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首发于长佩文学，其他途径看到皆为盗版，感觉正版小天使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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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牙尖一合，伸手就揪姜青寒的耳朵。

“我以为你还在为网上的事发愁呢，没想到就有闲心看起美男裸。体了？”

宫淮清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话真是咬牙切齿地说的，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毫不夸张。

他才刚操心完姜青寒的事，并刚从亲戚那儿听到姜青寒手机里有“不雅”照片，没想到姜青寒这会儿竟然就看起来了。

“痛痛痛！！老公呜呜呜！”宫淮清分明没使劲，姜青寒装痛的演技却相当的好。

Omega也不顾自己高挑的身材，整个人一把就可怜兮兮地抱住Alpha的腰杆，还试图把自己缩得更小一些，唤起Alpha对弱小者的怜悯。

宫淮清这次却没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使没使劲我自己知道。”

末了，还威胁地扯了扯姜青寒的耳朵：“再装我就真拎起它了。”

“呀呀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姜青寒连忙收起假哭，顺便把Alpha的腰杆抱了个死紧。

顺便抬头看宫淮清的脸色。

Alpha刻意拉下脸来，面无表情。

“我……我这是工作嘛。”姜青寒顿了顿，然后委屈巴巴地说。

“嗯？”宫淮清轻轻提了提Omega的耳朵，以为姜青寒还在试图找借口呢。

“真的啊！真的！”

姜青寒赶忙拿回手机，并把照片点缩小回去。

那照片下竟然是聊天界面，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下方聊天记录还附有身高体重等信息。

“你这是在干嘛？”宫淮清松开了Omega的耳朵。

宫淮清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姜青寒敢给他看，那就肯定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姜青寒松口气，赶忙揉揉被捏红的耳朵，手指再往上划，对面添加姜青寒的验证信息也显示了出来——应聘模特。

“你怎么还突然招聘模特了？”宫淮清刚问出口就反应过来，“你要自己成立工作室？准备单干了？”

“嗯！”

姜青寒点头。

其实从姜青寒的公司突然不管事了的时候宫淮清就猜到，艺人和经纪公司无非就是这些事，合约快到了、合约到了并不打算续约。

姜青寒的公司对这件事如此冷处理，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姜青寒这还更绝一些，要出去自立门户。

“目前这个工作室就你一个人？”宫淮清见他还要自己应付模特招聘，便问道。

“还有个助理从公司跟着我跳槽来了，但他还要忙其他事，挑选模特这方面眼光也没我独到，所以我先自己看看，”姜青寒说，“剩下几个助理也打算等我合约期到了一起过来，嗯……除了赵平，赵平还有三年的合约。”

好家伙，难怪姜青寒的经济公司会如此冷处理他的事。

“不过也不是我故意挖走他们的，就是我提出这个设想他们就说想和我来了。”姜青寒赶忙举双手表示自己无辜。

宫淮清倒是对这种事见惯不怪，正常的商业行为而已：“他们愿意跟你走，说明你挺有魅力。”

宫淮清说的魅力当然无关性别，而是一种事业和人格上的魅力。

不是所有员工都愿意跟老板走，也不是所有老板都能带走跟了自己多年的员工。

姜青寒被夸得不好意思，腼腆到：“还行吧。”

明明就是骄傲得不行的样子。

宫淮清觉得好笑，不过还是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又看看姜青寒：“不过，你还是尽早找个人帮你看吧，做老板的，天天得自己看模特裸。照，像什么样？”

姜青寒：“……”这个宫淮清，恐怕不是觉得他作为老板亲自挑选模特不像样，而是单纯不想让他看luo/男照片吧。

“行吧，我尽量。”姜青寒说。

宫淮清摸摸他的脑袋，又还是有点儿介意：“不如，以后我帮你一起看？”

“……也不是不行。”姜青寒知道Alpha是有点儿醋，但这是他的工作，确实不得不得做。

为了检测一下Alpha的眼光怎么样，姜青寒又把刚才那张果男照点了出来：“你觉得他怎么样？”

宫淮清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扭曲了一下：“恶心。”

