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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该喜欢我

神子他非要嫁给我 中意意 5869 2024-01-11 14:54:36

苏和的出发点是善良的, 而且无论路峥是他的搭襟还是单纯的朋友,他都不愿意看路峥吃痛。

要亲手揪自己脖颈上的肉简直就是酷刑。

而丽龙人对于亲吻这种事,又着实不只止步于表达爱意、充斥情.欲、居心不良。

尤其是常常给小孩子额头烙下亲吻的丽龙主, 他的吻, 还有真诚祝福的意味。

甚至在丽龙人玄幻的观念里, 这个吻可以叫生活在绿林里的人身上带着阿图卢的印记,在雨林中畅通无阻, 福顺安康, 无病无忧。

丽龙主觉得他的亲亲可以给路峥带去些好运, 抵消刚刚路峥在阿图卢面前不要命的狂妄说辞。

丽龙主的心地,实在是善良。

外地来的路教授却不承这份情。

可能距离他适应丽龙主时不时抛出一个惊喜又或者一个重磅炸弹的说话方式,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丽龙人太过热情开放,丽龙主尤其, 单纯和热切这两种背道而驰的性格在他身上杂糅的恰到好处, 却和路教授这种在感情上保守的像是清朝人的外地人相克。

苏和从善念出发、为搭襟充分考虑的要求,被路峥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用了, 我自己看着来。”路峥道:“我不怕疼。”

丽龙主期待地直往外冒星星的眼睛熄灭了, 他大为不解, 甚至觉得路峥已经含蓄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难道你们外地人,就算当好朋友也不能亲一下吗?”

“就像你不愿意亲你哪位小辫子朋友一样, 我也不愿意亲我的朋友。”路峥的目光落在神子湿润唇瓣上圆润饱满的唇珠上,那唇珠是淡粉色的, 路教授的脑子里莫名蹦出一种植物, 粉种火龙珠。

粉种火龙珠是金丝桃属下的一个分支, 灌木,单叶对生, 萼片五枚,蒴果卵形,国内倾向于把它归类为红果金丝桃的变种,统称红果金丝桃。

但粉种独特的色泽和常见的红豆迥然不同,它像是缩小的一簇桃子,也像是粉杏还没开放的花苞。

面对这种漂亮又可爱,长得像个□□糖的植物,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想问问能不能吃。

很可惜,这成熟果实像饱满浆果一样的植物是单纯的观赏类,常做花卉中的点缀,而非食用作物。

路峥也知道那不能吃的,但他今天却怀疑起,粉种火龙珠真的不能吃吗?

或许能呢?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的路教授,硬生生拔开了焦着在苏和唇上的视线,再度强调:“我不会和我的朋友接吻。”

“那你愿意和谁做这些事?”丽龙主抿唇,咬住了自己的唇尖。

“……当然是我喜欢的人。”难为路教授,一把年纪,还要说这种青春少年漫里的台词。

‘喜欢’这两个字眼,几乎已经成为了丽龙主今夜之后的命门,他或许这辈子都忘不掉他的第一个搭襟无论如何都不肯和他同床,原因就是那荒唐的‘喜欢’。

这么说,路峥这般抗拒和他亲近,是因为喜欢的人不是他?

而那些事他也只愿意和喜欢的人一起做?

丽龙主来了精神,又趴到了桌子上,想离路峥近一些打听八卦:“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

“你不想说?”苏和眼巴巴盯着路教授,转念一想,声调拔高:“可你现在是我的搭襟,人也在丽龙,你该喜欢的是我才对吧?”

丽龙主还不算傻,虽然他的确如路峥说的那样,压根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子。

但他一向都遵守着丽龙的规矩,在搭襟关系存续期间对路峥一心一意,别的男男女女都没有多看一眼,也从来没生出过再找一个搭襟又或者换一个搭襟的念头。

可路峥压根不喜欢他,甚至在和他当搭襟的过程中还喜欢着别人。

这还怎么好意思声讨自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的?

