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玦见他这样子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没来得及思忖那竹片上的具体内容,盛寒枝已经面容沉冷地把他推进石洞里,钳着手臂把人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利用我?”僻静的室内每说一句话都很清晰,就像凤玦前天晚上迷迷糊糊之时,在床上轻哼了一句:“天煞教的人一般不轻易出来,你也别往里闯……”盛寒枝听得一清二楚,于是次日就去拦了鬼鬼祟祟下山的教徒,劫了他们的囚车,乱了对方的谋划。
结果他捣乱不成反被利用,早上就姜絮传信过来:禀教主,人已被顺利救走。
“凤教主真是好手段。”
掐在脖子上的手掌力道不重,说话的人语气却像要咬死他。
凤玦眼睛都没眨一下,坦荡回道:“我本就是不是好人,用些阴谋诡计也不稀奇。”
盛寒枝听完这话脸色更黑,掌心贴着那修长白皙的脖颈,紧接而至的是扣在凤玦腰间的手,稍一用力,两人身体便密不透风地贴合在一起。
这一次凤玦刚把手心举起就被反剪到身后,头往后仰却靠着墙壁避无可避,滚烫的气息骤然袭来,盛寒枝低头含住了他的唇,一路长驱直入,唇齿间的交融过于深入,完全不给他换气的机会。
有铁锈的味道,是被咬破的嘴角渗出的血,凤玦这一咬着实有点狠。
盛寒枝想,当初也是有人劝过他别去招惹凤玦的——他的半个师父虚一道长。
虚一道长闲云野鹤,兴的是一套万物归一思想,嘱他以全息十方维度观天地万物,却独独让他不可靠近天煞教半步。
盛寒枝学以致用举一反三,觉得师父说得也不可尽信,非要涉足的后果是如今绑了凤玦在此纠缠不清。
他也说不清楚,但只要一遇到这个人,体内所有的阴暗的因子就瞬间沸腾、雀跃,欲火烧心,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凤玦牙齿一合时明显听到了闷哼,血腥味加重晕开在口腔,身上的衣裳被揉开,敏感处被一一点燃。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不绝入耳,几秒后,凤玦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声问道: “绑起来做好么?”后面的话嘶哑的像在极力忍耐,“凤玦,我他妈想操死你。”
熟悉的铁链又重新回到手腕上,凤玦干脆不再抵抗,顺从地让他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雪白的大腿根上全是男人昨夜逞凶时留下的青紫指印。
坚硬光滑的石床上,两人前胸贴着后背,紧密地缠在一起,盛寒枝进入得很深。
“盛寒枝……”凤玦呼吸的节奏完全紊乱,抬头撞上他暗红的深眸,被吮吸到红肿的双唇张合着,“你师父不是让你……”别靠近我。
“啊……”最后四个字被顶入的动作撞散,盛寒枝薄唇贴着他滚烫的耳尖,声线嘶哑:“你认识他?”似乎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可是接下来任凭他如何逼问,凤玦也不再多说一句话。
“凤玦……”他低头舔他颈边的细汗,唇舌吮着肌肤用力一吸,凤玦有些吃痛地躲了躲,可后颈还是被他咬出深红色的吻痕。
身休似被人暴戾的捅开又迅速愈合,凶猛的快感如烈焰般在休内尽情燃烧。
男人漆黑的双眸似深不见底的幽潭, 瞳孔中涌动着暗沉的光影,乌黑的鬓发贴在侧脸,豆大的汗珠顺着轮廓精致的下颚线,滑过修长的脖子,滴在凤玦的后背。
他猛地收紧掌心,白皙的臀肉被男人狠掐出鲜红的指印,凤玦微微皱着眉,压抑的低哼,湿亮的水渍滑过脸颊,衬的薄红的脸颊似血。
休内锥心刺骨的麻酥感已迅速蔓延至全身,两人的交合持续到夜间,空气中的回音暧昧缠绵,每一滴血液都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黑夜举杯饮下最烈的酒,它亲眼见证一个冶艳的美梦,荒唐又迷幻。
可夜里的火焰总有燃尽的时候,美梦也终有惊醒的一瞬,天刚破晓,盛寒枝往身旁一摸,只摸到冰冷的石床和一截长长的青丝。
地上的红衣不见踪影,那坚固的铁环被捏碎,黑色齑粉簌簌洒在床脚,凤玦不仅走了,还穿走了他贴身的里衣。
床上的人手心攥着那把黑发,冷笑道:凤玦,你最好不要再被我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