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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陆以朝,你滚。”

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迟日 2019 2024-01-17 18:36:32

陆以朝送他花?

三周年,他没有忘。

祁砚清有点高兴,他承认自己有点好哄。

这是陆以朝第一次送他花,镜头外的第一次。

他掐灭烟头走到陆以朝面前,垂眸数着红玫瑰。

陆以朝也看向手里的花,他没想到祁砚清在家,路上看到有家24小时营业的花店,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很显眼。

没多想就进去买了一束。

两人僵持地站在墙边,祁砚清冷眸勾人,语气清亮,“陆总,不送我吗?”

陆以朝把花塞到他怀里,下一刻就被祁砚清扯住领带狠狠一拉,脖子被咬住。

红玫瑰信息素散出来,祁砚清声音蛊惑带笑,“陆总,还无动于衷?”

陆以朝也笑了,捏着他的下巴,看着这张脸,放慢语气,“清神今天有点太主动了。”

卧室门被陆以朝踢上,茶几上那束红玫瑰开得正艳。

……

深夜。

祁砚清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水汽,靠在床边抽烟。

陆以朝能有这份心,他已经很满意了。

三年了,想要的东西终于松动了,快要攥到手里了。

“这么晚还抽烟?”陆以朝擦着湿发出来,“你烟瘾越来越大了。”

其实在发情期之外的时间,陆以朝都不会太恶劣。

作为一个alpha,他似乎很讨厌“标记”这个行为。

祁砚清扬眉掐灭烟头,坐起来帮他擦头发,然后仔细闻他的信息素。

现在没有了,刚才好像有别的香味,像什么花的香味。

“你迟到了。”祁砚清温柔地吻他的耳朵,“但我今天原谅你。”

陆以朝困了,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东西,懒散地应了一声。

祁砚清擦着他的头发,慢慢改成拥抱,从背后环抱着他,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从窗户透进来。

祁砚清沉迷痴恋的眼神被藏起来,只说:“困了,睡觉吧。”

陆以朝在外国看他比赛直播。

陆以朝记得他们结婚三周年。

陆以朝送了他一束红玫瑰,52朵。

他缩在陆以朝怀里,闻着令他安心的信息素,仿佛倦鸟归巢,连日来的疲惫涌出,他闭着眼睛过了好久才说话。

“陆以朝,对我好一点。”

陆以朝已经睡着了,俊美的侧颜在睡着的时候最温和。

祁砚清攀着他的胸口,目光不再冰冷,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情意,他低头轻碰陆以朝的唇。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翌日,出差熬了几个通宵的两人直到中午才醒。

陆以朝刚醒,祁砚清就跟着醒了,胳膊还搭在他身上,声音沙哑:“……再睡一会儿吧。”

陆以朝看他头发乱糟糟的,嫌晃眼,脸埋在枕头上,这人每天都跟睡不够似的。

他拍拍枕头,“按时吃饭对胃好,快去洗漱,我看冰箱里还有什么。”

身边没有气味了,祁砚清皱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拿过手机说:“别做了,点外卖吧……”

他看到了什么。

微博弹出的推送,【陆以朝祁砚清电玩城一日游】

【陆以朝祁砚清对视好甜】

【清神轮椅】

往下翻还有很多人给他发的消息。

几乎全都是在问他腿的。

周简发的最多,“我清清你去趟电玩城还把自己整瘸了?假的吧?”

他笑容逐渐冷淡下来,抓着手机的手有点抖。

翻回去点开那个微博话题。

陆以朝在和“祁砚清”打丧尸,两人笑得可真开心。

这种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样子,笑一下就像是泡在蜜里的眼神,面对他的时候陆以朝演都演不出来。

他起身走到客厅,看陆以朝正在中岛台做饭。

真够忙的,下午陪心上人,晚上还记得他。

“起来了,你点外卖了?”陆以朝随口问了句。

祁砚清没说话,看向茶几上的红玫瑰。

陆以朝注意到他站了很久没动,看他在看玫瑰花,“找个花瓶吧,买的时候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根没剪太短。”

“这次奖杯怎么没扔家门口。”陆以朝笑着说。

祁砚清整个人愣了一下,削瘦的身形晃了一下,他茫然地问:“什么奖杯?”

“你不是参加街舞比赛吗。”陆以朝看他脸色有点苍白,神情也不太好,顿了顿才又问,“这次没拿冠军?”

“没拿冠军昨天为什么那么高兴?花是庆祝清神夺冠的,清神难道还有失手的……啊!”

话还没说完,祁砚清就把花束砸过去,那么重的一束花狠狠砸到陆以朝的肩膀,手里的菜刀划了手指,花枝还打到了眼睛。

陆以朝愣了三秒,看着右手血流不止,猛地把菜刀拍在案板上。

“祁砚清你他妈发什么疯!我手里拿着刀,你任性能不能分场合?!”

祁砚清站不稳似的扶着沙发,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话说出来,有点想笑声音还在颤。

“我没拿冠军。”

“没拿冠军你他妈跟我撒气?!就不该听楚星的送你花,送你他妈的什么花!”

祁砚清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这句话听得他应激想吐,空了一天一夜的胃搅疼起来。

陆以朝没有看他比赛直播。

陆以朝不记得他们结婚三周年。

陆以朝送了他一束红玫瑰,52朵,是祁楚星的意思。

他忍着恶心,用力按着胃,声音虚弱又清冷,“陆总,我昨天一直忘了说一句话。”

陆以朝在冲洗伤口,气得太阳穴直跳,刀口很深,无名指差点被切掉。

“陆总,三周年快乐。”

陆以朝动作一滞,明白了祁砚清的发疯行为。

他妥协似的解释:“楚星回来了,他什么都不习惯不适应,我帮了他几天,你连这种事也要生气?你有完没完。”

祁砚清觉得眼眶酸得厉害,他去拿茶几上的烟,手指一点力气都没有,打火机都按不动。

所有情绪堆积在胸口难以发泄,他把打火机砸在地上,受不了的大喊:“滚!”

陆以朝大步走过来,用力攥着祁砚清的肩膀,黑眸怒意沉沉。

“祁砚清你不是小孩子了!他现在难道不需要人吗?他到底是怎么成这样的你不心虚吗!你能不能对他好点他是你弟弟!”

祁砚清忍着眼泪失笑反问:“你也知道那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意什么,我跟楚星从小就认识,我这个哥当的自然比你好!在我们之间的情意里你又算什么!你为他做过多少事!”

别说了……

他受不了了。

祁砚清用力捂着耳朵,发狂地大喊:“滚!你滚!”

“祁砚清你……”陆以朝用力呼吸着,觉得缺氧,“你他妈到底还算不算是个人,他坐轮椅你都不心疼他?他站不起来了!到底是因为谁啊!”

“就在回国的那天,他还说想你,跟我说不许对不起你!中秋节也惦记着你,你呢?你有想过他吗?你不觉得亏心吗!”

祁砚清觉得自己要疯了,耳边都是责怪的声音,所有人都在骂他,指着他的鼻子怪他做了多少错事,怪他为什么不懂事不听话!

“别说了……”祁砚清用力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别说了!”

陆以朝又被砸了一身,喘不过气似的捏着眉心,“真是疯子!”

转身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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