们俩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儿了,诶?你怕不怕啊?怕的话就算了,我加上村民,也…!”
王奕摆手:“咱怕啥?往上倒三代都没干过坏事儿,不怕,但对于未知的东西好奇跟畏惧是有的,可说是怕到什么程度的不至于,今晚上我也要去,抱着我的好奇心,村长今天的那些说明有村长,就不用害怕。”
成大笑着指指王奕:“还是你小子脑子转的快,也慧眼识珠,我爹是会一些,可也不多,不过眼前这些,他都能搞定。”
“行拉,马屁少拍,赶紧吃饭。”村长也分的了一杯。
就是被他婆娘给瞪了,村长认怂:“就一口,多了不喝,身体不说,这几天都有事儿,我心里有数儿。”
村长婆娘看看他那嘴馋的样子,白了一眼,没说啥。
这才是两口子,没有输赢,只有在听对方话时看看对方有没有对对方好,对家好。
王奕记得,他爸妈就是这样的。
不像现在年轻人,都争个你死我活,都要面子,争个谁是大王。
抱着那种心态,要么一门心思的互相为对方,要么某一方看不住离婚。
离婚都要争个头破血流,孩子不要,累赘吗!
也不知道那些没得选择的孩子又得罪了谁?!
饭后,王奕跟着成大去了亦庄。
亦庄里大家祭拜的香灰从香炉里散落出来,成大在大家伙儿都祭拜完,回家休息的时候,跟剩下的人把香灰散落在地面上,是围着几个躺在木板子上的人撒的。
然后就是继续安安静静的坐着,守夜。
这些人里,只有懵懂的两个小孩,还有那对失去唯一孩子的老夫妇在,其余人跟着虽然是亲属,可也都被诈尸给吓跑了。
晚上,王奕跟成大坐在一边儿,等谁香烧没了,他们在给续上。
后半夜,王奕睡了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了,鸡鸣,天亮了,王奕被清早的寒气给弄醒了。
成大顶着两个乌眼青的眼睛,笑道:“你小子确实不怕,在亦庄里都能睡得着,幸好我给你身上塞了福,不然你这么一睡啊!第二天能不能醒来,怎么醒来,可真不好说!”
王奕抹了一把脸,:“后半夜真有点儿熬不住了。”
以前读书熬夜,现在熬夜不熬夜的,好像只要能睡,就不会再有机会熬夜了吧!
一对老夫妇一直都没睡,这会儿心疼两个以后没爹娘的孩子,:“孩子你们回去睡一会儿,一会儿有事儿再叫你们。”
两个孩子揉揉肚子,:“我饿了!”
成大就等两个老的心态呢。
以后两个孩子是个问题,两个老人无依无靠也是个问题,与其这个问题,那个问题,不如放在一起,这样最好解决。
伸着懒腰,先一步成大,说:“大娘,你们也回吧,顺便给他们做点儿吃的,这儿有我们盯着。”
老妇人看看自己死去的孩子,孙子,伤感之心油然而生,便更加心疼两个孩子。
“走吧,走!”老妇人抹掉脸上的眼泪,双手扶着地面,拉着两个孩子走了。
成大看看老头儿,说道:“您老也回吧,我要好好打扫一下这儿,不然就不合规矩了。”
老头儿捶捶酸疼的腿,跟着走了,看样子是十分相信成大的话。
可见村长的能力,是大家伙儿都有目共睹并十分信任的。
他们都走了,王奕也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儿,看到香灰上的某物,问道:“昨晚上有鸡进来啊?”
成大闻听此言,勐然转身,看着地面上的鸡脚印,神情深沉,道:“走,回我爹哪儿吃饭去,今晚上可有的忙了。”
王奕心道:难道人家死人,他家要杀鸡吃?!:
跟着去了之后,见爷俩儿就此事开始谈论起来。
“爹,那个东西来了,要不要准备点啥?”
村长敲敲他的旱烟袋,说:“这个东西,专门儿吃人魂魄,今天晚上还会再来,准备东西吧!符纸,杀鸡,朱砂,在准备四个铁乌龟。”
“您那箱子里这些东西都齐全吧?我这就去给您拿去。”
“先吃饭吧?吃完了再弄,离天黑还早着呢,再说了,王奕还在这儿呢?怎么好意思让人家饿肚子,先吃饭。”
“啊!我不饿,这也正好奇呢。”
“爹,你还别说,他啊,是个心大的,昨晚上在亦庄居然睡着了,幸好你给我预备了护身符,不然可就不好说了。”
“看样子适合跟我学学这些东西,不怕的,还真少。”
王奕忙摆手:“这个我可不会,我要是跟您听听故事还蛮感兴趣的。”
“不用感兴趣,见的多了,你就什么都看到了。”
第二天,他在清醒的时候他看到他家多了一个人。
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背影,衣服很破,身上很臭,味道挺冲的。
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里养了几天似的,不是一般的乱!他正在关门儿,啪的一声,劲儿还不小。
王奕甩甩有点儿昏沉的脑袋,发现自己坐在客厅里,他不是应该躺在床上睡觉吗?为什么在沙发上坐着。
“你是谁?是你每天敲门吗?”
