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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番外:一池春水映梨花③

遇蛇 溯痕 6690 2024-02-12 16:23:47

一句“心肝儿”让柳延愣了一下,脸上随即艳红,圈在他腰上的足弓都绷起,脚趾一根根抠在脚心死死的蜷着,骨头仿佛被热油淋过,从里到外都是酥麻麻的,手上便情不自禁的抱紧了他,凑到伊墨耳边,细声道:“再叫一声我听听。”

伊墨掐着他的腰,将人在怀中禁锢住了,这才攥了他的手,十指纠葛在一处,轻声又慢语,也不知有多少情意蕴在其中地重复了一遍:“心肝儿。”

话未落音,柳延在他怀里明显地打了个冷战,仰起头,发出长长的呻吟,身下热切地裹紧体内凶器,一紧一放,汁水淋漓,似乎就要将他的骨血榨出来般绞拧裹缠,绞的伊墨血脉贲张,忍不住掐紧他的细腰,狠狠勒住,顷刻便勒出几道青紫痕迹。柳延吃了痛,本能地低泣一声,腰背弓起,绞的愈发狠厉,是要把那长着倒刺的玩意绞断的力道,尾椎随之窜上阵阵麻痹般的酣畅快美,柳延绷紧了身子,嘴唇被死死堵住,在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前端自行地泄出精。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伊墨死死地堵着他的唇,于是所有的快意与忍耐都被吞下,连胸口翻搅的痛意一起,全部堵在了两人的唇里。

心肝儿。

也不知是多寻常的三个字,老人讲给孩子们听,男人讲给女人们听,才子佳人情情义义,恩恩爱爱,卿卿我我,这三个字张嘴就是。谁都能说,谁都能听。

偏偏只有他听不得。

辗转三世,一世二世到三世,他也不过想成为伊墨的心肝儿。想当那骨中的骨,肉中的肉,血里的血,心尖尖上最温暖妥帖的一点血肉。他总是贪心的,有了一点还要更多有了更多就要许多,最后他要全部。

他要,就有人慨然奉上,自毁千年道行,给他一场盛大的欢喜,然后抱着他,说心肝儿。

他可真真正正成了他的心肝了。恍恍惚惚想着,睫毛便沾了水珠,一眨一眨中,水珠亮的晃眼。

伊墨察觉异样,便撤了嘴唇退开两分,仔细端详他的脸,很快便微笑起来,说道:“心肝儿,事儿还没完,就想跑了不成?让相公来香一个。”死不正经的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两口,亲的甚是大声,“啵——叭——”的响响亮亮,终于扯回了柳延的思绪。柳延被那过于响亮的两声惊醒,连忙捂着脸直瞪他,一双眼沾了泪水,瞪的圆溜溜,黑嗔嗔,染了几分迷离情态,煞是动人。

“来。”伊墨说,掐着他的腰示意地动了动,“你来。”

柳延便自己动了起来,晃着腰摆着胯,也无所谓羞不羞,略略抬起身子又沉下,追逐着身体里的阳物,享受着先前还嫌痛苦的欢愉,身上薄薄地覆了一层汗。

根部被美妙的禁锢着,所带来的愉悦令伊墨的手指也乱了方寸,在湿泽的身体上来回揉搓,不知道要怎么对他才好,怎么样都是不够,身体已经在一起了还贪婪的想要更多,明知心也在一块依然觉得不足,恨不得揉散了搓碎了,嵌到自己身体里,让筋肉血脉都融为一体,呼吸都是一致的地步。

伊墨逐渐发狠,白皙的肌理很被他揉至烫红,力道早已失了控,光滑的脊背上尽是斑驳的指痕。

柳延很快被他揉的受不住,凉薄的手指让他全身里外火烧火燎,腰杆似乎都被烧成了灰,怎么也挺不起来,自然也再动弹不得。他停下,伊墨也不肯动,身体里静止的阳物简直变成了馋孩子的糖,他就是被馋虫勾的无法忍受的小孩,眼见着美食明明就在,偏偏无法享用,只好又是难受又是委屈的直哼哼,可他怎么哼伊墨都不理,像失心疯似地只晓得揉来搓去,仿佛要彻底把他揉成一滩泥。

