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尼采把身体蜷缩起来沉溺在自己的怀抱。
尼采带着淡淡香味的发丝埋在自己的脖颈处,韩森把下巴抵在尼采的头顶,摊开手掌心,在尼采的后背慢慢地抚慰,好像抚慰自己快要入睡的小儿子一般。
“老公……”
也许是因为韩森说的话,尼采突然变得愉悦起来,韩森的誓言已经完完全全的取悦了尼采。
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尼采都不愿意再去追究,如果韩森这么说,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是真的,尼采知道韩森对自己从不撒谎。
奇怪的是,如果仔细的追究起来,尼采这辈子最信任的森竟然是韩森。
他从没有这么完完全全的信赖过什么人。
他记得自己以前总是很有怀疑精神。
尼采亲热的抱着韩森的腰身,抬起一条修长的腿缠着韩森的双腿。
“叔叔,我去请医生帮你清理一下伤口,你的手还在受伤。”
韩森低头亲了亲尼采的脸颊,作势要从床上站起身来。
尼采伸手拽着韩森的手腕,不悦的皱着眉头,
“韩森,我真的没事。”
韩森反握着尼采的手掌,
“路德蓝,我伺候你这么多年难道我不清楚你的个性么?路德蓝,你是人,你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人类生病的时候就要看病,不然对身体是不好的,以后说不定还会留下后遗症。”
韩森就像是教诲自己学生的老师那样,一板一眼的对尼采讲道理。
尼采哼了一声,
“大不了早死几年,反正我也活够了。”
尼采这句话一说,韩森顿时黑了脸,神色不悦的看着尼采,“尼采.路德蓝,如果以后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这种话,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你。”
说完,韩森拍了拍尼采的脑袋,示意尼采躺好,
“我去把医生喊进来,乖乖的躺好,记得不要说不该说的话,要有礼貌。”尼采哼了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把白皙的后背留给了韩森。
“生气了?”
韩森看见尼采不再理睬他,于是又折了回来,低头看着尼采。
尼采还是不说话,韩森伸手扯了扯他和发尾。
“别扯我头发!”
尼采推开韩森的手,神色不悦的瞪了韩森一眼。
韩森挑眉笑了笑,
“哦?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呢,叔叔?”
“我不想看到医生!”
尼采没好气的说。
“我的身体很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根本就不需要看病。”
尼采一向都很反感,很忌讳看医生,不知道什么原因,极有可能是天生的。
韩森默默地想了想,低头对尼采说,
“路德蓝,其实,我们在一起是不对的,你知道么。”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猛地转过头,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韩森,“哪里不对?”
“韩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在一起是不会的呢?可是,我们已经有孩子了。”韩森直视着尼采,“路德蓝,我们在一起,不对的地方,就是程序问题。按照官方的说法,我们这样住在一起,叫做非法同居,你说是不是?”
尼采恩了一声,没有经过法律的认可居住在一起,并且发生x关系,的确叫做非法同居。
这是个事实,他也不是那种刻意扭曲事的人。
“所以呢?”
尼采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他尖尖的下巴和殷红的嘴唇。
韩森伸手把尼采遮住眼睛的小手臂扯了下来,看着尼采严肃的说:“其实我挺困扰的,总会有人以此为借口,希望能取代你在我身边的位置。”
韩森并没有撒谎,身份、地位和长相摆在这里,就算是性格非常的木讷且不解风情,总归是有人喜欢韩森这种类型,而且迫切和希望能够取代韩森身边的尼采的位置。
这些人的借口多半是“韩先生,只要没有结婚,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而且尼采先生也许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适合您。”
韩森多半是不会和别人因为这种私事废话的,但是心里面还是会觉得很不耐烦。
韩森不是那种喜欢在感情和私人生活上用功太多的男人,尤其是这些感情以及私人生活不涉及尼采.路德蓝的时候。
那对于韩森来说,这种无谓的纠缠就是相当于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但是韩森不感兴趣,不代表其他自作多情的人不敢兴趣。
尼采似乎是显得很不悦,虽然脸上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心里面暗暗发誓,要是遇到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无论男女,尼采一定会让那人立刻马上消失在世界上。
韩森是他的,任何人不能也没有这种资格可以觊觎。
能配得上韩森的,自始至终就只有自己尼采一个人。
“韩森,有话快说!”
