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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求你了

本SSR拒绝捆绑邪神CP 我算什么小饼干 3205 2024-03-13 14:12:18

渊主:“……”

他浑身僵直。

邪神不擅长处理这样的请求,他从前也收到过信徒的祈愿,但那些信徒祈愿的时候,往往战战兢兢,惊惧害怕,他们会将自己划的血肉模糊,或是献上断头的黑狗和扒皮的羔羊,以此换取邪神的青睐。

然而从没有人问过渊主,他喜不喜欢那些狰狞的血肉,喜不喜欢抽搐挣扎的狗和羔羊,毕竟在世人的认知里,邪神就是应该喜欢这些东西的,他就是应该阴郁,变态,神经质,像品尝着美酒那样品尝世人的痛苦,没有人敢靠近他,更没有人敢捏住他的袖子,轻声细语地请求着什么。

嵇灵是第一个。

他仿佛不知道面前人是个毁天灭地的大邪神,而是对着一个正常的,良善的,甚至是有点亲近的人,拉着他的衣角轻声说:“求你了。”

这感觉太古怪了,渊主甚至没办法说出“不”字。

袖子上的力道非常微弱,比猫也大不了多少,似乎只要他说一个“不”,嵇灵就会乖顺地收回手,然后不再纠缠,离开这里。

或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过漫长,牵引的力道逐渐微弱下来,嵇灵似乎抿住了唇,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渊主动了动嘴唇,微不可闻道:“嗯。”

在渊主看不见的地方,嵇灵眉目含笑,听见那个“嗯”字,他唇角笑意渐深,可他的语气却丝毫不带笑意,而是一派纯然无辜的反问:“嗯?尊上您说什么?”

渊主:“……”

他硬梆梆道:“可以。”

嵇灵还想说话,却见渊主袖中的手指微动,黑芒从他的指尖涌出,室内突兀地刮起了大风,嵇灵只觉什么东西迎面扑来,力道极大,将他推出三米多远,嵇灵一个不查,后退两步,直接被推到了房门之外。

就在他出卧室的一瞬间,卧室门嘭地一声合拢了,门把手里的机械齿轮自动旋转,咬合,形成了锁死的状态。

渊主把他丢出来,反锁了房门,一副闭门谢客,绝不搭理的模样。

嵇灵:“……”

他后知后觉,尴尬地抬手扶额,心道:“我有这么惹人讨厌吗?”

嵇灵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白泽已经一个翻身冲了上来,他速度极快,看见嵇灵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又一个急刹,堪堪在嵇灵面前停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白泽压低声音问:“你没事?”

嵇灵同样压低声音:“我应该有什么事?”

白泽耳语:“刚刚我感应到了灵力的波动,从起伏的规律来看,渊主用的是‘天地不周’。”

嵇灵微顿。

他虽然记忆模糊,记不清上古的大事了,但‘天地不周’还是有所耳闻的。

神话里的不周山是通天贯地的神山,屹立于九洲西北,隔绝内外两域,当不周山倾倒,外域的罡风便会吹彻九洲,天地肃然变色,日月随之暗淡无光。

后来某日,渊主和扶桑君争斗时,曾招来大风,狂风卷起的沙石遮天蔽日,茫茫四野一片昏沉,连太阳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后来史官著书立传,就将这一招命名为“天地不周”

现在,渊主再次用出传说中令诸神为止色变的招数,只为了将嵇灵这个无名小卒推出卧室?

嵇灵:“……”

白泽:“……”

白泽默然良久,拍了拍嵇灵的肩膀:“嵇灵,你悠着点儿,别玩脱了。”

一天后,嵇灵和白泽并排踏上了去西南的高铁。

嵇灵刷了安锦的身份证,在后排靠窗的位置落座,白泽坐在他旁边,视线隐晦地扫过整个车厢,低声问:“渊主在哪里?”

渊主没有身份证,他应该没法正常上高铁。

嵇灵道:“我也不知道。”

他虽然和渊主说了这事儿,但还没有来得及交代后续事宜,就被渊主丢出了卧室。后来上火车前,他去敲了渊主的卧室门,但没有回应。

嵇灵道:“虽然感应不到他,但他应该跟着我吧?”

白泽不明白嵇灵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哪来的,他看了眼手机地图,火车缓慢加速,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后退,由城市中心的摩天大厦变成了荒芜的山丘。

他提醒:“快二十公里了。”

再往后,封印便会出问题了。

嵇灵抱紧了手中的太古遗音。

高铁的时速高达200km/h,五分钟内便超出了封印的最大距离,白泽全程屏住呼吸,而嵇灵手中的古琴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嵇灵笑:“我就说他跟着我们。”

白泽本来放松地摊在座椅上,两条长腿蜷在底下,闻言也不摊了,他一秒正襟危坐,用余光审视身后的每一寸空间,压低声音:“你还笑,你不觉得毛毛的吗?”