终于忍不住低头在伊墨肩上啃了一口,柳延声音干涩地道:“你动动。”

“嗯?”伊墨这才停了手,低头见他湿泽身上都是自己的指痕,大片白皙里斑斑驳驳的印着或深或浅的瑰丽玫红,色气十足,一时间只觉得热流在下腹疯窜,插在后穴里的阳物又生生胀大两分,柳延“嗯嗯”地喘着,被撑的更是软绵。伊墨勒住他的腰提起又狠狠放下,在对方的吸气声中问:“这样?”

性器在谷道里艰难地退出两分,又重重刺入,瞬间被穿透的销魂蚀骨的滋味让柳延直打颤,眼角湿润的几乎要漫出水泽,丧失了回答的力气,只胡乱点着头双腿夹紧他的腰,肠壁一阵阵剧烈收缩,像张小嘴一样含着伊墨的性器尽兴咂吮。所带来的快意连伊墨都呼吸粗重起来,一向镇定的面容有了两分扭曲。

“心肝儿。”伊墨长长地喟叹一声:“松些,别夹太紧。不然一会你就疼了。”

柳延迷迷糊糊听着,乖顺的尽量放松,可每次刚松开一点,体内凶物稍有动作他又立刻敏感的收紧,内壁被摩擦的愈发充血肿胀,也愈发敏感非常,这根本不是意志能控制的事,连柳延也不能,只好自暴自弃的嘟囔:“疼就疼,哪个要你长那么凶。”

伊墨心道我本来就凶。也不过是遇上他,凶气就被磨砺成了柔情,又忍不住嘴上使坏道:“你就喜欢不是?”说着尾部发力,掐着他的腰狠狠顶撞起来,那些怪异的肉刺有了底气,不管肠 壁锁的多紧都蛮横地破开凿入,早已习惯被插入的谷道湿腻非常,源源不断地泌出水,混着一些脂膏的清香,每一次进出都滋滋作响,溅起微小水滴,让凶器鞭挞的更加顺畅,淫靡的液体顺着股间沟壑一直涌出,晕湿了柳延的臀下,先前出过精,柳延前方一时也再硬不起来,只是软软的缩着被顶的一晃一晃,也不知流了多少透明的涎液,一时间前后都是湿透,每一次跌坐回伊墨身上都是情色的水声。

那声音听的人面红耳赤,也愈发情潮澎湃,伊墨啮咬上眼前晃动的颈脖,在那细长脖子上一路啜吸,牙齿几次险险地停驻在对方贲出的动脉上,薄如蝉翼的肌肤下是青色的血管,里面血液流动的声音仿佛侧耳可闻,鲜活生猛的脉动着,引诱着他。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魔性才会被勾引出来,总是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把这个人的血都饮下去,肉都咽下去,骨头一根根嚼碎了吞下去。但是他又舍不得。

他都舍不得让他多痛一点点。

恶狠狠地在柳延的肩头咬下一口,血珠泌出之前他就撤回了所有力道,转换成舌尖的舔舐,打着旋儿的滑扫,又用嘴唇在那齿印上亲了又亲,身下凶煞异常的粗大性器在穴内残虐地破开肠壁,捣弄挤压,朝着他早已清楚的敏感点,一次次顶戳那个地方,顶的柳延呜咽起来,泪水抑不住的从脸腮滚下,很痛苦的表情,身体却热烈迎合,在他撤离时高高抬起臀,又在每一次插入时迎上对方的凶器,直到又一个高潮来临——软下去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精神抖擞的竖着,被两人紧贴的胸腹一次次磨蹭,柳延却全然不知,周身都在后穴的快活里,被那根凶神恶煞的东西干的酸、痒、麻、涨种种滋味不一而足,且来势滔滔,过于猛烈的覆盖了他所有意识,他只凭着本能摆腰扭臀,浪荡的不像样子,而后臀股的肌肉绷紧抽,搐脑中一片空白,仿佛窒息般极致的畅快里,又一次出了精。

