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很像哦。
嫉妒灿烂地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一派天真无邪。
懒惰遗传了你的黑发,暴食遗传了你的白皙皮肤,色欲遗传了你的红痣,傲慢遗传了你的眼形。最像你的人就是我啦,我拥有爸爸2/3的脸哦。
灰发少年眨着他那浅灰色的眼睛,牵着男人的手按向他清秀的脸蛋。
如果我长大了,再去掉这对酒窝,就和爸爸更像了。
聂驳古的指尖碰到了嫉妒的酒窝,感觉快要醉了般,他恍惚地想象着,对面的那个孩子未来就是镜端的自己。
嫉妒空出的一手轻轻划开了聂驳古的衣服,感觉到男人猛地僵硬的身子,嫉妒的手指越发轻柔了。少年露出无害而纯净的笑容,能轻易地卸下所有人的心防。
"爸爸,今天是日曜日了。"嫉妒一边哄着一边解开了聂驳古的黑袍:"爸爸的身体需要发泄了。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再积下去爸爸的身体就会受伤了。"
聂驳古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皱着眉头,眉间泄露出一丝痛楚的滋味。嫉妒像是为了抹去那丝痛楚,用手轻轻按着聂驳古的眉心,婆娑着向下,最后遮住了聂驳古的眼睛。
"如果爸爸实在害怕的话,就不要看了。"
黑暗降临,聂驳古慌张了一下,挥出的手似乎碰到了少年的伤口,只听到少年那压抑着痛楚的闷哼声,聂驳古的手僵住了,不敢再动弹。聂驳古双手和膝盖的伤口只是皮肉伤,在治疗液和治疗光线下很快就收口痊愈了,而嫉妒大腿上那露出森森白骨的伤口即使是在治疗之后,也得用绷带圈起而使之看起来不那么凄惨。
嫉妒将他那毛绒绒的脑袋凑进男人的怀中像只小狗般蹭着,聂驳古被弄得很痒,却投鼠忌器地不敢再有所动作。见到这样的聂驳古,嫉妒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无邪了。
"爸爸,我很开心啊。"嫉妒温热的吐息湿漉漉地贴上聂驳古赤裸的胸膛,吐息过后的湿凉引起男人的战栗:"今天你维护了我,在我被他们杀死之前保护了我。"
"好厉害啊,爸爸。"
听到少年充满崇拜和敬佩地说出以上的话,聂驳古感到心底一阵发涩,眼角都忍不住要红了起来。是这样的吧?在孩子眼中始终高大威严的父亲,对父亲充满敬畏和憧憬的孩子,这就是正常的父与子相处,没错吧。恍惚中似乎听到爱莎的声音:阿古,你做得很好呢。
这样被赞佩着,连身心都要柔软起来。不能视物的恐惧被驱逐到一旁,聂驳古松软地陷在床上,颤抖地伸出手,在空中虚划半晌,终于颤颤巍巍地放在了靠在他胸前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上,像是抚摸泡沫一般小心而拼命地收紧力道。
"我、我会好、好对你的,这是我唯一能对你和你妈妈所做的……"补偿。
聂驳古有些茫然了,他应该说"补偿"吗?或者说,他还有资格说补偿吗?人已经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还能"补偿"什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叫做忏悔,对死去的人进行的告解,卑微地祈求着绝不可能的原谅,用这一切来麻痹和安慰自己。走神的聂驳古并没有发现,当他说出"你妈妈"的时候,嫉妒捂着他眼睛的手紧缩了一下。
爸爸,你太厉害了啊,总是可以这般轻而易举地引出我们的原罪,却置身度外。
嫉妒盯着那近在咫尺的雪白肌肤,无声地笑着。
"……那么爸爸,要好好对我哦。"
话音刚落,嫉妒就舔了一下聂驳古的乳头,右手轻轻握住男人的要害。聂驳古猝不及防,被刺激得几乎弹跳起来,按着嫉妒脑袋的手反射性地用力,却将自己的胸脯更加地送入少年口中。
"爸爸,别害怕,我只是用手帮你纾解一下。"嫉妒叼着那柔软略带点硬度的颗粒,含含糊糊地说着,舌头和牙齿随着话语或舔或磕地摩擦着那逐渐苏醒的圆粒。
"不、不——不必了——"
"可是爸爸必须发泄了耶,不弄干净的话爸爸的身体就会损伤了。"少年一向开朗的声音似乎带上了阴霾:"还是爸爸需要除了妈妈之外的女人?"
聂驳古打了个寒战,拼命地摇着头。
"那爸爸是希望除了我之外的男的碰你?"嫉妒的声音很是委屈的样子:"爸爸,你宁愿亲近其他男人,也不愿与我亲近。"
聂驳古傻傻地摇了摇头,明明嫉妒的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问题,他却迟迟未能发现哪里出了问题。
见到聂驳古的否认,嫉妒的声音再次开朗起来:"我就知道与爸爸最亲近的人是我啦,所以爸爸,不要拒绝我哦。"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的情况?聂驳古迷茫地想,他很努力地将刚刚那个话题与少年现在所做的事情联系起来,却失败了。嫉妒此时正对着那微微翘起的乳尖亲了又亲,右手不紧不慢地抚慰着聂驳古那还未苏醒的部位,试图挑起男人的欲望。
"……不对……明明……"
"爸爸,别拒绝我,我会伤心的。"嫉妒用头抵着他父亲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你刚刚答应过我,会好好对我的啊。"
这是聂驳古的死穴,他瞪着眼看着那片被嫉妒的手蒙出来的黑暗,良久,聂驳古僵硬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带着悲哀的妥协意味。
嫉妒微微抿着嘴,在聂驳古看不到的地方鲜明地表示着他的不快。明明他的爸爸已经妥协了,却只能让他心里的嫉妒烧得更厉害——在说出刚刚那句话的时候,其实他已经输了,那个承诺是他从他的"妈妈"还有他的"半身"那里夺过来的。在聂驳古对他的每一次妥协或例外对待时,嫉妒在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妒忌得发狂:他嫉妒他那死去却依旧带来影响的妈妈,他嫉妒被爸爸格外恩宠的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贝希莫斯是他,他是贝希莫斯,他们是一人,互为半身,可他连他自己的另一半都在嫉妒着:啊啊,是不是没了这张皮囊,爸爸就连眼角都不愿施舍于他呢?
