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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 柔软的猫肚子 3017 2024-10-06 11:15:28

徐灵鹿的话终于让徐俊华冷静了下来,重新坐下死死盯着堂中的陈氏,喘着粗气,恨不得用眼神剐她的肉。

魏镜澄坐回主位,看着堂下的人,“陈氏,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第一,今晚宴会上佛跳墙中所用之物是不是你亲自采买的?”

“是我,怎样?”

“让她签字,画押。”魏镜澄示意两边的捕快。

陈氏很爽快的便签了。

“第二,今晚宴会上佛跳墙中所用之物是不是你亲手所放?”

“是。”

见她将两张讼状签好,魏镜澄站起身,“案犯徐陈氏在徐府宴会中所用之物,同卜忠尧案并宫中谋逆案为同一物品,食用此物会致人丧失神志,进而死亡。”

“今日会场中几乎全是我祁云的栋梁,徐陈氏如此作为其心可诛。”

“现判其企图谋害朝廷命官,以及谋逆,其已认罪,押入昭狱,择日再审。”

谋害朝廷命官和谋逆!

陈氏瞳孔猛然缩紧,这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冤枉呀!你们官官相互!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谋害朝廷命官,也没有谋逆!”

捕快要将她的嘴堵住,强行押回昭狱,却被魏镜澄制止了。

“这两张讼状是不是你亲手所签?”魏镜澄拿着手中的讼状问她。

“是……”陈氏瘫在地上,“可我不知情呀!我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哦?”魏镜澄轻轻挑了挑眉,“谁能证明?”

“我爹!”

“你爹?”魏镜澄示意捕快,“将陈老爷带上来!”

陈老爷子在徐府内还硬气的不行,觉得自己是中书令的岳父,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可刚才他似乎隐约听到了,陈氏被判了谋逆。

谋逆?!那可是要死人的!一时间陈老爷子整个人瘫在地上像一摊烂肉般,跪都跪不住。

他必须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不得不说陈家父女果然是一家人,都没给对方留分毫的余地。

陈老爷说水产商是他找的,老道也是他找的,但全都是她女儿吩咐的。

他女儿是中书令夫人,而他只是个商人,自然不敢不从,虽然觉得如此做实在不好,但只能照办。

并且除了找人之外,其余事情他一概不知,全是他女儿亲自去做的。

陈氏听了之后几欲疯癫,再不顾亲情,血缘,指着陈老爷子大喊,“你胡说!老道之事我根本就不知情,那水产商明明是你我二人一起去的!”

但陈老爷子并不接她的话,只是朝着魏镜澄磕头,“都怪老夫,都怪老夫呀!是老夫没有教好女儿,将她惯坏了,才让她犯下这弥天大错。”

说着看向陈氏,语重心长,“女儿,为父便是再想护着你,也不能徇私枉法,你就老实交代了吧,争取从轻发落。”

“陈正德我再问你一次,你所说是否句句属实?”魏镜澄让捕快将讼状递到他面前。

“属实!属实!”陈老爷子接过讼状,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按下了手印。

陈氏心如死灰的看着他爹在讼状上签字画押,颤着嘴唇竟然连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老爷子被带下公堂,魏镜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陈氏,“如今你父亲也已作供,他亲口说出,那日只有你和水产商人,而你却说当日他也在场,还可为你作证。”

“陈正德是你亲父,总不可能跟我们官官相互,既然只是为了搅乱家宴,你为何连你父亲都要避开?严忠,给她上枷锁,押下去。”

“不对!大人!还有水产商!那水产商也可作证,我是真的不知情!”昭狱是什么地方,素来是有进无出,陈氏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你们不能把我关进昭狱,那水产商还没到案,你们凭什么让我进昭狱?!”

“根据祁云律法,凡有谋逆嫌疑的,一律在昭狱暂压。”魏镜澄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说完又对着两边捕快说,“让陈正德描述那水产商的长相,各城门口张贴告示,尽快将其抓拿归案。”

手指紧紧抠入地上青石板的缝隙里,陈氏却丝毫也未感觉到痛楚,事到如今,只能指望着徐正清能尽快疏通关系,早日接她出去了。

已经冷静下来的徐俊华,刚才看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戏,走到陈氏面前蹲下沉声说,“希望你能撑得久些,别等那水产商归案之时,你已化作一架白骨朽在土里了。”

“威胁!你们都听见了,此人威胁我!”陈氏的发髻在刚才挣扎时已经散乱,今日是大宴她还特地装扮了一番,此时面上的铅粉,胭脂,描眉眼的碳粉全部由眼泪糊在一起,一张脸花的十分精彩,看上去已经是疯了,“你们不能关我进昭狱,他要杀我,他会杀了我的。”

徐俊华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角的灰尘,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你休要血口喷人,昭狱那晦气地方,我才不愿意去呢,更何况我何时威胁你了,刚才那句不过是看在你我二人一同在徐府住了那么久的情面上,给你一句小小的祝福罢了。”

两个捕快分别从左右将陈氏架起,地面上留下几条细细的血痕,严忠上前给她套上枷锁,“徐陈氏,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呀!”