姜青寒：“……”他早知道，吃醋的Alpha是绝对不会有平常心的。

两人这边正打闹着，姜青寒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推送了一条热议话题。

#只打一拳算家暴吗#

都不用猜，就知道这话题说的是姜青寒和蒋阅那事。

真晦气。

姜青寒扫兴地清空了推送，顺便把手机app的所有推送都关了。

宫淮清当时就在想，要不“活动”一下新闻媒体？

他此刻非常懂古代那些重色昏君的想法，姜青寒那失落的神情一出来，他脑子里快闪过了一万种违法犯罪的解决方式。

不等宫淮清想完，倒是姜青寒先状若无事地笑了笑。

“没事啦，正常的，肯定没那么容易解决的。”

说完，姜青寒又装不下去，深深地叹了口气：“就是可惜《误入白城》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上映，要是不能上映，你的钱打了水漂，还浪费了剧组大家的心血。”

姜青寒玩笑道：“如果不能上映，我把我自己赔给你，你把钱赔剧组吧。”

“好啊，我不介意你把自己赔给我，不过，我那可不算打水漂，”宫淮清此刻已经坦荡了，“它把你送到我身边了，就已经是完成任务了。”

姜青寒闻言好气又好笑：“不装了是吧。”

宫淮清颔首承认，本来那部电影就是为了勾搭姜青寒才有的，现在确实已经是完成任务了。

只是，宫淮清也知道，电影不能上映，姜青寒一定是最难过的。

Omega已经着手开工作室了不假，但演电影一直是姜青寒转型后追逐的目标，如果能在这部电影上获得成就，那更是梦想。

不然当初宫淮清也不会非要对李富软磨硬泡。

于是宫淮清上前去抱了抱Omega：“别乱想，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电影不会被耽搁上映，你今后也不会只有这一部电影，以后想去做什么都可以，我保证。”

时间一晃过去两天。

如同姜青寒设想的，网上对家暴与否仍有争议，并且争议声越来越大。

姜青寒此时已经作好了两手准备，要么先在圈内消失一段时间，待风波过后再出来，要么直接隐居幕后，好好开他那工作室好了。

就是可惜了《误入白城》，无论他选择哪一条都会让电影前期的宣发泡汤，最好的结果也是上映时间延迟。

第三天的傍晚，姜青寒接到了一通电话。

“姜哥，我是林鸦，我想和你聊聊……险些被蒋阅强迫的那个受害人的事。”

姜青寒愣了愣，不知怎么林鸦就知道这件事了，他侧首去看宫淮清，宫淮清也没给他很明确的表示。

只是事到如今，既然林鸦知道了，姜青寒也就没忸怩，同意了林鸦上门来谈谈的提议。

姜青寒现在不方便四处走，所以两人见面的地点就选在了宫淮清家的一处会客厅。

这处会客厅装点得十分舒服，面朝阳光，让人放松的藤编桌椅，桌面上摆放着鲜花茶点，厨房还特意准备了牛奶。

姜青寒不知宫淮清家里的会客厅都是这般自然放松的样子，还是Alpha刻意装点成这样。

只是林鸦到的时候，姜青寒就知道了原因。

林鸦不是一个人来的，手里还牵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

两人是由宫家的车接送的，车子采用了从外看绝不透光的玻璃，以保证车内的绝对私密性。

少年人脸上则戴了个宽大的墨镜，被林鸦牵着也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就算少年人戴着墨镜，姜青寒还是一眼就认出，正是那晚被蒋阅压覆在身下的少年Omega。

姜青寒这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宫淮清不知何时已经贴心地退去了，留在现场的司机和阿姨都不是Alpha。

“先进来坐吧。”顾不上问其他，姜青寒先招呼两人进来。

因为那少年Omega看起来还是很紧张，跟在林鸦身边亦步亦趋，林鸦的手指都有些被那Omega抓得死紧。

几人坐下，阿姨给姜青寒和林鸦上了红茶，给那少年人上了牛奶。

桌上的茶点样式很可爱，虽说少年人不一定喜欢，但卡通的形象确实能让人感到放松。

还有恰到好处的阳光和微风。

姜青寒猜测，这大概都是宫淮清刻意安排的。

林鸦给少年人拿了一块桃酥，少年人透过墨镜看着姜青寒，半晌，才问：

“您真的是Omega吗？”