年轻的丽龙主觉得,路峥如果在和他处搭襟的过程中三心二意,那可远比他‘不知喜欢为何物’恶劣多了。

丽龙虽然没有将人迷成智障、讲什么听什么的草药,却有能用在搭襟关系存续中,惩罚不够真心与忠贞那一方的毒草,比如将男人永远阉.掉的极寒秘方。

苏和的神情变来变去,眼看就要从豁然逐渐走向不善,好在路教授及时道:“没有。”

“我没有喜欢的人。”

这世上总要有些善意的谎言,这是路教授的为人处世标准。

丽龙主有点危险的眼神再度变得纯净起来,甚至翘起嘴角,“原来你没有喜欢的人——那也不对,你该喜欢我,像我喜欢你一样,你是我的搭襟。”丽龙主大言不惭。

“这公平吗?”路教授启唇反问。

“什么?”

“我喜欢你,可你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公平。”路教授起身,往外间的母屋走去。

他今晚不准备回卡旭家,就留在苏和的木屋,帮忙装样子。

但他也不打算和神子同床共枕,如今不是路教授自负,是他真的觉得,如果同榻而眠,苏和会找准时机扑上来。

好在母屋的矮榻够大,路教授和蒙住脑袋的阿图卢住一间正好。

“我也喜欢你,这就公平了?”苏和追上他的脚步,也跟着往母屋走,他还在纠结刚刚的问题。

路教授停下脚步,“不,也不公平。”

因为他的喜欢早于苏和,也重于苏和。

“那你说怎么才公平?”丽龙主又要被搭襟绕晕。

事实证明,十里八乡阿姆都夸聪明的丽龙主在路教授亲自开授的‘爱情课’里,指定是要挂科的后进生。

这次路教授也不准备继续回答笨学生的笨问题了,“不早了,回去睡觉,我在外面,明天顿沙来了再走。”

“不一起睡?”丽龙主被转移了话题,“顿沙一向不怎么敲门,他推门进来看到我们滚过矮榻,却没睡在一起,会不会看出端倪?”

苏和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可不是为了和不喜欢自己的搭襟睡在一张床上,单纯是害怕露馅,那就白掐一脖子‘痕迹’,受这些罪了。

路峥道:“放心,我会在他来之前起来。”

路峥自从来到丽龙,一向浅眠,睡眠质量只有和苏和同住那一夜还算得上不错,其余的时候,窗外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醒过来。

第二天一早,压根没怎么睡的路教授醒的自然比苏和早,他借了浴房,洗漱收拾自己,顺带清洗一下被苏和眼泪浸得皱巴巴的衬衣。

手工定制的衬衣相当娇贵,一点眼泪就能轻易毁掉它,布料中央有隐隐发黄的轮廓,单纯用清水搓压根洗不掉。

这种衬衣,往常在路峥这里也是脏了就报废的消耗品,奈何这次出来考察的时间有点久,路教授一共没多少得体的衣裳,多是速干的紧身运动衣和登山服,这件报废后,能换洗的就没几件了。

路峥一向重视自己的外表得体与否,也在考虑要不要让蒋宁多送几件衣服来。

二十四小时秘书,就是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的。

将被放弃的衬衣抖搂开,搭在矮榻上等候晾干的路教授只穿了一件无袖打底。

在路峥身上,男士衬衣打底其实和老头汗衫的区别不大。

毕竟那常年健身的健美体态穿这种衣服都是同一种效果,宽肩蜂腰倒三角,赤.裸暴.露的肱二头肌和胸肌饱满富有弹性,一股野性和粗犷的味道,要是苏和看见,又该暗戳戳地羡慕流口水了。

大约如苏和一般的丽龙男人们都挺羡慕路峥这种身材的,又高又壮,体魄颀伟,从头到脚都符合丽龙人的审美。而丽龙人受环境、地域限制,少有能长成这样的。

拎着热腾腾早饭推门而入的顿沙率先被这映入眼帘的肌肉惊地‘哇’了一声,辨清来人,笑哈哈道:“路教授,早啊。”