他软在伊墨胸前,倚在他的颈窝茫然地张着口,像刚刚获得空气一样大口呼吸,绯红的脸上尽是恍惚迷离。

伊墨略顿一下,很快调整姿势,让人躺下,自己又覆了上去,蛇尾依然紧贴着他的臀缝。

“还有一个。”伊墨凑过去轻声道:“也想进去。”

柳延失神的望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话,一时没有听明白,软软地一声:“嗯?”

“这个。”伊墨说,带着他的手到两人契合的地方,摸索着将另外一根性器放在他掌心里,“也要进去。”

柳延游神般合拢五指,在那根凶恶的东西上揉捏,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醒悟过来“啊”了一声,反应道:“会坏。”

“是。”伊墨说,蹙着眉头耸挺了一下蛇尾,两根性器顿时分别擦过他的内壁和掌心,还是那句:“想进去。”

柳延身上绷紧,手抖了一下,犹豫着又重新握住,喃喃着道:“长的这么凶……”

“凶你也喜欢。”伊墨说,又问:“不喜欢吗?”

“……”柳延忍不住抬头亲了亲他的脸,认真说:“我喜欢你。”

“嗯。”伊墨脸上露出一抹笑,直起身道:“我知道。”

柳延就不再说话,握着那根东西往臀缝里挤了挤,根本进不去,于是他就松了手,抬腿用脚趾勾了伊墨的肩膀,羞赧地道:“你来。”

伊墨取了檀木盒,也不知挖了多少脂膏,几乎将盒底都挖的干净,悉数都抹在柳延股间,手指这才顺着边缘撬开一个口,探进去将脂膏抹匀,本来就含着一个肉楔的穴口勉强吃进去一个指节,试图进第二根手指的时候便再也拉不开了,伊墨便一根手指放在里面,再次操干起来,柳延皱着眉没有说话,直到适应了那根手指,才点点头,于是伊墨又撑开穴口,放入第二根手指。

这事本身就磨人,柳延虽是紧张,却也不怕,随着他第二根手指完全挤进来,连紧张都消失,倒是隐隐有些昏昏欲睡了。亏得伊墨好耐性,竟然没有一丝不耐,专注地拓展那处软腻,因柳延的放松信任,第三根手指得以顺畅的挤进去。

柳延只管闭着眼,偶尔发出两声呻吟,一声痛都不肯喊。哪里还有刚刚连腿疼都要撒个娇的脆弱模样。连伊墨刺进第四根手指,撑裂了入口丝丝缕缕的流了点血都没动弹一下,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流血了。”伊墨说。

“嗯……”睫毛抖了抖,却没睁开眼,柳延说:“没事,不疼。”

说到疼,上一世还是季玖时,也不知受过多少伤,对疼痛他确实忍耐的很。现下的确很疼,但还没疼到不可忍耐的地步,伊墨已经很小心,他脑中清明,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处的动静上,尽力放松着,任由脑子里胡思乱想。

直到伊墨抽出手,换成了那根玩意抵住他,柳延才睁开眼,望了他片刻,声音都是软绵的调笑道:“这是要我生小蛇么?”

“……”伊墨登时僵住,低头望了望这情景,回道:“给不给生?”

