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枢暗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他嘴角轻扬,声音说不清是愉悦还是难过,“你没有看到吗?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波风水门不着痕迹的皱眉,“我记得我们的交易不是这样的。”
玖兰枢一只手狠狠的插入绯樱闲的心脏处,语气冷静而低沉的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定下什么交易吧!”
“玖兰枢!”波风水门看到从绯樱闲胸口处流淌出来的大片的血液,有些着急了,那血液红艳的似火,渲染在她精致的和服上,如同一朵炫目妖娆的彼岸花,就好像此刻绽放的就是她炽热的生命一样。
“这其实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最终的办法不是吗?”玖兰枢紧紧的抱住绯樱闲,低头咬上了白皙的脖颈。
绯樱闲看着波风水门想要冲过来,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的表情,突然轻声笑了出来,她目光迷离的看着波风水门,语气轻柔的说:“波风老师,也许枢这么做才是最正确的,为身为你的敌人我而担心,这可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绯樱闲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枢,你说我们的目的是一样,那么请不要忘记你最终的想法!我们都是不会后悔的人,我希望你也不会后悔的。”
玖兰枢抬起头,嘴角染着绯红的血液,诱惑人心,“这已经是第二次的机会,我是不会后悔的。”说着,抽,出了手臂,扑鼻的血腥味汹涌的扑向了站姿有些僵硬的波风水门。
倒在玖兰枢的怀里,绯樱闲侧目对波风水门说:“波风老师我答应把我的血液给你,但是作为交换请你在枢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
波风水门点点头说:“好,我一定会做到的!”郑重其事的承诺,代表了波风水门义无反顾的坚决。
玖兰枢把绯樱闲平放在地上,绯樱闲用锋利的指尖划破了纤细嫩滑的手腕,血液如同一条细线坠落在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波风水门拿出精美的小瓶子走到绯樱闲的身边,单膝跪在地上,看着绯樱闲的目光中隐隐的透着些不忍,握住她的手腕,波风水门触及到了一片冰凉,血液从那极细的瓶口缓缓流入。
“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敌人,因为我对敌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波风水门垂着眸子,表情有些复杂的说。
绯樱闲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能从一开始就认识你,说不定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波风老师你真是一个迷人的男人!”绯樱闲抬起没有伤口的那只手,指尖拂过波风水门的眼睑,眼神迷蒙中带着少许喜悦,似乎在透过波风水门的身影看着某个让她施以爱恋的人。
玖兰枢看着渐渐快要失去意识的绯樱闲,哀伤的神情一闪而过,身为纯血种走到这一步,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闲,我会杀死你真正恨的那个人!”
绯樱闲微微偏头,看着玖兰枢的眸子里一片涣散,“枢,我们真是……太相似了!我们都是可怜……的人啊!”
一股急促的脚步声传入波风水门灵敏的耳朵中,“玖兰枢有人过来了。”波风水门盖好盖子,站起来对气息抑郁的玖兰枢说。
玖兰枢深深的看了绯樱闲一眼,对波风水门说:“来的人是锥生一缕,我们先离开这里,锥生一缕会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的。”
波风水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玖兰枢离开了,他转过头看着绯樱闲面带笑容的样子,心里有点发堵,不想再看下去,他转过头快速的离开了。
“接下来要去哪里?”波风水门问。
玖兰枢定定的看着波风水门,语意不明的说:“我要去找零。”
波风水门一愣,有些焦急的说:“刚才忘记了给零的血液了。”
玖兰枢笑了一下说:“没有关系,我有准备。”说完,也没有理会波风水门就向回跑去。
波风水门有些担心锥生零,也跟了过去,在楼梯口两个人遇到了有些狼狈的锥生零,他看到玖兰枢挡住了他的路表情凶狠的说:“让开!”
玖兰枢面无表情的拽住锥生零,用力的拉进怀里,狠狠的吻上了锥生零发白的唇,看到这一幕的波风水门目瞪口呆,吓得一时间大脑都空白了。
锥生零起初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和快就反应过来的他狠狠的打了玖兰枢一拳,不过玖兰枢只是闷哼了一声忍了下来,抱着锥生零的手臂越加用力,看那气势有把锥生零勒死在怀中的冲动。
“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愣愣的波风水门喃喃自语的说。
宇智波斑难得的没有任何讽刺的回答说:“在亲吻,你看不出来吗?”语气一转,宇智波斑似笑非笑的说:“难道说你也想试试?”
