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森&默多克事务所由两名青年律师合伙创办。
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弗吉·尼尔森和马特·默多克。
弗吉和马特是一对挚友, 他们的友情能追溯到大学时期,在哥伦比亚法学院读书期间,两人就是室友。
毕业后, 他们在同一家律所实习,之后, 弗吉又在马特的劝说下一同辞职, 合伙创办他们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弗吉是普通人, 对他而言, 创业的压力十分巨大,房租,每月的开销,破产……
失败的烦恼总是萦绕着他, 更让他充满压力的是, 他是目前唯一一个知道好友马特的另一重身份的人。
他无数次劝说马特放弃“那个”身份, 专注在律师的事业上, 但每次都被好友搪塞。
前不久, 马特又丢下事务所的业务,让弗吉独撑, 再度惹起两人之间的矛盾。
“如果你不打算真的专注当律师, 为什么要……”
好友的絮叨,对马特来说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年轻的律师看似在听,其实在心中琢磨着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幸运的是, 秘书凯伦拿着话筒走进来告诉他们, 有通预约之外的重要来电。
听了凯伦的话,马特飞快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分机话筒, 对朋友做了个“嘘”的手势。
弗吉被迫中断谈话,只能无奈又余怒未消的转过头。
马特逃过一劫, 露出些许得意的微笑,对着话筒说:“你好,队长,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叫我史蒂夫,”话筒里的声音很无奈。
“好,史蒂夫,”马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不过,这可不代表我会为此打折。”
虽然如此,他在心中对自己咋舌:‘对美国队长开玩笑,马特,你出息了。’
史蒂夫尽可能准确的把事情说明白,但他的一段话里难免将“他有这么老”重复了好几遍。
马特抽出一张纸,将关键的线索记下来。
写到老的时候,他忍不住问:“所以他到底多大年纪?”
提起这个,史蒂夫也很郁闷,“不知道,他说他是退役老兵,身份证明被官方吊销——我怀疑是独立战争时期的事。”
马特微微点头:撇开队长最后的吐槽不谈,身为律师,他对这种情况比较熟。
按照国家规定,官方理应给老兵们发退休金,但一些老兵在退伍后,却发现自己在官方那里的档案不知为何被改成了“死亡”或者“牺牲”。
也许是误会,也许是由于官员们想赖掉福利和退伍金,总之,要改回来是一件很麻烦,且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到最后,这些老兵们可能连合法的身份证明都拿不到,只能无身份的流浪街头。
史蒂夫说:“如果不是太麻烦,我不会来打扰你们。”
“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马特一本正经,说了一句让弗吉狂翻白眼的话。
接着,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老先生几个问题。”
“最好能问的出来,他的思维全部停在保险金上,”史蒂夫又忍不住吐槽到一半,突然紧张的大喊,“那是什么?快趴下!”
“这么了,史蒂夫?”马特敏锐的问。
听筒里传来令人不安的,尖锐的摩擦声,人群的狂奔和呼救声,重物砸向重物的声音,十分混乱。
伴随着一声重物砸向地板的声音,无论马特如何呼叫,对面也再没有回复。
马特立刻挂上电话,从抽屉里取出伸缩手杖,跑进更衣室。
弗吉也从椅子上弹起来,“等一下,马特,你又要……”
当他追到更衣室门外时,里面已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大开着,窗帘被风吹动。
“呃啊…”弗吉不由得发出头痛的声音,知道“夜魔侠”这么一跑,所里全部的工作又堆在他身上。
他来到窗户前,向外看去,却疑惑的发现,远方有一大片浓烈到化不开的雾,遮蔽了他的视线。
就在刚才,史蒂夫正对马特讲述着“无名老人”的身份证问题。
突然,一个年轻人满头是血,心惊胆战,跌跌撞撞的闯进保险公司的大门。
“怪物!”他语无伦次的嘶吼,“雾!怪物!”
一些工作人员不由得看向窗外,方才一碧如洗的天空不知何时降下浓雾,白茫茫的压着窗口。
办公桌就在窗户旁边的男人站起来,好奇的朝窗外伸出头,想看看能见度到底有多差。
“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情况超出理解,他的声音很茫然,“白茫茫的全是雾,而且好冷。”
这时,史蒂夫看见这一幕,大喊:“那是什么?快趴下!”
“什么?”男人傻乎乎的转过头,自浓雾中伸出一团纠结的,灰色的触须,从窗口进来,缠住了他的脖子。
这些触须,每一条大约有一条黄金蟒那么粗,布满了小块的吸盘,不紧不慢的拽着男人。
越来越多的触须自浓雾中,顺着窗口爬进来,而且都是从左侧的窗户。
仿佛有一个长着无数触须的怪物正攀附在整栋大楼的左侧。
在触须进入的同时,那些浓白的雾气也一并涌入,缓慢的布满整个空间。
史蒂夫来不及和马特说什么,立刻取下背上的盾牌,准备砸向那些触须。
但雾气钻入了他的鼻腔,几乎是一秒之内,史蒂夫感到自己的骨头在咯吱作响,视野逐渐降低,手上越来越没有力气。
他再也没有力气举起盾牌,反而摔趴在地上,被盾牌扣住,手机也摔飞了出去。
幸好,盾牌如一口倒扣的锅,下面还有容身的空间,否则它的重量会把现在的史蒂夫压到吐血。
在浓雾降临之前,贝卡斯感觉自己正操纵机器老人玩一款攻略游戏:
攻略对象:保险经理。
好感度:子虚乌有。
攻略成功奖励:获得赔偿金。
攻略失败惩罚:只能获得礼节性祝福,俗称“好人卡”。
他绞尽脑汁的编老人的背景故事,俗称“卖惨”,想要打动保险经理,提升好感。
渐渐的,他没词了,只好把话筒交给三个伪装成小动物的外星人。
他们也七嘴八舌,为这个最悲惨的故事添油加醋,力图打造“史上最惨老人”。
下面,就是这个糅合了诸多作品的悲惨老人的背景故事:
在老人出生的时候,他体弱多病,经常吐血,遇风就倒。
他的母亲实在受不了,抛弃幼小的他离家出走。
父亲因此憎恨他,每天虐待他,让他残败的身体雪上加霜。
有一天,父亲因得罪当地帮派,被石头活活砸死。
这些帮派的人不肯放过尚且是小孩的老人。
于是老人只好在十二岁那年谎报年龄,混进军队,继续饱受折磨。
经历无数次血战,他失去无数个朋友兄弟发小和红颜知己,还曾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自己的姐姐,发现真相的同时,姐姐也离他而去。
最后连妻子,孩子和所有的宠物都死光后,他终于退伍,成为一个没有身份的游魂。
他被仇人追杀到非洲,又从非洲追杀到北极。
最后,当他手刃所有仇人,风餐露宿的回到祖国。
留给他的噩耗,却是唯一的曾孙子也意外去世了。
难道还不够惨吗?还不够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吗?
