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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潮热夏雨 檐下月 5293 2024-01-15 10:08:56

明暄在玩泥巴。

或者说, 明暄在跟苏明辞学雕塑。

明暄握着一块油基粘土,试图捏出摩托车的轮廓,但毕竟上一次玩这种东西还是在小学时玩橡皮泥, 粘土在他手上似乎并不是那么听话。

在他捏好了两个球形并且试图把他放在圆柱体的两端时——

“你在干什么?”苏明辞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开口,“捏了个勾.八吗?”

捏了个……吗?

明暄的记忆被拖回醉酒睡醒的那个早上。

指尖的触感似乎变成了那个在布料下,在他手心里体感变大的,还被他捏了捏的玩意儿。

奇妙的触感仿佛又回到了手心,明暄有些脸红。

“你别太色..情。”明暄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脑子里都是什么啊?”

苏明辞看着被明暄握在手心里的粘土, 眉心一跳:“你自己看看你手上的玩意儿, 你还真好意思说我色..情啊。”

被捏出弧度的车头,不成形的车身,还有俩位置摆放错误的车轮, 形状是稍微有一点点难以言喻。

明暄“啧”了一声,把两个球拆了下来放在一边, 手掌一挤,不可言说的玩意儿重新化为了一坨泥。

“对了,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的啊,怎么这次这么早。”苏明辞闭上了眼,语气满是困倦。

“前几天, 朋友生日就顺带回来了。”明暄搓得满手泥, 艰难奋战, 开口道,“你呢, 怎么今天就回了?”

明暄是在宿舍一楼的自动贩卖机和苏明辞碰上的面, 他强行给苏明辞付了款, 殷勤地替他提了行李后, 把人拉到了雕塑教室里。

“在家天天打游戏被我爸妈念叨烦了就提前回了。”苏明辞叹了口气,“本来想着回宿舍睡一觉晚上在峡谷大杀四方的,结果没想到居然能碰到你。”

“还要来指导你捏勾..八。”

明暄搓着手里的粘土沉默了一会儿:“是指导我捏摩托车。”

“这样。”苏明辞艰难地坐起身,翻出一小箱工具摆在桌上,“我教你这些工具怎么用,你自己先琢磨琢磨当玩橡皮泥了,我昨晚没睡现在太困了,想先睡会儿,明天清醒了过来教你玩。”

“好哦。”明暄看到苏明辞眼里的困倦,点了点头,“你提前说一声我就不拉你过来了。”

苏明辞叹了口气:“你火急火燎的,给哥们开口的机会了吗?”

他打开工具箱,拿出一个又一个形状各异的刮刀给明暄讲解。

什么括刀切泥刀压塑刀勾状刀……

明暄听着都觉得头大。

“木槌,把泥敲紧实的。”苏明辞拿着小木槌“咚”地一下在明暄的脑袋上敲出清脆的声音。

“嘶……”明暄揉着脑袋皱着眉看他,眼神里满是控诉。

苏明辞视若无睹,又拿出一个小喷壶放在桌边:“接点水,觉得泥太干了不好塑的时候喷点。”

“你打我。”明暄委屈地看着苏明辞。

“就这么多,其他你也用不上。”苏明辞捻了一块儿泥摁在了明暄的脸上,“你就当过家家吧,应该也捏不出什么样子来。”

明暄眼神愤愤:“苏明辞——”

“走了。”苏明辞站起身拍了拍手。

“等会,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等会把你们教室里东西磕磕碰碰了不太好。”明暄想了想,把苏明辞拿出来的东西又放回了背包里,“工具箱我带到我宿舍去玩?”

“带呗。”苏明辞打了个哈欠点头道,“我那有一块垫子,你等会一块拿去,在垫子上玩。”

明暄一手捧着粘土,一手提着工具箱,从苏明辞的宿舍里拿了绿色的垫板后,回到宿舍关了门,用心玩泥巴。

·

祁随之回到家这几天,每晚的梦都扰得他不得安眠。

每次刚睡下,都有不安分的人钻进他的梦中。

梦里,容貌精致的小画家目光炯炯,会撩起他的衣摆,低头温柔地,从敏感的腰腹蜻蜓点水到锁骨,他甚至能想象到到那若即若离的湿润感。

明暄像只狐狸,从自己的领口拱出头来,声线喑哑粘腻,眼尾泛红地哭喃着他的名字,在他的怀里予取予求。

接着他就会醒过来,带着负罪感翻身去浴室冲澡。

这几天里,明暄总会给他发消息,比如今天吃了什么,在看什么电影,想去哪里画画,说的不多,但一次不落。

但今天从他翻身下床洗完澡到和林远相约互相还车吃完饭,他的手机都没有传来明暄的任何消息。

等电梯的途中,林远看着祁随之没一会儿就摁亮屏幕,又摁灭,隔一会儿又摁亮,挑起了眉毛:“在等消息?”

