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知道顾鸣洲要过生辰了, 黎秋白没有一天不思考送他什么礼物好。
早上起来饭还没吃,站在小凳子上刷牙牙, 脑袋里在想送哥哥一个金镶玉的牙刷好不好,又好看又实用,关键时候还能卖了换钱,黎秋白以前最喜欢收这样的礼物了。
中午觉还没睡,躺在自己软乎乎的小床上,盖着自己轻飘飘的小被子,脑袋依旧还活跃着不肯入睡的黎秋白又开始想了, 送哥哥一个乐高怎么样?妈妈给他买的车车模型,他拼了三天了,刚拼上一点点, 让哥哥来拼的话,他一定很快就搞定了, 妈妈说乐高又能锻炼动手能力,又能摆着看, 很有成就感的。
晚上洗澡澡,黎秋白泡在浴缸里,玩着满浴缸的泡沫和小鸭子,被爸爸洗脑袋的时候,又想到了准备礼物的事情, 他觉得手里一捏就会嘎嘎叫的小黄鸭也不错,但是哥哥现在洗澡好像不需要小黄鸭陪着了。
在给顾鸣洲挑选生辰礼物这件事情上,黎秋白简直是吾日三省吾身的频率, 最后眼看着还有一个礼拜就是顾鸣洲生日了, 黎秋白不得不求助家里看起来很会选礼物的曲夏女士。
“妈妈, 哥哥生日, 我送什么礼物呀?”
黎秋白苦恼的托着自己的小脸儿,捏着被喂养的肉肉的脸颊,思绪一会儿被自己的脸竟然这么好捏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捏吸引走,一会儿又为了他还没选好的生辰礼物发愁到唉声叹气。
曲夏简直要被自己儿子笑死了,怎么越长大越可爱了呀,不愧是她的宝宝!
“这事儿多简单啊,就拿我和你爸爸举例子,不管我送他什么礼物,不管礼物贵重与否,他都喜欢得不得了,所以妈妈的经验就是,送什么礼物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礼物的人。”
“妈妈是爸爸的爱人,所以妈妈哪怕送爸爸一朵花一根草他也高兴,爸爸会找个瓶子把花插起来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让大家欣赏,也会找个花盆试着把草种一种,因为这是妈妈的心意,当然了,妈妈知道爸爸对妈妈好,爱妈妈,妈妈不会真的送爸爸草的,花倒是真的送过。”
曲夏回忆着她和黎江辰相识相知又相爱的过程,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幸福的微笑,能和黎江辰组成自己的小家庭,共同孕育抚养他们的宝宝,曲夏始终都觉得自己幸运而满足。
黎秋白见妈妈说着说着开始沉醉的微笑,就知道妈妈是在想念爸爸了,他没出声,只是自己吧唧趴倒在了桌子上,软嘟嘟的脸蛋儿挤在桌面上也不难受,他就没动弹,贴着桌面思考自己送什么礼物能表达他希望哥哥永远好的心意。
唔,有了。
之前做梦还梦到哥哥差点出事,就给哥哥送平安符好了,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比较灵验的寺庙,自己求来的会更有心意吧,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夫人每年都要带孩子们去上香祈福的,只有他没出去过。
想到这里,黎秋白更想去看看了。
暂定生日礼物后,黎秋白总算放下了心事,和顾鸣洲聊天也不走神了,喜滋滋的笑容多了,晚上入睡都比平时更快了。
可他没想到睡着了,还有新的梦境等着他。
上次他见到顾鸣洲手臂受伤,铺天盖地的血色向他涌来,他受不住便从梦里哭醒了,这次梦境直接跳过了顾鸣洲受伤的部分,让他看到了顾鸣洲在孤立无援的海外是如何生活的。
以往的天之骄子早已不复干净整洁,身上的单衣已经是他拥有的最值钱的物品,黎秋白见到顾鸣洲在街头巷尾寻找垃圾箱的时候,已经完全呆住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是顾鸣洲啊。
黎秋白的眼泪瞬间便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砸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
当他以为顾鸣洲吃不饱是最糟糕的事情时,事实告诉他,没有最糟糕,还有更糟糕,顾鸣洲的右手已经抬不起了。
不知道是在海上耽误的,还是下了船始终得不到救治,他的右手手臂时常疼痛无力,到了这会儿,连拿一些轻飘飘的水瓶子都困难了,顾鸣洲不是没有咬牙治疗过,但他到底是个孩子,能有多少物资,能遇到多少好心人?
