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忆里陷了几分钟,路易斯回过神,用指纹打开门。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贴墙的大床和一个内置的浴室,空荡荡的地上摆着画架,颜料堆在地上,散发着松节油的味道。
贺丹辰蜷缩在大床的深处,后背紧紧抵着墙,被链子锁住的手腕抱着折到胸前的双腿,用一种回到母亲子宫的姿势来获取微弱的安全感。
赤裸的身体上遍布性爱的吻痕,或是啃咬的齿痕,被关起来后越来越白的皮肤上沾着一些鲜亮的颜料。
他仿佛是路易斯最漂亮的一幅画。
开门的声响如同鞭子抽打了一下,贺丹辰轻微地颤了颤,没有动。
"丹。"
路易斯朝他走近,"苏珊来了。她是我的妹妹,你见过的,但你应该不记得了。"
贺丹辰随着他的接近又往后挪了挪,但背后是墙壁,无路可退。
被路易斯的手掌碰触的刹那间,他骤然绷紧,然后一把抓住路易斯的手,泄愤地咬上他的手臂。
长袖遮盖的精壮手臂上是贺丹辰咬下的层叠齿痕,这是他唯一的发泄方式。
路易斯任由他咬,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黑发,微笑着重复问。
"丹,你不记得苏珊了吧。"
贺丹辰不和他说话,咬到口腔里漫出浅淡的血腥味才算胜利,然后用力踢打着他,不断往后退,呼吸急促地喊叫着。
"滚!滚开!"
缩到角落里也无济于事,脚踝上的链子被路易斯扯住,一用力,贺丹辰就被拖到了他面前。
下颌被指节攥住,路易斯近在咫尺地凝视着他,绿色的眼眸渗出兽类的阴冷,语气轻轻柔柔地继续问。
"明明是同性恋,却和苏珊上了床,就这么喜欢她吗?"
"那她知道,你现在也是个女人了吗?"
骨节分明的手掌往下抚摸到贺丹辰灌满精液的小腹,微微鼓起的弧度如同怀孕的女人,路易斯垂眼看着他的腹部,仿佛那里真的怀着一个真实的婴儿。
贺丹辰被他的表现刺激得瞳孔骤缩,脸色煞白地拼命反驳。
"不!我不是女人!我是男的,我是...."
"那丹为什么会怀孕?不是女人的话,怎么会怀上我的宝宝?"
路易斯抓起他的手覆住腹部,温声道。
"你摸,有宝宝的心跳。"
日复一日灌输进脑海的荒唐念头强行扭曲了整个世界,贺丹辰恐惧地看着他,神色逐渐变得茫然,仿佛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急喘中夹杂了几分无助的啜泣,他的眼泪掉下来,自己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微弱的否认被路易斯不容置疑的言语打败,错乱的精神依附着路易斯构建的新世界,贺丹辰有些焦躁地咬着手指,一阵突然涌出的恶心迫使他干呕了起来。
路易斯轻抚着他的面颊,把他搂在怀里安抚。
"你看,这不是又孕吐了吗?"
手掌往下抚摸着贺丹辰光滑的皮肤,轻车熟路地扒开穴肉,路易斯挺身插了进去,慢慢动起来。
频繁的性爱撑开了紧致的穴口,进入变得不再那样困难,残留在里面的精液也充当了润滑。
贺丹辰无意识地抬起腿,攀在他的腰上。
他捂着嘴克制住想吐的冲动,目光涣散地轻微发着抖,小声哭着,"不..."
说不出在抗拒什么。
路易斯将他抱坐在怀里,吻着他的鬓角,耐心地说。
"每次都射得那么深,当然会怀孕的,是不是?"
颠覆的言语迫使贺丹辰的呼吸又急促了一些,肠肉夹紧。
他想起来每次路易斯都逼迫他承认怀上了才停止做爱的举动,不禁哆嗦了一下。
成了牵线木偶似的,舌头在打结,他迷迷糊糊地顺着路易斯的话走,
"恩....是、是...."
"丹再努力一点,今天这里也会出奶的,是吗?"
路易斯的手掌揉着他鼓鼓的乳肉,攥得乳头冒出红尖,刻意诱导的温和命令在迫使贺丹辰点头。
他含糊不清地呻吟着,被侵犯的身体敏感地紧绷起来,又被撞成一滩水,男性的乳头竟在不断的抚摸与舔舐中真的分泌出稀薄的奶水。
路易斯笑了起来。
密室监禁,无休止的侵犯,以及笃定的语言侮辱,这些都足以让一个男性出现假孕的情况。
这并不是身体的异变,只是一种心理疾病。
他用力吸着贺丹辰的奶头,犹如被哺乳的孩童在贪婪地享用。
贺丹辰被吸得很痛,抓着他的头发哭,"轻点,路易斯!轻一点...."
红润的奶头被吸破了皮,路易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难耐地亲了他一下。
心中的莫名情愫在泛滥,无尽的满足感与掌控的踏实感让他格外贪恋与贺丹辰的温存,他喜欢把对方完全禁锢在怀里的感觉。
尽管贺丹辰正在枯萎,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逐渐失去生命力,但路易斯会保证他活着,在他永远独属于自己的前提下活着。
指腹抚摸着贺丹辰耷拉的湿润眼眸,路易斯凝视着他。
"丹,对我说那句话。"
贺丹辰迟钝地喘着,茫然地问,"什么....什么话?"
"夸我的眼睛。"
像夸苏珊一样,夸他们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像绿松石。
贺丹辰怔怔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瞳宛如毫无机质的玻璃珠,黯淡而灰暗。
路易斯的目光穿透过去,忽而有种捉不住他的空茫感。
绿色的眼眸陡然锐利起来,皱起的眉眼蓄出阴郁的戾气,他用力按住贺丹辰瘦削的肩头,贯穿他鲜活的肉体,阴沉地逼问。
"怎么不说话?不肯说吗?"
强烈的冲撞将敏感的肠肉蹂躏至软烂,贺丹辰受不了地呻吟着,双手攥紧床单。
他习以为常的真诚夸赞能力已经失效了,况且面对路易斯,他再也说不出任何夸奖,那双绿眼眸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啊...哈...不、呜呜...."
完全射不出来的龟头可怜地吐出一点极淡的尿液,难言的酸胀感近乎发痛,贺丹辰觉得自己的这根东西已经快要废了。
只能在被插入的时候勃起,和废了也没什么差别。
眼前被手掌蒙住,潮湿温热的眼泪浸湿掌心,路易斯的声音变得冷硬,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的。
"算了,你已经对别人说出口的甜言蜜语,我不想听。"
荒颠的一夜过去,贺丹辰慢慢清醒过来。
他背对着路易斯,腰身被手臂环住。
稍微一动,路易斯就会立刻惊醒,在睡梦中的手臂也会本能地将他收紧。
没有窗子的,封闭窒息的房间在消磨着贺丹辰。
他听到背后鼻息的变化,路易斯也醒了。
牙齿用力咬着斑驳的指甲,贺丹辰盯着雪白的墙壁,低声说。
"我要回家。"
微不可闻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但路易斯听到了。
"我说过,结了婚就送你回家。"
路易斯拢了拢他长长的发尾,语气温和,"画廊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结婚后我陪你回中国,一辈子留在那里也可以。"
看似体贴的话语夹杂着不易觉察的警告,贺丹辰的头埋得更低一些,牙齿在打战。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周末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路易斯想了想,"下周三结婚吧,那天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