姜青寒哭笑不得，这少年人开口第一句竟然是确认他的性别？

“我是。”

姜青寒知道自己信息素呛人，那天少年人闻到如此强烈的味道都没法确认他的性别，今天释放信息素更是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于是他索性把衣领拉扯下来，露出同样柔软小巧的腺体。

少年人见状才松了口气，身体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下来。

少年Omega有些赧涩对他颔首致歉：“我上次……闻到您的信息素，还以为您是Alpha。”

姜青寒失笑，林鸦那边又接过话茬去说起整件事的缘由。

林鸦和那少年Omega是在Omega疗愈中心认识的。

Omega疗愈中心乍一听好像充满了舒适与安全感，实际上那儿是为各种性侵害的Omega服务的地方，有心理科，也有生理治疗。

除了治疗遭受过性侵害的Omega，因为那儿的医生很专业，私密部位受伤严重的Omega也会到那儿去看病。

林鸦是后者，那少年Omega是前者。

早在姜青寒这事发生前，两人就认识了。

剩下时候的话林鸦放低了声音，没让少年人听到。

大概是宫淮清通过录像看到了少年Omega的模样，然后辗转找到了那Omega，但这种情况宫淮清当然也不能贸然打扰，好在他们发现林鸦和少年认识，便又找到了林鸦这里来。

林鸦这才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才知道伤害那少年人的是谁。

姜青寒这段时间遭受的大家都有目共睹，再加上少年人受到的侵害，林鸦对蒋阅也算是新仇加旧恨了，不用宫淮清那边的人提，林鸦自己就对少年人说了这事。

并不是非要少年人帮忙出面说什么，而是林鸦觉得少年人有必要知道这件事。

果不其然，林鸦才说了，少年人就表现出非比寻常的惊讶与愤怒。

大概没人能接受曾经救过自己的人被泼脏水，这脏水还与自己被救有着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少年人也有顾虑，顾虑姓名被说出、顾虑肖像被暴露，同时，少年人那天一直以为姜青寒是个Alpha，虽然姜青寒救了他，但遭受过侵害的Omega都对Alpha都有种天然的恐惧心理，任凭林鸦怎么说少年人都还是有顾忌，更担心帮忙后是否会造成什么无法承担后果。

林鸦只得又提出带少年人来亲眼看看姜青寒，反复保证姜青寒是个很好的人。

至于隐私保护的事，那自然是由宫淮清打包票了。

现在亲眼确认了姜青寒确实是个Omega，少年人也算放下心来。

“我们打算让小丁先去报警，”林鸦说着已经先和宫淮清那边商量过的计划，“那件事之后小丁一直没报警，便宜他了。”

小丁自然就是那少年Omega，全名叫丁亦，也或许只是个化名。

“可是证据……？”姜青寒问。

“宫先生找到了一小段进屋的录像，还有混有迷魂药的酒瓶。”

酒瓶姜青寒知道，可那瓶酒不是丁亦喝的，丁亦喝的那瓶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林鸦说：“虽然不是小丁当时喝的那瓶，但这也意味着不止一位受害人，我们希望通过这件事发起其他受害人一起站出来指控。”

这其实也是宫淮清的主意。

说实话，违禁的酒瓶都拿到了，光告蒋阅使用违禁品一事就够蒋阅喝一壶，但犯罪证据有了、受害者又不止一人，那何不再“替天行道”，把事做得更绝一些。

小丁一个人没法证明那晚的事，那再多的受害者站出来，总会有一个人是喝了当晚那瓶下料的酒的吧，小丁这儿没有其他证据，总有其他Omega是有些的。

姜青寒听完顿了顿，这方法确实可行，但……

“你想好了吗？”姜青寒问那少年Omega，“虽然对未成年Omega的案子是进行最严格的保密措施，但事情一旦公布出去，公众的行为都是不可控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被牵连。”

虽然这个可能是万分之一，但姜青寒还是希望对方能想清楚些。

“……我想过了。”少年人侧首看了眼林鸦，“林哥哥也问过我。”