柳延“嗤”地笑出声,“相公要生,自然是生了。”

他力竭自然,也不知有多少隐忍在里面,伊墨心口疼起来,附身亲着他的唇角:“那我们就生一窝小蛇,将来喊你娘亲。”

“我不会孵蛋。”柳延回嘴,也啄了他一下:“你来孵,孵出来就喊你娘。”

伊墨说:“你这张嘴。”索性将手指伸进去一番搅弄,压住了那根惹是生非的舌头,下面也不客气,趁拓张后尚未来得及合拢,便一个猛子挺了进去。那含着他手指的唇舌猛然闭紧,牙齿嵌入了他的肉里,血腥味顿时在柳延口中蔓延开,他饮了血,醒悟到自己咬上了伊墨,也顾不上自己的剧痛,本能的甩头要拽出口中的手指,伊墨狠狠地压着他的舌头,不让他动弹,评道:“就你这张嘴,若真生了小蛇,个个都承了你的伶牙俐齿,也不晓得有多少人要遭殃。”

柳延僵着身子,一面是身下剧痛,一面是口中血腥,听了他的话一呆,本能地要反驳:“若是你给我生,个个都是这副冷脸寡言的坏样子我也喜欢的紧,管谁遭殃不遭殃。”却苦于口舌被挟,说不出话来。

也幸于伊墨不曾听见,否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儿,竟想着让他生小蛇,异想天开也该有个限度。

正因为伊墨完全不知,所以他此刻正在施法给他疗伤,一只手摸到两人联结处,指尖绿色微光闪烁而过,汩汩流血的创口顿时愈合,柳延察觉那处疼痛消退了些,便舔了舔口中的指节,伊墨自己愈合了咬伤,那手指却没有拿出来,伸在他口中翻搅,夹着那根湿软滑腻的舌头玩弄。玩的柳延含不住涎水,顺着嘴角溢出亮亮的一道湿痕,却又嫌过于被动,转而主动含住他的手指,专挑指尖肉的敏感地方,用牙齿边缘磨了磨又舔上去,舔过还不罢休,含住了一阵吮吸,伊墨手上颤了一下,被他舔的仿佛有根筋脉在指尖的位置一直拉扯到臂膀,接着扯到小腹,拉扯到的地方无一不在烧灼,尽力压抑的欲念也沸腾起来,有些扼不住想要在他身体里冲撞的念头。顿时心里痒痒,对他这举动当真是又恨又爱。

“你要浪起来,这世间真是无人可及。”伊墨诚心诚意地说,换来指尖上又是一口狠咬,他顿时闭了嘴,再不说了。

就这么用上面的嘴亵,玩片刻,柳延的身体又松软下去,不再僵硬,伊墨便搂他入怀,两根庞然大物如铁蹄伐踏,在幽深湿热的秘处恣情狂嚣,早已高潮过两次的身体比先前敏感百倍,撑到了极致更是紧热无比,夹得他骨髓酥麻,隐约都觉得自己也出了汗。或许是过于高热的地方烧的神志不清了罢,伊墨这样想着,脑中有些眩晕的感觉,他是蛇,怎么会出汗。可那里确实热的不像话,像是燃烧般的温度,又热又紧又湿,即使已经完全撑满了,还有余力含着他的两根性器咂吮,就像柳延上面的嘴,又是吸又是舔,四面八方密不透风的压榨绞缠,把他理性都绞缠一空,只剩下索求。伊墨无法克制地将自己胀痛的硬物往里面捅,只有捅进去才觉得那股胀痛舒缓了一下,稍微停顿便又胀痛起来,他只好一次比一次的深入,一直往前,一直开拓翻搅,就算死在这里也心甘情愿。

“心肝儿,”伊墨上下一同恶狠狠的动着,玩着他的舌头,喘息着道:“相公就这么干死你可好?”

柳延臊的根本没脸回这句话,手在床上乱抓,本能的想找个东西盖脸,却不知那些软枕锦被都哪去了,寻而不得,又臊的无地自容,只好横过手臂,自己掩了半张脸不说话,连口中狎玩的手指都顾不得了。

“好不好?”伊墨继续问。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往日里四平八稳,废话都懒得说一句,只要一到床榻上那些坏心眼都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柳延纵是三世阅历,也没修炼出他这般刀枪不入的脸皮。

柳延仍是不答话,脸上都熟透了般瑰丽颜色,伊墨自然不会罢休,锲而不舍,继续逼问,叠声问了许多遍,才听身下人颤颤的应了一句:“我都快叫你弄死了,还问什么。”

