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药是从哪里来的?”
半趴在地的林可心的眼神闪了闪,偏过脸。林德彪急了,连扶带拽的将人拉起,“说话呀!”
林可心两边嘴角都流着血,双眼暗沉无光,如死人一般,任他拽着,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林德彪将人拽到一边,低声劝告,“可心,你闯大祸了,你知道嘛!你别怪爸爸下手狠。
手不狠,莫行歌能善罢干休嘛?这也是为父能想到的权易之计......”
“莫少,你问吧!”林德彪将人将到了两人面前,“这丫头,已经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了...哎!”
“药从哪里来的!”
林可心木纳着脸,低声道,“从药店买的。”
她确实给周洛恒用了助兴药,不过当时并不知道莫行歌会事先给下了那种药。
莫行歌笑笑,点开手机,放出了一副图片,“这花认识吧?”
林可心定眼一看,暗抽了一口冷气,眸光不停的闪烁。那是电梯里的百合花!他们竟然查出来了!
“我说的是撒在花上的药!”
莫行歌在自己身上带了录音笔,在周洛恒身上自然也放了微型摄像头。只是,遇到了信号干扰器,失效了。
林可心撇过脸,“莫少说的什么意思,我并不明白。”死都不能承认!
莫行歌遗憾的摇了摇头,“我能问这个问题,手上自然是有证据的。既然林小姐不愿意配合,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我们走。”
两人转身,林德彪连忙道,“等一下,莫少这是什么意思?”才说两句,这就完了?
莫行歌扬手,制止了他的废话,“林总,你也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林小姐昨日在电梯里使用的药物,
可是国家明令禁止,黑市都买不到的禁.药。轻则晕迷,重则脑死亡。不然你以为,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会晕迷整整一个晚上嘛!”
林德彪错愕的望向林可心。照莫行歌的意思,她还涉嫌谋杀?这蠢货,到底给他找了多少麻烦!
林可心慌忙摇头,“没有....真没有...我怎么敢...伤周少...”
林可心一个眨眼的功夫,眼圈开始发红,眸子里荡漾着盈盈波光,再配上一红肿破烈的脸,煞是楚楚可
林德彪见状,内心动摇了几分。虽是养女,但到底是养了二十几年的人。
林德彪深呼吸了几下,心生不悦,“莫少,你这是在耍我嘛?想找借口搪塞,也找一个好一点的吧?”
为了借助舆论之力,阻挠周家出手,他这张老脸,今天算是豁出去了。打也打了,好话也说尽了,这越谈越有罪加一等的意思?真把他当猴耍嘛?
“耍你?”莫行歌轻笑。
林可心抹两下眼泪,鼻子就被人牵着走了。这智商确实也只佩被人耍!
“林总真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般无事,大白天的上大街耍猴!”
“你!”
莫行歌还想说什么,放在他腰间的手猛的收紧,他身体没有防备的贴了过去。
周洛恒不耐烦的脸上重新换上了一抹凌厉的冷笑,威仪强势,鹰眼里荡漾着一抹睥睨而桀骜。“林德彪,我周洛恒就算耍你,你又能拿我如何?要么,让林可心说出她身后的人,要么,老老实实的等着破产!”
大马路上的,顶着太阳,打嘴仗,不嫌晒得慌嘛?速战速决,是周洛恒的风格。
周洛恒冷眸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强势道,“我不管你们真实的目的是什么!但你们记住了,
莫行歌是我的人!欺负我的人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能在我手上过几招!”
是周氏要吞并林氏,而不是莫行歌。林氏父女在已经知道两人离婚的事后,特意找莫行歌,搞什么道歉,这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心,路人皆知!
不就是想试探两人还在的真实关系么?
是!莫行歌是公布了离婚。但就算离了,莫行歌也只能是他的!
动他就是动自己!
周洛恒明明白白警告所有人,就算离婚,莫行歌背后还是周氏!挑拨离间什么的,都省省!
莫行歌心尖微微发麻,他抬头看向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有些怔神。
他对周洛恒的感情,犯.贱般反反复复闹腾,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男人渣起来,让人想抽筋剥皮,霸道维护的样子,很难让人做到心如止水。
说完这话,周洛恒掐了一下发愣的莫行歌,拖着他的腰就外走。
莫行歌在短暂的怔神后,很快的回过神来,回头,睥睨般的看了一眼黑脸的林德彪,露了一个意昧深长的笑容,“林总,我刚刚的问题短期内,仍旧有效!林小姐回答不上,你回答也是可以的!”