“啊,”祁随之将手机揣进口袋里,“是啊。”

“不得了,铁树开花了。”林远“啧啧啧”地感叹道,“等着别人主动不如自己出击。”

“嗯?”祁随之偏头看他。

“我刚吃饭的时候约了妹妹,等会就不跟你一起玩了。”林远晃了晃手机,“与其在这等消息,不如自己发啊,你扭捏个什么劲儿?什么纯情小妹妹行为。”

纯情小妹妹祁随之:……

电梯下行,开门。

林远胳膊夹着头盔,走出商场,门口一个穿着漂亮短裙的长发姑娘朝他招手,林远小跑两步,揽着姑娘的腰跨上了自己的宝马双R,“咻”地一声带着姑娘一块儿飞走了。

祁随之沉默了片刻,觉得林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拿出手机,点开和明暄的聊天框,拨了个语音过去。

语音被接通,电话那端传来了奇妙的歌声。

“我在东北玩泥巴,虽然东北不大,我在大连没有家。”

祁随之震惊地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一眼屏幕。

是明暄啊……

“喂,祁随之?怎么了?”明暄的声音混着“多冷的隆冬”,一同传进了祁随之的耳中。

祁随之听着奇妙的背景音乐,欲言又止。

“……想问问你吃饭了没。”

明暄从泥巴里抬起头,看向了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关掉了电脑放的音乐:“我忘了。”

“我正好在外面,要给你带点什么吗?”祁随之迈开腿,跨上自己的车,双腿撑着地,坐得挺直。

“要!”明暄眼睛一亮,刚刚没提起来还感觉不到饿,这会儿一提及,还真感觉肚子有点空,“你在哪儿呢?”

祁随之报了个位置。

“嗯……”明暄想了想,“我想吃一楼的冰淇淋,草莓味吧,再加一份跳跳糖。”

“还有呢?”祁随之偏过头看向商场一楼,“主食吃什么?”

明暄想了好一会儿后开口:“辣炒年糕,多放点辣。”

祁随之从车上下来,往店面的方向走:“不是不能吃太辣吗?”

“这不一样。”明暄说,“平常炒菜做饭是不能吃太辣,但这种不辣就不好吃了。”

“行吧。”祁随之妥协了,“你把宿舍楼的定位发给我。”

电话挂断后,祁随之收到了明暄发的位置时,祁随之正站在炒年糕的店面前。

“一份炒年糕,多放点辣,谢谢。”说完后,他顿了顿,“也别放太多。”

“那给你做中辣的好不咧?”炒年糕的大爷说道。

“行。”祁随之点点头,又添了一句,“不要放葱。”

昂贵夺目的机车把手上左边挂着冒着香气的辣炒年糕,右边挂着用保温袋裹得紧紧的草莓冰淇淋,祁随之戴上头盔,按照导航的方向往前走。

摩托停在宿舍楼下,有零星几个人上下楼,视线都忍不住落在这辆野兽般的机车上。

【祁随之:到楼下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微微震动。

【明暄:!!!来了!】

明暄把手上沾着的粘土搓下去了七七八八后,打开宿舍门,从外面插上插梢后,头也不回地往外冲,三步并两步地下楼,声音急促又热烈。

“祁随之!”

他停在祁随之的面前,仰起头看他,眼神莹然。

祁随之抬眼,明暄的脸颊鼻子上都有干了的泥,像个十足十的小花猫。

他有些好笑地用指腹捻下来明暄鼻子上的一层干涸粘土亮在他面前:“你在宿舍干什么啊?在东北玩泥巴吗?”

“……还真是。”明暄诚恳地点头,“我宿舍没人,要来吗?刚好你之前的衣服还在我这。”

老实说,原本祁随之是没想要上楼的,他只是想把东西给明暄带到,再顺势看他一眼。

但看着明暄脸上的泥……

他是真的挺好奇明暄在宿舍整什么幺蛾子。

锁好车,拎着辣炒年糕和冰淇淋跟着明暄上了楼。

即使是在假期,明暄的宿舍也不算太空,每个人的桌上多多少少堆了些东西。

但明暄的桌上——

真的是一坨泥啊!

明暄抽出何征的椅子沾湿了块洗脸巾擦干净,拖到了自己的吊椅旁:“坐吧,我先洗个手。”

祁随之的视线落在了柜子上那个有着摇摇小狗的头盔上,笑了笑,把自己的头盔放在了小狗头盔的旁边,紧贴着。

“再顺便洗个脸吧明暄。”祁随之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冲着他喊道。

明暄闻言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了满脸泥点子的自己。

他赶忙低下头,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我的妈……”

从阳台走出来,明暄满脸水珠,衣领也被打湿变得透明,紧紧贴着锁骨。

“我刚一脸泥下的楼啊?”明暄有些不敢置信,他抽了洗脸巾胡乱擦脸,羽睫凝成一绺绺,看上去无辜又乖巧。

“是啊。”祁随之点点头,视线落在他的桌面上,“这是在干什么?”

