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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雨夜的酒精

直男保镖他不解风情 野真 2183 2024-01-10 09:26:41

“啪”地一声。

晏沢冷白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明显的掌印。

“早知道你回国干起了这种下贱的行当,干脆当初一辈子都别回来!”

晏沢闻言,抬眸冷笑:“那干脆当初也别生我好了,我有说过想在这种虚伪、肮脏的家庭里面出生吗?”

晏鸿厉眸一横,晏沢毫无惧意地和他直视着。

晏沢的眉眼和晏鸿有五分相似,但晏沢更柔和精致,身为父亲的晏鸿更显凌厉硬朗,作为晏家的掌门人,习惯了位居高位,自然浑身都散发着盛气凌人的强硬气质。

尽管已经不再年轻,但遗传了晏家人优良的基因,让他看上去依然很英俊。

“你们父子俩别一见面就吵架了,先坐下来吃饭吧。”辛倩温和地说。

晏沢看向雍容优雅的母亲一眼,坐了下来。

“小沢还年轻,自然玩性重些,现在觉得影视行业好玩,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你回家学着打理公司才是正经,再娶……”辛倩顿了一下,接着轻声说,“再娶上一个家世相当的好妻子,你就该长大了。”

晏沢冷哼了一声,懒得说话。

“给你三个月,结束掉你那家娱乐公司,堂堂晏家的继承人,跑去当什么戏子,外人都只当看你的笑话!”晏鸿训斥道。

“过段时间,和林家的女儿互相熟悉一下,今年可以预备着订婚事宜了。”

晏鸿交待完这番话后,坐了下来,顺手点燃了一根雪茄,喷出的烟雾,将他的表情映衬更加冷漠扑朔了。

晏沢看向他,父亲的表情,疏离得令他无比熟悉。

脸上的掌印还清晰的疼着。

自出生以来,他似乎就没有见过晏鸿的笑脸,对方对他的态度,永远是威严而又冷漠的,不像是父亲对儿子,更像是对待一个传承家业的工具。

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回忆,那时候的他才不过五六岁,正是渴望爱和肯定的年纪。

他拿着自己上课的时候,备受老师表扬的画,他捧着那张画的姿势,虔诚地像是拿着珍贵而又心爱的宝物。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溜到了平时不被允许进入的禁区——晏鸿的书房。

小小的晏沢想,自己在学校受到了表扬,总能得到进入父亲的书房的允许了吧,他甚至扬起了期待的笑容,幻想着父亲见到自己的作品,就会把他高高抱起表扬。

就像其他的爸爸一样。

结果,他只得到了父亲毫不留情的一耳光,以及一句,“滚出去!”

晏鸿厌恶而又带着怒气的眼神,让他二十余年后依然记忆犹新。

五岁的晏沢被父亲狠狠一巴掌打翻在地,悲伤地嚎啕大哭着,既是为了脸上的疼痛,更是为了求而不得的父爱,直到奶妈慌乱地出现,将他抱了起来。

他缩在奶妈的怀抱里哭泣,看着父亲书房的大门“哐当”一声,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晏沢看向晏鸿,父亲的神色,多年来冷漠都如那日。

“随便。”他紧绷的身体卸下了力气。

他到底是对这个家还残存着什么渴望呢?晏沢想。

眼角的余光,看见一旁的辛倩则自顾自吃着晚餐,她举起刀叉的姿势很优雅得体,妆容服饰都一如既往的端庄美丽,得益于优渥的家庭环境,她依然美得没有什么岁月痕迹。

晏沢眼底一抹暗讽掠过,然后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用餐。

一家人都长相出色,平静用餐的画面很是养眼,然而背地里潜藏的扭曲和背叛,在光鲜的表象下,显得更加坦荡的肮脏了。

用完餐后,晏鸿照例最早离开,也照例没有和辛倩和晏沢打招呼。

晏沢听见晏鸿给秘书打电话,他依稀记得,那个新来的年轻男秘书长得还挺俊俏?

“刺啦”地声音划破寂静,辛倩的刀叉在餐盘上划拉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晏沢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她,但辛倩举止依然很得体,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失态只是他的错觉。

辛倩轻轻放下刀叉,拿起手绢擦擦嘴上不存在的油渍,对着晏沢温言道:“过段时间我有一个画展,小沢,我希望当天你能过来。”

“我这段时间很忙,没空。”

晏沢起身就想走,却被辛倩叫住了,“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在和你提出请求,只是提前告知你而已。”

尽管辛倩的语气很温和,但是话语里的不容置喙相当坚定。

晏沢回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想从对方那张美丽依旧的脸上,找到半分的温情。

这张脸和二十年前几乎没有太多差别,只是更加成熟镇静了。

晏沢想起那天哭泣的他,瑟缩在奶妈的怀里,当时他哭着让奶妈带自己去找辛倩。

彼时辛倩正在画室里,穿着一身洁白及膝的裙子,手中拿着画笔,看起来像是在专注地画画。

“夫人,少爷他……说想来找您。”奶妈小心翼翼看着辛倩。

晏沢缩在她怀里小声地啜泣着,手上捏着那张画,那张画已经皱得不像样子,好似一张废纸。

“妈妈,给你看。”

小晏沢极力忍住抽泣,对着辛倩展示出那幅画,想从母亲这里得到慰藉。

辛倩放下画笔,抬头看了晏沢这边一眼,脸上的表情很空洞。

她站起身,走向晏沢,接过那幅画,只对着奶妈说了一句话,“赶紧把他带走,我要画画,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是,夫人!我这就带少爷离开!”奶妈诚惶诚恐地应道。

她赶紧带着晏沢离开画室,并将门带上了。

在门即将关上之际,晏沢看见辛倩本来平静的表情,瞬间变得歇斯底里。

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将那幅画狠狠撕碎,再揪成了一团,砸在地上,又用脚重重碾压了过去。

颜料被迫打翻,染脏了洁白的衣裙。

那副画着和美的一家三口的画,彻底被毁的不成样子。

不过本来也无人在意,因为这幅画的意义,对晏家三口人而言,就是讽刺的存在。

尚且年幼的晏沢,伏在奶妈的怀抱里,呆呆地看着画室沉重的门彻底关上,将他和母亲隔绝开来。

他方才哭得太累,甚至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外面的雨还没停歇,打湿了大地上袒露出来的一切,甚至连变小的趋势也没有,雨水无情地鞭笞着地面,溅出无数细小的水花。

“轰隆”一声,炸起了一声惊雷,瞬间内照亮了黑夜。

白光转瞬即逝,黑夜依旧长存。

辛倩看向窗外,淡淡地说:“雨太大就留下来睡吧,你不能生病感冒。”

“怎么,怕担心我不去你的画展?”晏沢讽刺道。

辛倩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她转身就上了楼。

晏沢在原地伫立着,室内明明是温暖的暖色调黄光,但好像却比室外要冷的多。

他离开了晏家,在雨夜中一路驾车来到自己的住处。

回到自己的公寓内,晏沢从冰箱里取出了几瓶伏特加,回到沙发上。

酒精带来的刺激让他麻木,喝了大半瓶进去后,晏沢已然有些上头了,他拿起手机,想起了自己那个任劳任怨的忠诚保镖。

于是他给保镖发消息。

晏沢:【际鸣!看到消息马上滚过来!】

作者有话说:

晏沢:唉,愤怒,无聊,空虚,寂寞,孤独……那就把老婆叫来耍耍吧~

际鸣:这个傲娇的金主又来事儿了,劳资现在放假啊,能不能让打工人好好休息!算了他给的钱多,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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