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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裴队让我等瞻仰一下

我们不卷了 青竹酒 3568 2023-12-16 15:26:50

整个病房中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程建,杨聪,白子涵, 甚至轩轩的目光都看向了裴钧,相亲的经验?程建忍不住想起了裴钧在他们市局的受欢迎程度, 给他介绍对象的人那可是甩了他好几条街。

白子涵饶有兴致地开口:

“说说吧, 裴队, 也让我等瞻仰一下。”

裴钧看着他就不像是憋了什么好屁的样子:

“我还没死呢, 不用瞻仰?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人相亲了?”

白子涵抬起手肘怼了一下身边的小轩轩:

“轩轩说,他上次让他叫爸解围的经过。”

裴钧...

“白子涵,你别教坏孩子。”

白子涵有些好笑, 拍了拍轩轩的后背:

“好,今晚回家你偷偷和我说。”

这两天白子涵都是白天带着轩轩到病房, 晚上带着孩子回家睡, 就连轩轩都习惯了白子涵和他一块儿住在家里了。

因为上一次的变故,白子涵是周一才正式回医院上班, 裴钧之前的主治医生是他,他早上一到办公室就直接给裴钧开了检查的单子,但是因为他早上要出门诊,这才让杨聪带他去CT那边。

“裴队, 我师父出门诊去了,不过一会儿的检查结果他在电脑上直接就能看见。”

裴钧点了点头, 之后问了一句:

“如果胸片没有什么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对于非常执着于出院的人,杨聪小同志表示很为难:

“裴队, 你这问题问我超纲了, 你得问我师父啊。”

他师父要是样这位一直住院, 估计会直接去找骨科的主任。

出门诊总是非常的忙,患者是一位接着一位,白子涵连抽空打开一下阎云舟片子影响的时间都没有,知道十二点半最后一个患者出去他才缓了一口气,赶紧打开片子。

那么大的一个开胸手术,肺部的积液不是刚刚出院这一个礼拜就能完全吸收的,他仔细对比了三周前的报告,仔细比对,积液是见少,但是见少的很有限,并没有达到他理想的预期。

他正看着,电话响了一下,是裴钧的消息:

“下班了吗?饭送过来了。”

白子涵收拾了东西回了住院部的大楼,刚从电梯出来杨聪便将裴钧今天上午问他什么时候能出院的事儿给卖了一个干净,换上白大褂的白主任身上的压迫感强烈了几分: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和骨科李主任聊了一下,预计周五你可以出院。”

裴钧没想到这人一见面就敲定了他出院的时间,反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饿了吧?洗手坐下吧。”

白子涵洗了手坐在了床边:

“都不问问你肺部的片子?”

裴钧上午的输液结束,这会儿能动的那只手打开了饭盒:

“问什么?你都说我周五能出院了,肯定不严重。”

白子涵没看他,自顾自地端起了碗:

“什么算严重?肺部感染算严重吗?周五出院,周六我带你去看中医,看完中医去梵净山上的药王庙拜一拜。”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裴钧一愣:

“药王庙?”

白子涵抬头,眉心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地开口:

“你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两次受伤了,还是枪伤,你知道现在外面的几个医生都在讨论什么吗?他们都已经在怀疑云州治安问题了...你今年也不是本命年啊,应该不会是犯什么太岁,我们还是去庙里面拜拜,以后你就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还是要好好看看。”

“你什么时候都信这些了?”

裴钧听了白子涵的话堪堪称奇,这人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信过这些东西:

“我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白子涵点头:

“是,我们是,我也没说不是啊,我们不干什么违法乱纪的坏事儿,不就去上上香捐些香火钱,去去身上的霉运。”

裴钧出院的那天是下午办的出院手续,正好和下班的白子涵一块儿回家,刚刚到家中就接到了吴辉的电话:

“老大,DNA比对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徐鸣真的是李长河的儿子。”

虽然对于徐鸣的身份他们早就有所怀疑,但是现在真的证实他就是李长河儿子的时候吴辉还真的有几分不可置信,毕竟一个在村子里像是精神病一样的老人,和在医学界非常有名望的教授,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吧。

白子涵自然也听到了电话中的声音,看着裴钧那恨不得下一秒直接出现在市局的样子他适时提醒:

“你才刚出院,裴队。”

而且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裴钧知道今天白子涵是怎么都不会让他到市局的,只得在电话中交代:

“提审李长河和李政德,将这份DNA检测报告好好给他们看看,兴许李长河就想起来什么了呢?”

挂断电话自后白子涵开口:

“你是觉得李长河所谓的精神不正常都是装的?”

裴钧进了家门坐到了沙发上,他看了一眼白子涵,唇边的笑意有些冷:

“李长河出现的时间那么及时,能生出两个如此出色的儿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什么精神病?”

无论怎么说,李长河一家的遭遇都是非常值得同情的,还那么小的女孩就被人生生活埋,甚至头都要和别人配阴婚,要说这样的事儿心中没有恨是不可能的,这恨意在心中积攒多年,渐渐发酵成了一股执念,他们不光要当年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就是来宝村那些当年愚昧跟风的村民他们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轩轩进屋去写作业,白子涵也坐了下来:

“不过那位老爷子戏可是真不错啊,这么长时间,他愣是能挺住装疯卖傻,就连李政德落网之后他都没有漏出什么破绽。”

精神鉴定说起来容易但其实是需要时间观察的,尤其很多精神类障碍是没有办法直接通过所谓化验,和影像检查而检查出来的,确诊需要多方面考证,裴钧叹了口气:

“可能是面具带了太多年就摘不下来了,李长河的情况是不是病态的我说不好,但是很显然报仇已经成为了他活着的支撑和执念。”

第二天是周六,白子涵起来做了早饭,裴钧之前给轩轩联系了一个补习班,九点半开始上课,出完饭送孩子上学时间刚刚好,裴钧看了一眼时间和对面的孩子说:

“轩轩,书和习题册准备好了吗?今天第一天去补课,看看适不适应老师的速度和方式?”

