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个体力活。
以鹿岛凛现在的身体素质， 在婚礼结束之后都感觉到了疲累。
好在结婚这种事儿，只要不出大意外，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这也用事实告诉了大家，结婚不易， 还请珍惜。
及川彻明天还需要上学， 甚至还要为接下来的比赛做训练， 婚礼刚刚结束不久，及川一家就先离开了， 乘车去关西的机场换乘飞机回宫城县。
当时就在不远处的乐岩寺嘉伸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我们也走吧。”思索未果，乐岩寺嘉伸也不再继续去想，对着一旁的庵歌姬说道。
哪怕庵歌姬原本有想要留下来跟五条悟和鹿岛凛说些什么想法，也在乐岩寺嘉伸这句话后打消了。
这大概就是打工仔的无奈。
“凛先去爷爷家等我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办， 很快回来。”看到乐岩寺嘉伸离开，五条悟对鹿岛凛说了一声， 随后追了过去。
鹿岛凛看了看五条悟的背影，觉得他们打起来的概率应该不大， 就算是打了起来五条悟也不会吃亏。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凛。”回到鹿岛大宅， 鹿岛修司喊住鹿岛凛，在刚刚婚礼上他就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了，“你跟我来一下。”
会客用的和室很是安静，今天喝了不少酒的鹿岛修司有些微醺， 现在正在泡茶醒酒。
怎么说妻子也是茶道大家， 鹿岛修司说不上精通，在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中也略懂几分。
泡好一杯茶， 鹿岛修司递给鹿岛凛。
“今天五条那边来的亲友，是咒术高专的人吗？”
“呃……爷爷，您是怎么知道咒术高专的。”这个问题鹿岛凛其实很早就想问了。
鹿岛修司喝了口茶，“你难道忘了，我的弟子都是以什么人居多吗？”
如今国内在剑道方面拥有成就的，有半数是鹿岛修司的弟子。除了这些人之外，警方也有不少人是他的学生，其中一些剑道天分出色的，也会被鹿岛修司收为弟子。
而咒术界这边在进行诅咒祓除的时候，多数时间都会跟警方进行合作。
鹿岛修司是通过当警察的弟子知道的咒术界，也曾经亲自接触过诅咒。
不过像是他这种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即看不到诅咒，攻击也不会对诅咒产生作用。
那次单纯只是一次偶然，鹿岛修司外出修行时遇到了一个咒术师遇到了危险，通过咒术师的提醒和对危险的感知，再加上那位咒术师借给他使用的咒具，将诅咒给祓除掉了。
也是那一次，鹿岛修司知晓了咒术界的存在，也知晓了咒术高专。
拥有咒力的人才能够进入的学校，东京、京都各存在一所。
只不过鹿岛家这么几代人下来，没有一个人拥有咒力，为此那名咒术师还可惜过。
之所以猜测五条悟那边今天来的人是咒术界，是因为鹿岛修司听说过乐岩寺嘉伸的名字。准确地来说，是知道‘乐岩寺校长’，那位京都咒术高专的校长。
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来的人姓乐岩寺，而职位又是某个高校的校长？
听完之后，鹿岛凛恍然的点着头。
如果他爷爷再年轻一些，鹿岛凛就会猜测，爷爷是不是少年漫的男主角了。
有实力、有际遇。
只是可惜际遇还是差了点儿，如果阴差阳错的能够觉醒咒力，说不定还能添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悟他是咒术师。”鹿岛凛也不藏着掖着。
“那你呢？也是吗？”鹿岛修司看着鹿岛凛变异了的眼睛，“看到你眼睛的变化时我也猜测过，只是佑玄那小子死活不愿说。咒术师这种职业，比起警察来还要危险，你的决定爷爷不会过于干涉，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爷爷的关心鹿岛凛收到了。
“爷爷你放心吧，虽然我是多了一些特殊的能力，但……并不是咒术师。”
—— —— —— ——
另一边
乐岩寺嘉伸和庵歌姬一起离开后不久，沉默了一路的乐岩寺嘉伸这才说话，“歌姬，你对两年多前宫城县出现的那个刚刚出生不久就被祓除的特级咒灵有没有印象。”
特级咒灵一直十分稀少，每一个被发现的特级咒灵都被会记录在案，而且绝大部分都会起一个名字。
宫城县出现的那只特级刚被发现，恰逢五条悟在附近，就由他去祓除。
对五条悟来说，特级咒灵和其他咒灵没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咒力量稍微多了那么一点，并不足以被他放在眼里。
