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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末路难逃2

鬼话连篇 青丘 7845 2024-01-16 17:12:15

?”

她摇了摇头说:“并非只有如此。因为每一次都要有九个人受到诅咒,必须要凑齐九个人,而这九个人必须要在这座山里被杀。保证了这九个人的死亡,这才能够打开神殿,进入河伯的主殿,最后得到唯一活下去的契机。而如今我们已经凑齐了。”

我问道:“什么意思?”

她呵呵的冷笑道:“你还记得光头死之前所说的最后一个么?那就是第九个冤魂。曹阳队伍里的人加上牛角,一共有九个人成了咒鬼的代替。他们都是被过去受到诅咒的咒鬼害死的,这就像是滚雪球。只要还有一个人知道有河伯殿的存在,那么他就逃不过咒鬼们的追杀。所以现在是我们唯一打开河伯正殿的机会,如果失去了,你们马上就会被跟在身后的那些咒鬼所杀,于是便再也没有人知道这里的秘密。”

我突然想到那晚白翌在洞里在我手里写的“替”字,莫非……白翌是提醒我这一层的关系?我继续问道:“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唯一活下去的法子就是让这个死人代替我们成咒鬼,然后进入河伯正殿?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我们怎么才能摆脱诅咒?”

她似笑非笑地抽了抽嘴角说:“我的目的不是你们的死活,只是要救我要救的人。为此,我不惜让这鬼咒再一次的轮回。”说完她看着白翌道:“白少爷,你还是棋差一招,慢了一步啊。不过我在五十年前就开始布下了这一局呢。”

白翌头也不抬,冷哼了一声。

她咯咯笑着,继续道:“而开启这最后仪式的地方,就是在河伯殿。到时候一切的一切都会有新的开始,自然所有的往事都会了断。所以我要你们进入神殿,只因河伯正殿只有无魂之人才能够真正的打开,到那时你们的纠葛也就走到了尽头。”

听到无魂之人,我眉头皱的更深,我问道:“什么是无魂之人?”

她哈哈的笑了起来,浑身抖下了一大堆皮屑。我恶心地往后退了退,她一点也不介意地说道:“孩子啊,所谓的无魂就是特定的生辰八字,或者经历过生死之事,却侥幸活下来的人。这样的人本不应生而为人,所以他们并没有魂,只有魄,死后不入轮回,是谓‘无魂’。如果非得说的浅白点,就是灵魂意义上的活死人。其实曹阳也是其中之一,我带了两个无魂之人进入,为的就是保证有一个能够到达神殿。”

她回答完这些,就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盘坐在这石室之中,口里默默地念着什么东西。

我大脑已经差不多超过负荷了。我努力让自己把她说的信息整理一遍。对于她是咒鬼这点来说,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但她居然是周天子姬昌的女儿这点,差点没让我扑地。这实在是太夸张了,也就是说她其实是周朝的公主?我们在和一位古代公主促膝而谈?这……这是玄幻小说么?!我怀疑地看着她那张烂脸,但她身上的确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贵气,这怎么都让我觉得也许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周文王也太丧心病狂了,虎毒还不食子!他居然把自己的亲闺女也坑了?要知道那九个恶鬼都是被虐杀的呀!果然是古代人!一点人伦之情都不讲的。这让我对周文王所守的这河伯殿的深层秘密更加的好奇。如果说无魂之人就是过去要死没有死掉,但是灵魂已经离体的话,怎么能活得下来?但是如果真的那样算的话,那我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了。记得小时候我的确有一次差点中了黄大仙的道,最后靠着奶奶的一双眼睛救了我的一条命。难道说,那就是我无魂之人的由来?我心里暗抽了自己一巴掌,重新组织了她的话,发现她所说的内容震撼归震撼,却有太多的空白。我只能听懂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她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让我听明白。总之她说得不明不白,我依然没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

我瞄了一眼白翌,他只是埋头听着这一切,不说话。他突然抬起了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一点点的涟漪,他就像是知道了一切,只是再听一遍故事的模样。但是这种表情也可以用另一种解释来形容,他对这一切已经看得很淡很淡,悲哀到心死。这是只有受过巨大冲击的人才会有的一种淡然。我看到他这样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时候也许什么话都不必再多说了。