“早。”路峥微微颔首。

“你昨天宿在这里?”顿沙好像明知故问。

丽龙主的搭襟住在木楼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放在路教授这种含蓄的外地人身上,顿沙就觉得值得问一问。

“是。”

“那我们丽龙主呢?”按理说,这时候苏和早该起床钻进浴房整理行头,准备好给阿图卢做晨礼了。

“他还在睡,昨天晚上我们睡的比较晚。”路峥说不出诸如‘他昨天晚上累坏了’这等暗示意味更强烈些的暧昧话。

“还在睡啊,那我去叫他好了,时间不早啦。”顿沙余光扫见路峥脖子上两块红痕,但他没有多想。

这种蚊虫叮咬很常见,他身上也有这样的红斑。

小屋里的丽龙主其实早就醒了,但他今天眼睛干的难受,应该是昨天抱着路峥哭多了,拿起镜子一看,丽龙主从未见过自己如此可怜的一面。

肿出了三条褶皱的眼睛像核桃似的,充斥喜感,脖子上紫红的痕迹可能掐的过于狠,以至于有些地方斑驳的活像受了凌虐。

就连顿沙看到丽龙主的第一眼,也是大喊:“这是怎么回事,看看这脖子这眼睛!是挨打了吗?!这是谁干的啊?!是谁这么大胆!!”

丽龙主:……

闻声进来的路峥:……

千算万算,丽龙主和路教授都没想到,顿沙是个处男。

丽龙主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头思量找补的办法,并小声解释道:“这是吻痕。”

“这是吻痕——”大吵大闹要去找阿祖告状的顿沙霎时间安静地像是吃了哑巴药。

好歹是个在外面上过学的大学生,虽然处男,但吻痕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顿沙看看坐在床上低着头疑似害羞的丽龙主,又看看站在门边理直气壮的‘罪魁祸首’,“内什么,内什么,我阿姆做的饭在外面,还热乎,你们两个看着吃一口,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说罢,一溜烟跑出了木楼。

“他去干什么?”

“去告诉阿祖吧。”

丽龙主身边发生的大事小事,顿沙都有必要向阿祖报告。

更何况,这还是丽龙主和搭襟滚了矮榻这种头等大事。

当然,顿沙不单单是去给阿祖报信的,他这么一大早火急火燎跑去阿祖的院子,路上见到他这副堂皇样子的阿姆都要多问一嘴。

而顿沙也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好心眼的阿姆们,是‘丽龙主的大好事发生啦’,福至心灵的阿姆们不必再追问,脸上都已经挂上了然的笑。

就这样,距离整个丽龙都知道丽龙主和他搭襟昨晚睡在一起并办了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也不远了。

希泽莎知道这件事时,她的小女儿正在给她上发油盘头,听到这事,率先为丽龙主高兴起来,“还好还好,还以为丽龙主选的那搭襟不成事呢,成了就好。”

路峥,的的确确是丽龙头一个将滚矮榻的事拖延至此的丽龙主搭襟。

疑似他压根不行,看着壮实际上是大象挂辣椒的谣言,已经在丽龙人中传的有鼻子有眼了。

不少阿姆都为丽龙主的幸福担心,她们丽龙的丽龙主,怎么能委屈给一个不成的男人?

更有阿姆,都准备另给丽龙主牵线搭桥,介绍新的搭襟。

但路峥还没走,这旧的不去,新的还没法来,也是愁人。

希泽莎眯缝起眼,招呼顿沙靠近些,“你怎么知道他们做了那档子事?你看见了?”

“没看见,阿祖。不过路教授今天是第一次留在丽龙主的木楼过夜,而且丽龙主今天早上起晚了,脖子上都是红点点,眼睛瞧着也像是哭过。”顿沙觉得,这简直完全符合丽龙主初夜的样子,说他们两个没点事,顿沙不信。

希泽莎不做声了,在小女儿的照顾下盘好头,穿好褂子,挺直腰板站了起来,中气十足道:“走,我跟你去瞧瞧。”

“阿祖?”