阿一闹去吧,猜忌去吧!
他就不信,抛出了这么多疑点,林德彪还能对林可心全然信任。
亲生父女都还各有各的秘密,更何况林可心还是个养女!
莫行歌就是想借林德彪的手去查林可心。林家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
莫行歌被周洛恒直接塞上了车后座,前方副驾位上还坐着周母。跟周母打过招呼之后,前后排的车挡板被升了起来。
莫行歌以为男人有话要说,结果男人用幽怨的眼神看他,盯了他整整五分钟。
莫行歌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有些扛不住这样的尴尬。
“关于昨晚的事,我手上所掌握的资料会传给你一份。”
沉默!
“我刚刚说的那种药,是我随口编的,没有证据。”
他只是找到了那名电梯员,那人告诉他,花是有人让她从九楼送上三十楼,放在3001房间,给了一万块的小费。
他去找的时候,花已经被处理,根本没有证据。
所有的事林可心都没有亲自经手,所以根本拿不到直接的证据。
不过那又怎么样,他直接将她当嫌疑人处理了,该打就打,该收拾就收拾,谁让她心虚。
周洛恒依旧沉默!
十分钟的路,只说了两句话。莫行歌感觉心脏部位有些疼,有些闷,难受得难以纾解。
“如果可以,麻烦前面停一下车。”他尽量平静、疏离道。
戏演完了,也该散场了。
面对死寂般的沉默,莫行歌侧头看向窗外,玻璃中的他,眼神涌动着许多复杂辨不清的情绪。
周洛恒心脏一阵一阵的紧缩,他感觉有些呼吸不上。突然,他动了!
周洛恒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紧接着开始解衫衣扣,一颗两颗......莫行歌从玻璃的倒影上看得真真切
切,胸膛露出来了!
他扭头眸光泛过冷意,这人想犯混?大马路上犯混?
结果周洛恒背过身,P股往另一头挪了挪,莫行歌嘴角一抽,这人干嘛?身上有伤口嘛?
愣神间,周洛恒的上半身脱了个光溜。紧接着微微站起身,开始解裤子。
莫行歌彻底不淡定了。
你在车上换衣服,你特么,好歹说一声呀!莫行歌扭过头,闭上了眼睛,内心气愤,心情有些烦燥,这让他脑补出了昨晚上的很多画面。
一阵悉悉索索后,周洛恒车厢内彻底没了声音。莫行歌估摸着对方换好了,扭头睁开了眼。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周洛恒光溜的坐到了他的身侧,重点部分盖着一条毯子。
莫行歌的脸“刷”得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看起来红扑扑的,双手一捂眼,声音气急败坏,“你特么神经病嘛!”
“我被你看光了!”周洛恒的声音平静,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听起来就好像是普通的叙述。
这不是废话嘛!
“你穿上衣服!”
“莫行歌,你看光了,就必须对我负责!”
“什么!”
“我身子被你看光了,你必须对我负责!”周洛恒直接扒开莫行歌遮挡的手,深黑的眼眸直视着他,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莫行歌一想到毛毯下...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淡定是不存在!这酸爽的感觉跟大清早起床,身边躺着一
个果男是一样。
“莫行歌,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和林可心躺了一夜,让你恶心了?你心里不好受,你在吃醋,你执意要撇清我们的关系对不对?”
周洛恒长手一伸,将没有武力值的人,圏进了怀里,“宝贝,我没有脏!没被她看光!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受不了!当时看他的眼神,让他几乎窒息。
莫行歌耳朵嗡嗡直响,P股跟坐在火盆上似的,周洛恒的话根本不入耳,“流氓!”
“我是流氓!”
为医你的心病,他豁出去了!周洛恒一扯车内的大毛毯,将两人从头盖到脚。
“周洛恒!”“你摸摸.....不脏,”
“..”流氓!流氓!这个死不要脸的臭流氓!
十分钟后,莫行歌顶着一脸煮熟的脸,从被单中探出了头,眼眶雾蒙蒙的,嘴巴艳红,泛着水光,又羞又恼。
“周洛恒!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要脸的段数快成精了?”见过不要脸的,这样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作者有话说
啧!真不要脸!
啧!吻到你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