更不要提他根本就是偷渡的,不到万不得已,顾鸣洲不想去福利院,不愿意把自己的未来交到别人手上。他心中时刻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这场要他死的绑架事件绝对不是偶然,他们家出车祸的事情大概率也是蓄谋已久。
他只恨自己现在太弱小,出事后又太沉溺于车祸带来的伤痛,致使他失去了父母庇护后也失去了自己安身立命的公司股权,但只要他死不了,就必然要杀回去,为父母讨个公道。
顾鸣洲脸色平静,只有一双眼睛愈发黑沉。
黎秋白就这样跟着他,他一路走,一路哭,跟顾鸣洲回到他暂居的桥下管道时,再也崩不住了,他根本想象不了这个顾鸣洲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他光是看着那冰冷的桥洞就身体发抖,去参加综艺还不忘给他带四件套的哥哥,怎么住的下这么冷的地面啊。
那上面,甚至连一点柔软的草皮都没有。
他看着顾鸣洲沉默的给自己的手按摩,看着顾鸣洲吃了那块干硬的剌嗓子的面包块,人已经哭到发抖。
黎秋白尝试了无数次,能不能让他给顾鸣洲留下点东西,或者是触碰到他,触碰到这里的一切,然而没有用,他什么都做不到。
黎秋白又是哭醒的,这一次没有顾鸣洲在身边哄他,他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黎秋白才精疲力竭的睡着,或者说,哭得昏了过去。
曲夏来他卧室叫他起床吃早饭,看到黎秋白窝在湿乎乎的枕头上吓坏了,还以为他睡觉的时候发了烧,把人烧坏了,好在用手试温度的时候发现还算正常,放下心之后,曲夏也注意到他的眼睛肿了。
桃子似的水泡眼,怎么看怎么委屈可怜。
“秋秋,是难受了还是做噩梦了,怎么不去找爸爸妈妈呀?”曲夏在心里责备自己,怎么能让黎秋白自己住着住着就习惯了呢,看来还是得请个阿姨在晚上看顾着,这次是没事儿,万一再有下次,她和黎江辰后悔都来不及。
说起来也是黎秋白越来越好,她和黎江辰就放松了警惕,忘了前几年过得是什么提心吊胆的日子。
黎秋白睡得不沉,被妈妈轻柔的声音唤醒后,想睁开眼睛却刺痛无比,他抬着手臂遮住眼眶,委屈叭叭的声音把曲夏心疼坏了,“妈妈,我做噩梦了。”
不论梦境有多么逼真,黎秋白始终不愿意相信那是另一种可能。
“乖乖不怕,梦都是反的,跟妈妈说出来就好了。”曲夏摸着黎秋白的头发,发现儿子手臂遮挡下的眼睛有泪痕缓缓流出来,忙用手轻轻擦掉,“不说也没关系,都是假的东西,说不说也不重要,饿不饿,不饿就继续睡一会儿,妈妈抱着你睡。”
黎秋白不饿,闻言就把曲夏拉住了,“妈妈和我睡。”
曲夏上床抱着黎秋白,又叫黎江辰拿备用的枕头来,湿乎乎的枕头睡着太难受了,估计这也是黎秋白睡不沉的缘故,换了枕头之后,黎江辰也床头转磨磨。
曲夏用嘴型和他说话,多少带了点迁怒:“你要上来就上来,不上来就去上班,别在这儿碍眼。”
黎江辰这个委屈,他不想陪老婆儿子吗,但他真有工作要处理,被曲夏无声的凶了一通,也没敢吱声,凑上去亲了秋秋一下,又亲了老婆一下,才真的去上班。