波风水门被宇智波斑的这一句话刺激的差点没跳起来,他抓住头发,无奈的说:“宇智波斑,你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他还是很接受不了两个男人之间,那让他觉得很怪异。
“叫我斑!水门”宇智波斑意味深长的说。
“唔!为什么?”波风水门好奇地问,他们两个没有熟悉到可以互相叫名字吧!
“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合作者吗?”宇智波斑声音低沉的说。
波风水门无言,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已经完全的忽视掉了波风水门的玖兰枢终于松开了手,此时的锥生零已经被他吻的快要窒息了,他抓着玖兰枢的衣服,大口的喘着气说:“你……刚才……让我吞掉的是什么?”
玖兰枢舔舔嘴唇,笑的愉悦至极,“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是绯樱闲的血。”
锥生零狠狠地擦嘴,目光冷冷的审视着玖兰枢,他不相信玖兰枢会这么好心的帮他,而且是用这种侮辱的方法,冷笑了一声,锥生零说:“玖兰枢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如果你在这么做,我相信你会知道它有多厉害。”锥生零紧握着血蔷薇之枪,枪口对准了玖兰枢的心脏。
玖兰枢表情变得很难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锥生零的眸子深邃的可怕,里面似乎都这一种决绝和不顾一切的疯狂,看到他的眼神的波风水门暗叫一声要出事了,连忙拽过玖兰枢对锥生零说:“零,你不是还要上去吗?”
锥生零没有再说话,向楼上跑去,波风水门松了一口气,对依然沉默不语的玖兰枢说:“如果不想要让零更加恨你的话,那么请你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良久,玖兰枢才自嘲的笑着说:“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不如把他强行帮在我身边吧!这样好过他现在这样恨不得逃离的样子,就算是他恨不得我死也好!”说完,整理了一下被锥生零扯得皱巴巴的衣领,就脚步缓慢的离开了。
波风水门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玖兰枢哪里来的那么深的爱?我总是能从他的话中听出不深不浅的绝望。”
宇智波斑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们这种看起来很冷血的人才是最深情的,一旦动了情那就是生生世世的事情。”
波风水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蓝色的眸子弯成了两道月牙,“这句话说的你好像动情了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动情?”
波风水门语塞,看了一眼手臂上泛着冷光的护额说:“我还真想见见让你动情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宇智波斑意有所指的说:“你会有那个机会的。”
波风水门摇头失笑,“我等着,既然东西也拿到了,明天我们就离开吧!”
宇智波斑毫不在意的回答:“随你便,我没有意见。”
波风水门没有再说话,在月光下渐行渐远。
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波风水门并不知道,锥生零和玖兰枢两个人的关系到底变得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害死锥生零一家的真正凶手似乎另有其人,而锥生零决定暂时留在这里配合玖兰枢杀掉那个男人。
锥生零让波风水门不用管他先去处理他们的事情,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波风水门也同意了,但是波风水门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他和玖兰枢交换了手机号,一旦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联系。
把一切都安排妥当,跟他教过的学生告别之后,波风水门和塞巴斯蒂安就前往壹原侑子的家了。
此时的壹原侑子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两个人今天要到,她坐在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两杯冒着白色蒸汽的差。
“两位,请坐!”壹原侑子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波风水门很坦然的坐了下来,从上衣兜里掏出呈装着血液的小瓶子摆放到桌子上说:“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壹原侑子青葱如玉的手指拂过精致小巧的瓶子,轻声说:“她果然还是没有逃出这一场局。”
“你是在说绯樱闲?”壹原侑子的话并没有说明是谁,但是波风水门就是知道她指的是绯樱闲。
五指收拢握住掌心的瓶子,壹原侑子表情无悲无喜的说:“命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很多人能够做出改变,很多人却被它死死的套牢,就像你们如今正在做的,在夹缝中为自己找寻一丝希望。”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波风水门微微蹙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壹原侑子缓缓的笑开了,“你们两个都是必死之人,却因为自己有足够强的实力以及代价破了这死局,而今你们想要寻回最初失去的那些,可想而知要付出的代价将有多么惨重。”
壹原侑子的话似乎另有它意,只是波风水门却捉摸不透,只能暗暗记下这句话,在心里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不论是他还是宇智波斑都是不能输的人,他们已经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东西了。
“代价你收好,我想要知道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波风水门挠了挠头说。
壹原侑子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下一个任务目标并不在这个次元,为了让你们先适应一下,这一次你们到达的次元将不会有太强大的敌人,而你们的目标是……”红色的眸子看着波风水门俊秀的脸庞,壹原侑子笑着说:“变若水。”
“变若水……是什么?”波风水门有些迷惑,蓝色的眸子里满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