“研究雕塑。”明暄开口道,“你猜猜这是什么!”

他拖着绿色的垫板,小心翼翼地把那辆泥塑H2R端在了祁随之的面前。

祁随之盯着这一大坨看了好长时间,试探地开口:“……是马吗?”

明暄:?

祁随之的语气中满是不确定:“那是羊?狗?”

明暄:??

祁随之拧着眉,看着这玩意儿,认真和自己认知中的生物比对:“不会是猪吧应该。”

明暄卸下气,把这一坨泥放在桌面上,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好了你不要再猜了。”

他拿过祁随之放在桌上的辣炒年糕,拆开袋子拿起竹签插了一块儿塞进嘴里。

祁随之的视线还在那一坨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上。

“哎,别看了。”明暄盘着腿,一只手捧着纸盒,戳了一块儿年糕递在祁随之的唇边,“吃吗?”

祁随之接过竹签,咬下上端的年糕:“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明暄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纸盒,再度端起了垫板,指着他捏出来的两片定风翼问:“你看这像什么?”

不是马不是羊不是猪。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十足的疑惑:“狗耳朵?”

“啊——”明暄放下垫板,闭着眼往后仰头,“不是动物啊!”

祁随之眉头紧拧,视线最终落到了被冷落在垫板角落的两个……状似轮胎的东西上。

他的语气依旧狐疑:“是摩托车吗?”

明暄猛地睁眼坐起身,满眼期待地看他:“看出来了?!”

为了不打击明暄的积极性,祁随之很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猜猜是什么车?”明暄双手抱着吊椅的麻绳,凑到了祁随之身边,语气中满是期待。

祁随之深呼了一口气,表情凝重不堪。

“H2……”他的声音很轻,余光还在偷瞄着明暄,看着他愈发期待的眼神,艰难地补了一句,“R……?”

“我就说我是有天赋的!”明暄满意了,他把垫板往桌子里推了推,满意地执起竹签吃辣炒年糕。

祁随之劫后余生,几不可闻地长叹了一口气。

明暄将电脑拉到面前:“看个电影吧,前两天我还没看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祁随之心说什么都好,只要别再拿出一坨泥让我猜是什么了。

“可以啊。”

“你有想看的吗?”明暄握着鼠标偏头问他。

祁随之想了想:“看看EVA?”

明暄刚塞进嘴里的辣炒年糕被这一声“EVA”吓得顺着嗓子划了下去,辣酱呛着气管,猛地低下头咳嗽。

祁随之吓了一跳,拿过他手上的纸盒放在桌上,视线转了一圈,从脚边的箱子里开了一瓶矿泉水递到了他唇边。

“我不……咳咳,不看EVA!”明暄咳地满脸通红,眼角溢出热泪,望向他的眼神委屈得不行。

仅一眼,几乎让祁随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梦里的明暄在做完那些荒.唐事后,也爱用这样粘腻的委屈眼神看他。

他握着矿泉水瓶,微微施力下,水从瓶口溢出,粘在他的手指上。

“好好,不看,不看。”祁随之单手顺着他的背,瓶口抵在明暄被辣的有些微肿的唇上,“喝点水。”

明暄握着他的手腕,下唇贴着祁随之的手指,小口小口慢慢地喝。

那些来不及咽下去,顺着他的唇角,落在祁随之的手指上,下滑,从手肘处滴落,在他灰色的裤子上晕出一片水渍。

“好点没?”祁随之顺着他的背,凑过去温声道。

呼吸喷洒入耳,痒得绵密。

明暄单手抓着祁随之的手腕,闭着眼点头:“……没事了。”

“EVA讲什么的啊,吓成这样。”祁随之抬手擦去他唇瓣上的水渍,问道。

明暄满脸通红还没消退,无声地瞪了他一眼。

祁随之败下阵来,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不提。”

“我决定挑个恐怖片。”明暄从吊椅上下来,走到门边关了灯。

窗外一片暗色,宿舍里也只有电脑屏幕泛着幽幽的光。

这个辣炒年糕是吃不下去了,明暄把纸盒推到一边,从保温袋里掏出他的草莓冰淇淋。

保温袋里还有三个冰袋,以至于冰淇淋一点也没有化。

“你会怕吗?”明暄打开冰淇淋的盖子,执起勺子舀了一块儿,跳跳糖混着冰淇淋在他的口腔内蹦蹦跳跳,明暄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不怕,不信这个。”宿舍的椅子坐着并不是很舒服,祁随之伸长了腿,大腿贴着明暄的布制吊椅。