我心里真的难受得要死,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承认我对他有超出一般兄弟的情感,我甚至不介意自己成为一个同性恋。我心里知道只要是他,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但是说归说,理解归理解,摊在任何人的头上,都是非常艰难的。我没有那么豁达。我知道他的隐瞒完全是想救我一命,但是再怎么样,被像一个孩子一样瞒着、哄着,总是不能让人接受的。况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此时坐在我边上的六子推了我一把,脸色像是见了鬼似得指着借寿婆。我心里极其恼火,不耐烦地说:“你一路上见得鬼比见得人都多,还怕个什么劲啊。”他低声说了好几句:“不是啊!”又推了推我,我扭过头看着他。他使劲地指着借寿婆那边。我真不愿意去看那张恐怖的脸,但他一再的发疯我也没办法,只有侧目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看了我就发现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我发现她的脸上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但是没有血流出来,而是从裂口里渗出了许多黑水,恶心的要命。但是慢慢地,我感觉她的脸开始起了变化。原本已经扭曲腐烂的脸渐渐地被抚平,黑水变成了透明,最后干脆不流了。过了不到半小时,老太婆的脸就不再是前面那种吓死鬼的烂脸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女人脸。如果说白月灵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那么这老太婆现在的样子就在白月灵的基础上再加六成的美丽。只是她的脸苍白如雪,一点活人的气息也没有。六子看着那张脸,连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原本丑的惊天动地,现在居然美得如梦似幻?

修复容貌后的孟姬看着我们,声音也不似之前老妪的阴冷,而是那种非常柔和的声音。但声音不是通过她的嘴巴发出来的,感觉更象是从她腹中发出来的,她始终没有张过嘴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的表情依然十分冷淡。她冷冷地说道:“看够了没?”

孟姬看着我们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说:“那么各位休整够了的话,我们得继续赶路。总之,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河伯正殿。放心,你们要的谜底都在那里。到时候你们两位的纠葛也就到头了。也许是永别,也许不是…总之,我们上路吧。”

我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眼前这位,美则美矣,但依然是那么惹人厌的死老太婆。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不再多言,起身就准备继续跟着她走。

现在有了这个重量级的向导,至少不用担心找不到河伯正殿了。她带我们走出了那间密室,我们先做了一个简单的火把,谁都不能确定傲因还在不在外面。

孟姬把手按在了玉玦上说:“傲因原本并没有自己的思维能力。但是它吸收的人脑越多,智商也就越高。一开始它只是吸收了牛角的脑髓,而现在它还算上了曹阳的,也就是说它的智商至少有曹阳一样。而吸收的脑髓越多,它会变得越疯狂。你们都要小心,傲因极其擅长偷袭和伪装。不要被不必要的声音所吸引。”

孟姬转动了石门,门一点点的移开了。外面并没有傲因的身影,但它那浓重的血气却充斥在空气里。虽然它的舌头是被白翌砍断了,但是它那犹如钢刀一样的爪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和白翌都吃过这怪物的苦头,深知被这个东西抓一下绝对是皮开肉绽。

孟姬看了看我们,然后用手指了指外面,眼神里的意思就是:“难道要我一个老太婆去替你们打先锋么?”

我眨巴了下眼睛,白翌伤的太重,六子绝对不肯出头,只有我硬着头皮往前冲。孟姬塞给了我一根火把说:“小伙子真是懂道理,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人,现在我依然那么认为。”

我朝她假笑了一下,心里骂着她所有的祖宗和后代。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死都不会走那条小路,就算她掉茅坑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但是现在没有办法。白翌一只手挡住了我说:“我先出去,你们跟着我。”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摇头道:“我先,你这样再挨一下估计就得歇菜了。放心,我手里有火,它伤不到我。而且我手里还有这个。”说完我拿出牛角的嘎乌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

当我一踏出石门的一刹那,四周又恢复之前那种危机四伏的感觉,步行的节奏被不安定的危险拖得很慢很慢。我往外走了三步,依然没有看到傲因,终于松了口气,招了招手让他们跟上来。孟姬说:“其实这里就是通往正殿的震门入口,所以这里的通道被称为龙足道。在前面有一个被称为应龙盘的祭坛,我们先要去那里。”

我疑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去正殿,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层的危险。”

她冷冷地看着我说:“我不是为了你们,我有我自己的事情,但是你们一定得跟我走。否则你们也不知道河伯正殿在哪里,包括你的白翌也不可能进入。”

说完她推了我一把,让我继续带路。我心里再一次竖了一根中指给了这个老太婆。这口气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公主?也不想想现在都啥年代了!我看了看前面,通道还是看不到头,无限的黑暗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盘踞在前面一般。