爸爸,记住哦,我是嫉妒。
嫉妒吮吸着男人右边的乳头,像一个婴儿般吸奶。他一手挡着聂驳古的双眼,一手握着男人的事物,这样一来,空荡荡的左乳就显得尤其可怜了。嫉妒歪着头想了想,然后一条尾巴——或者说触手就从少年的尾骨处长出来,勾搭上孤零零的左乳。
聂驳古被陌生的触感吓了一大跳,却被嫉妒哄着再次无措地放软了身体。嫉妒似乎发现了新游戏般兴奋,又有几条尾巴从少年衣服的下摆中钻了出来,一条缭绕在聂驳古的大腿处松松垮垮地勾住,暧昧地摩擦着;一条缠绕着被放开的右乳,不住地挑拨着那已经充血的颗粒;嫉妒此时正舔着男人的喉结,他爸爸最容易兴奋的地方。
数个敏感处被同时攻击,聂驳古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背堵住了差点溢出来的呻吟声——他不敢挣扎和拒绝,只能无力地遮掩自己的放浪的反应。最敏感的前方被不重不轻地拨弄着,除了手,还有什么长长的形状将他的前端包裹着,或松或紧,那模拟性交的快乐让聂驳古支撑没多久就释放出来,然后再一次地被那柔软的条形物体挑起了欲望。
这个身体无可救药了,聂驳古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黑暗,就如他的人生一般。
缠在大腿处的尾巴婆娑着向上,最后像是撒娇般地蹭着大腿根处,尾巴顶端有意无意地划过那唯一的入口,煽风点火。嫉妒感受到聂驳古触在他掌心的睫毛不住恐惧地颤抖着,少年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笑得格外灿烂。
爸爸,爸爸,最喜欢你了呀。
嫉妒将所有尾巴收起,蒙在聂驳古眼睛上的手也撤了下来,少年对着男人迷茫的目光笑得一脸纯真。
"好了,爸爸。"
聂驳古忡愣地看着嫉妒,黑色的眼睛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带着对对方突然撒手的不解。男人的视线飘浮了一下,少年下身的肿胀即使是在衣服的遮挡下也鲜明地昭示着它的存在。
"爸爸,我说了呀,我不会伤害你,没有你的应许,我不会做多余的事,只是帮你纾解一下。"嫉妒用他那毛绒绒的脑袋蹭着聂驳古的脖子,像只讨要奖赏的小狗:"那个,爸爸,你可不可以……"
聂驳古的手被少年拉到下方,手心手背都是一片火热。
"……也帮我一下?"
聂驳古惊吓地看了一眼少年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嫉妒等了一会儿,然后愉悦地眯起了眼——男人的手迟疑开始动作,那种小心翼翼的姿态像是只要一个稍大的动作就会将男人吓回原来的壳中。
在聂驳古看不见的地方,嫉妒无声地笑着。一条尾巴又蠢蠢欲动地伸出来,无声无息地绕到男人的后方。它变得极细,然后偷偷摸摸地钻进去。聂驳古的手变得有些迟疑,他皱起了眉头,后面似乎有些说不清的奇怪的感觉,时不时地传来轻微的瘙痒,像是一根头发不时触碰着内壁所带来的奇异的酥麻感,是错觉吗?
"爸爸,怎么了?"
聂驳古强迫自己去忽视那种古怪感觉,集中注意力在手上。嫉妒在聂驳古的脖子旁笑得更灿烂了,已经寻到地方的尾巴尖端若有若无地磨蹭着那最敏感的一点。
聂驳古的手不稳起来,他的呼吸开始错乱,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片茫然和无措。
"爸爸?"
灰发少年将头抬起,迷茫地看过来。聂驳古用力眨了眨眼,才使自己的眼睛不那么湿润,看起来不那么……欲求不满。他的孩子端详了他一阵,然后恍然大悟地笑起来。
"爸爸,你有感觉了哦。"
嫉妒用手轻轻地握住男人那半抬头的部位,天真地笑着。
"我来帮爸爸吧。"
聂驳古的脑中乱成一团,妈的这个身体简直无可救药了,他难道能对眼前的少年说他现在最有需求的不是前面,而是后面。他的后面已经完全苏醒了,自发地收缩着,正可悲地哀求着别人的恩宠。聂驳古想要合并双腿挪动身体,他可怜的自尊祈祷着少年不要发现这一切。
可是灰发少年压着他的腿不让他动弹,嫉妒垂着眼微笑,嘴角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我会满足爸爸的,无论是这里……"
嫉妒的指尖从下身上划下,直至股间深处。
"还是这里。"
***
聂驳古因为极度的疲惫而陷入昏睡,嫉妒对男人的眉心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地从父亲的身上起来。少年沉默地打着领带,苍白的指尖神经质地抽动了几下,终于弄出一个有些不伦不类的领结。
嫉妒没有在意这些,他看向远处的一个方向,露出颤抖的微笑,灰色的眸子中恐惧和倔强交加。
他知道,那个黑暗的王者,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