尼采依旧是神色不愉快的看着韩森。
韩森这种说话都慢条斯理的性格其实尼采早就很不爽了。
韩森看出尼采和不耐烦,轻声的笑了笑,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把尼采的脸蛋掰了过来,看着尼采的眼睛说,“如果你以后答应我每次生病都好好看病,我就给你法定的名分,那样,我就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你知道的,我这人,在家庭方面是非常保守的,领了结婚证书,我可是死也不会离婚的。”
尼采相信韩森说的话,之前韩森就算是没有和自己正式登记结婚都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和自己分手之类的话,甚至连夜不归宿这种情况都没有,完全是个以家为主的好丈夫,好父亲。
尼采眯了眯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才悠悠的说:
“我觉得我可以做到,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我答应你。”
韩森毫不犹豫的说。
尼采看着韩森,
“可是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要求呢。”
韩森轻声的笑着说:
“路德蓝,你提任何要求我都会点头的。”
尼采猛地伸手搂着韩森的腰身,
“那我要你以后不准不和我做,我要你,韩森。”
韩森摸了摸尼采的脑袋,点了点头说:
“好的,没问题,叔叔,其实你就是这样的男人,我想我不该逼你改变。有些事情,一厢情愿大概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韩森终于释然了。
既然尼采要,自己就给他吧,反正都是属于他的,一切都是,迟给还是早给,又有什么差别呢。
尼采.路德蓝性格那么极端,自己应该更顺从才对。
这么多年,不是早就看透了么。
韩森拍了拍尼采的脸蛋,
“松手,我出去一下。”
“奥。”
尼采松开手,眨着眼睛看着韩森,精神突然之间好了许多,神色带着平时极其少见的,淡淡的喜悦。
韩森出了卧室门的时候,医生已经在大厅下面等候了很久了,一旁有佣人在服侍等候。
“怎么样了?”
医生看见韩森从二楼走了下来,有些担忧的看着韩森。
在他的印象里,尼采这人,性格极端,嚣张乖戾,非常不好相处,韩森一定是时常受他折磨才对。
但是韩森的抱怨什么的,他从来后没有听到过,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接到尼采的电话,韩森一定会首先去安抚尼采,处理和尼采有关的任何事情。
做那人的伴侣真不容易,医生默默的想。
韩森看了医生一眼:“他很好。”
“那么,韩先生,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到楼上给尼采先生处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了?”
说完,医生站起身来,作势要朝着楼上韩森和尼采的主卧走去。
韩森挥了挥手,制止了医生:
“医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今晚你可以留在这边休息,一会儿会有佣人给你准备宵夜,你把医疗箱交给我吧。”
医生看见韩森似乎有亲自动手的打算,也就没说什么,乖乖的把身边的医疗箱交给了韩森。
管家按照韩森的安排去为医生准备今晚休息的客房。
“医生,请随我过来。”
管家示意医生和自己走。
医生点点头,跟着管家朝着一楼的客房走去。
韩森礼貌地目送着医生朝着客房走去,然后领着医疗箱上了二楼。
“路德蓝。”
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韩森低低的唤了一声尼采的名字。
尼采百无聊赖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转过头看见韩森自己拎着医疗箱走了进来,尼采无声的笑了笑:“这是什么医生,这么大的架子,要你韩森亲自给他拿东西,难道他那双手废了么?”
尼采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语气一副悠悠然的模样,但是看向韩森的柔和的视线里很明显的闪烁着狠毒的神色。
以往尼采自己还在路德蓝家族当家做主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对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向来没有人敢忤逆。
现在他是韩森家族的当家主母,一个小小的家族医生竟让让他的丈夫韩森亲自给他拿东西,看来那双手干脆剁掉算了。
韩森看见尼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韩森无奈的笑了笑,“医生我已经让他先走了,我打算亲自给你上药,然后还有打针。”
尼采浑身颤抖了一下,韩森知道他怵针,于是放下了手上的医疗箱,轻声的抚慰说:“叔叔,你对医生不放心,对我难道不该放心么?”