丁亦说：“但是我继续躲着，您不就得承担家暴的骂名了吗？”

姜青寒想应没关系。

他的那点骂名，和一个十四五岁少年的未来比起来，不算什么。

不过不等他说话，丁亦就接着道：“何况不止我一个，那他之前又真的伤害过多少人呢？或许还不止有他，还有房间里的其他人，如果我不报警，他们不就逍遥法外了吗？就没有恶有恶报了。”

是啊。

恶有恶报，与其嘴上说说指望着老天帮忙，还不如自己亲手送恶魔去尝该尝的苦果。

指望天意是未知的，但人为是最实际真实。

“好，”姜青寒应下，不过还是给了丁亦反悔的空间，“你可以回去再想想，如果反悔了随时让小鸦给我个电话就行。”

“嗯！”

丁亦重重地点头。

临走前，丁亦终于把墨镜摘了。

姜青寒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不知他十四五岁时，是否也是这般模样。

“谢谢哥哥。”大概知道姜青寒是Omega以后，少年人彻底放下戒心来，他补上了那夜未对姜青寒说出的谢谢，顺便还和姜青寒抱了抱。

这个年纪的少年，单纯不谙世事，也更容易对帮助自己的人产生好感。

姜青寒生得又好看，那少年人在拥抱时忍不住贴了贴姜青寒的脸颊。

“如果你是Alpha就……算了，还好您是Omega，”少年人看着他，真诚的赞扬，“您是我见过最帅的Omega！”

宫淮清对情敌的味道最敏。感，那少年人和姜青寒贴贴脸的时候Alpha就感受到了微妙的不对，再到后来那少年人满眼冒星星与温柔的时候，宫淮清毫不犹豫一步就从屋后跨出来了。

少年人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头也不回地冲到了车子最里端去。

“宫淮清，你别吓人。”姜青寒转过头无奈道。

不远处的宫淮清无辜地摊开手，意思是：我又没过去，不是故意的。

这边教训完宫淮清，林鸦和丁亦也上了车，丁亦藏在最里面，只敢伸出小半只手对姜青寒挥挥。

林鸦坐在最外侧，姜青寒顺口便问了问林鸦：“上次我和你说考虑跳槽到我那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上次林鸦迟到后，姜青寒从他身上的味道嗅出，大概又是陪哪个Alpha去了。

从林鸦的反应也不难看出，林鸦其实不愿这么陪，只是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不得不去做，林鸦也是个清醒人。

所以那天姜青寒找到林鸦并未安慰林鸦什么，只问林鸦要不要考虑到他那即将成立的工作室去。

他觉得林鸦其实是个不错的苗子，林鸦或许也需要他这个无需陪这陪那就能有资源的下家。

“我当然要去的。”林鸦对他笑，还拍了拍口袋里的名片，“姜哥给我的名片我存好了的，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

“行。”姜青寒对他挥手道别。

林鸦走后，姜青寒又补了一条感谢的短信。

【没关系，姜哥愿意要我到你那，你也救了我。】林鸦很快给他回复。【我其实也很感激。】

姜青寒倒觉得不至于用到“救”这个词，只是林鸦从来如此，乖巧听话知事理，所以也更容易受到卑劣者的控制。

姜青寒拿着手机往回走，正琢磨要不要再回林鸦个什么，就见阿姨已经进了那间会客厅，在宫淮清的指示下把那一盘盘卡通茶点倒在回收的桶里。

“诶诶，”姜青寒赶忙跑过去，“怎么就要扔了？”

“拿去喂狗。”宫淮清以为Omega是不想浪费食物，还贴心地解释道。

“不是……”姜青寒瞅着那可爱的云朵状、太阳状、玉桂狗状饼干，眼露不舍。

宫淮清这才看出来，原来是姜青寒想尝尝？

Alpha便随手拿了一块盘子里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猫猫状茶点，喂到姜青寒嘴边：“我图好看买的，色素特别多，而且不好吃，光好看而已。”