黎秋白一直睡到大中午才醒,醒来的时候曲夏已经给他把眼睛冰敷好了,除了眨眼睛的时候还有点别扭,眼球已经不疼了,但黎秋白的情绪还是低落,他搓着手手,想哥哥。
手表就在枕边,他只要点两下就能和哥哥通话。
黎秋白隔一会儿看看,隔一会儿看看,还是没有忍住,给顾鸣洲拨了过去。
视频打过去时,顾鸣洲也在看手表,他今天上午总是心神不宁的,感觉少点什么,过了两节课才发现是啾啾没跟他说早安,他先给啾啾发过去,消息也没被回复,终于到了中午,顾鸣洲打算给黎秋白打个视频电话看看。
两人心有灵犀,视频一秒接通。
黎秋白迫不及待的喊:“哥哥。”
“哥哥在呢啾啾,啾啾眼睛怎么了?”顾鸣洲心细如发,一眼就看出黎秋白状态不对,眼睛更是红红的,在镜头里尤其明显。
“啾啾做噩梦了。”黎秋白没有半分隐瞒,把做噩梦又哭了一宿早上才睡的事情说给顾鸣洲听了,说完他想到什么似的,迫切的问顾鸣洲吃饭没有,吃的什么,“哥哥给我看看嘛,我要看哥哥吃得什么饭,好不好吃。”
“好,看吧。”顾鸣洲当然顺着他,给他看自己的餐盘,同一时间,顾鸣洲也意识到黎秋白说话更流利了,他这回好像完全掌握了语言的表达,顾鸣洲忍不住回想起上一次黎秋白受到语言刺激的时候。
上一次黎秋白做了有关于他的噩梦,那这一次呢,依旧是他吗?
是有关于他的很糟糕的情况吗?
顾鸣洲看着眼前的餐盘,听着黎秋白碎碎念,“有排骨,有烤鱼,有青菜玉米胡萝卜,哥哥吃得很好……”
所以是他吃不上饭了?
“啾啾放心,哥哥每一餐都能吃得好好的。”顾鸣洲把镜头转回来对着自己,笑着问黎秋白,“啾啾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黎秋白肚子咕咕叫了几声,脸也倏地红了,“没有,但是我这就去!”
“好,啾啾先去吃饭,哥哥也要吃饭了,我们吃完饭再一起说话好吗?”顾鸣洲担心他把胃饿坏了,赶忙催着他去吃饭。
黎秋白痛快答应,“知道啦哥哥。”
挂了电话,黎秋白就下床,刚好曲夏把热好的牛奶端进来,看到黎秋白撅着屁股要下床还惊讶了一下,“宝宝醒啦!妈妈就刚才给宝宝热牛奶出去了一下,早知道妈妈就等着宝宝醒了。”
她把牛奶放床头柜,扶着黎秋白下了床。
“啾啾醒了,肚子饿了。”黎秋白闻着空气中飘散的奶香味,更饿了。
曲夏早有准备,先让黎秋白喝了牛奶补充水分,又抱着儿子下楼,“走,跟妈妈吃饭去,都是你爱吃的。”
吃饱饱后,黎秋白在客厅里走路消化,一边给顾鸣洲发消息。
见两人聊得有来有往,曲夏没打扰,等顾鸣洲上课了,她才跟黎秋白说明天去山上祈福的事,“早早的去,早早的回来。”
黎秋白却沉默了一下才答应。
“妈妈,什么礼物值钱又方便随身带着呀?”
曲夏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另一件事夺走了,她惊喜的蹲下来抱住黎秋白,“秋秋,你能流利的说话了,你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了!”