伊墨停了一下,愈发威猛的摆动冲撞,撞的柳延身体颠耸起伏宛若月色下翻涌的波涛,连身体都移了位置,不得不一手抵着木围免得脑袋撞上去,一身好皮肉,就这么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身下又是痛意又是快意,实在是受不住,呻吟道:“你……你慢些……”

“慢些还是快些?”伊墨逼问,额头贴着他的,一边咬着他的脸颊一边又自己答道:“慢些不解痒,还是快些好。”

柳延抬手便捶他,此时那些肉刺的威力才显现出来,长时间的摩擦过后快意便转了痛意,尽管那处又是水声潺潺,可纵是再滋润湿腻也解不了被过度摩擦的火辣辣的疼痛,柳延说:“慢些罢,疼了。”

伊墨仍是大开大合的动着,丝毫不肯放缓速度,沉声道:“我慢了你又痒,快了虽疼却也爽利。”

柳延无奈至极,只好依了他,尽力配合着摇臀递送,着实是痛煞人了,一次比一次痛,却又舒畅甜美,两股滋味交错在一起愈发折磨人心,柳延抵着床头木围,被折磨的神智恍惚,不知不觉又出了一回精。

茫然地望着上方伊墨的脸,那极其俊美的脸上眉头紧皱,不说话的时候嘴唇抿的紧紧的,尽是忍耐之色,甚至忍耐到扭曲的地步——真好看。

柳延已经失了神,便不知不觉地道:“你真好看。”而后抬手勾下他的头,不管不顾地用力地亲了上去。

伊墨本就不想他多受罪,早已蓄势待发,听了这句极是虔诚喜爱的一句话,脑子里懵了一下,一把搂紧了他,回道:“你也好看。”接着几乎是失控般狠狠冲刺了几十个来回,次次都冲向他最脆弱的那个点,在柳延哭泣的喊叫里,抱着他泄了出来。

“啊……”被抵住要害的强烈冲击酸麻的让人受不了,柳延抽搐着,硬是又被逼出了一点精。

终于退出那处湿热的销魂地,伊墨抬起他的腿大大地分开,凑过去看伤势,却见那处被两根大东西折腾的狠了,一时竟合不拢,穴口热烫肿突,手指伸进去也是一样高温,抽出来时手指上还沾了几丝血。

到底还是磨的狠了,那处娇嫩非常,哪里经得起他那两根玩意,便是肉刺,也是刺。

伊墨一边暗自愧疚,又替他疗了伤,见那里被手指带出一缕白浊,挂在红艳艳的穴口,顿时脑门一热,心里悸了一下。一言不发地,伊墨侧躺在在他身后,毫不客气的将自己那根肉杵轻易地顶了进去。

柳延以为他又起兴,心想此刻便是人形的东西他也受不住,正要说话,却听伊墨道:“我的东西,不让它流出来,堵好了让你给我生小蛇。”

柳延愕然地张着嘴,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说的闭上眼,心里却道:我要有你的本事,别说一窝小蛇,就是十窝百窝我也已经让你给我生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讨口头上的便宜。

默默腹诽着,柳延沉沉睡了过去,不知不觉地做了个梦,梦见伊墨挺着肚子,满脸不甘心地瞪着他,瞪了一会又撇开脸,于是他便走过去,牵了他的手,沿着一条清澈的河流,他们缓缓地走着,一路洁白梨花开的正盛,微风拂过,花瓣落了他们满身。

(一池春水映梨花·完结)