姜青寒不信邪，别看他表面上凶凶Omega一枚，实际上刚看到这些茶点的时候他就可耻的心动了。

好可爱，想咬一口。

于是此刻姜青寒就真的咬了。

一口下去，差点儿没被齁死。

入口干硬不说，姜青寒都要怀疑这块东西是拿甜味剂做的吧，甜到舌头都要丧失味觉了。

宫淮清看他皱了一张脸，忍不住笑：

“我说了不好吃吧。”

姜青寒连连点头，好不容易把那齁死人的甜味咽下去，才开口吐槽：“这玩意给狗吃狗都会得糖尿病吧！”

宫淮清对他笑。

“这么难吃你干嘛买它？还好刚才没吃。”姜青寒苦着脸。

“拿来给小丁看看放松心情的，他胆子那么小，通常防备心特别重的人是不会在第一次到的地方吃东西的。”

说罢，宫淮清还点了点那杯还满杯的牛奶：“看，牛奶也没喝。”

姜青寒瞥瞥Alpha。

这个宫淮清，什么都懂是吧。

“好了，你要是喜欢这种可爱的点心，下次我做给你吃，保证好吃又好看。”

宫淮清如此说着，随手一拉就把姜青寒拉过来抱住，并沿着方才丁亦贴过的位置，再次和姜青寒贴贴。

Alpha有信息素的味道，Omega当然也有，宫淮清这一碰，就把丁亦刚才留下的味道覆盖掉了。

这要搁半年前……不，准确来说是半年多以前，姜青寒肯定不知道Alpha这些小动作的含义，他最多以为宫淮清就是忽然想抱抱他、想和他贴贴了。

但时到如今，在宫淮清刻意往刚才丁亦蹭过的地方再贴上的时候，姜青寒就瞬间懂了Alpha那暗搓搓的小心思。

“十四五岁小朋友的醋你也吃啊？”姜青寒揶揄他。

宫淮清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败露了，不过也不遮掩，大方承认吃醋了：

“你都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有多热忱，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想法单纯，最容易喜欢上人了。”

“……”姜青寒顿了一下。

宫淮清以为Omega要反问自己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年少时也单纯地喜欢过别人。

不过姜青寒什么都没问，短暂的停顿后，Omega只是应了一声嗯，然后说：“是啊，太容易轻易就喜欢上别人了。”

宫淮清侧首去看他，姜青寒察觉到看过来的视线，便又笑了笑，找补道：

“所以宫先生别和小孩子计较啦，今天喜欢我，明天说不定就喜欢别人了。”

言之有理。

但Omega刚开始想表达的就是这个吗？

宫淮清不知道，但很快姜青寒的手就沿着他腰腹小心地往上抚。

姜青寒：“我们是不是好久没亲热了？”

“嗯。”

白日宣yin，宫淮清觉得不好。

但也没拒绝。

“说起来，你找到丁亦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姜青寒的手停在小小宫处。

宫淮清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看看姜青寒那挑高了眼梢看他的模样，就差在脸上写：老实交代，要是让我不满意了，我就掐断它。

宫淮清呼吸都放轻了，老实交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是先告诉你，你不会同意我要找丁亦帮忙。”

“……”这还真是。

姜青寒这才松开了手里的“人质”。

阿姨还在不远处收拾桌子呢，两人可不能在这儿就荒唐了。

“我们回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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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亦回去还是想明白了，就按照原计划来。

宫淮清这边先打了头阵，某“热心群众”向当地警方举报发现蒋阅等人喝过的酒瓶中含有违禁药品。

很害怕，很恐慌，希望警方严查。

警方自然也高度重视，第二天就给了通报结果。

当天喝酒的人全被抓，在同行人的供述下，警方愣是又从回收站里找到了之前蒋阅一行人丢弃的酒瓶，其中一个有蒋阅的指纹，还有迷药的成分。

舆论哗然。

前一天晚上，丁亦对蒋阅试图性侵自己的事报了警，第二天警方对违禁药品的通报出来后，丁亦才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在没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放出了一些蒋阅发给他的暧。昧短信，并说了那天发生的事。