“报应……哈哈哈哈哈……”陈氏凄厉的惨笑起来,被捕快们丢进了昭狱。

她也不再挣扎,缩在稻草堆里,看着墙角,不断小声的喃喃自语着,“报应……真有报应……”

陈家两父女的事情,暂时算是审完了。

魏镜澄揉揉发疼的额角,又让人将那老道带了上来。

拨清道人在徐府,先后受了割舌,焚烧,扼颈之刑,心知自己无论如何的逃不了了,索性全部交代,争取换个痛快的死法。

他之前的恶行实在太多,徐灵鹿请言法的时候,已经差不多都看见了,现在干脆摸鱼,拿出几张纸来画小人。

本以为将所有事情都推到陈氏身上就能逃过一劫的陈老爷子,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这老道身上。

他能知晓这道人是因为一位旧友介绍,陈老爷找着老道做的不是什么好事,那他朋友当初识得这道人做的事自然也见不得光。

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来二去竟把陈老爷又牵连进了其它案件里。

本以为等这老道的审讯结束后,官府就会放自己回去的陈老爷在后堂晕晕欲睡,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一把枷锁。

在昭狱中和老道做了邻居之后,陈老爷子还是懵的,他怎么被抓了呢。

但此刻任他再高声呼喊,骂人也无人理会了,只有对面传来一句凶历的,“喊什么喊!再吵着老子睡觉,当心老子剁了你!”

从那说话之人的身形也能看出,此人凶恶无比,虽然大家都是关在单独的隔间中,但陈老爷子依旧被吓住了,只能乖乖闭嘴,尽量远离对面思索对策。

将这几人审完天已经大亮了,徐灵鹿三人眼下都是乌青,趁着徐俊华去和大理寺其余官员招呼,小天师看着魏大人,调笑道,“魏大人不是素来清正廉明吗,如此处置陈氏可算是徇私枉法?”

他二人都知道,陈氏根本不可能知晓佛跳墙中那个煮不死的虾米就是怨病,此人虽然恶毒又阴损,但很惧怕鬼神,若是真的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敢去碰,但魏镜澄毫不犹豫的以她知情论处,无非是为了帮徐母报了当年的仇。

“徐天师此话差矣。”难得见面,魏镜澄也起了开玩笑的心思,他努力听了听,确认四下无人,猛地将徐灵鹿拽进怀里揽住,才沉声在他耳边说,“我一未严刑逼供,二未引导诱诈,即便她要她亲爹给她作证,我也允了,这普天之下怕是无人敢说我徇私枉法。”

说着轻轻咬了一下徐灵鹿的耳垂,像是惩罚,“除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天师。”

徐灵鹿被他咬了也不恼,反而笑咪咪的看着他,此刻才算是真的笑到了眼底,“我可是这天底下顶有良心之人,既然魏大人如此说了,给你个奖励如何?”

“什么奖励?我……呜”魏镜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灵鹿环住后颈,拉下来吻住了。

刚才想说的话统统抛诸脑后,魏大人只觉得天下间怕没有比这更好的奖励了。

可惜耳聪目明的魏镜澄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股内劲,一听就是长期习武之人。

恋恋不舍的把舌尖从小天师嘴里撤出来,顺便勾走红润唇瓣上最后一丝湿亮的水汽,魏镜澄心有不甘的帮徐灵鹿整了整被他揉皱的衣服,向后退了一步。

好烦,他大舅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虽然一开始是自己主动,但等唇和唇贴上的那一瞬,情势就变了,魏镜澄压了这么多日的想念,尽数释放,徐灵鹿被亲的到此刻还有些懵。

他缓了一会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哥哥要回来了,从百宝囊中取出先前在堂上画的纸人,冲魏镜澄说,“左手无名指给我,来滴血。”

魏镜澄想也不想就将手递了出去,那纸人没有画脸,但头上戴着乌纱帽,身上穿着圆领朝服,腰间还挂着一把短刀,就是魏镜澄平日会做的装扮。

被放到魏大人掌心中之后,小人拔出腰间的短刀,轻轻在无名指尖上点了一下,一滴圆润的血珠子冒了出来,然后伤口立即便愈合了。

得了血珠,这小纸人居然长出了五官,立眉竖眼的,严肃中又带着一丝滑稽,魏大人看的哭笑不得,“这是我?”

“就是你呀!”徐灵鹿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收进自己的旧荷包里,“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沉着个脸,简直一模一样。”

接着小天师又把另一个纸人给了魏大人。

相比刚才那个,这个可就讨喜多了,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怀中抱着一个十分潦草的圆圈,头上还顶了一朵左右摇摆的小花,气质上确实和徐灵鹿很接近了。

可那个圆圈?

魏镜澄端详了半晌,狐疑的问道,“这不会是阿润吧?”

小天师笑着凑过来,和纸人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是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画的很像吧。”说完还期待的看向自己男朋友。

从不说违心之言的魏大人,在心中默默向阿润道了个歉,然后拿着纸人再看一眼,诚恳说道,“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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