完结记

一直以来都没有写后记的打算,因为不知道有什么可写,该写什么不该写什么。

但最终,《遇蛇》已经完结,连同沈珏的故事也一并完结,我似乎该说些什么。

那么就絮叨一些废话吧,也算是有个后记,也算是一个句号。

正文加番外四十多万字,无论写的过程有多少周折,终归是完结了。我不能肯定自己将来不会写沈珏的事,但起码短时间之类,我不会再碰《遇蛇》里面任何一个人。

这部小说,说写的心力交瘁不为过,中间还有很长时间的一段停顿,待我继续写下去时,总是无法顺畅连接前文。最后的几章,可以说是熬完的。

煎熬是为了写《遇蛇》至今一路陪伴的友人们,有太多的人在陪着我,她们有的潜水,有的冒泡,但从头到尾都在等待和陪伴,所以我不想辜负她们。无论怎样写不下去,写的多么纠结,都要完结这篇文。完结之后,我又连续更了《孩子气的神》,其实这篇番外,原计划是在正文里的,和朋友讨论也是这么说,但写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拿到番外里去吧。所以这篇番外的补完,让我松了口气,这意味着《遇蛇》真正完结了。

然后为了满足一下大家的恶趣味,也主要为了满足一下被《遇蛇》折磨至今的我的报复心。所以《春水映梨花》这篇番外,纯属宣泄的报复心+恶趣味产物,看不看都随意。

番外的情况就是这样,而《遇蛇》正文,其实写它是心血来潮。

但也不全是心血来潮。

我一直想写一个故事,关于爱恨贪嗔痴、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这个故事在我脑中没有具体的人物,没有具体的事件,它只是一个隐约存在的幽灵。然后有一天,我突然想写一个蛇妖与凡人的故事,我就写了,写的过程中,这个幽灵跑来寄居在故事里,逐渐膨胀,逐渐丰满,逐渐有了骨骼血肉,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遇蛇》。

“遇”这个字,在我看来有一种神秘的色彩,狭路相逢,迎面而来,避不开,躲不掉,遇上了。有着宿命的玄奥。

所以取名《遇蛇》,最简单不过的两个字。

关于沈清轩和伊墨,其实他们没有原型,如果一定要有原型,那一定是这几个字——“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最后归纳为一个字:“情”。

所有一切,都是由“情”字拓延升华而来,有了情,就有了尊重与爱惜,有了孝心与仁心,在伤害他人时会犹豫,在救助他人时会快乐。

我一直觉得“情义”这两个字很有分量,大丈夫以命誓,以血践,无怨无悔,不论得失。

古人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所以又有了许明世。

至于小狼崽沈珏,家中大事,他从未拿定过主意。他总是考虑太多,踌躇不定,犹豫不前。他心中有许多情,最后却轻易被南衡一个推开的手势击倒。

如果是沈清轩,被推开了还会再扑上去,无论推开多少次,他都敢再往上扑,要么自己粉身碎骨,要么那人再不敢推。

如果是伊墨,他会走过去,狠狠的一掌把那人推开,然后再拉回来问:还敢不敢再推?

但沈珏不是他们,他做不到,他只能转身。

他其实是个很中庸的人。

当然,这也是注定的,因为他有两个过于偏执的父亲,负负得正而已。

说这么多,其实真正的来说,写《遇蛇》初衷是为了玩。我是一个喜欢玩文字游戏的人,喜欢编排它们,将它们组合成各种各样的色彩,看它们浅显直白或扑朔迷离,有一种造迷和解谜的乐趣,加上平时又脑剧场异常活跃,总是乱看乱想,需要有个渠道宣泄出来,这是最好的方式。

于是耗死多少脑细胞,受多少折磨,都有一种自虐的快活。

因为我别的都不会玩,牌局上从未赢过,麻将连规则都记不清,玩个网络游戏还是个纯败家娘们,只有写点东西,快活又不花钱。

《遇蛇》就是这样一个玩的东西,残次品,硬伤很多,BUG很多。尽管我已很认真的在玩,它依然离我想象的距离很遥远。

我写的并不好,对这一点,我心中很清楚,并非常愧疚。

对这一路陪我走来的所有朋友,对所有半路插队的朋友,对《遇蛇》完结后赶来的朋友,愧疚的鞠个躬。

如果你们看了书,看了这篇不是后记的后记,请一定谅解这篇小说作者的不严肃。

于是,大家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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