通道到了这里,我感觉到了一股非常重的水气,这里肯定有地下水流过。过去我奶奶对我说过,有地下水的地方是不适合葬人的,会聚集死者的怨气。不过我们找的是神殿,不可能有人的尸体葬在那里,但是如果是神的尸体呢?难道真的葬着河伯?那也太扯淡了……既然都成神了,又怎么会死呢?过去看过一个日本人写的小说,在书里说起天人五衰,也就是说神仙也会歇菜,这点倒是符合了佛教的思想。佛教认为天道也是六道轮回之一,只不过是最高级的,所以也有轮回的含义。谈到这层面就实在太深刻了。

我身后跟着那个变脸过后的孟姬。她一直默默地念着什么口诀,但她说的语调和字都像是念外文一样,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过。这些声音都是通过她的肚子里传出来的,她的嘴一直紧闭着,仿佛她就是一个非常高超的腹语大师。我忍不住瞥了一眼,那樱桃小嘴还真的是很好看,只不过一想到这老太为了进入神殿,先先后后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能够设计建造这样阴毒的宫殿,这女人绝对配得上丧心病狂这四个字。六子和白翌跟在这老太的身后,随时注意着后面的动静。此时六子龇牙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像起雾了?”

我点了点头,也注意到这里的湿度越来越大,周围渐渐地弥漫起了一丝一丝雾状的东西。而温度居然没有先前那么冷了。我侧过脑袋问老太婆道:“这雾里有没有毒?”

她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要知道我只是初步的设计者。也就是说我死后这座神殿还在造。现在我们走的这段路,我过去只是设计了三尸过阴阵,起雾……应该没有涉及到水遁这一术法……”她看了看白翌,白翌嗅了嗅四周围,皱着眉头说:“应该没有剧毒,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气温居然明显升高了。对了我们不是带了防毒面具么?”

六子摇了摇头说:“留在曹阳的包里了,说到这点,我们又损失了一大包的资源,这次情况很不妙啊。”

孟姬不以为然地说:“武器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点白少爷要比我了解许多。吃的在我这里,你们不用怕饿死。”

到了这里的确已经不是物理攻击可以称霸的地方了。问题是,还有像傲因这样的怪兽。如果手里没有家伙,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它。孟姬看出了我的顾虑,塞给了我一把猎枪说:“这给你用,别畏首畏尾的。你们现在没有退路。小伙子勇敢点!”

我掂了掂枪,然后只手拿着火把,无语的摇了摇头。我举着枪一步一步走进了雾气之中。这里比四周的气温要低很多,可以明显感觉到潮湿,有点像是没开热水器的澡堂子。即使如此,也觉得比前面要暖和一些。四周听得到水流声,但是却看不见有水,我怀疑是地下水什么的。白翌一个箭步跟了上来,他打开了手电举着走在我边上说:“小心点,这里不对劲。”

我点了点头,因为雾太大,他一只手干脆拉住我的胳膊,然后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悄悄的对我说:“如果这个老太婆张开嘴的时候,你千万别面对着她。还记得我前面和你说的么,往西走。”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皱着眉头说:“你别管了。我知道你很气我,但是没有办法,这老太婆太难缠了。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们几个估计都被他害死了。她还有曹阳做候补……其实到最后她还是想要曹阳进入正殿。如果是你,她没有办法控制。”

我低声问道:“那么你到底知道多少,你又到底是什么来头?别告诉我你也是一个老不死的?”

他躲闪着我的视线,拿着狼眼到处照着说:“我身份证你见过,再过几个月是我27岁生日。总之,现在没事少说话。这个老太婆跟着我们,绝对没想过让我们活着离开。我在给你们争取最后的机会,你就别再多问了。如果这次我出不去,你去找月灵。她那里有我留下的东西……那是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搏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了。”

我看着白翌一脸“这次他铁定是出不去了”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打退堂鼓的冲动。我们又低声的谈了几句。孟姬见我们念叨了那么多,也靠近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在暗地里商量什么?”孟姬一靠近,白翌立马又露出了那种淡漠的表情。他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只是淡淡地说:“这里已经没有壁画了,完全是岩壁。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

她微微的蹙了下眉,说:“这里好像不是龙足道的样子,我怎么都觉得像是……”

白翌接上说:“坎门……我们走的是豕耳道。这次麻烦了……”

六子因为惧怕这周围的雾气,几乎是挂在白翌身上的。他听到坎门脸色也一下子阴了下去,我也感觉到四周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走错地方了?”