黎秋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他摸摸自己的脑袋又摸摸自己的嘴巴,“原来说话是这种感觉呀。”
曲夏高兴地给黎江辰打电话,黎江辰激动的差点甩下工作直接回来,还是和黎秋白通了视频电话,跟儿子聊了个够才放下电话办公,可能是心情好,办公效率奇高,比平时还早了一个小时回家。
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后,才回复黎秋白的问题。
“要说值钱又方便携带,国人的第一反应大概就是黄金这个硬通货了,俗话说富时首饰穷时盘缠,说得就是它,还有比黄金更昂贵一些的高级珠宝,宝石和翡翠升值潜力也很好,不过这种东西森*晚*整*理想要急着出手的话,通常不会有太高的价格,都是看人着急压价的,除非买家仁义。”
黎秋白眨眨眼睛,“妈妈,我可以多送哥哥一些礼物吗,我想送哥哥护身符,想送哥哥黄金,还想送哥哥珠宝。”
“嗯?我们秋秋怎么一夜之间变成小财迷了呀?”曲夏笑着刮了刮黎秋白的脸,“你自己有小金库,用你自己的小金库,想送多少送多少,都给你洲洲哥哥,爸爸妈妈也绝没有二话。”
“谢谢妈妈!”黎秋白抱着妈妈亲了一下,“也谢谢爸爸!”
知道自己有小金库,黎秋白立刻去扒拉了,一看东西还真不少,有这么多年收到的生日礼物,新年礼物,人情往来礼物,总之只要是给小孩子用的,统统被夫妻俩收起来给黎秋白当小金库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卡,卡里大约有百来万,也是这几年收的节礼,黎江辰还专门开了个户给黎秋白投资呢。
黎秋白拿着他丰盛的资产,给顾鸣洲购置生辰礼物去了。
首先是去寺院里给顾鸣洲求平安符,他上山尽量自己走,走不动了才让爸爸抱,怀着一颗诚挚的心,跪在金身佛祖面前的蒲团上,黎秋白觉得自己好小好小,要努力仰着头才能看见佛祖的眼睛,他看了看便虔诚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的在心中念自己的祈愿。
希望他在乎的人都身体康健。
黎秋白不贪心,这一点能满足就好了,他站起来,从小师父手中拿了他求的平安符,就和还了愿的爸爸妈妈回家了。
然后又花了些时间,给顾鸣洲选了黄金的首饰,他在商场的金店里越看那个盘缠手串越心动,红红的绳子一看就喜庆,而且一个个小盘缠都是独立的金圈,需要用的时候解下来一两个用也方便,他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太大的带着不方便,太小了又不够用,买完他试戴了一下。
“好重啊妈妈,这个日常能戴吗?”
曲夏吸了口气,觉着以顾鸣洲的性子,“估计够呛,留着是肯定的。”
黎秋白没有灰心,转身就把旁边一个如意金锁买了,看着小,实心的,“这个应该可以吧。”
“也许吧。”曲夏忍不住想,等到了她的生日,她的宝贝儿子会不会这么认真的准备给她的礼物。
价值不提,一定要用心啊,不然妈妈会心碎的!
给顾鸣洲选完礼物,黎秋白想到了爸爸妈妈,他还没给爸爸妈妈买过礼物呢,“妈妈,这里你喜欢哪个,啾啾给你买。”
曲夏喜出望外,立刻抱着儿子亲了一口,“就这条铂金项链吧。”
黎秋白帅气刷单,“妈妈给爸爸也挑一条!”