那次的咒灵祓除之后，虽然已经死亡，但毕竟也事关特级，就由辅助监督上报了。
乐岩寺嘉伸自然是看到过相关记载。负责祓除的咒术师是五条悟，但后面又写道，根据五条悟自己所说，特级咒灵并不是他祓除的，而是一位偶然路过的‘好心路人’。
当时乐岩寺嘉伸并没有放在心里，只觉得是五条悟又在胡闹了。
现在想想看，那个辅助监督也没有见到过的好心人，会不会就是今天的另一个新郎呢？
位高权重的老人家就是喜欢多想，尤其是涉及到刺儿头五条悟的问题时，他想的就更多了一些。
本来乐岩寺嘉伸也不会把那件事跟鹿岛凛联系到一起，可在听说他的外祖父是千里迢迢从宫城县赶过来的时候，乐岩寺嘉伸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这件事。
“由五条出手解决的那个公园内的特级咒灵吗？”庵歌姬回忆着，从记忆中扒出来相关的内容。
她一个二级咒术师，特级咒灵是她不太可能会接触到的。而庵歌姬又不是高层，不会了解太多。
会记得这件事，主要……还是吃瓜吃的。
五条悟交往的第一个女朋友两仪式就刚好是在那期间，由于五条悟对两仪式很上心，家入硝子也就记得很深刻，再加上关于五条悟恋爱了的传闻，也是在那次之后传播开了。
五条悟对家入硝子也就提了一嘴，更详细的内容也没有说。后来家入硝子和庵歌姬说起五条悟的感情问题时，也顺带着说了出来。
“你也知道吗。”乐岩寺嘉伸转头看向庵歌姬，“歌姬，你说，当初祓除掉那只咒灵的人，会不会是这个叫鹿岛凛的少年。”
庵歌姬震惊的猛地睁大眼睛。
不会吧……
“校长，您为什么这么说。”庵歌姬压下疯狂跳动的心脏，询问着。
“外祖父在宫城县，当时被祓除的特级咒灵又是不明人员做的。”乐岩寺嘉伸眼睛暗了暗，“最重要的是，以五条悟的性格，普通人他会放在心上吗？”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那次行动时，五条悟看到了鹿岛凛祓除咒灵的行为，对他产生了兴趣。
庵歌姬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乐岩寺嘉伸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能够被五条悟特殊对待的人，也就只有天分、实力都足够强大的。
比如……当初的夏油杰。
“两年前就能够祓除特级咒灵，又是一个天才吗……”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鹿岛凛岂不是第四个特级咒术师？”
乐岩寺嘉伸没有说话。
这种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呕鸡酱对我和凛的事情这么关心啊~”五条悟那轻佻的声音在两人身后传来，使乐岩寺嘉伸陡然变了脸色，“你们可以直接问我哦，我也不是不可以回答你们~”
“是吗。”乐岩寺嘉伸收敛好情绪，“那他是吗？”
“秘、密~”五条悟一字一顿，说着还冲着乐岩寺嘉伸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 —— —— —— —— ——
鹿岛凛还不知道五条悟那边究竟是怎样的针锋相对。
他跟爷爷谈了不少，其中不仅仅有鹿岛凛突然多出来的能力，对他身体是否有影响，还有以后的打算。
眼见着再过几个月就是高考的时间，学校的选择几乎关系到了他日后的整个人生。
鹿岛修司给出了一个提议。
既然还不确定是否要当一名咒术师，那么也可以考虑一下成为一名警察。
鹿岛凛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承认警察很帅气没错，不少小孩子看到身穿警服帅气的警察叔叔，都不免产生一种将来也要当警察，变得这么帅的想法。
但这个跟‘我要成为奥特么，我也要变成光’一样，大多数依旧只是存在于想象之中。
“我大概会成为一名摄影师。”鹿岛凛笑着对爷爷说道。
大学时期要进入什么学校，要学习什么专业，这个在他高三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
教师、医生之类的都是不错的选择，但经过考虑后，他选择了摄影。
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不会太忙碌。
五条悟的工作性质本来就很忙了，国内不说，世界各地到处乱跑。如果鹿岛凛也是那种忙到脚不沾地的职业，那夫夫生活怎么和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签到。
只有没有特定要求的职业，才能够让鹿岛凛有到处签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