希泽莎这些年,虽然腿脚还好,但却极少出院子了,大多是谁家有什大小事需要做主,就直接到阿祖的院子找她就成,她就像是丽龙另一尊活神,整日生活在她的神龛内不动地方。

这还是少有要往外走。

“我总要去见见他。”希泽莎枯怵犹如树皮般沟壑纵深的面庞慈祥而凌厉。

“见丽龙主?现在还是白天呐——”

“不,我是要去见他的搭襟。”

希泽莎这一辈子见过许多路峥这样的人。

丽龙这地方,一直以来不少自诩教授、学问家、研究者的人带着团队、学生来考察,甚至还有长得奇奇怪怪的外国人。

如路峥一般,被丽龙主挑中留下做搭襟的,从前其实还有一个。

但那人希泽莎不想提起,他始终都是阿祖这辈子存在心上的一根刺。

因为那个外地人的教唆,毁掉了她带大的丽龙主。

甚至叫丽龙主昏了头,为他做出背叛阿图卢,背叛丽龙的糊涂事,从高高在上的丽龙主变作整个丽龙不再提起的罪人。

不负责任离去的丽龙主,叫至今留在绿林里的丽龙人代代守护的文化差点断代,如果不是苏和足够懂事,能够担起这沉重的担子,或许阿图卢的信徒就只剩下塔木人了。

放任不管,叫那个外地人和前任丽龙主逃走,是希泽莎至今还在后悔的事情。

如果当时她没有那么心软,而是强硬将她们挡下来,苏和也就不必小小年纪就要接受起丽龙主的教育,他本可以和正常的孩子一样,拥有一个欢快的童年。

苏和跟阿图卢一般,都是被上一任丽龙主抛弃的存在。

事情过去这么些年,转眼看着苏和长大的希泽莎对他挑选了一个路峥这样的外地人做搭襟的感受,相当复杂。

苏和是阿祖亲手养大的孩子,也是丽龙如今最风光的象征。

当然,苏和自己也乖巧勤勉,听话而聪明,他无论是做丽龙主还是做下一任丽龙主的师长,都是极为优秀的。

希泽莎愿意叫苏和在挑选搭襟这件事上放肆,也是因为她一直都觉得苏和太乖巧了,事事似乎都不在为自己的喜好考虑。

另一方面,希泽莎活了这么久,见多识广,那天的路峥虽然落魄的像个泥人,可他的眼神和态度都不似那些寻常的外地人。

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一早被这种闻所未闻的彪悍婚俗吓到,又或者是见到漂亮的丽龙主便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己这是遇到了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白捡了一个漂亮媳妇。

男人都是这样的。

但那天像只泥猴的路峥不一样,他不卑不亢更没有惧怕,当然,看那冷冰冰应付差事的样子,对丽龙主应该也没什么炽烈的感情。

他目标明确,在希泽莎问他何时走时,回答的毫不犹豫,这是他注定要走的决心。

路峥迟早要走,那干脆利落的模样不像是会痴人说梦妄图带苏和走,因为他根本不像是爱丽龙主的样子。

反观苏和,他正值年少,生活在木楼相对封闭,身边适龄人稀缺,从小又缺失父母陪伴,对感情的体验极少,他其实更不知道爱是什么模样,对这个外地人,新奇大过于动情。

他只不过是在比照希泽莎和其他阿姆们讲给他的传统,演出一个好搭襟的样子。

这是希泽莎不阻拦他们的主要原因,他们并不相爱,这点是瞒不过老太太的火眼金睛的。

这段时间,丽龙主的好消息一直没有传来,阿祖又听顿沙说,苏和还在上赶着追着那个有些含蓄的外地人,那外地人却迟迟没有入乡随俗。

希泽莎愈发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她开始叮嘱女儿,再琢磨着选一选适龄的姑娘小伙,等路峥一走,立马帮苏和再办一次专门的相亲会。

这次她会记得告诉苏和,眼缘是次要的,心动才是主要的,山神阿图卢为保护女儿设下的誓言禁锢,并非□□的屈就那么简单。

但现在,一切都有些出人意料了。

精神头不错的阿祖带着几个阿姆赶到院子里时,丽龙主刚和路峥分食完早餐,扯下阿图卢脸上的遮羞布,准备做晨礼。

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阿祖吓了丽龙主一跳,他有信心骗过顿沙,却不知道怎么才能骗过自小将他养大的阿祖。

忐忑的丽龙主求助路峥,“这要怎么办?”