保险经理仍坚称:“我们要按照程序进行。”
屏幕映着这个人无动于衷的嘴脸。
贝卡斯没感觉,但三个小动物白费一番口舌,彻底爆发。
鸽子骂道:“无情!”
奶猫骂道:“无耻!”
巴哥犬骂道:“没有心!”
最后,他们异口同声的断言:“不可理喻!”
随着未知的浓雾降临,致命的触须冒出来,屏幕上的景象也变得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鸽子U立刻展翅飞起来,喊道:“有情况!快,我们出发。”
贝卡斯丢下遥控器,正要跟着他。
U却用嘴将遥控器接住,放回他手里,“或许你可以用机器人做些什么,拖到我们赶过去。”
连接着的屏幕转换成“虚拟屏”模式,出现在贝卡斯眼前。
远程操纵机器人能做什么?
被困在公司里,密室,落难的人,潜伏在浓雾里的危险袭击者……
在记忆里搜寻一番后,贝卡斯悟了,“哦,原来是探索加战斗。”
屏幕上,经理也和其他慌乱的人一起被浓雾淹没,只有他们的惨叫声不时传出。
贝卡斯操纵着老人寻找武器,但偌大的办事大厅只有订书机和无数文件。
最后,他只能让老人拖着一个为客人准备的圆凳。
圆凳很高,被拖着的时候,底部擦过地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一些乱爬的触须也撞坏了许多灯管。
这造成大厅里有些区域漆黑,有些区域有光,有些区域的灯管则是坏了,时明时暗的闪烁着。
机器老人在浓雾中行走,遇见触须就用圆凳抡过去砸,直到砸的它们爬出窗外,然后再关上窗户。
关上窗户后,触须也没有破坏窗户爬进来,于是,在贝卡斯和U赶到前,机器老人继续着“探索区域——砸触须——关窗户”的流程。
鸽子U刚飞出MIB,立刻在半空中转换形态,体内的零件和表面的液体皮肤同时变形拉伸。
最后他变成一只体长足有一米二的军舰鸟,体羽全黑,喉囊鲜红,原是细短的腿也被U在变形时改成长腿大爪。
这是世上飞行速度最快的鸟类,速度可达每小时四百一十八千米。
军舰鸟U用改造过的双爪抓住贝卡斯的双肩,提着他展翅冲入高空。
即便被鸟抓到高空,也不妨碍贝卡斯毫无触动,继续操纵着老人继续探索和关窗。
机器老人逐渐找到了出口,但是这里也挤进来一团搅在一起的触手,将大门堵的严严实实,顺便爬满了一大块地板。
一群人躲在桌子下面,惊恐的看着雾中若隐若现的老人。
雾气烘托着老人,这该死的氛围感把他衬的更为恐怖。
老人只是注视着触须,圆凳早就被他抡的只剩一根凳子腿。
突然间,这鬼一般的老人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腕。
在用力两三下后,他把自己的右胳膊拔了下来。
天降猛男!
顿时,一股“鲜血”像开香槟一样,从他的断臂处横着喷溅出来,洒的到处都是。
老人对自己正在“流血”的事毫不在乎,抡着胳膊凌厉而狠辣的砸着那些触须。
触须的蠕动仿佛停滞了半秒,慢慢的往后缩。
老人拎着胳膊追着砸。
触须的后退速度似乎在变快。
就这样,老人毫无怜惜,抡着他不停滴血的右胳膊,将触须的一部分砸的连连后退。
他拖着持续喷出小股血液的身体,抡着胳膊追着触须暴打,硬生生的把大门清了出来。
旁观者中,一些人当场昏迷,醒着的人也集体麻木:’……我他么最好是产生了幻觉。‘
其中一个路人扭过头,琢磨不定的看着自己的胳膊,立刻被他的朋友狠掐一把。
“他之前要求你兑现保险金呢。”有道声音说,“经理,我看见了。”
‘你居然敢拒绝?’众人惊恐的看向经理。
保险经理早已震撼,结结巴巴的说:“我也很害怕,可如果我不按规定行事会被辞退,谅解一下……让他…带着胳膊…找我们董事长……我愿意带路。”
众人:……
继而,这些人呆滞的看着被老人用生命清出来的逃生之路,
“怎么办?要逃出去吗?”
“可是外面可能更危险,我们逃不掉怎么办?”
值得一提的是,面对这样的两难选择,一些人仍不忘发条“TikTok”征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