尼采没有说话,怵针就是怵针,不是说放心不放心的问题,这算是两码事。
韩森能不能让尼采愿意克服这种心理上的障碍,这才是主要的问题。
韩森知道他这也算是默许了。
韩森有些稍微的诧异。
这么多年来,韩森从来没有,甚至一次都没有看见过尼采挂水或者是打针,一次都没有。
就算是发烧都快把脑袋烧坏了,尼采都坚决不会打针或者挂水,最多也就是吃药。
但是自己要求亲自动手,尼采竟然就这样默许了。
虽然之前有给尼采注射过可卡因,但是那是在自己强迫的情况下,尼采当时在自己的面前逞能,自然也不会表现出多么恐慌的一面。
韩森快步的走到尼采的面前,放下手上的医疗箱,坐在了床边。
“叔叔,把手给我。”
尼采把自己受伤的手掌递给了韩森。
韩森首先要把尼采中指上的戒指拿下来,尼采条件反射的卷起手指,似乎是紧张韩森碰到他的戒指。
“我只会给你一个人买戒指,路德蓝。”
韩森安慰一般的说。
尼采这才嗯了一声,最后对着韩森摊开手掌,韩森慢慢的把套在尼采手指上的戒指拿了下来,然后转身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韩森轻轻的拿着尼采的手掌,看着尼采的手掌心,尼采手掌心细腻的肌肤已经被玫瑰花的尖刺划上了一道道的伤痕,有些地方血肉竟然已经翻开了。
但是这个男人竟然没有感觉一样,好像这双手不是自己的手一样,任由外界的东西伤害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韩森真的没想到看起来优雅美丽的玫瑰花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懊恼的蹙着眉头,韩森拿起棉球沾了消毒的药水,一点点的清理尼采的手掌心,“我要把那些该死的玫瑰花全部拔掉,路德蓝,我知道你不喜欢花卉,以后,我们家里面都不会有花园这种东西了,韩修以后画画要是需要去采风的话,就让人带出去采风。”
韩森小心翼翼的清理尼采手掌心的伤口,尼采对于韩森的提议表示满意的点点头,“不只是玫瑰花,所有的花朵我都不愿意看到。”
“放心,一棵草都不会剩下的,”
韩森拿起涂抹了药物的绷带把尼采的手掌包裹好,
“路德蓝,你不喜欢什么,我就会让那样东西再也不出现在家里,但是,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你信不信?”
尼采这样极端的对待自己,就算是脾气很好的韩森,现在也终于来脾气了。
“不信。”
尼采哼了一声,把另一只手递给了韩森。
韩森把尼采的另一只手也细心的处理了一下,然后沉声说:“尼采.路德蓝,你给我听好了,我说到做到,”
韩森拉着尼采的手臂让尼采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毛巾在热水里面湿了一趟,然后拧干,“要是你再敢做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亲手把你的手剁下来,然后做成标本摆在卧室里每天让你看一次,作为对你的警示……不过,就算是你没有了手,我也会要你的。”
韩森手上一边做事,一边神色淡然的说着这些话。
在外人听起来明显是毛骨悚然的话,尼采却突然红了脸,但是很短暂的一点时间,这样的神态就连韩森都没看见过。
“好了,站起来,你现在身上都是伤口,没办法洗澡,我给你擦一下,然后换上睡衣睡觉。”
韩森现在是什么身份,在日常的生活里多少年没有这样亲自动手做什么事情了,但是服侍尼采的时候,还是很得心应手,做什么都很自然,不会觉得别扭。
尼采乖觉的站起身来,抬起了手臂,伸直了双手,让韩森可以仔细的为自己擦拭身体,深色坦然,似乎是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韩森从床边拿了一个黑色的发圈把尼采的头发扎了起来,扎成一个马尾辫在脑袋后面,尼采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型,左右转了转脑袋,很是不悦的说:“太恶心了,看起来就像是个女人。”
韩森顺着尼采的视线看向镜子里尼采的脸孔,
“恶心?我觉得挺好看的,你的脸长得就好看,什么发型都不会丑的。”
尼采想了想:
“那要是我剃成秃头会好看么。”
韩森无语的看着尼采,
“路德蓝,你到底要证明什么,三、四十岁的人了,难道还担心我一个晚辈说谎话骗你么。”
尼采哼了一声,竖起手指戳了韩森一下。
韩森看着尼采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看来时间已经不短了,有些伤口,尤其是手腕上的伤口甚至已经结痂了,像是被什么比较钝的器具伤害过。
韩森从未怀疑过是其他的什么人在尼采的身上留下的这些伤口,因为韩森知道,在尼采的世界里,除了他韩森还有尼采本人,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他一分一毫。
既然自己从未这样伤害过尼采,那么,就只有尼采自己才会对他自己的身体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韩森说不出来的心痛和气愤,就算是现在尼采很难得的心情愉快地逗他,韩森的心情都不会因为这样而好一些。