白翌说:“不对,我们是入局了。这是八卦转向阵,也就是说它融合了阴阳八卦相生相克的道理,坎生震,所以我们一不小心走入了坎门,随后也很可能由坎门走入其他的卦门。这是五行阴阳术中最常见,也是最诡秘的一种阵法。因为它简单,所以它难破。”

我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所谓的八卦相生相克,那绝对是一个没完没了的死循环。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有相生,或者相克另外两种不同的卦所相连。比如说我们前面走的是震卦门,那么因为坎生震,所以我们就很有可能走入坎卦区域。而又因为兑生坎,下一步我们很可能进入兑门。当然依此类推,我们等食物和水耗尽了,也不一定能够走出这个阵。这种阵是用最简单的八卦相生相克的原理,制造出最麻烦的困局。

孟姬恶狠狠地看着四周,然后对我们说:“哼,术者,诡道也。虚实在术法的面前只是一层云烟而已。”

白翌拿出了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在不停地摇晃:“不对劲,这里还不是简单的八卦转向阵。”

突然六子“唉哟”喊了一声,我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看四周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

他话刚说完,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头部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连忙用火光照着四周,而周围的雾气已经浓的看不到地上的东西了,这种像是在大雾天里的感觉让我们的四周变得十分模糊。

白翌的目光注视着雾气中的动静,突然从四周传来了几声很轻很轻的笑声。那种笑声十分轻微,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都屏住呼吸的话,根本是听不见的。这声音十分娇柔,几乎可以用妩媚来形容。我看着孟姬问道:“怎么有女人的笑声?”

我回头一看,发现孟姬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阴森的表情。她没有回答我,而是逼着我继续往前走。

渐渐地我发现笑声越来越多,但是依然十分微弱,像是小孩子的笑声。那种妖魅的感觉绝对不是孩子可以发出来的声音。四周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嘿嘿”、“嘻嘻”的声音,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安静。同时,又好像有什么白色的痕迹从眼前一闪而过,但是再细看却又分不清楚到底是雾气,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白翌一直拉着我的手臂,我们所有人形成了一字排开的队形。

突然我看到在白翌的肩膀上出现了一块白布,连忙去拍他的肩膀,可一拍却什么也没有。我这举动倒是把他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看到你肩膀上有一块白布头挂着。”

孟姬和白翌顿时恍然大悟。只见孟姬满脸失算的愤恨。她说:“太失算了,他果然是想要防着我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小心,我们现在不是在什么八卦阵里,这只是一个误局,我们已经正式进了我所设的三尸过阴阵。”

白翌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不安地问道:“那是你自己搞的,还不能摆平么?”

孟姬难得露初一丝窘迫的表情,她恶狠狠地说道:“可以,本来是可以的。但是我算错了一步,我们都以为这里是兑卦门。其实不然,这依然是龙足道的石甬道,只是起了雾气,格局被人动了手脚。如果我早先发现的话,我可以先散了这个阵法。我们来的时候应该有三具女尸,但是雾气让我们没注意到它们。所以,现在……对了,你们前面说……有什么东西扎了你们……”

她话还没说话,我又听到了一声“嘻嘻”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声音里有那么一丝暧昧的淫荡。我浑身一抖,继续追问道:“那先说说你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厉害,到时候我们心里也可以有一点准备。”说完我打开了猎枪的保险栓。

她看了看我,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白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这不是一般的障碍,我急的脑门都要冒烟,白翌僵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三尸,是道教早期的一种说法。过去称为三尸神、三尸虫,在道教也叫三彭。上尸名‘踞’,中尸名‘踬’,下尸名‘跻’。也称为青姑,白姑,血姑。《酉阳杂俎》前集还说,三尸神‘一居人头中,令人多思欲,好车马’;‘一居人腹,令人好饮食,恚怒’;‘一居人足令人好色,喜杀’。也就是说它们会导致人诱发好怒,好饿,好淫这三种人最恶劣的欲望。”

我竖起耳朵,的确四周响起了声音。感觉像是三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只不过太古怪尖锐,显得不像是人发出来似得。六子咽了一下口水哆嗦地问道:“那么这三尸到底有什么恐怖的本事。”

白翌淡淡地说了一句:“起念。让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和六子两个人都顿时怕了起来。猛地朝孟姬这个老不死的看过去,发现她已经站在了离我们较远的地方看着我们三个人。白翌眼神显得十分不自在,口气也开始焦急了起来。他说:“她是不会受到三尸神的影响,因为她不是人。但是我们三个就有大麻烦了。”

我还没有闹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只想着要快点离开这里。我问道:“有办法破解?”

白翌点了点头说:“有,鸣条茯苓这种药材据说对这三尸虫十分有效果。不过,我们没有。还有一个办法,是学得道高僧打坐排除内心的邪念,不过我们得赶路。”

六子郁闷地问道:“那怎么办?”