“爸爸就这条吧,和手表戴一起也不突兀。”曲夏指着旁边的男士手绳道。
一天下来,黎秋白花出去小金库的十分之一,晚上黎江辰拿到礼物,当场就给黎秋补了回去,还凑了个整,给卡里补到两百万。
黎秋白这几天晚上都有爸爸或者妈妈陪着睡,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和顾鸣洲吃过两次晚饭,每一次都主动夹菜给顾鸣洲的碟子堆得满满,搞得顾鸣洲都快消化不了来自他亲爱的弟弟的爱了。
放学后,顾鸣洲照常来找黎秋白,把一封精致的请柬递给他。
“啾啾,哥哥这次要办生日会,当天人会有点多,你想来就来,不想来的话等生日会结束了,哥哥来找你。”顾鸣洲把黎秋白抱到沙发上,搂着他认请柬上的字。
黎秋白跟着他读完就把请柬放到了一边,抱着顾鸣洲胳膊黏糊糊的说,“可是啾啾想和哥哥一起过生日。”
“那啾啾就来,哥哥一定照顾好你。其实人员构成很简单,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啾啾现在认识了,对你以后也有好处。”顾鸣洲摸摸黎秋白头发。
黎秋白迟早会见到这些人,认识这些人,既然这样还不如在他能看到的、在顾家的地盘上地方交朋友,这样也省得黎秋白被欺负。
再说了,啾啾这么乖巧可爱,谁会不喜欢呢。
顾鸣洲思路一变,已经把自己的生日会当成黎秋白交朋友的聚会了。
黎秋白听出来了,哥哥是为了他好,不过他还是有点踌躇,他以前从没有出府社交过,在这里勉强交了佩蒂和路易两个小伙伴,最好的还是哥哥,他担心自己做得不好,让哥哥为难,“我不会给哥哥添麻烦吗?”
“啾啾怎么会这么想,聚会的东西有人准备好,不用人操心的,啾啾来了只需要吃吃喝喝玩玩,没什么麻烦的,再说了……”顾鸣洲给黎秋白剥了个橘子,掰开一牙送到黎秋白嘴边,“哥哥不怕麻烦。”
黎秋白把甜甜的橘子瓣吃掉,开心的笑了。
生辰当天,黎秋白自己也穿得跟个小寿星似的,喜气洋洋的,早早的就坐着自己的小车车去了顾家,副驾驶上放着他的生辰礼,黎爸安排的保镖在身后跟着他慢跑,主要是看护他安全到顾家。
顾家房子装扮得很有生日聚会的氛围,本就宽敞的客厅又挪了挪,腾出了更大的位置,挂着五颜六色的装饰,热闹却不显杂乱,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设计过的,黎秋白进屋的时候,客厅里只有来来回回做准备工作的佣人,顾父顾母在书房,顾鸣洲正在楼上试衣服。
“哥哥!”黎秋白在顾家如入无人之境,向来是想去哪里去哪里,找人都有指路的,上顾鸣洲的独占的楼层更是谁也不用问,他哒哒哒就跑了上去,看到换了小西装的哥哥顿时扑了上去。
“哥哥,好看~”
一激动,好像又变成那个往外蹦字的啾啾。
顾鸣洲本来还觉得这身衣服太正式,现在倒是好了,“啾啾喜欢吗?”
“喜欢~”黎秋白伸手摸摸顾鸣洲的衣角,又好奇的看了看领结,才想起手里还提着礼物,“哥哥给,祝你生日快乐。”
这还是早上曲夏现教的。
“谢谢啾啾,等晚上啾啾和哥哥一起拆礼物好不好?”顾鸣洲接过礼物盒,稳稳当当放在自己桌子上。
黎秋白本来就想和他多待会儿,听他这么说,当然是喜笑颜开的应下,“好!”
俩人在楼上没待多久,就有人来通知顾鸣洲,“少爷,您的同学到了。”
谁来的这么早?
顾鸣洲牵着黎秋白的手下楼,就看到许祁挨着唐衡彬,旁边还有面带困倦的宋博淮,三人在客厅坐着,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声的嘀嘀咕咕的声音传不过来,还是许祁眼尖,一眼就看到楼梯上出现了人影。
“嘿,顾鸣洲,生日快乐!”
许祁快乐小狗一样站起来猛挥手打招呼,下一秒手臂顿住,脑门上全是问号,“诶?还有比我到得早的啊?!”
【作者有话说】
今天来了,明天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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