仔细的避开尼采身上受伤的地方,韩森认认真真的把尼采浑身上下都擦拭了一遍,然后把原本拿出来打算让尼采穿着棉质的睡衣收了起来,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回了衣橱里,然后拿了一件绸缎的睡袍拿了出来,“快点,抬起手,”
韩森示意尼采把手臂抬起来,绷着脸把睡袍披在了尼采的身上,最后把睡袍的腰带系了起来。
绸缎质地的睡袍可能不会对尼采的肌肤造成压力,而且不会让尼采在睡觉的时候觉得身上疼痛。
韩森把水盆端了下去,放在了洗手间里,又端了一盆热水回来,“抬起脚。”
韩森拿起尼采的双脚,把尼采脚上的袜子扯了下来扔在了地摊上,把尼采白皙的双脚放在了热水里,双手伸了进去,仔细的洗了洗,用毛巾擦干净。
尼采抬起腿,整个人舒服的躺在了床上,还是韩森服侍他的时候最舒服,尼采默默地这么想。
韩森把尼采的洗脚水倒掉,自己在浴室里简单的淋浴之后就回到尼采身边,从化妆台上拿了一瓶润肤露,倒在手掌心晕开,涂抹了一些在尼采的脸上和脖子上,就躺在了床上。
“尼采.路德蓝,过来。”
韩森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尼采迅速地靠了过去,神色愉快地抬起手臂搂着韩森的脖子,侧脸贴在韩森的胸口处。
韩森的怀抱果然只属于他。
韩森伸手捏着尼采的发根,轻轻地把尼采头上的发圈拿下来,放在了床边,然后撩开尼采的头发,捏着尼采的下巴,神情严肃的说:“尼采.路德蓝,我现在心情很差。”
尼采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啊。你陪了我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差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韩森叹了口气,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
尼采妩媚的笑了笑:
“当然是因为我。”
韩森猛地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手指上用力,然后抬起手掌对着尼采的脸蛋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路德蓝,我真想打死你。”
韩森咬牙切齿的说。
韩森以前不是没有动手打过尼采,而且下手非常狠,一点都不留情。
“嗯……”
被韩森拍了脸蛋的尼采轻轻地哼了几声,无视韩森的怒气,竟然显得很舒服的样子,韩森微微地垂下眼睑,视线直直的落在尼采的脸蛋上。
尼采虽然心情很好,但是此刻软软的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表情恹恹的,明显是身体不舒服,而且浑身的热度也在升高…
“好了,路德蓝,这件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以后再和你慢慢算账。”
韩森架着尼采的手臂,让男人从自己的身上下来,然后自己下了床,走到医疗箱前面,打开箱子,把注射器和药物拿了出来。
“韩森……”
尼采忍着晕乎乎的脑袋用自己的视线追逐着韩森,结果转头就看见韩森站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支被包装袋包裹着的,还未拆封的塑料的一次性的注射器。
韩森低着头,表情认真的在医疗箱里找到了打针时用的皮管,甚至比电视里的那些医生的表情还要严肃。
尼采脸色苍白的看着韩森和韩森手上的针管。
韩森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路德蓝,先打针,一会儿我会陪你好好睡一觉,今晚流点汗,明天高烧就会退了。”
尼采虽然害怕打针,但是说话还是算数的,之前答应过韩森的话,尼采是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其实尼采这男人的信用度还是挺高的。
于是,尼采点点头,脸蛋朝下埋在了枕头里面,一副任由韩森宰割的表情。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看了看尼采的身体,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上的皮管,拿着棉球沾了一点消毒药水,走到床边,伸手把尼采的睡袍撩开,伸出手把尼采的底裤扯了下来,一直扯到膝盖那里。
尼采浑身的肌肉紧紧地崩了起来。
韩森伸出手掌捏了捏尼采的屁股,然后弯腰在上面亲了一下:“乖,别紧张,很快就过去了。”
尼采的脸蛋依旧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尝试着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韩森似乎是在鼓励尼采一般,又低头在尼采的屁股上亲了一下。
韩森用棉球在尼采的屁股上先擦了一下,把等会儿注射药物的那一小片肌肤首先消毒。
“怎么还没打针?”