白翌摇了摇头,我们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罪魁祸首。她瞥了我一眼说:“找到那三具女尸,我说不定还有办法。”

我心中顿时起了无名之火,感觉非常愤怒。她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退缩地说:“小伙子,快点找吧。当三尸神进入你体内,你们三个绝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只怕到时候会死得很难看。”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无限的反感。又是“死得难看”,到时候我们出去了,我绝对会让你这个老不死的先死得难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自己感觉一下子暴戾许多。我捂着额头,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感觉到好像四周的那些笑声消失了,过了几秒钟,我听到在六子的身体里发出了一丝很轻微的“嘿嘿”。我连忙回头看去,发现六子这个时候不停地咽口水,好像很饿的样子,他看着我说:“我们多久没有吃饭了?我……我觉得有些饿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那副样子,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仿佛饿得脸都绿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从背包里拿了一包压缩饼干给他,但是他一看到我包里还有那么多的吃的,一下子冲过来抢过我的背包就开始翻,掏出压缩饼干就不停地往嘴里塞,几乎都不咀嚼的往下咽。

我看到他这副样子一时吓得连忙退了好几步,身后的白翌站着一动也不动。我发现他的眼神都开始涣散了,问道:“你怎么了?”

他眼神复杂,脸也是扭曲到不行。他愣愣地看着我,很艰难地开口道:“去找那三具尸体……”

我看这家伙绝对有问题,想要上去看他怎么样了。孟姬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别碰他,我看着他们,你快去找尸体。”

我看了看白翌,他的眼神实在不太正常。但是,要我一个人去找三具被下了咒的阴邪古尸,我怎么找得到?况且都死了多少年了,留下几颗牙齿都算是奇迹了吧。

白翌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来。他死死的咬着嘴唇,我都看到他嘴唇都被他咬破了。我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术,不过至少比六子好点。六子此时嘴里已经塞满了饼干,再这样下去就得被噎死了。我连忙蹲下身体把饼干从他的嘴里抠了出来,这小子估计是饿疯了,居然连我的手指也咬,一下子我手上就被他咬出了一个大口子。

六子看我来抢他的饼干,像是野兽一样一把推开我,继续狼吞虎咽,一幅饿罗刹的样子。我捂着手指,我心中突然也烦躁无比,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干脆上去踢死他。我火气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莫名的飙升,几乎想要用手里的猎枪扫射在场的所有人。心中有一种无名的怨气,前面被白翌欺瞒的窝火突然暴增。我狠狠地踢了六子一脚,他捂着肚子脸孔扭曲地抱着我的背包,依然不肯放下已经被捏碎了的饼干。

我又补了两脚,然后恶狠狠地转头看着白翌,心中怒火焚烧。我紧紧拽着手里的猎枪,心中满满充斥着想要开枪的冲动。而白翌此时的眼神更加古怪,他用一种仿佛要活吞了我的眼神盯着我。这种挑衅的眼神让我的火气猛增到顶点,我不受控制地举起了猎枪对着白翌的脑袋,几乎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开了枪。不过就在比我早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他朝我扑了过来,我手里的猎枪“砰”摔到了石壁上。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脑袋狠狠的往地上敲,瞬间的疼痛让我恢复了一丝清醒。很快我就发现在白翌的身后趴着一团白色的东西,从他的眼白处游走过一丝红色的东西。四周发出了凄厉的笑声,孟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到几秒钟,我的脑袋又开始混乱起来,过去一点点的不顺心都让我的怒火被无限放大。被白翌欺骗的怨气,遇到鬼咒这么倒霉的事情,我甚至恨着所有的一切。包括生我下来,让我受苦的母亲。我疯狂地殴打着压在我身上的白翌,而他的样子更加不对,他干脆骑在我身上,开始疯狂地扯我的衣服。我的脑子里只有杀掉眼前所有的人执念,我不顾一切的用拳头敲打他的脑袋,他干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的头往地上猛敲。

我一时间被这种重击撞闷了,手头的力道顿失,整个人像是一条被甩晕了的鱼。他俯下身就开始狂吻。我心中暴戾的念头让我逮到机会就咬他的嘴巴,几乎都要把他的舌头也给咬了下来。他一吃疼突然顿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手可以动了,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眼前这个人。我红着眼的掐了上去,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白翌非常快速地闪了过去,我一个扑空,直接面朝下的摔下去。我连忙翻身想要起来继续打,但是下一秒我就觉得我被人狠狠的压在下面,手被人非常狠得按住。我感觉有人在拉我裤子,这让我的肺几乎被气炸了。我几乎用所有的力气吼叫,挣脱双手,去勾远处的猎枪,但是身体不能移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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