“这也是你们的风俗?”路峥隔着窗子看了一眼,同房第二天,就要面对这么多邻居?

“当然不是。”丽龙主也不知道为什么阿祖大清早就来了,从前也没听过这个说法,不过按理说,不再纯洁的他现在也可以在白天出门了。

就是头一次撒这样弥天大谎的丽龙主在听到阿祖来了之后心就跳个不停,脸都白了,这种样子不同于面对顿沙时候,肯定会被阿姆和阿祖的眼睛看穿。

好在,阿祖也是单来找路峥的。

被爬上楼的顿沙点名的路教授在丽龙主暗喜又担忧的眼神下了木楼,和楼下的老太太面面相觑。

路峥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对希泽莎这样的老太太也多一些尊重,但没什么亲近,因为他能感到这位长辈对他莫名的不满和挑剔。

虽然路峥压根不知道这份不满从何而来,好在,单拎出来看,他对希泽莎这样丽龙风俗中的头号封建人物,也全无好感。

在他看来,这位阿祖,何尝不是禁锢苏和的一环,不过是个陈旧的镣铐。

“丽龙主呢?他还好吗?”看见路峥跟个没事人一样,希泽莎知道自己疼爱的丽龙主成为了下面受苦那个,枯怵的脸彻底没了慈祥,如何看路峥如何不满。

“他还好,但您想见他,今天可能不太方便。”苏和脸白的像纸,心虚的明显,一出来就会被看穿。

“让他歇着吧,我不见他,我来是为了见你。”希泽莎说一句丽龙方言,旁边的顿沙跟着翻译一句,如果苏和在,这份工作就是丽龙主的了。

“那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说离开的事情,还作数对吧?”

“当然。”路峥的回答依旧没有半点犹豫,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学生,他的生活圈也不在丽龙的原始林地里,离开是肯定的。

只是现在这份回答和当初不同的是,路教授不想自己走,而想带着不再做丽龙主的苏和一起走。

现在苏和已经可以在白天出门了,也就是只要寨子里选出新的丽龙主,苏和就能轻松卸任,路峥也可以效仿他的前辈,带着苏和离开。

在绿林之外的世界,路峥可以给苏和想要的一切。

他能资助苏和上学,完成小神子想继续读书的梦想。

也能带苏和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不止局限于碧绿茂盛的植物,还可以是碧海蓝天,黄沙古渡。

希泽莎端详出这年轻人表情中的不同寻常,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她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我很惊喜你能够入乡随俗接纳丽龙主,但你要知道,新的丽龙主还没有选出来,所以他不能离开丽龙。甚至在下一任丽龙主十五岁前,他也没办法彻底走远,而是要亦师亦友地陪伴新的丽龙主长大。”

“你们的关系不会是永远的。”

“等你离开之后,他还会拥有新的搭襟,新的生活,而那才是他该拥有的生活。”

希泽莎口中苍老的丽龙话被顿沙翻译后,带着点喜感。

因为顿沙的声音里有点怀疑,有点害怕,甚至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路峥。

他觉得一向慈爱的阿祖今天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能对刚过完初.夜的丽龙主搭襟说这样的话?这和肥皂剧里棒打鸳鸯的恶婆婆有什么区别?

路峥却神色如常,他和希泽莎一般,活到这个岁数,又从勾心斗角的研究室蹦到尔虞我诈的教研室,见过的牛鬼蛇神数不清楚,识人术修炼了九成九,弯弯绕绕的话也听的明白。

这位丽龙的活神仙,在警告他,不要妄图这绿林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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