尼采突然问,大概还是因为紧张的缘故,首先是感觉到屁股上湿湿凉凉和感觉。
韩森一边拿起已经事先准备好的注射器,一边看着尼采白白的屁股面无表情的说:“还要等一会儿,别急。”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注射器戳进了尼采的屁股里。
“韩森!”
尼采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因为韩森明明就是在欺骗他。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韩森已经把针头扎了进去。
韩森慢条斯理的把药物推进尼采的皮肤里,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尼采,要是我在注射药物之前告诉你,你会害怕的。”
然后,韩森利索的把针管拔了起来,拿起消毒的棉花球摁在针孔上摁了一会儿,顺手把针管和用过的棉花球都扔在了垃圾箱里。
“好了,是不是一点都不疼。”
韩森把尼采的底裤从膝盖处向上提了起来,尼采抬起腰身,韩森顺利地把底裤提了上去,包裹住了尼采的屁股。
大概是因为自从有了自主权之后,在尼采的人生里,他就从没有打过针,也没有被注射过除了可卡因之外的东西。
而且以前注射可卡因是被韩森强迫的,但是现在是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药物很快就开始起作用了,尼采顿时开始觉得昏昏欲睡。
韩森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只穿着底裤躺在了尼采的身边,伸出手臂,手掌心轻轻用力的托起尼采的脑袋,然后手臂穿过尼采的脖颈,把尼采搂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撩开遮住尼采眉眼的刘海,仔细的看着尼采的脸颊。
尼采此刻的脸颊泛着通红,额头上是湿乎乎的汗水,浑身发热,而且是热的厉害,身上黏糊糊的开始流汗。
韩森也没有觉得不舒服,只觉得尼采在迷迷糊糊中,手掌还很不老实的在抚摸自己的下面,大概从他们同床共枕开始,尼采久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就算是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也还是想着做这样下流的动作。
韩森也不拿开尼采的手指,任由他猥亵自己的身体,其实有的时候,只是看着尼采,韩森并不会有想做的感觉,总的来说,韩森从来都不是欲望型的男人。只要他不想,他就忍得住。
“韩森,我觉得很奇怪。”
尼采闭着眼睛,苍白的脸颊上,表情逼恹而浓郁,这男人的神情,似乎从来都不显得明亮温暖。
韩森挑了挑眉毛,
“什么奇怪。”
“今晚奇怪。”
尼采的脸蛋在有着熟悉气息的韩森的年轻的身体上蹭了蹭,似乎是为了确定自己是真的睡在韩森的怀里,但是手掌还是放在韩森的底裤里不拿出来,反反复复的玩弄他的下面,一副自得其乐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睡在一起却不想和你做。”
韩森捏了捏尼采的脸蛋,
“哦?那是因为你生病了。”
尼采摇摇头,
“以前就算是生病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是么。”
然后,韩森伸出手臂关掉了卧室里床边的灯光。
不一会儿,尼采就在韩森的怀里面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