别看丁亦年纪小，说起那天的事却还算逻辑清晰，言辞亦是诚恳。

并且还特意提了，要不是先有人发现了蒋阅一行人的酒里有迷。药，他都没勇气站出来承认——这是实话。

现如今，人们虽然对施暴者唾骂，但对受害者的指点依旧不少。

一个迷。药成分，足以帮受害者洗清“主动勾引”、“是他自愿的”这类毫无依据的侮辱。

网上都快对此骂翻了天。

对未成年人的性侵害是众人一致认为的不能被原谅的事。

尤其丁亦言辞恳切，迷。药洗刷了对受害者可能产生的侮辱言论，也引发了一大波人的共鸣。

在蒋阅被抓的那天早上前几个小时，姜青寒收到了蒋阅打来的数十个电话。

姜青寒一个都没接。

不用想也知道，这时候打来的电话无非就是无能狂怒的谩骂。

姜青寒随手就把蒋阅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

【你以为把我送进去就完事了吗？送我进去你不还是照样得给钱！bi***h】

拉黑前一秒，短信过来了。

姜青寒就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不用ED患者操心，sb】

发完，姜青寒半秒都不犹豫地拉黑了。

事情尘埃落定，姜青寒这边也发了公告，阐明在两人发生冲突前一天晚上，姜青寒那个“捉奸在床”并非捉的是一般的奸。

外界舆论彻底反转。

蒋阅被捕的那天下午，丁亦还有很多站出来的受害者都在欢呼。

喜悦头条刷满了整个屏幕。

姜青寒从早上开始就高强度刷微博，更比自己当初出事那会儿还激动一些。

“小姜，吃饭了。”

“小姜，动筷子。”

“小姜，喝口汤……”

姜青寒吃饭都非要拿着手机，宫淮清就见他一整天都跟着了魔一样在刷，忍不住伸手一把按住Omega的屏幕。

“好了，就算高兴也不用刷这么久吧。”宫淮清抬起他的下巴，“眼睛里都出红血丝了。”

“是吗？”姜青寒眨巴眨巴眼，然后从容地从口袋里摸出眼药水，滴两滴，继续刷。

“姜青寒。”Alpha忍无可忍。

“……”Omega可怜巴巴。

宫淮清拿他没办法，无奈道：“那么高兴，要不要过段时间让你亲自去看看他在牢里怎么样？”

“不了不了，脏眼睛。”姜青寒摆手，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屏幕，终于放下手机。

“我不是在爽他被抓了，是在看小丁他们……”姜青寒说，“我觉得他们很勇敢。”

说到这儿，姜青寒放低了些声音：“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那么勇敢，而且聪明。”

宫淮清夹菜的动作停了一下，问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姜青寒忍不住抓抓自己颈后的腺体，总觉得又在发热了。

别看事情发生的迅速，实际上时间过得飞快，从蒋阅曝光他家暴那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

姜青寒不确定，他是不是又要到发情期了。

虽说要是提前发现了可以打针延迟，但现在针打得越多，最后发情期的到来疼得越厉害。

想到这，姜青寒就一阵烦躁。

“我去个洗手间。”姜青寒说。

“好。”

宫淮清应着，姜青寒起身要走，又忍不住俯身亲亲Alpha的脸。

宫淮清操心他的事都操心得瘦了足足两斤，如今事情尘埃落定，姜青寒觉得最辛苦的就是宫淮清。

“乖乖。”宫淮清抚过他的发鬓。

“等复工忙完，我也学做菜吧。”姜青寒说，“不能总让你做饭给我吃。”

姜青寒能有这个心，宫淮清很感动。

但Alpha想到两人同居这段时间姜青寒为数不多的几次下厨，还是礼貌地拒绝了：“不用了，宝宝负责吃就好。”

Alpha神情真挚，但姜青寒总觉得宫淮清就是在嫌弃自己。

“嘁！”

“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去，现在就去。”

“对了，青寒，今晚我们得去李导那一趟，《误入白城》首剪版今天播放，别忘了。”

“我知道啦。”

姜青寒晃到洗手间，准备洗把脸清醒清醒，不过刚打开水，手机就响了。

手机提示是个境外号码，姜青寒毫不犹豫挂掉。

可是很快又打来了。

连续三次，姜青寒终于接起了电话。

“喂。”

作者有话说：

谢谢丑八怪怪的鱼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