他疑神疑鬼,脊背发寒,一直到两人在白门镇下车,才缓过来。

封石村地处西南十万大山之中,交通闭塞,嵇灵一行人从高铁上下来,又辗转两个小时,坐巴士到了村子,这个三千人的小村子大门居然颇为气派,还有个水泥浇筑的中央广场,中间立着旗杆。

白泽打开地图:“这两年乡村振兴,很多老村子翻修了,这地方也不例外,封石村山明水秀,旅游资源极佳,吸引了不少西南片区的驴友前两游玩,村子里开了好几户民宿,喏,今晚我们就住这儿。”

他指着地图上一个角落。

嵇灵看了一眼,道:“这村子倒是规整。”

一般的村落依山而建,古时没有什么土地规划的概念,占着那块地便是那家的,房屋排布错落,道路曲折凌乱。但这个村子不一样,每栋房屋都极为规整,围绕中心广场成环抱状,道路笔直且宽度相当,一看就是规划过的。

嵇灵伸出手缩小地图,查看村落的鸟瞰图,他咦了一声:“这村子的排布,似乎是个九宫八卦?我们住的这个地方……”

他们住的民宿在西南角落,房屋是个短条,和前排几座长短不一的房屋互相组合,赫然是个八宫卦图。

白泽道:“六十四卦中的第二十八卦,兑上巽下,泽风大过,说的是水面平静无波,其下暗潮涌动,在风水中,是个不择不扣的凶卦。”

他们走上主路,弯折向前,一路走来,人烟萧条,路上没见着一个活人。

白泽道:“这地方不对劲。”

他是考古专业,经常在野地作业,去过不少村子。在西南农村,白天的时候大多不关闭大门,男人女人窜门打麻将,或是抱着孩子在村口闲聊,而这里静悄悄的,简直像一座死村。

沿着地图穿过半座村子,嵇灵在一处二层楼高的小别墅前停下来,抬眼道:“我们到了。”

这民宿自带院落,院中有古井,井旁是一株大槐树,槐树枝繁叶茂,将院中的阳光遮掩了大半。

槐树后面是民宿的宅子,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坐在收银台后,橙子皮似的脸挤出纵横的沟壑,他撑着脑袋打瞌睡,听见动响,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眼珠木偶似地转动,聚焦在了嵇灵身上

嵇灵将身份证递过去:“有劳。”

老人懒懒掀起眼皮:“去旁边扫脸。”

这么偏僻的小名宿,居然有个正规的人脸识别机器。

嵇灵揍过去,机器滴了一声。

“安锦,身份证号****。”

白泽也随之录入。

他们从老人手中接过房卡,进了二楼最后一间房。

这村子虽然破烂,房间布局还算合理,布草整齐干净,还有面半人高的窗户,嵇灵推开窗子,往院子看去。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院中的槐树和井。

槐树枝叶茂盛,井上压了块破烂木板,看不见井里的样子。

嵇灵道:“有人来了。”

除了他们,这小民宿居然还有其他客人,

大门外来了两男一女,都身形修长高挑,气质不俗,站在后面的一男一女穿休闲T恤,背双肩包,看上去比较年轻,不到二十的样子。领头的则是一个穿收腰的烟灰色长款风衣,蹬黑色皮靴,扎低马尾的文雅男子,年纪三十左右。

或许是嵇灵看得久了,领头人觉察到了嵇灵的视线,他抬首看向二楼,与嵇灵视线交汇,嵇灵点头微笑,对方也冷淡的点了点头。

随后,这三人信步走向大厅。

白泽咦了一声:“修士?”

他奇道:“人间灵力凋敝,原来还有修仙门派?”

那三人步履轻捷,动作稳健,身上有灵力流转,虽然远远不如白泽嵇灵这类上古仙神,但确实是修士,且等级森严,以中间的男子为首,像是什么一脉相承的门派出来的。

“两个筑基一个元神,修为马马虎虎。”嵇灵放下帘子:“看样子不止我们察觉到了异常。”

筑基元神都是人间的修士等级,在人间修士看来天差地别,但在嵇灵和白泽看来大差不差,硬要比喻,嵇灵和白泽都是博导,对他们来说,筑基是小学一年级,而元神是小学二年级。

此时莫约下午四点,太阳高悬,外头明晃晃的一片,无论是探查还是搜寻都不合适,嵇灵和白泽便在房间休息,白泽拆了盒扑克,教嵇灵斗地主。

他刚刚阐述完游戏规则,给没学过英语的嵇灵科普JQK的读音,还没来得及上手,忽然抬头看向门口,两秒后,有人叩响了房门。

年轻的女声响起:“两位先生,我们是住您隔壁的客人,有点事情想找您,能开开门吗?”

嵇灵翻身下床,他打开门,门口是那个修士女孩子。

她朝嵇灵扬起大大的微笑:“两位先生下午好,我是隔壁的,名叫姬瑶,我们执事……啊不,我们老师,我们老师想要见两位,不知道两位能不能过来一趟?”

嵇灵和白泽对视一眼,客气道:“当然。”

嵇灵和白泽选的是普通的双床房,隔壁则是一间套房,有个四十来平米的会客厅,中间一架红木的长桌,古朴典雅,价格不菲。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那位元神期的修士正负手立在窗边,注视着窗外的槐树,听见响动,他微微侧过脸,对着姬瑶颔首。

姬瑶立刻会意,关上了房门。

待房门关上,那修士这才转过身,他先是自报姓名:“在下谢雍辞。”而后右手抚胸,客气行礼:“冒昧邀请,唐突了两位,是雍辞失礼了。”

他的礼节是非常古老的礼节,说话也文绉绉的客气,嵇灵在现代呆了这么久,很少听人这样说话了。

“我叫安锦,这是白桓。”嵇灵也自我介绍:“阁下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一瞬间甚至以为这人看出了他和白泽的身份,但他们都收敛了修为,元神境的修士是不可能看出来的。

谢雍辞颔首:“两位,是这样的。”

他示意嵇灵和白泽在红木桌边落座,抬手为两人斟茶,而后严肃了脸色,正经道:“两位,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两位误以为我是神经病,但很不幸,我说的,就是事实。”

嵇灵握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这句台词,好像有点耳熟啊?

他当时被傅杨怼在洗手间,和傅杨坦诚有鬼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说的?

后天上夹子哇,明天的更新和后天的都会放在后天晚上,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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