“嘿嘿,你是傻的,傻,你刚才开着门,也不穿衣服,还在唱戏,哈哈哈,傻。”
对方举止憨傻,全身都脏兮兮的。
王奕看看他背后的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他记得自己锁门了。
“傻,哈哈哈哈,傻,傻子饿了,饿了!”
王奕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人是、有些傻,于是便不在问什么的去穿衣服了。
穿了衣服做了点儿吃的,摆上桌,才要叫人吃饭,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自己跑过来,抓起鸡腿开始啃。
“傻是傻,饿也是真饿!”
王奕把苞米面饼子往那小子碗里放了一个,:“那只鸡吃不饱,吃点这个。”
那小子躲开,脸挪到一边儿去,那个样子,着实不像痴傻之人,抱着鸡啃,王奕想想,算了,他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王奕喝着鸡汤,吃着玉米饼,腌制好的野菜一起吃。
那小子三口两口一只鸡腿就没了,王奕把装着鸡的盆子推过去,:“这个归你,吃吧。”
那小子瞪着大眼睛看他,别说眼睛还挺大的,凤眼就是这种了,还是双眼皮的。
“你家在哪儿?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那小子把脸转到更远,后背对着他。
王奕无奈,但话该说还得说啊,人家家里人还不知道他出来了呢,着急了怎么办?!
“你自己出来,你家人不知道吧?不回去不好,你爹娘会担心。”
那小子又转了一下,在转一下,又能对着他坐了,就不用他老拧脖子看自己了。
王奕看他那样子,大概是不想回家的,便自顾念着:“算了,还是我自己打听去吧。”
那小子做贼似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还扁嘴,委屈巴巴儿的。
王奕吃完了饼子,说道:“无论你去哪儿,你都要告诉家人,懂吗?”
那小子又转回去了,就是不听他说的样子。
王奕无奈,只得找成大去,他不知道这个村子的村民都有谁,成大一定都知道。
“成大哥,我家来了一个痴傻的人,想给他送回家,但是他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儿,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痴傻之人?咱们村长没有啊!”
“不是咱们村的,隔壁村子有没有?”
成大还是摇头,摸着下巴上那几根山羊胡,:“真没有。”
“这就是怪事了,算了吧,我再去问问他,没准儿能问出来呢,你忙着吧,我回了。”
王奕转身儿的时候看到成慧站他家门口儿羞答答的看着自己,王奕无奈,赶紧走了。
从成大哪儿回来,那小子坐在院子里玩儿土,堆土堆,不时还傻笑。
“你真的不回家吗?你家是哪个村子的?”
“嘿嘿,村子的,村子的,嘿嘿飞喽,飞喽。”王奕也拿那小子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扬土玩儿了。
想起田的事儿,王奕还是去了一趟村长家,进了屋,村长躺在火炕上呢。
“嗯,王奕开啦?”
村长要起身,王奕赶紧上前扶着。
“您身体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老婆子,倒水。”
“啊,不用,我不渴,我这次来,就是想跟您商量下,田的事儿。”
“啊!田我正想找老大跟你们说呢,你们的田,都分这边儿的距离山远一些,这样就不用担心泥再下来了。”
“不是,村长,我想在我院子里种,方便我照顾。”
“你这孩子,家家院子里的都是你们自己的,田地就是田地,你就等着老大带你们去看田吧,不过早晚都没啥用了,现在种白菜秋收也只能收一些散白菜,不抱团儿了。”
“只要有就比没有强啊!管他是什么呢,能填饱肚子就行。”
村长婆娘倒了水端来,探头儿说坏话似的笑说:“来,王奕,喝茶,这死老头子藏着的茶叶,你品品。”
王奕跟着笑,村长尴尬道:“还用藏,不都是茶叶?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还有个事儿跟你商量商量。”
“看您说的,我听您吩咐就行。”
“这个事儿跟你息息相关,我想从临村买一些牛回来养,让村民都多养几个,现在有你这个郎中,咱也不怕他得病,只要把牛养好,是不是就比光依靠种田强?”
“这个,要看村民的想法了,治牛的病,我倒是没啥问题,就是大家伙儿自己,不知道怎么想啊!”