其实裴钧是想直接给他请一对一的家教的,但是却被轩轩拒绝了,只说上一般的补习班就好,裴钧想来孩子们在一起交流一下也好,便找了这个只有两个孩子的小班。

“都拿好了,裴叔叔,中午你不用接我了,那个小区我知道的,能自己回来。”

裴钧想也没想地拒绝:

“那不行,今天是第一天上课,等过两周你走熟悉了再说。”

他找的地方确实不远,他这个房子本就离小学近,很多补习班也都是开在这儿附近的,那个老师的家中离他这儿也就隔了两个小区,走路20分钟也就到了。

出门白子涵开车,轩轩和裴钧坐在后排,白子涵特意开的慢,算是带轩轩熟悉了一下路,裴钧指了指外面:

“以后你要是自己走,从这个大门出去,穿过两个红绿灯,从北门进去,过红绿灯要注意什么知道吗?”

裴钧没带过这么大的孩子,磨磨唧唧的好像一个老妈子,白子涵从后视镜中看着身后的一大一小,大的在那不厌其烦地嘱咐,小的抱着一个大书包脸上的表情非常无奈,他实在忍不住开口:

“我说裴队你要不要先看看你儿子的表情?”

“嗯?”

裴钧转身低头,就见轩轩睁着一双大眼睛无奈地看着他,随后他听见那个小大人一样的声音:

“裴叔叔,我是四年级不是四岁,过马路看红绿灯我懂的。”

前面开车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裴钧难得有些尴尬:

“啊,你知道啊,知道就好。”

白子涵在小区门口停车:

“去吧,中午接你。”

轩轩小朋友下车背好大书包,挥手冲两人拜拜,裴钧换到了副驾驶坐着,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轩轩要补两个半小时,去一趟市局吧。”

“挺会算计的啊裴队,你跟出来就是打的去市局的主意吧?”

“走吧,你看着我还不行?”

裴钧这一周住院也没歇着一直在跟进案子的进展,白子涵知道不让他去他也消停不下来。

到了市局,今天程建去相亲了,裴钧一进审讯监控室,发现冯贺在里面,冯贺一转头也对上了裴钧,目光微微向下落在了他还吊着的手臂上:

“裴队今年是不是有些不顺啊?要不要到庙里拜一拜?”

裴钧瞭了他一眼之后看向了跟着他进来的白子涵:

“你们俩一个学校毕业的?玄学院优秀毕业生啊?”

白子涵和冯贺对视一眼有些无语,裴钧看了一眼白子涵:

“你坐着吧,我进去一趟。”

说完裴钧就转身出门,直奔徐鸣的审讯室。

白子涵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地坐下,还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用的正是裴钧的茶杯,冯贺有些别扭地开口:

“他那个伤没事儿吧?”

白子涵有些好笑,故作不知地抬头:

“谁啊?”

冯贺瞥了他一眼:

“刚才出去那人。”

这别扭的样子白子涵都无语了;

“他啊,死不了,只是活的不太新鲜了,再来这么一次,可以剖了。”

冯贺...

裴钧进了审讯室:

“裴队。”

裴钧坐了下来,审讯室中手被铐着手铐的人一身衬衣,还是昨天进来的那个样子,通身不见什么颓然和惊慌,好像他坐的地方不是他们市局的审讯室而是他学校中的办公室,裴钧坐下便看了看手头的笔录。

这么长时间,这位徐教授就没有说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来,坚称他在实验室进行的实验都是合法的,至于警方收缴的那些原料,是实验过程中正常的实验材料。

裴钧请勾唇角:

“嘴挺硬,祖传的吗?你爸和你哥的嘴也挺硬的。”

他盯着徐鸣的反应,但是徐鸣的面部却几乎没有任何被戳破的模样,反而疑惑开口 :

“我是孤儿,裴队帮我找到我爸和哥哥了吗?”

监控室中白子涵放大了徐鸣的图像,这表现他都不禁堪堪称奇:

“真不错,没想到他不光是一个还不错的学者,还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演员,这东西是不是也能遗传啊?”

裴钧好整以暇地开口: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呢要从一个村子建桥开始说起,这个村子的名字叫来宝村...”

裴钧的声音低缓,将来宝村的这个案子从头到尾给徐鸣讲了一遍,包括李晓生被拉到河边,到她的尸体被发现,从杨焕生女儿被绑架,讲到杨焕生被捕,从30年前那些村民助纣为虐将到现在很多村民因为吃保健品精神出现问题。

徐鸣的一直看着他,面上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但也正是因为他脸上的平静反而暴露了他的刻意,裴钧讲到最后叹了口气:

“这个案子被埋没了这么多年,可以算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对于李长伟我不做评价,毕竟他作为死者的父亲,又是一位没有怎么受过教育的老人,我能理解他想到报复的内心,但是你,我不理解,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应该非常不容易。

你应该明白,对待你妹妹被杀害这个案子你最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徐教授,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要策划这样同时将自己打入深渊的报复?”

这是裴钧这么长时间最想和徐鸣说的话,不可否认徐鸣很有才华,在他自己的领域中他做到了优秀,为什么要走这么极端的一条路?

裴钧抿了一口拿过来的茶水:

“徐教授,你应该知道,你能坐到这里来,就已经没有抵赖的可能了,警方掌握的证据应该比你想象中要多,而你的结局也几乎已经注定,这么多年了,你不如坦承地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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