“那就行。”明暄点点头,随手挑了一部评分还算的过去的恐怖片点开。

屏幕暗了下来,阴森的配乐响起,屏幕上倒映着两个人的脸。

明暄仰靠在吊椅上,一下一下地舀着冰淇淋。

纸盒外溢出一层冰凉的水珠,贴在明暄的手掌心,夏夜里冻得他手冰凉。

这部电影是很传统的中式恐怖,色调浓重但压抑。

一声惊吼,明暄很轻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偏过头看旁边的祁随之。

祁随之也在看他。

“怎么了?”屏幕里的猩红色光打在祁随之的脸上,像那夜酒吧,从屏幕看到的红色灯球偏光到他脸颊。

“没啊。”明暄摇了摇头,“你看我干什么?”

祁随之很轻地眨了眨眼,睫毛轻颤,似是拂在他心口。

他看着明暄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啊?”明暄被他笑得一头雾水,鼓着腮帮子,抬手去戳他的脸颊。

冰凉湿润的手指触上,祁随之抬手握下了明暄的手腕,两只温热的手将明暄冰凉的手包裹住:“手这么凉?”

“刚吃完冰淇淋嘛。”明暄指尖动了动,平整的指尖在祁随之的手心里轻划。

祁随之没再说话,但也没放开明暄的手。

体温逐渐升高的是冰凉的右手,心跳逐渐加快的是他。

电影里的氛围依旧惊.悚,明暄抿了抿唇:“其实我知道我捏的那个泥根本就看不出是摩托车。”

“嗯?”

“我就……”明暄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小,“想知道你会不会迁就我去耐心地猜。”

他的声音太轻了,几乎要被电影的背景音盖住,但祁随之听清了。

就像一只刚满月的小奶猫,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迈着小短腿晃晃悠悠地往他心口贴。

“祁随之。”他反握住了祁随之的手,“我听你的,先不着急。”

“但你要看着我,好不好?”

祁随之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一下,幽幽的。

不是从电脑里钻出来的声音。

明暄猛地攥紧了祁随之的手,气声道:“你有没有听见敲门声……”

“明暄……”

“明暄啊……”

门口的声音又轻又哑,似乎含着怨。

明暄瞪大了眼睛,“啪”地一下合上了笔记本,但声音还在继续。

“明暄,你在吗……”

明暄紧皱着眉,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呜咽。

“我不信这个啊,”他闭上了眼,握着祁随之的手喃喃道,“我真不信,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话虽然这么说,但握住祁随之的手越来越紧。

“别怕,我去开门。”祁随之空着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明暄闭着眼点点头:“……我跟你一起,你别松手。”

祁随之握着明暄的手走到门后,抬手握住了门把手。

“明暄……”

“等等等等——”明暄紧了紧手心,声音带着点儿颤,“虽然我不信,但还是要保持敬畏。”

祁随之险些被他这个样子逗乐,他配合地点头,打开插梢,门应声打开。

门口是穿着睡衣眼睛几乎快要睁不开的苏明辞。

“你干什么呢,磨蹭这么久……”他的声音幽幽,“我饿醒了,你有吃的没?”

祁随之偏过头,看着满脸呆滞的明暄,没忍住偏过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谁?”苏明辞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的两个人,脑子还处于一根筋的状态,“怎么灯也没开,你们在睡觉?”

“我拿点吃的,你们继续睡。”苏明辞旁若无人地绕过明暄,擦着他的肩膀走了进去,熟练地蹲下打开他的柜子翻出几包小饼干,抱在怀里又绕了出去,“晚安。”

明暄:……

门被关上。

“你们艺术生……”祁随之的眼里含着笑,“挺好玩的。”

那对鬼神的恐惧消散了,暗处夜话的旖旎也消散了,明暄抿着唇拍开灯,无奈地蹲在柜子旁,手边滑落了一袋陈皮糖,明暄拆开包装拿了两颗,关上了柜门。

“喏。”明暄递了一颗给祁随之,“我真服了他了。”

“明暄。”祁随之接过糖,握在手心,“你刚刚说的,要看着你,会的。”

舌尖顶着陈皮糖推了推,腮帮子鼓起了硬糖的形状。

明暄抬起手,环住了祁随之的肩膀,一触即离。

“那就好。”明暄笑着偏过头看了一眼阳台外的天色,“好晚了,我送你下楼。”

祁随之抬手从架子上拿过头盔说好。

明暄走到门边,握着插梢用力一扯——

外部的插梢应声磕撞,响起了很沉的铁碰上铁的声音。

卧槽。

苏明辞晕晕乎乎走的时候,把外面的插梢插上了??

“怎么了?”祁随之走到他身边。

明暄沉默了一会儿。

“……你好像暂时走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有的大学门锁是插梢,里外都能插,用老式的那种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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