“哎!是啊!牛挺贵的,买一头牛,都得用上三个年头收成啊!”
一想到三年的收成,恐怕除了要种田需要,否则,是真没人舍得买他。
“一切都慢慢来吧!”
村长又躺了回去:“哎!想象很美好,实践起来,什么都是难题啊!慢慢来吧!”
王奕喝了一口茶,说:“村长我家来了一个痴傻之人,问他,他也不说家在哪儿,成大哥又说左右几个村子都没这么一个人,您给回忆回忆,看看有没有这么个人。”
村长拄着火炕坐了起来,:“痴傻的,确确实实,没有这么个人。”
“我担心人家父母找不到人担心啊!”
“没事儿,一般这种人都是奔着什么来的,他们都是体质特别的,没准儿是奔着你家那敲门的死鬼来的,过几天就走了。”
“啊!那行,我懂了,我先回去了,把院子的土翻翻,我打算种上白菜,赶紧收上一茬儿,没有土豆儿,这冬天,我就指着这个了。”
“去吧去吧,有需要的,找大成啊!”
“诶,晓得嘞!”
王奕回来就在院子里琢磨着建大棚。
什么都没有,冬日里在没有什么吃食,总是打猎吃肉,人也受不了啊!多少的,种一些菜才行。
王奕在空间里倒腾温室大棚的铁架子,以及树脂屋顶,那东西是透明的,比塑料更好用。
有铁家伙事儿,不用去山上砍树,都快不少,王奕还是把铁埋在地下半米深,四个角定下来,然后支起四框儿。
电钻顶上四周的塑料板,屋顶扣上,简简单单的,一上午就做完了,院子里的三亩地,罩的严严实实的。
中午把剩下那只鸡炖了,吃饭的时候儿,王奕无奈道:“我本打算这几只鸡留着养的,现在看,是养不了了,你不是爱吃吗?吃吧。”
“嘿嘿。”
那小子刚要上手抓,王奕拦住,抓着那小子的手腕儿:“本来我是不想管你的,但是你这个手太脏了,有什么脏东西都吃嘴去了,你要是走了,我就不管你了,你在这儿,就得洗手,记得没有?”
王奕把他双手按在水盆儿里,这小子死命挣扎:“不,不洗,不,啊!!!不洗。”
说着反抗的话,可惜,他力气太小,只能任由王奕给他洗手。
“你现在只是洗手,晚上要洗澡,你这衣服也要换掉,太脏了,不然不许进屋睡觉。”
“不,我不去,不洗,不洗。”
“这个由不得你,看看这水,都洗成黑色的了。”
咆哮式洗手,洗完手,那小子饿死鬼似的跑去抓鸡就吃,都不擦手!
王奕无奈摇头,:“手脏,吃了肚子疼,知道吗?”
对方傻笑,啃鸡腿,王奕所说,跟没听见一样。
下午王奕翻地,那个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下午没见到人。
王奕翻了一亩多地,天就黑了,王奕去山上陷阱去看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吃都无所谓,多出一口人来,可不得琢磨吃什么吗!
他走的时候草都是随意盖了一些,没想到,还真有猎物掉下去了,是一只鹿,那家伙的腿被木棍刺穿了,但他还活着。
“那小子还真有吃命,这么大的猎物。”
王奕下到底,把鹿捆了四条腿,然后拉上去。
回去家中,为了能早一点儿把肉吃到嘴,王奕拨了鹿腿放锅子煮上了。
其余的还没时间弄,大热的天,这么放下去,早晚会坏掉。
琢磨着,王奕割了鹿肉给村长,成大意哥儿,成大叔家,村长家,都送了一些肉过去。
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王奕挨个家门儿敲。
“村长,我打了只鹿,给您送来一个腿吃吃。”
村长家屋里还亮着灯,屋里还有人说话,老太太过来开门。
“王奕啊,快进屋坐坐。”
王奕把肉递过去,:“不了,我去成大哥家送一些去,大热的天,不送过去,我怕在坏了。”
“成大他这儿呢。”
老太太才说完,成大就从内屋探出头来,:“我听见了哈,什么好东西?”
成大好奇的过来。
王奕递过去一个裤腿:“鹿肉,你赶紧拿回去煮上,别坏了。”
“哈哈哈,先谢为敬,谢谢你的鹿肉,进屋喝口茶来。”
王奕拍拍自己身上的肉,:“不了,我赶紧把他们消化了,改天我再去找你们聊天。”
“你忙啥,一时半会儿不会坏的,进来坐会儿吧。”
村长拄着拐,张罗让王奕进屋。
王奕摆摆手,:“不了,改天我这还饿着呢,家里还有一个等着吃饭呢,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